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再见钟情,首席爱妻百分百 > 178,爸爸,我真的真的好想您啊!~

178,爸爸,我真的真的好想您啊!~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178,爸爸,我真的真的好想您啊!~

    苏留白点点头,“依晨,金钱名利地位,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这么些年下来,我从没觉得我累积的财富给我带来了快乐,实际上,它带给我的只不过是无尽的枷锁。”

    他顿了顿,随后才继续说道,“依晨,像你我这种背负家族压力的人都活的太累了,偶尔,你难道不会想着换一种生活方式?千万别告诉我你没想过,因为我不相信。”

    孟依晨的眼睛里有透明的物体慢慢的溢出来,虽然她不想承认苏留白说的话,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拥有无数人羡慕的家世和背景,却也知道,她也必须承受着无数人都想象不到的压力和枷锁,她不能像平凡人家的孩子一样,任性的哭,任性的笑。

    她的世界只有无尽的算计和被算计,跟外人这样,跟父母也是这样,可能由于她身在这种金钱利益的漩涡中,久而久之,她就对这种生活变得麻木,变得无所谓,可又哪能真正做到无所谓的麻木,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说辞罢了。

    每次她路过家门口的那个大型广场时,她都会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看着广场上的各个家庭,他们或是老人带着孙子孙女,或是年轻的父母带着年幼的孩子放着风筝,骑着儿童车,车上面闪着各色的车灯,在昏暗的夜里,显得尤为刺眼。

    在她有生以来的记忆中,她从没像广场那些人那样开心的笑过,他们的笑是发自内心那种,可她似乎从没发自内心的笑过,或许笑过,也是在她没有记忆的时候,她落寞的坐在角落里,觉得自己看似精彩的人生其实充满了悲哀,如果不悲哀,为什么她在看到这一幕幕笑脸的时候,心里涌现不是开心,而是悲伤呢?

    可如果像他说的换一种生活方式,她觉得那太不现实了,因为她没有那么多的勇气,她觉得既然改变不了现状,最起码还可以维持现状,她是他孟建勋的女儿,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就算他认为她没有能力扛起苏氏集团的大旗,但最起码她应该得到她应得的,可父亲的想法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如果她真的像他说的,任性的不计后果的换一种生活方式,她怕她连最后那一点尊严都会失去,到那时候,别提想拴住眼前这个男人,就算想拴住一个条件相对弱一点的,都会变得十分艰难。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残酷,想要赢的人,就得无条件接受。

    “阿白,你这样说,难道没觉得把事情说的太简单了吗?我们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家族责任,还有成千上万个员工,如果我们松懈,他们吃什么喝什么,任性的话谁都会说,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

    放眼整个青州,说能够将自己的家族企业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家族继承人,怕是没有吧,苏留白是这样,她是这样,楚云骁也是这样,哪个不是为了家族企业在奋斗,虽然过程不同,但目的却都基本一致。

    苏留白拿过面前的玻璃水杯,凑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说道,“我不得不承认,金钱名利地位确实都很诱惑人,但有一点你必须承认,我们都活的不快乐,回想过去的三十年,我们从没为自己真正的活过,依晨,我不想改变你什么,但最起码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改变的机会,我现在只在乎孟暖,其他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金钱名利地位,他相信只要努力还会回来,可是想珍惜的人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便是永远的错过了,而且,他已经错过孟暖一次了,他决不能允许自己再错过去。

    孟依晨微微偏头,有两道清泪顺着眼眶滑落,她真的不知道孟暖有什么好,值得他和楚云骁这样疯狂,她对他的爱绝对不比孟暖少,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动过一次心,哪怕一次也好,可从来没有过。

    更甚的是,这五年来,他们甚至没有接过一次吻,牵过一次手,大多数男人都爱占女人的便宜,就算不喜欢,心里也会想着玩一玩,可他不一样,他心里有了孟暖,所以他从来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她羡慕着嫉妒着,也惆怅着。

    该如何改变他的心,她每天都会问自己一遍,答案永远都是无解。

    餐桌上一时陷入了沉默,谁都没再说话,苏留白是觉得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而孟依晨则是觉得两人都需要冷静,尤其是她自己,她还有筹码没有用上,苏留白想这么放弃她,不可能。

    正想着,西餐厅的门被人从外推开,门上的风铃沙沙作响,直到一道小身影走过来,扑向苏留白的怀抱里。

    “爸爸,我真的真的好想您啊!”

    是苏辛,苏留白蹙眉抬头,餐厅门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走进了他的视线,从他们的穿衣打扮来看,很像媒体记者,这是孟依晨事先安排好的?

    “你和谁一起来的?”苏留白轻轻的将苏辛从怀里拉出来,他穿着厚重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笨拙,可那双眼睛里,黑白分明,没有一丝杂质。

    苏辛站的很笔直,双手顺势拉扯着身上的双肩包背带,“和外公外婆,他们临时有事情,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苏辛已经记不清上次见爸爸是什么时候了,他只知道爸爸妈妈都很忙,他每天都会跟奶奶坐在门口,就盼望着有车进来,或许车里的人,就会是他的爸爸妈妈。

    苏辛虽然小,但他已经知道了如何取悦父母,因为他们忙,所以他每次都会小心翼翼的做着让爸爸妈妈高兴的事情,只要他们有一个人皱眉头,他都会变得更加唯唯诺诺,生怕自己惹他们生气。

    苏留白让开身边的位置,苏辛将小书包放在椅子上,随后坐上去,苏辛的个子不矮,坐在过高的椅子上,双腿也能着地,上身也高出餐桌不少,能够自己伸出手臂夹东西吃。

    孟依晨看了苏辛一眼,又看了苏留白一眼,他们的眉宇之间相像的十分过分,她的儿子,果然像父亲,和她想象中的一样。

    “辛辛,告诉妈妈,你幼儿园的同桌叫什么?”

    苏辛夹了块自己最爱吃的披萨放在了餐盘上,听到母亲的问话,抬头说道,“她叫孟其,我们都叫她其其,她好漂亮,我很喜欢她。”

    提到自己的同桌,苏辛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也许是太喜欢其其了,所以提到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多起话来。

    孟依晨的问话同样引起了苏留白的注意,他知道苏辛和其其是同桌,两个人的感情也不错,大人做了什么事情,跟孩子无关,她为什么突然提起其其来,这不得不引起他的警惕。

    “那你喜欢她吗?想让她做你的妹妹吗?”孟依晨又问。

    苏辛吃了一口披萨,有黏腻的东西挂在嘴角上,听到妈妈的问话,他有些不明所以。

    “孟其是孟其,为什么会变成我的妹妹,妈妈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想让她当我的妹妹吗?”

    小孩子的问话总是特别直接,孟依晨也不恼,“妈妈觉得辛辛一个人太孤单了,如果其其能够一直陪着你,你会很开心吧?”

    苏辛整天和奶奶待在一起,老人家带孩子,总是充满了旧时候的规矩,苏辛又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时间长了,这孩子就变得和同龄人很不一样,他就像一个小古董一样,带着很多值得人探寻的奥秘。

    他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其有妈妈,和我也不是同一个妈妈,怎么可能会一直陪着我,而且,她很喜欢她的妈妈,她不会离开她妈妈的。”

    在幼儿园里,他和其其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彼此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会第一个告诉对方,其其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她对她母亲的喜欢,而且,其其的妈妈他也见过,好漂亮好温柔,如果是他,他也会很喜欢这样的妈妈,更何况其其现在拥有的就是这样的妈妈。

    “是吗?我们辛辛懂得的真多,那如果妈妈假设呢,假设其其是你的妹妹,你会怎么想?”

    孟依晨的话就像一团迷雾一样,听不出来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苏留白蹙眉,耐心等待着她说这些话的目的。

    苏辛说话间,已经将餐盘里的一小块披萨饼吃光了,听到妈妈的问话,他稚嫩的小脸微微红了起来。

    “如果其其真的是我的妹妹,我当然会很高兴啊,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都在一起了,可我知道,妈妈是为了哄我开心才这么说的,妈妈,我自己其实并不孤单,我会画画弹琴,用这些时间来填补自己空闲下来的时间,而且,奶奶也会陪着我,我们每天都会一起看夕阳,然后一起看动画片,我觉得这样也不是很孤单了。”

    一个孩子能够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地步,那么说明这个孩子一定已经懂事到了极点,孟依晨看着自己的儿子,微微发红的眼眶变得更红了,她的孩子是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的?

    记得刚刚生下他的时候,他那么软软小小,脆弱的好像易碎的玻璃,她将他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他没哭,反而是瞪着双眼看她,她觉得好喜欢好喜欢,这是她和苏留白的孩子,所以她特别喜欢。

    后来,事业上繁琐的事情,让她和苏辛聚少离多,转眼间,他都已经五岁了,她这一刻才明白,她错过了这个孩子成长的过程,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会走路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会说话的,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听话懂事的都不知道。

    她是个很不称职的妈妈,而苏留白,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

    苏留白忍不住去揉了揉苏辛的脑袋,自从这个孩子在老宅陪母亲生活后,他就很少听到母亲抱怨,抱怨他忙的顾不上回家,顾不上看她。

    她每天都喝保姆一起照顾苏辛,这一照顾,就照顾了五年,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是很短,好像苏辛一下子就长大了,他的心也随着这五年的时间变得百毒不侵,油米不进。

    孟依晨突然有些受不了这样煽情的气愤,她匆匆的起身,说了句抱歉,然后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了,她刚刚掉了泪,妆已经花掉了,她发过誓,在苏留白的面前,要永远保持骄傲美丽的样子,决不允许自己有半分邋遢或者妆容不整,那样,她就会变得更没有自信。

    这家西餐厅洗手间里的镜子特别宽大,能够将洗手间里的东西尽数投映进去,她看着镜子中间的自己,觉得有些不认识,她记得她以前总是唇角带着笑,画着淡妆,脚上穿的永远都是坡跟或者稍矮跟的高跟鞋,而镜子中的自己,和她完全不一样。

    波浪长发,随着身形剪裁得体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站久了,脚很累,最最重要的是,她脸上的妆容,从前的淡妆一去不复返,变成了现在的浓妆艳抹,好像只有这样的妆容才能够给她一丝丝安全感。

    她变了这么多,更何况是孩子,时间真不是个留情的东西,它不会给任何人重新来过的机会。

    出去的时候,苏留白苏辛已经不在了,她叫来服务生问坐在角落上的人去了哪里,服务生说那位先生带着孩子去了楼上的包房,似乎有人在楼上的包房要见他们。

    孟依晨打听到地址,匆匆的到了服务生所说的那间包房,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后,她听到了门内传来了请进的声音,进入后,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她的父亲母亲都在。

    显然包房里的气氛不是和好,爸爸妈妈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她走过去坐到苏辛的旁边,准备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小苏啊,我和你阿姨不是个保守的人,你功成名就,外面养一个两个女人,我们也不介意,男人嘛,在外面难免逢场作戏风花雪月,这我们都可以理解,可小苏啊,玩女人也要分谁,孟暖是我弟弟家的女儿,你和她虽然有过夫妻关系,但也分开了那么久,重新捡起来,不止说不出不好听,我和你阿姨的脸上也挂不住。”

    “当然,这些还是次要的,主要是依晨,孟暖是她的妹妹,你多少要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当然,如果孟暖和你执意要在一起,我们也说不出什么,但是孩子不能要了,她的孩子生下来,注定名不正言不顺,还是要有一个名真言顺的孩子,这个孩子必须是依晨生下来的。”

    孟建勋的这番话已经说的十分诚恳了,他不介意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风花雪月的,这年头有点能力的男人如果不去玩女人,除非有病,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已经见得太多太多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凡事还是要分主次的,依晨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生下来的孩子也会有正经的身份,而孟暖的孩子,注定一辈子不能有一个正经的身份,虽然对不住死去的弟弟,但这已经是他能做的唯一的让步了。

    这个世界上的父母没有愿意委屈自己孩子的,尤其是依晨,他从小就亏欠这个孩子的不少,如今他能做的弥补,只有在苏留白身上找回来,因为她谁都不爱,就是爱这个男人,甚至爱到了疯狂的状态。

    “伯父,你可能误会了,我和孟暖不只是玩玩而已,我打算和依晨解除婚约,当然,之前我承诺过的事情,一件都不会落下,当初我们能够走在一起,就是利益的驱使,现在和平的分开,是最好不过的办法,希望你尊重我的这个决定。”

    张毓听到这里已经听不下去了,就算和自己的女儿有再多的矛盾,她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啊。

    “苏留白,你和孟暖不只是玩玩,那么这些年你和我们家依晨就都是玩玩而已?女人的青春有多宝贵,你不是不知道,谁会抽个几年的时间,就为了那所谓的利益,我们苏家不差那些个可有可无的利益,她也从来不需要对任何人低三下气,你明白吗?”

    孟依晨咬着唇,垂着头,眼眶里的泪一颗接着一颗从眼眶滑落,她不是难过,她是觉得新奇,她的父母从没这么维护过她,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她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苏留白笑了,从裤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拿出打火机来,一手护风,一手将烟卷点燃。

    “伯母,话不能这么说,当初我和依晨能够走到一起,除了利益就在没有其他的,这你和伯父都应该很清楚,我们能这样坚持五年,完全都是为了彼此的利益,我不想说我没有私心,做生意的人如果没有私心,就等着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吧!”

    “我是个念旧的人,也是个爱好和平的人,我不希望因为某件事和你们闹得跟仇人一样,最后老死不相往来,我希望我们的分开也是和和气气的,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咱们的合作也可以以另一种模式继续,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会签署一份协议,为了弥补依晨,桥北的开发项目我决定不要,由你们苏氏继续研发,我退居二线,弄弄别的。”

    苏留白提出的这个诱人的条件有多诱人,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桥北开发项目濒临青州海的南侧,是青州有名的风景区,在那里建一个度假山庄,别说将来的回报,就是眼前政府的补贴,都够整个苏氏所有员工发三年工资的了,当然,在那里建造一个风景秀丽的山庄,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不过梦想和现实就是有这么大的差距。

    孟建勋是个生意人,他虽然不做亏本的买卖,但是钓大鱼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碰到,他早就说过,如果依晨能够拴住他的心,这个男人会给她带来无尽的财富和幸福,如果她拴不住他的心,就会被他伤的遍体鳞伤。

    而且,他给出的这个诱惑也实在太大了,桥北开发区的项目啊,如果没有一定的手腕跟能力,根本就拿不下这个项目,想在他双手将这个奉上,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我来听听你的想法。”

    孟建勋一直看着斜对面的苏留白,虽然这句话他是看着苏留白说的,但孟依晨明白,父亲的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父亲在问她的想法,她能说什么,说她离不开苏留白,还是说她不甘心,桥北开发区的项目一直都是父亲的心头好,苏留白投其所好的开出这个条件,明显的已经取悦了父亲的心,她想,她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