35.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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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棠不得不承认, 她的人生正处在高潮迭起的时期。
这边谈着将近三十年人生中最热烈、最动情的恋爱，那边就得到通知, 朴维科技三天后上会，她要准备身为保荐代表人的第一次“过会”。
一起去过会的还有孙宁和宁四维。孙宁自不必说, 发审委那帮人看到他估计就跟看到老朋友一样, 根本不可能去为难他。
而宁四维, 更是不知道见过多少大场面, 证监会他固然是第一次来, 但比证监会高得多的衙门他也去过。
只有叶晓棠，她是真真实实的第一次, 就算再有自信和勇气，就算专业上再有把握, 她依旧还是紧张的。
“我争取提前回来, 到时候去给你打气。”陆云开在电话里说。
“要是你在，我可能就不止是紧张的问题了。”叶晓棠坐在地板上, 电话开着免提放在前方。
她周围都是摊开的资料, 她对照整理出来的问题清单, 一个一个核对答案，尤其是所有数字的部分都用荧光笔标了出来。
“要是我在，你会怎样？ ”陆云开低声笑问。
“总之，你千万别提前回来！”叶晓棠边说着边去找想要的材料，可是双手翻来翻去, 好像全无目的。陆云开的声音吸去了她全部注意力。
“可我现在很想那张床。”陆云开语气里莫名充满了诱惑。
叶晓棠一听他说, 不由得又是脸红心跳, 她拿起电话对着听筒大声说：“陆总，你要再这样我就挂电话了！”
“我哪样了？”陆云开居然装无辜。
“我挂电话了！”叶晓棠说着将电话伸手放到离她最远的地方，当然没有真的挂掉。
“好了，不逗你，你忙吧。”陆云开语气正经起来，是要挂电话的意思。
叶晓棠这下又有些不舍得，她把电话拿近，问道：“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之前是拿钱给人，这次是问人要钱，还在适应中。”陆云开说。
叶晓棠知道他重回景泰，除了投资部以外，景泰的研发和市场都归他管理。
“我要是甲方，你人往那儿一站，不用开口，要什么给什么。”叶晓棠说。
“是吧。明天要见一个女部长，要不然我去试试？”陆云开说。
“你敢！”叶晓棠立即翻脸。
陆云开又笑起来，过了片刻，问说：“所以是真的要什么给什么？”
叶晓棠一愣，既而明白这话是从她上面的话里来的，她思想顿时又跑到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上去了，她苦恼，发现陆云开简直是有魔力，轻易控制着她体内荷尔蒙的分泌。
“真的真的。”叶晓棠说着再次拿起电话，“陆总，这下我真的要挂了。”
“嗯~”陆云开些不太愿意，不过还是决定扮演一个通情达理的男朋友，于是说道：“别太紧张了，我相信你。”
“好。你也顺利！”叶晓棠说着与他告别，终于挂掉电话。
放下电话，叶晓棠跑到洗手间拿凉水洗脸，洗了半天，从镜子里看自己，双颊还是红的。
她有些无奈，想说真的是单身太久了，居然这么不禁撩。但再一想，那是陆云开啊，与单身多久可能根本没关系。
但是有了这晚教训，在接下来两天，叶晓棠晚上再不一个人待着，她跑到苏晗那里去准备朴维科技的上会。
“你这样很影响我生活的好吧？”苏晗一边心甘情愿贡献出自己珍藏的巧克力，一边抱怨道。
“麻烦你就先禁欲两天吧。”叶晓棠占着苏晗的地方，吃着她的巧克力，喝着她的咖啡，甚是心安理得。
“就因为你禁欲，才会被欲望控制，知道吗？”苏晗自信的发表她的高论。
一直以来，苏晗和叶晓棠在工作上同属一类人，有目标，有想法，敢作敢为。可是在生活上，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叶晓棠生活节约，该花的钱不含糊，但不该花的钱绝不乱花。而感情上则是宁缺毋滥，一旦看上，便是百分之百的认真对待。
可是苏晗则花钱大手大脚，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从毕业之后就租住单身公寓。
感情上更是从来没有断过男朋友，交往的男人五花八门，从民政局的公务员到西餐厅里的厨师她都交往过，喜新厌旧的程度令人发指。
“人不是像我这样被欲望控制，就是像你这样被欲望控制，所以拜托你，不要总是充满优越感好吧。”叶晓棠跟苏晗对话从不用过脑，一点不影响她背诵材料。
苏晗笑，忽然又想到什么，说：“对了，你真的要挖贺俊过永信？”
叶晓棠早知苏晗会有此一问，于是说道：“我说什么来着。所以你看，你这些年放浪形骸，完全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过那个最爱的。”
苏晗立即冷脸，边往卧室走边说：“好好准备应付你的那些老爷们吧！”
叶晓棠知道是戳到她痛处了，不过反正她们从来都是互相刺激，谁也不会真的去在意。
因为在苏晗家里，陆云开再打来电话，便有顾及，再不会说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话。就这样，叶晓棠得以高效的完成了她第一次“上会”的准备。
等到上会那天，他们一行人提前几个小时去证监会等待。孙宁与宁四维虽然不能说不紧张，可是表面上他们还是谈笑风生。
叶晓棠坐在那里，手心却有些出汗，毕竟是事关几十亿的生意，虽然看惯账面上的数字，可是真的成为其中关键一环，完全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他们是早上到的，直到快吃午饭的点，才被叫了进去。情况与叶晓棠事先预料的差不多，发审委员们先是询问孙宁，他自然对答如流，不仅信息准确，而且用语精妙，当然是得尽了专业分和印象分。
接着是宁四维，他虽然不那么熟悉金融业套路，但回答朴维相关问题也是底气十足，令人深信不疑，从发审委员的表情看，他也顺利过关。
这两人过后，正当叶晓棠以为轮到自己，准备着回答问题时，主持人却说：“可以了。请你们去外面稍等。”
叶晓棠一愣，居然是没有问到她。再没想到第一次的过程会是这样，她顿时放松下来，不由得看了孙宁一眼。
等他们到了外面，孙宁说：“白背诵几天材料了。”
叶晓棠接受来自老手的嘲笑，老实说道：“下次我就知道了。”
他们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里面结果出来，朴维科技顺利过会。
几个人互相拥抱，这次最激动当属宁四维，作为朴维科技的绝对控股股东，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因为朴维科技的市值荣登富豪榜。
中午自然是宁四维宴请，叶晓棠边应付着场面边跟陆云开通着短信。
“你今天回来吗？”她问。
“这会儿又想我回去了？”
“饱暖思淫&欲。”叶晓棠回复，她打起字来，比说话要大胆很多。
可是信息发过去，陆云开却没有回过来，叶晓棠想说难道撩过了，于是又追了一条无关痛痒的话。
过了半晌，陆云开短信才过来，“我在开会。”
叶晓棠笑，知道他正遭遇着她两天前的晚上遭遇的事情，不过她决定做一个更加体贴的女朋友，到底打住与他的短信往来。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的短信又过来，“晚上回京。”
“等你。”她兴奋打字。
一边沉浸在朴维科技过会的喜悦中，一边陶醉在陆云开晚上回京的期待中，叶晓棠几乎有些飘飘然了。
只不过，有个人永远都不会饶她，那就是孙宁。
“你下午动身，去一趟深圳。”从宁四维的宴席上撤下来，人还没进电梯，孙宁便对叶晓棠说。
叶晓棠心中疑问立刻蹦出，可是有了上次教训，她连忙又咽了回去，“去九天网络？”
孙宁点头，“虽然你上次跟他们谈的不错，可是最近几天都没动静，我觉得有些不对。你去看看，尽量跟郭九康建立起日常沟通的习惯。”
叶晓棠当然不能说不，而且孙宁担心的也不无道理。九天网络虽然还没正式宣布进行港股IPO，可是盯着他们的券商已经不在少数。人人都知道，互联网市场不能错过。
“对不起，又要去深圳。”叶晓棠在去机场的路上给陆云开发短信。
“嗯。”陆云开只回复了一个字。
叶晓棠很怀疑他是累了，事实上，她也有些无奈。虽然适时的打断，有利于情趣的累积，可三番五次的转折，太容易让人失去兴致。
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想着这次顺利完成工作，同时再跟贺俊见面尽量敲定他的意愿，下次回京就可以多待一些时间。
到达深圳，叶晓棠跟杨希先去酒店入住。因为跟九天网络那边约的是明天上午见面，叶晓棠打算今晚去趟香港见贺俊。
她在酒店房间简单收拾，带齐证件正准备出门，包里电话响了起来。本以为是贺俊，拿出一看，竟然是陆云开。
“住哪间酒店？”陆云开问。
叶晓棠一时没反应过来，报了酒店名才觉得不对，“你不会是要来深圳吧？”
“现在登机，十一点多到吧。”
“真的要来？”叶晓棠觉得心脏马上要飞出胸口。
“晚上还有事？”陆云开问。
“没事。”叶晓棠瞬间把贺俊抛到脑后，“我等你。”
“嗯。”陆云开满意，“等着我。”
叶晓棠不得不承认, 她的人生正处在高潮迭起的时期。
这边谈着将近三十年人生中最热烈、最动情的恋爱，那边就得到通知, 朴维科技三天后上会，她要准备身为保荐代表人的第一次“过会”。
一起去过会的还有孙宁和宁四维。孙宁自不必说, 发审委那帮人看到他估计就跟看到老朋友一样, 根本不可能去为难他。
而宁四维, 更是不知道见过多少大场面, 证监会他固然是第一次来, 但比证监会高得多的衙门他也去过。
只有叶晓棠，她是真真实实的第一次, 就算再有自信和勇气，就算专业上再有把握, 她依旧还是紧张的。
“我争取提前回来, 到时候去给你打气。”陆云开在电话里说。
“要是你在，我可能就不止是紧张的问题了。”叶晓棠坐在地板上, 电话开着免提放在前方。
她周围都是摊开的资料, 她对照整理出来的问题清单, 一个一个核对答案，尤其是所有数字的部分都用荧光笔标了出来。
“要是我在，你会怎样？ ”陆云开低声笑问。
“总之，你千万别提前回来！”叶晓棠边说着边去找想要的材料，可是双手翻来翻去, 好像全无目的。陆云开的声音吸去了她全部注意力。
“可我现在很想那张床。”陆云开语气里莫名充满了诱惑。
叶晓棠一听他说, 不由得又是脸红心跳, 她拿起电话对着听筒大声说：“陆总，你要再这样我就挂电话了！”
“我哪样了？”陆云开居然装无辜。
“我挂电话了！”叶晓棠说着将电话伸手放到离她最远的地方，当然没有真的挂掉。
“好了，不逗你，你忙吧。”陆云开语气正经起来，是要挂电话的意思。
叶晓棠这下又有些不舍得，她把电话拿近，问道：“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之前是拿钱给人，这次是问人要钱，还在适应中。”陆云开说。
叶晓棠知道他重回景泰，除了投资部以外，景泰的研发和市场都归他管理。
“我要是甲方，你人往那儿一站，不用开口，要什么给什么。”叶晓棠说。
“是吧。明天要见一个女部长，要不然我去试试？”陆云开说。
“你敢！”叶晓棠立即翻脸。
陆云开又笑起来，过了片刻，问说：“所以是真的要什么给什么？”
叶晓棠一愣，既而明白这话是从她上面的话里来的，她思想顿时又跑到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上去了，她苦恼，发现陆云开简直是有魔力，轻易控制着她体内荷尔蒙的分泌。
“真的真的。”叶晓棠说着再次拿起电话，“陆总，这下我真的要挂了。”
“嗯~”陆云开些不太愿意，不过还是决定扮演一个通情达理的男朋友，于是说道：“别太紧张了，我相信你。”
“好。你也顺利！”叶晓棠说着与他告别，终于挂掉电话。
放下电话，叶晓棠跑到洗手间拿凉水洗脸，洗了半天，从镜子里看自己，双颊还是红的。
她有些无奈，想说真的是单身太久了，居然这么不禁撩。但再一想，那是陆云开啊，与单身多久可能根本没关系。
但是有了这晚教训，在接下来两天，叶晓棠晚上再不一个人待着，她跑到苏晗那里去准备朴维科技的上会。
“你这样很影响我生活的好吧？”苏晗一边心甘情愿贡献出自己珍藏的巧克力，一边抱怨道。
“麻烦你就先禁欲两天吧。”叶晓棠占着苏晗的地方，吃着她的巧克力，喝着她的咖啡，甚是心安理得。
“就因为你禁欲，才会被欲望控制，知道吗？”苏晗自信的发表她的高论。
一直以来，苏晗和叶晓棠在工作上同属一类人，有目标，有想法，敢作敢为。可是在生活上，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叶晓棠生活节约，该花的钱不含糊，但不该花的钱绝不乱花。而感情上则是宁缺毋滥，一旦看上，便是百分之百的认真对待。
可是苏晗则花钱大手大脚，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从毕业之后就租住单身公寓。
感情上更是从来没有断过男朋友，交往的男人五花八门，从民政局的公务员到西餐厅里的厨师她都交往过，喜新厌旧的程度令人发指。
“人不是像我这样被欲望控制，就是像你这样被欲望控制，所以拜托你，不要总是充满优越感好吧。”叶晓棠跟苏晗对话从不用过脑，一点不影响她背诵材料。
苏晗笑，忽然又想到什么，说：“对了，你真的要挖贺俊过永信？”
叶晓棠早知苏晗会有此一问，于是说道：“我说什么来着。所以你看，你这些年放浪形骸，完全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过那个最爱的。”
苏晗立即冷脸，边往卧室走边说：“好好准备应付你的那些老爷们吧！”
叶晓棠知道是戳到她痛处了，不过反正她们从来都是互相刺激，谁也不会真的去在意。
因为在苏晗家里，陆云开再打来电话，便有顾及，再不会说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话。就这样，叶晓棠得以高效的完成了她第一次“上会”的准备。
等到上会那天，他们一行人提前几个小时去证监会等待。孙宁与宁四维虽然不能说不紧张，可是表面上他们还是谈笑风生。
叶晓棠坐在那里，手心却有些出汗，毕竟是事关几十亿的生意，虽然看惯账面上的数字，可是真的成为其中关键一环，完全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他们是早上到的，直到快吃午饭的点，才被叫了进去。情况与叶晓棠事先预料的差不多，发审委员们先是询问孙宁，他自然对答如流，不仅信息准确，而且用语精妙，当然是得尽了专业分和印象分。
接着是宁四维，他虽然不那么熟悉金融业套路，但回答朴维相关问题也是底气十足，令人深信不疑，从发审委员的表情看，他也顺利过关。
这两人过后，正当叶晓棠以为轮到自己，准备着回答问题时，主持人却说：“可以了。请你们去外面稍等。”
叶晓棠一愣，居然是没有问到她。再没想到第一次的过程会是这样，她顿时放松下来，不由得看了孙宁一眼。
等他们到了外面，孙宁说：“白背诵几天材料了。”
叶晓棠接受来自老手的嘲笑，老实说道：“下次我就知道了。”
他们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里面结果出来，朴维科技顺利过会。
几个人互相拥抱，这次最激动当属宁四维，作为朴维科技的绝对控股股东，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因为朴维科技的市值荣登富豪榜。
中午自然是宁四维宴请，叶晓棠边应付着场面边跟陆云开通着短信。
“你今天回来吗？”她问。
“这会儿又想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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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信息发过去，陆云开却没有回过来，叶晓棠想说难道撩过了，于是又追了一条无关痛痒的话。
过了半晌，陆云开短信才过来，“我在开会。”
叶晓棠笑，知道他正遭遇着她两天前的晚上遭遇的事情，不过她决定做一个更加体贴的女朋友，到底打住与他的短信往来。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的短信又过来，“晚上回京。”
“等你。”她兴奋打字。
一边沉浸在朴维科技过会的喜悦中，一边陶醉在陆云开晚上回京的期待中，叶晓棠几乎有些飘飘然了。
只不过，有个人永远都不会饶她，那就是孙宁。
“你下午动身，去一趟深圳。”从宁四维的宴席上撤下来，人还没进电梯，孙宁便对叶晓棠说。
叶晓棠心中疑问立刻蹦出，可是有了上次教训，她连忙又咽了回去，“去九天网络？”
孙宁点头，“虽然你上次跟他们谈的不错，可是最近几天都没动静，我觉得有些不对。你去看看，尽量跟郭九康建立起日常沟通的习惯。”
叶晓棠当然不能说不，而且孙宁担心的也不无道理。九天网络虽然还没正式宣布进行港股IPO，可是盯着他们的券商已经不在少数。人人都知道，互联网市场不能错过。
“对不起，又要去深圳。”叶晓棠在去机场的路上给陆云开发短信。
“嗯。”陆云开只回复了一个字。
叶晓棠很怀疑他是累了，事实上，她也有些无奈。虽然适时的打断，有利于情趣的累积，可三番五次的转折，太容易让人失去兴致。
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想着这次顺利完成工作，同时再跟贺俊见面尽量敲定他的意愿，下次回京就可以多待一些时间。
到达深圳，叶晓棠跟杨希先去酒店入住。因为跟九天网络那边约的是明天上午见面，叶晓棠打算今晚去趟香港见贺俊。
她在酒店房间简单收拾，带齐证件正准备出门，包里电话响了起来。本以为是贺俊，拿出一看，竟然是陆云开。
“住哪间酒店？”陆云开问。
叶晓棠一时没反应过来，报了酒店名才觉得不对，“你不会是要来深圳吧？”
“现在登机，十一点多到吧。”
“真的要来？”叶晓棠觉得心脏马上要飞出胸口。
“晚上还有事？”陆云开问。
“没事。”叶晓棠瞬间把贺俊抛到脑后，“我等你。”
“嗯。”陆云开满意，“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