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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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棠带着杨希, 还有黄鑫派来的保镖大勇，一起乘坐当天飞机到达常州。下了飞机，叫了车直接去尹晓波的研究中心。到了门口, 却发现大门紧锁，想象中灯火通明的大楼竟是漆黑一片。
叶晓棠拨打尹晓波电话，无人接听, 打给他家里, 家里人说他没回去。于是又打给他的助理苑雪。
苑雪支支吾吾, “叶总, 不好意思，我已经不再替尹博士工作。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你也要从飞龙辞职？”叶晓棠问。
“我还在考虑。”苑雪说。
“你不用考虑了，你跟飞龙有合同, 如果你在合同期内辞职, 我会让他们按照最高金额向你索赔。”叶晓棠赶时间，不得不威胁苑雪。
“啊！”苑雪惊讶。
“现在告诉我尹晓波到底在哪里？”叶晓棠命令。
苑雪毕竟工作经验尚浅, 虽然心里知道应该护着尹晓波，可是叶晓棠的身份她也知道，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最终她说：“尹博士这个时间可能在体育中心骑车。”
叶晓棠挂了苑雪电话，跟杨希兵分两路。杨希去找尹晓波的两位合作伙伴, 叶晓棠直接去了体育中心。
到了地方果然见到体育中心球场灯亮如昼，叶晓棠让管理员开门放她进去, 管理员说这个时段被尹博士包场了, 其他人无权进入。
叶晓棠不得不拿了现金贿赂管理员, 这才放她和大勇进去。刚一进门，便看到穿着骑行服的尹晓波蹬着赛车从眼前飞速滑过。
“尹晓波！”叶晓棠站在跑道旁边大喊，但是那自行车丝毫没有慢下来的趋势，反倒更加快速的往跑道另一边飞去。
叶晓棠站在跑道上，等了片刻，尹晓波骑着自行车再次过来，她叫他的名字，他既答应，也没看她，而是绕开她的身边，继续全速往前。
叶晓棠生气，叫来大勇，吩咐道：“他再过来，你拦住他！”
大勇点头，双腿分开，叉手站立在跑道上，尹晓波再次经过，见到大勇依然想躲，可是大勇胳膊一伸，攥住他的车头，车速太快，被忽然拦截，尹晓波整个人从车上冲出，跌倒在跑道上。
叶晓棠连忙去查看他的情形，却见尹晓波一个翻身平躺在地，将头盔取下往一边狠狠甩出，同时大骂道：“你们他妈的欺人太甚！”
叶晓棠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他，等到他终于平静下来，她对他伸出手说：“起来，我们谈谈。”
“我不干了。”尹晓波坐在看台上，仰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天空，依旧在喘着粗气，“陆云开当初买飞龙的时候，承诺搭建设备先进的整车车间，承诺两年之内产出成品。可是这几年，他都干了什么？他拿着新能源的概念到处去融资，去拿地，去并购。他就是个骗子！”
叶晓棠坐在尹晓波的旁边，看着空空如也的运动场，仿佛看着某种巨大的未知。
她知道尹晓波说的都是实情，但陆云开未必没有他的理由，“新能源是未来产业，消费市场规模不够，这个时候犯不着拿真金白银去冒险。尹博士，只要你有技术，再多等一两年又如何？”
“我没有技术。没有整车出来，我拿什么检验我的技术！”尹晓波颓丧。
叶晓棠彻底明白，尹晓波不仅是在跟陆云开作对，他还在跟自己作对，他的研究遇到瓶颈无法突破，所以迁怒于人。更糟糕的是，他有资格有能力迁怒。
“你是说你要彻底放弃了？那你的梦想呢？”叶晓棠问。
“我没有梦想了，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我当初就不应该回来，这个地方，这些人，根本就做不成事！”尹晓波听起来无比失望。
“我没日没夜干了四年，最后却一无所获。我不愿意再继续浪费时间，我要回美国了。”尹晓波说话声音渐小，最后一句话像是完全对自己说。
叶晓棠沉思，过了半晌突然说道：“如果我找到一家汽车厂商，可以立即把你技术应用到整车，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尹晓波一愣，不由转头看这个不知疲倦的女人，很想问她到底是从哪里获得了仿佛源源不断的力量。
“你先想想，我这边有信儿，会立即跟你联络。”叶晓棠知道尹晓波动心。
“好吧，我祝你成功！”尹晓波说着从看台上站起来，扶着前排座椅靠背，一步一步的往下面走去。
叶晓棠看着这个已经筋疲力尽的男人，无论如何没办法埋怨他，他想做的事是伟大的，可是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容不下“伟大”。
“等等。”叶晓棠忽然想起什么，她叫住尹晓波，快速到了他面前，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他：“我记得那天我们生意没谈成，但是你看我一路奔波，又累又饿，还是好心送了我一盒巧克力。今天我把这盒巧克力送回给你。晓波，答应我，无论飞龙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如何，不要放弃你的梦想。”
尹晓波听到叶晓棠这番话，难免有些惊讶，但除此以外，并无其他，他接过巧克力，继续往前走。
就在他的背影快要消失在拐角处，叶晓棠看到他手指伸向天空，比出了“OK”的手势。
尹晓波不会放弃他的梦想，叶晓棠还要继续完成她要做的事。
叶晓棠回到酒店，跟杨希碰面。杨希顺利见到了尹晓波的两位合伙人，他们的精神状态跟尹晓波差不多。
钱对他们来说固然重要，可有了钱以后，他们想要的还是成就事业。飞龙这几年让他们产生的挫败感太强，他们一样萌生退意。
要留住他们，必须要给他们保证，让他们的技术可以立即被运用。
可在国内具有整车生产能力的企业屈指可数，而叶晓棠在这个产业里的人脉资源实在有限。
叶晓棠没再多想，拿起电话，拨打一个隶属匈牙利布达佩斯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叶晓棠说：“孙总，我是叶晓棠。”
那边停顿片刻，传来一个熟悉而久违的声音，“以后叫我孙宁。有事儿说事儿。”
这个电话号码是陆家那边的人带回来的，可以联络孙宁和陆云凤。陆云开之前打给过陆云凤，打给孙宁还是第一次。
叶晓棠知道这样有些冒险，可是眼下时间就是金钱，陆云开那边分不开身，她必须以最快速度解决尹晓波这件事，否则陆景寰被带走的传言一出，景泰处境只会更加被动。
叶晓棠告诉了孙宁，她跟陆云开现在遇到的难题，需要他给一个马上愿意介入飞龙事件的汽车厂商。
孙宁听完沉默，他跟陆云凤目前的生活极其简单充足，对国内事情并不关心。可眼下涉及到陆景寰，为了陆云凤，他也必须尽一份力。
“你去找福玉汽车的陶福林，他会帮忙。”孙宁果断说道，虽然远离圈子，但他的敏锐性并未丧失。
“谢谢您！”叶晓棠说，想要挂电话，又多问了一句：“您跟云凤在那边怎么样？”
“很好。”孙宁说，“希望你们也都好好的。”
叶晓棠领受孙宁的感性，挂了电话，发现已是凌晨。她简单收拾，回来给陆云开发短信，讲了她这边事情进展。
直到她睡着，短信也没有回过来，她梦里还在担心，但心里深处却又相信他。
叶晓棠早上七点钟，拨通福玉汽车董事长陶福林的电话，自我介绍，讲了事情，最后提了孙宁的名字。
再没想到，孙宁的名字居然那样好用，陶福林立即答应见面谈。
福玉汽车总部位于杭州，叶晓棠带着尹晓波过去，跟陶福林谈了几个钟头，虽然具体合作还要进一步确认，但是尹晓波的态度已经发生转变。
叶晓棠跟尹晓波下午三点多从陶福林的办公室出来，杨希立即拿着手机迎上来，“晓棠姐，你看。”
叶晓棠接过手机一看，同样是微博页面，关键词“陆景寰”的条目下，全部都是景泰董事长陆景寰被有关部门带走的传言。
因是个人微博，同样的内容，却各有程度不同的说法。有人说陆景寰不过协助调查，有人说是犯事儿了，出不来了，甚至有人说已经被暗杀了。
叶晓棠翻看博文发出时间，最早的是上午十点，之后便一直没停过。
“景泰股价今天什么情况？”叶晓棠边大步往外走边问杨希。
“大跌。你在里面的时候，我跟许总沟通过，他说已经有人在趁机收货。”杨希紧跟着叶晓棠，边走边说。
叶晓棠打给陆云开，过了半晌，那边终于接起电话，“尹晓波这边搞定了。”
“好！”陆云开说，“我跟陈思明谈好，他答应跟富玉汽车联合收购飞龙。”
“那老陆那边？”叶晓棠是想问是否收购达成，陈思明上面那人立即能出手救陆景寰。
“最快明天。”陆云开说。
“景泰的股价……”
不等叶晓棠说完，陆云开接过道：“普通股民都在抛售，有人趁乱收购，是项晴背后那帮人。我正在腾挪资金，防止他们进行更大面积的收购。”
“乐观吗？”叶晓棠问。
陆云开沉默两秒，说：“不太乐观。收购的人玩杠杆，资金十多倍的增加。景泰可能需要支援。不过你先回来，其他的我会想办法。”
“好。我相信你。”叶晓棠说。
叶晓棠离开杭州之前，再次跟尹晓波确认他的心意，她看着他说：“如果这次你再有变化，那么我们将会是一辈子的仇人。”
尹晓波讪笑，“晓棠，你威胁我。”
叶晓棠面色严肃，沉声说道：“你就当这是威胁。”
叶晓棠带着杨希, 还有黄鑫派来的保镖大勇，一起乘坐当天飞机到达常州。下了飞机，叫了车直接去尹晓波的研究中心。到了门口, 却发现大门紧锁，想象中灯火通明的大楼竟是漆黑一片。
叶晓棠拨打尹晓波电话，无人接听, 打给他家里, 家里人说他没回去。于是又打给他的助理苑雪。
苑雪支支吾吾, “叶总, 不好意思，我已经不再替尹博士工作。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你也要从飞龙辞职？”叶晓棠问。
“我还在考虑。”苑雪说。
“你不用考虑了，你跟飞龙有合同, 如果你在合同期内辞职, 我会让他们按照最高金额向你索赔。”叶晓棠赶时间，不得不威胁苑雪。
“啊！”苑雪惊讶。
“现在告诉我尹晓波到底在哪里？”叶晓棠命令。
苑雪毕竟工作经验尚浅, 虽然心里知道应该护着尹晓波，可是叶晓棠的身份她也知道，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最终她说：“尹博士这个时间可能在体育中心骑车。”
叶晓棠挂了苑雪电话，跟杨希兵分两路。杨希去找尹晓波的两位合作伙伴, 叶晓棠直接去了体育中心。
到了地方果然见到体育中心球场灯亮如昼，叶晓棠让管理员开门放她进去, 管理员说这个时段被尹博士包场了, 其他人无权进入。
叶晓棠不得不拿了现金贿赂管理员, 这才放她和大勇进去。刚一进门，便看到穿着骑行服的尹晓波蹬着赛车从眼前飞速滑过。
“尹晓波！”叶晓棠站在跑道旁边大喊，但是那自行车丝毫没有慢下来的趋势，反倒更加快速的往跑道另一边飞去。
叶晓棠站在跑道上，等了片刻，尹晓波骑着自行车再次过来，她叫他的名字，他既答应，也没看她，而是绕开她的身边，继续全速往前。
叶晓棠生气，叫来大勇，吩咐道：“他再过来，你拦住他！”
大勇点头，双腿分开，叉手站立在跑道上，尹晓波再次经过，见到大勇依然想躲，可是大勇胳膊一伸，攥住他的车头，车速太快，被忽然拦截，尹晓波整个人从车上冲出，跌倒在跑道上。
叶晓棠连忙去查看他的情形，却见尹晓波一个翻身平躺在地，将头盔取下往一边狠狠甩出，同时大骂道：“你们他妈的欺人太甚！”
叶晓棠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他，等到他终于平静下来，她对他伸出手说：“起来，我们谈谈。”
“我不干了。”尹晓波坐在看台上，仰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天空，依旧在喘着粗气，“陆云开当初买飞龙的时候，承诺搭建设备先进的整车车间，承诺两年之内产出成品。可是这几年，他都干了什么？他拿着新能源的概念到处去融资，去拿地，去并购。他就是个骗子！”
叶晓棠坐在尹晓波的旁边，看着空空如也的运动场，仿佛看着某种巨大的未知。
她知道尹晓波说的都是实情，但陆云开未必没有他的理由，“新能源是未来产业，消费市场规模不够，这个时候犯不着拿真金白银去冒险。尹博士，只要你有技术，再多等一两年又如何？”
“我没有技术。没有整车出来，我拿什么检验我的技术！”尹晓波颓丧。
叶晓棠彻底明白，尹晓波不仅是在跟陆云开作对，他还在跟自己作对，他的研究遇到瓶颈无法突破，所以迁怒于人。更糟糕的是，他有资格有能力迁怒。
“你是说你要彻底放弃了？那你的梦想呢？”叶晓棠问。
“我没有梦想了，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我当初就不应该回来，这个地方，这些人，根本就做不成事！”尹晓波听起来无比失望。
“我没日没夜干了四年，最后却一无所获。我不愿意再继续浪费时间，我要回美国了。”尹晓波说话声音渐小，最后一句话像是完全对自己说。
叶晓棠沉思，过了半晌突然说道：“如果我找到一家汽车厂商，可以立即把你技术应用到整车，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尹晓波一愣，不由转头看这个不知疲倦的女人，很想问她到底是从哪里获得了仿佛源源不断的力量。
“你先想想，我这边有信儿，会立即跟你联络。”叶晓棠知道尹晓波动心。
“好吧，我祝你成功！”尹晓波说着从看台上站起来，扶着前排座椅靠背，一步一步的往下面走去。
叶晓棠看着这个已经筋疲力尽的男人，无论如何没办法埋怨他，他想做的事是伟大的，可是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容不下“伟大”。
“等等。”叶晓棠忽然想起什么，她叫住尹晓波，快速到了他面前，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他：“我记得那天我们生意没谈成，但是你看我一路奔波，又累又饿，还是好心送了我一盒巧克力。今天我把这盒巧克力送回给你。晓波，答应我，无论飞龙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如何，不要放弃你的梦想。”
尹晓波听到叶晓棠这番话，难免有些惊讶，但除此以外，并无其他，他接过巧克力，继续往前走。
就在他的背影快要消失在拐角处，叶晓棠看到他手指伸向天空，比出了“OK”的手势。
尹晓波不会放弃他的梦想，叶晓棠还要继续完成她要做的事。
叶晓棠回到酒店，跟杨希碰面。杨希顺利见到了尹晓波的两位合伙人，他们的精神状态跟尹晓波差不多。
钱对他们来说固然重要，可有了钱以后，他们想要的还是成就事业。飞龙这几年让他们产生的挫败感太强，他们一样萌生退意。
要留住他们，必须要给他们保证，让他们的技术可以立即被运用。
可在国内具有整车生产能力的企业屈指可数，而叶晓棠在这个产业里的人脉资源实在有限。
叶晓棠没再多想，拿起电话，拨打一个隶属匈牙利布达佩斯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叶晓棠说：“孙总，我是叶晓棠。”
那边停顿片刻，传来一个熟悉而久违的声音，“以后叫我孙宁。有事儿说事儿。”
这个电话号码是陆家那边的人带回来的，可以联络孙宁和陆云凤。陆云开之前打给过陆云凤，打给孙宁还是第一次。
叶晓棠知道这样有些冒险，可是眼下时间就是金钱，陆云开那边分不开身，她必须以最快速度解决尹晓波这件事，否则陆景寰被带走的传言一出，景泰处境只会更加被动。
叶晓棠告诉了孙宁，她跟陆云开现在遇到的难题，需要他给一个马上愿意介入飞龙事件的汽车厂商。
孙宁听完沉默，他跟陆云凤目前的生活极其简单充足，对国内事情并不关心。可眼下涉及到陆景寰，为了陆云凤，他也必须尽一份力。
“你去找福玉汽车的陶福林，他会帮忙。”孙宁果断说道，虽然远离圈子，但他的敏锐性并未丧失。
“谢谢您！”叶晓棠说，想要挂电话，又多问了一句：“您跟云凤在那边怎么样？”
“很好。”孙宁说，“希望你们也都好好的。”
叶晓棠领受孙宁的感性，挂了电话，发现已是凌晨。她简单收拾，回来给陆云开发短信，讲了她这边事情进展。
直到她睡着，短信也没有回过来，她梦里还在担心，但心里深处却又相信他。
叶晓棠早上七点钟，拨通福玉汽车董事长陶福林的电话，自我介绍，讲了事情，最后提了孙宁的名字。
再没想到，孙宁的名字居然那样好用，陶福林立即答应见面谈。
福玉汽车总部位于杭州，叶晓棠带着尹晓波过去，跟陶福林谈了几个钟头，虽然具体合作还要进一步确认，但是尹晓波的态度已经发生转变。
叶晓棠跟尹晓波下午三点多从陶福林的办公室出来，杨希立即拿着手机迎上来，“晓棠姐，你看。”
叶晓棠接过手机一看，同样是微博页面，关键词“陆景寰”的条目下，全部都是景泰董事长陆景寰被有关部门带走的传言。
因是个人微博，同样的内容，却各有程度不同的说法。有人说陆景寰不过协助调查，有人说是犯事儿了，出不来了，甚至有人说已经被暗杀了。
叶晓棠翻看博文发出时间，最早的是上午十点，之后便一直没停过。
“景泰股价今天什么情况？”叶晓棠边大步往外走边问杨希。
“大跌。你在里面的时候，我跟许总沟通过，他说已经有人在趁机收货。”杨希紧跟着叶晓棠，边走边说。
叶晓棠打给陆云开，过了半晌，那边终于接起电话，“尹晓波这边搞定了。”
“好！”陆云开说，“我跟陈思明谈好，他答应跟富玉汽车联合收购飞龙。”
“那老陆那边？”叶晓棠是想问是否收购达成，陈思明上面那人立即能出手救陆景寰。
“最快明天。”陆云开说。
“景泰的股价……”
不等叶晓棠说完，陆云开接过道：“普通股民都在抛售，有人趁乱收购，是项晴背后那帮人。我正在腾挪资金，防止他们进行更大面积的收购。”
“乐观吗？”叶晓棠问。
陆云开沉默两秒，说：“不太乐观。收购的人玩杠杆，资金十多倍的增加。景泰可能需要支援。不过你先回来，其他的我会想办法。”
“好。我相信你。”叶晓棠说。
叶晓棠离开杭州之前，再次跟尹晓波确认他的心意，她看着他说：“如果这次你再有变化，那么我们将会是一辈子的仇人。”
尹晓波讪笑，“晓棠，你威胁我。”
叶晓棠面色严肃，沉声说道：“你就当这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