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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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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自己院落的路上,牧云思绪万千……

    牧云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北域三省’中江北行省的总督。

    是一位真正的强者,拥有着‘武王’的实力。

    还是一位‘血脉’觉醒者!

    听府中的人曾经谈论过,牧战天爆发全身所有实力,拥有着‘武圣’境界。

    牧战天是这北域三省的最强者!

    ——

    “为什么不让我学武,但是又让我到地方小镇上为一小官?”

    “而且竟然记得我的诞辰,还知道我喜欢看武者传记小说,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走在回自己院子的小道之上,牧云拿着一张金灿灿的金票,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为官,只是一乡镇之主,虽然有着男爵‘爵位’……

    可手无缚鸡之力,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

    母亲的坟墓在江边,孤零零的,只有牧云自己经常去上香。

    这让牧云真的难以忍受,如此这般下去……

    何时才能给出人头地?何时才能为母亲正名分?

    “不行!”

    “我一定要练武,给母亲正名分,让整个牧侯府看一看!”

    牧云攥紧拳头,暗自决定着。

    在赤阳大陆,人人崇尚武道,只有武道,才是真正的出路。

    而当一地方男爵‘爵位’小官,毫无武力……

    恐怕连手底下的人都无法管理。

    因为无法服众!

    ——

    想着想着,牧云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门前。

    便在这时……

    牧云突然听到了院子内有着嬉笑之声,听到那声音……其中便有牧灵。

    她竟然在我的院落当中等着我!

    而那嬉笑之声中的男声,恐怕便是他请来对付自己的牧家子弟吧。

    牧云连忙将金票塞入自己的怀中,就想转头跑。

    可是却被发现了……

    “牧云,你竟敢得罪牧灵小姐!还不快去给牧灵小姐跪下,向她请罪!”

    看见牧云掉头就走,一个虎背熊腰的少年直接对着牧云咆哮。

    “咦?他塞进怀中那金灿灿的是什么?不会是金票吧!是偷窃而来的吧。”

    这时候院中的几人都发现了牧云,其中一位精瘦少年直接眼睛发亮的望着牧云。

    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他们可不相信家主牧战天会赏牧云金票。

    要知道这牧云可是牧侯府中最不受待见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族母‘韩丽’不喜欢他。

    “你们想……”

    牧云转过头来直接问道,可是话说到一半,便掉头就向远处跑去……

    这两人是牧家旁系中的两兄弟,健壮的叫牧虎,精瘦的叫牧龙。

    都是牧家长老牧远山之子。

    平日里就仗着他们父亲牧远山是长老的身份,在牧侯府为非作歹。

    牧云曾经好几次都被他们揍得在地上爬不起来。

    “还想跑?”

    牧虎大喝了一声,一个抬腿,就飞跃的到了牧云身边。

    如鹰抓兔似的,抓住牧云的肩膀。

    牧云顿感觉麻痛,全身如被捆绑一般。

    他被牧虎硬生生的提了起来,向着院落之中走去。

    他丝毫都躲不开,因为,牧云从小未曾练武。

    他又怎能比得上大块头,跟随着他们的父亲牧远山练了四五年武的牧虎?

    “砰!”

    牧云被摔到了地面之上,全身酸麻。

    “起来跪着,小姐问话。”

    牧龙走上前来,狠狠的踢了牧云一脚。

    “你们找死,我好歹是牧家嫡系的少爷,你们这些庶枝旁系、猪狗不如的东西,竟敢如此对我。”

    牧云斜躺着在地面之上,全身无法动荡,眼眸充血。

    他狠狠的盯着牧虎,牧龙两兄弟。将他们的样子牢牢的刻在心中。

    “你是少爷?哈哈!”

    牧龙,牧虎两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这样也能算是少爷,那我还是牧家的嫡长子了呢。”

    牧虎走上前来,直接踩着牧云的面庞,讽刺着。

    牧云脸部剧烈的疼痛,虽然万分屈辱,可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就是弱者的下场。因为他不是武者,未曾练武。

    如果能让他成为武者,牧云肯定会将他们千刀万剐,可是现在只能忍着。

    牧云没有在说话了。

    牧灵走了过来。

    “废物就是废物,一辈子都是一个废物。”

    他冷冷瞥了牧云一眼,“废物,你之前不是想对我不客气吗?我很想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怎么对我不客气?”

    牧云依旧没有说话!

    他充血殷红的眼眸,冷冷的扫视着这一切……

    他在心中发誓,总有一日,一定要让这些家伙对这今日给自己的羞辱,付出足够的代价。

    “抽他十鞭子,记住这次得罪我的教训!”

    牧灵看了牧云一眼,微微一摆手,便直接转头走出了院子……

    仿佛就像对待一个下人,奴仆一般!

    “好嘞,灵妹妹,看我的!”

    牧虎对着牧灵一笑,眼露巴结之意。

    随后从腰里抽出了一根拇指粗的长鞭,狠狠的抽打在牧云蜷缩着的身躯上面。

    “啪!啪!啪!”

    牧云身子一阵的哆嗦,钻心的疼。

    那牧虎用力极大,每一鞭,鞭梢在空中飞舞,震荡出了爆鸣……

    几乎要把牧云的骨头架子都抽散了。

    牧云紧咬着牙关,冷汗淋漓,一声不吭!

    十鞭很快就抽完了。

    可是这时候的牧云,已经昏死过去。

    牧龙走了过来,从牧云怀中掏出了那张金票。

    “竟然是一千枚金币的金票。”

    牧龙举起来在空中弹了弹,露出了惊喜的微笑。

    “废物,就是废物。”

    “才十鞭子,就昏死过去了,真是个废人。”

    牧龙看着瘫死在地面的牧云,露出鄙夷之色。

    牧虎走上前来,向着牧云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便吆喝着自己的兄弟牧龙离去了……

    ……

    “疼,疼……”

    牧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全身上下,特别是头部传来了阵阵的撕裂般的痛楚。

    牧云勉强撑起了上半身,呲牙咧嘴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而他,依旧躺在自己的院落地面之上。

    牧云从正府出来,还是早晨,而如今已经到了中午。

    他足足躺了整个上午。

    耀眼的赤日,用那毒辣辣的阳光,洒在他的如‘血沟’一般的伤口之上。

    让他不由得疼的呲牙咧嘴了起来。

    同时他心中难以抑制的愤怒!

    “牧龙、牧虎、还有那牧灵!你们竟然下如此狠手……哼,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向你们讨回来。”

    嘴里恶狠狠的嘟嚷着,牧云想要站起来……

    “啊!疼……”

    却没等站稳,因为动作引起的伤口带来的疼痛,再一次的让他摔倒在地。

    他身上此时的青衣已经化为条状,全身更是布满了伤口……

    疼痛的抽搐,让他那张清秀的脸几乎都变了形,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可是除了事后骂几句娘、默默的诅咒,加上一次秋后算帐的誓言外?

    他又能如何……

    “武者!”

    “武者!”

    “去他娘的为官!如果没有实力,我牧云一辈子都会被牧虎、牧龙这种杂碎踩在脚下,百般凌辱!

    “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绝对不是!绝对不是!!!”

    回想着清晨时的一幕幕,牧云脸上的条条青筋暴起,拳头紧握……

    连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之中。

    他倔强高扬着……那隐隐觉得越来越沉重的头。

    为了不再牵动身上的伤势,牧云一步一挪,艰难的向着自己的房间爬了进去。

    一路上因为牵动伤口所带来的疼痛,让他的清秀小脸扭曲而又狰狞……

    他眼神之中更是无尽的怨恨之色。

    艰难的爬进了房间,牧云使用全身的力量上了自己的床。

    “呼!”

    呼出一口气,牧云便再次的昏睡过去了。

    ……

    转眼七天便过去了……

    这一日清晨,牧云背上了一个包袱,徒步前往了江北城外的“黄江”下游的道路上。

    虽然牧云身上还有着伤势,可是整整三天的休整,也让他恢复了行动能力。

    牧云在牧侯府的生活的日子,过的实在是太憋闷了……

    而且,每当想到被那‘牧龙牧虎’之辈毒打……

    牧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觉得异常的憋屈苦涩。

    所以,他干脆直接到江边住上一阵子,为母亲守坟的同时,也可以让自己静一静。

    牧云的母亲的坟就在“黄江”下游的一处江岸之上。

    孤零零的一座。

    他母亲的身份,死了之后并没有进入牧家的祖祠之中。

    ——

    黄江是‘江北行省’内最大的江河。

    江河宽约数十里,江水更是浪涛奔涌,川流急速间,上百里。

    但是牧云为自己母亲寻找到的墓地这一处,却是一段有着平静无波的江流岸边……

    走一阵儿,牧云便需要停下来休息一阵儿……

    他身上的伤势虽然恢复了许多,可是还未痊愈。

    天擦黑的时候,牧云终于到了这“黄江”下游岸边。

    给母亲的坟墓打扫了一遍之后,牧云上了香,便在不远处的一座渔民的石屋中借宿了下来。

    这一片平静的江岸,有着一些渔民常年在此捕鱼……

    这一座鱼民的石屋便是一位年老的渔民住宿。

    牧云每年都会给这位渔民一些金币。

    让他平时照料一下自己母亲的坟墓,同时,每年他自己也会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一是给母亲守墓,二是图个清静。

    吃过了一碗河鲜面后,他在一间侧房安歇了下来……

    借着石屋之中幽暗的灯光,牧云掏出了一本《拳法入门》看了起来。

    北风呼啸着,从墙壁的石缝当中串了进来,让牧云有了一丝寒冷之意。

    “不让我学武,我偏要成为武者!”

    “终有一日,我定然让这些欺凌我的人,在我身上造成的痛苦……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母亲,你在天之灵保佑你的儿子‘牧云’成为武者,我一定要报了那凌辱之仇!”

    眼睛盯着手中的这本用‘几枚金币’换来的《拳法入门》,牧云默默的祈祷着。

    “呜呜呜!”

    “呜~呜~呜~!”

    石屋之外,传来几声凄冷的嘶鸣之声。

    夹杂在夜风当中,令人有种渗人的感觉。

    仿佛心有所感。

    牧云打开了房门,走到了石屋之外的院落中。

    抬眼望去……

    江岸之上一片漆黑,只有石屋之上的一些零散火把,在这夜里,隐隐有燃烧啪啪之声。

    抬头看向夜空……

    夜空之上一片漆黑,只有那银月挂在天空之上,就像一条小船一般,随风飘扬着。

    牧云眼中渐渐的露出了迷茫之色。

    “这只是一本《拳法入门》,难道就能够改变我的人生吗?我该怎么办?如何才能遨游这九天之上,成为一代强者。”

    牧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苦涩……

    他默默的靠在墙壁之上,蹲下身子。

    望着夜空的眼眸中,他迷茫之色愈加的浓了。

    牧云心中有着期盼,有着祈祷……

    希望能够出现‘金手指’改变自己人生。

    穆然的!

    黄江沙滩之上有着一道红光跃过,速度极快。

    “嗯?那是什么?”

    牧云立即抬眼望去。

    那一道红光竟然是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正急速着从下游奔射而来,时而飞奔,时而在空中飞跃。

    红色霸气,踏空而行,竟然是武圣强者!

    “难道是祈祷应验了,母亲真的在天有灵?派了一位武圣强者来教导我?”

    牧云心中不由得有些遐想了起来……

    可是那位武圣强者只是在远处冷冷的看了牧云一眼。

    便直接向着“黄江”的上游飞奔而去了。

    他看牧云一眼,就这么飞奔走了!

    竟然,走了!

    ——

    那一道冷厉的目光,令牧云就是浑身一颤……

    “不过是个初阶武圣嘛,拽什么拽,不教就算了……”

    看着那剑圣消失在“黄江”上游的身影,牧云不由得低声的暗骂了一句。

    牧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关于武者的传记小说可是看了不少。

    武圣强者,拥有着红色霸气,可以借住空间外界能量,在虚空之中暂时停留。

    而开始看到的那位拥有着红色霸气的武圣,只是在空中停留片刻。

    所以他才断定这对方只拥有武圣初阶实力。

    虽只是初阶武圣,虽然,牧云嘴中有些不屑……

    可还是让牧云真正的震骇了一把。

    因为那可是武圣强者啊!

    武圣实力是什么概念!

    像武士可以分为武者、武将、武侯、武王、以及‘武圣’这六个级别。

    武者称号只能算是普通武士。

    而武将、武侯、武王称号则算是一方强者了。

    而武王之上,便是武圣。

    至于武圣,什么叫武圣?

    战场上他们如同星辰一般耀眼,可以穿梭于恶魔大军的朝海之中。

    无数恶魔围攻都伤不了他们,能够纵横无敌般的存在。

    那是比他父亲牧战天境界还要高的真正强者。

    想着想着……牧云眼中有了一丝颓靡之色。

    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牧云回到了石屋当中。

    又端起了那本《拳法入门》看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