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章·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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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说是秘密，说话的声音却半点不见小，而且丝毫不避讳近在身侧的展宏图。
方鸿浑不在意，给了保安一个你们懂得贱兮兮的表情后，转身看向身边的展宏图。
“怎么着？展董这是打算在这里招待我？”
展宏图微微一笑，也只当刚才方鸿的话是耳旁风，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神仙里边请。”
方鸿也不客气，抬腿就往里边走。
先是被展舒词展副董当苍蝇一样赶出去，这会又被董事长展宏图当贵宾客客气气请进来。
方鸿这一进一出又再进，往复有三。
大厅里往来的那些黑丝大长腿的白领小姐姐们对方鸿的身份此时已经非常好奇。
尤其是前台的那两个美女，是又怕又好奇又感激，偷偷往方鸿身上打量。
展宏图刚才说要开除她们的声音不算小，而她们也有心一直关注方鸿这个奇葩在外边的动态，知道是因为方鸿发话才止息了董事长的怒火她们得以保全饭碗，此时她们对方鸿是心存感激的。
方鸿这小子更加赤丨裸。捕捉到两个前台美女的目光后毫不顾忌展宏图就在身边，一个飞吻就朝她们甩了过来，弄得两个小姑娘脸色绯红把头深埋胸口，再也不敢偷瞄他。
等到江汉和展宏图上了公司高层的专用电梯，整个大厅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一群花枝招展职业黑丝套裙的姐姐们莺莺燕燕交头接耳，谈论的话题都是方鸿的身份如何如何，连平素不怎么招姐姐们待见的小保安都被几个风韵犹存的大姐姐围住，八卦刚才关于方鸿的事情。
在这栋大厦里，但凡能跟展宏图并肩而行的人，这里的女人多半是存了亲近的心思的。
她们的目的或正或邪，更别提刚刚一马当先还让展宏图乖乖跟在后边的方鸿了。
五十八楼展宏图的办公室里，江汉对他上去之后大厅里因为他而起的波澜一无所知。
进门的展宏图接了一个电话。
开头只喂了一声，而后便是冗长的沉默。
维持了大概三分钟，展宏图最后只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这才回头招呼方鸿。
“小神仙，请坐。地方简陋，比不得武当仙境，希望小神仙别嫌弃！”
展宏图在笑，但却不是刚才在楼下讨好似的笑意，甚至那笑容中还多了一分疏离。
说到察言观色的本事，方鸿在武当二十年，在真武大帝像前解签，坐观熙熙攘攘利来利往的香客，阅人无数。
要说这世间还有谁会比他还鬼精，恐怕就只有他师傅。
“我猜，刚才那个电话是我老婆打的，她一定是见我被你带进了办公室所以打电话跟你控诉我在机场的罪行！”
展宏图一愣，英武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
方鸿猜的没错，打电话的人正是他女儿展舒词，说的话也基本和方鸿所说无异，无非就是眼前这个青年是个流氓混蛋人渣之类的云云。
“小神仙误会了，并……”
“别叫我小神仙！”方鸿先声夺人。
“你叫的不情愿，我听的也不舒坦，人前装装样子还能理解，现在就只你我两人，何苦来哉？”
方鸿嘴角挂着笑，眼角的余光有些锋锐，与之前楼下的痞里痞气截然不同，此时的方鸿俨然是另一幅姿态。
事有百态。人有千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很小的时候老道士教方鸿的，他学的很好。
展宏图神色微凛，不太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突然的锋锐所为何。而且，他似乎感到一丝轻微的敌意和不满。
按说他的态度一直很谦卑，甚至近乎谄媚，这个年轻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明白？”方鸿笑问道。
“还请小神仙解惑。”
方鸿眯眼一笑：“你是聪明人，但聪明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喜欢把别人都当傻子，你的员工或许没有你那么聪明，但是你觉得我是傻子么？”
展宏图瞳孔微微一缩，有些明白了。
“恩威并重借花献佛我能理解，但是为了摘花而把自己的谋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若这别人是敌人也还罢了，对自己的员工你这么做，我不接受！”
借花献佛，何为花？何为佛？
刚才在楼下展宏图是故意让他的员工感激方鸿的，那些员工不明就里，但是方鸿心里门清。
或许你会觉得方鸿有些不识好歹，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做人的方式，不能说对自己有利的就一定要接受，那样做人是没有底线的，方鸿是个有底线的人！
“你有你御人的手段，我有我做人的道理，这种事在我们以后的相处过程当中，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小神仙教训的是，展某谨记！”仅仅是一个愣神，展宏图便欣然应允，并没有因为方鸿老气横秋的言语而有任何不满。
至于是真的还是装的，只有展宏图自己知道。
“我说过了，别叫我小神仙。老头子有恩与你，你叫他老神仙理所应当，而我顶多算沾了老头子的光，我们俩萍水相逢，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客气。”
展宏图尴尬一笑，脸色有些不自然，心道这会说的好听，刚才在楼下你怎么不说。
不过这男人面上还是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论年纪辈分我都长你一些，你和小舒既是同辈又有竹马之交，我叫你一声贤侄你称我一声叔叔应该合适……”
“不不不不不！”方鸿连连摆手摇头。
“不让你叫我小神仙是因为我不想占你的便宜，但你也不能张嘴就占我的便宜，论辈分，从我师傅那算，你顶多跟我是平辈，这样吧，我吃点亏，叫你一声展老哥你称我一声方贤弟，至于我跟小舒的竹马之情，咱各论各的互不冲突，怎么样，很公平吧？”
展宏图嘴角一抽抽，皮笑肉不笑的脸色那是相当尴尬。
饶是他纵横商场二十年，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年轻人，但偏偏，他还不好反驳。
“呵…公平…公平，就按方贤弟说的办吧。”
“那正式认识一下吧，展老哥！”
方鸿笑眯眯的朝展宏图伸出了手。
展宏图瞳孔一缩，有些不可思议。
他此刻竟然从眼前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小子眼睛里，捕捉到了过往那些跟他打过交道的商场老狐狸都不曾有的凌厉气势，而且浑然天成，没有半点勉强。
直到这一刻，展宏图才彻底收起了对方鸿的轻视之心，郑重其事的伸出手，跟方鸿握在一起。
“展宏图！”
“方鸿！”
“久仰！”
方鸿：“是么？有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个粉丝？”
展宏图：“……”
你来我往的试探，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直到眼前这一刻展宏图才算彻底确定方鸿的身份，这股子贱性，深得老神仙真传！
“机场的事……”
展宏图欲言又止，展舒词不明就里认定方鸿是流氓混蛋，但展宏图却不傻。
刚才短暂的相处后展宏图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个一见漂亮女人就往上扑的俗人，至少，骨子里绝不是！
“你比我老婆要聪明！”方鸿笑眯眯的，有些意外。
展宏图干笑两声，时隔二十年，再和这种不要脸的人打交道，他真有点不适应。
倒不是说这世上不要脸的人只有方鸿这一家，主要是平时再不要脸的人也不敢在他展宏图面前放肆。
方鸿一点也不脸红，接着道：“虽然你比我老婆聪明，但却比我想的要蠢！”
展宏图神色一顿，并不生气，因为他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方贤弟这话怎么解？”
“亏你从商之前还是华夏特种兵，被人定位监听了都不知道？”
“什么？”展宏图一愣，旋即斩钉截铁。“不可能！”
方鸿说的没错，他在从商之前的确是特种兵，隶属华夏最神秘的特种部队‘军魂’，也是在执行一次特殊任务的过程中才会与武当山的老道结缘！
方鸿也不废话，走上前去一把就扯掉展宏图西装胸前的口子，轻轻一捏，成了两瓣，当中一块微小的芯片，正闪着微弱的光。
展宏图目瞪口呆！
“这……”
“凡事无绝对，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但是别把别人都当傻子，问题出在哪，用不着我再提醒你吧！”
展宏图不语，接过那粒纽扣，神情凝重。
“这是目前世界上材质最先进的智能定位芯片，连安检都不一样能扫出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方鸿笑笑：“你当真以为自己之前那几声小神仙不是白叫的？”
张宏图随即一愣，旋即脸上涌现狂喜之色：“方贤弟你……”
方鸿连连摆手：“别瞎几把高兴，道门三问，老头子并没有传我‘天问’，而且就算我会‘天问’，也断不出你的命宫！”
道门天地人三问，乃道家正统精粹。
问天：面相命理，夺造化可逆天改命！
问地：风水堪舆，寻龙点穴福泽荫蔽子孙后代！
问人：道家十二段锦，国学精粹，武学命理，健体强身！
不过，方鸿之所以能一眼看出展宏图被监听并非用的道家绝学，而是他自己与生俱来的秘密，这个秘密，连他师傅武当掌教当代道祖都不知道！
嘴里说是秘密，说话的声音却半点不见小，而且丝毫不避讳近在身侧的展宏图。
方鸿浑不在意，给了保安一个你们懂得贱兮兮的表情后，转身看向身边的展宏图。
“怎么着？展董这是打算在这里招待我？”
展宏图微微一笑，也只当刚才方鸿的话是耳旁风，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神仙里边请。”
方鸿也不客气，抬腿就往里边走。
先是被展舒词展副董当苍蝇一样赶出去，这会又被董事长展宏图当贵宾客客气气请进来。
方鸿这一进一出又再进，往复有三。
大厅里往来的那些黑丝大长腿的白领小姐姐们对方鸿的身份此时已经非常好奇。
尤其是前台的那两个美女，是又怕又好奇又感激，偷偷往方鸿身上打量。
展宏图刚才说要开除她们的声音不算小，而她们也有心一直关注方鸿这个奇葩在外边的动态，知道是因为方鸿发话才止息了董事长的怒火她们得以保全饭碗，此时她们对方鸿是心存感激的。
方鸿这小子更加赤丨裸。捕捉到两个前台美女的目光后毫不顾忌展宏图就在身边，一个飞吻就朝她们甩了过来，弄得两个小姑娘脸色绯红把头深埋胸口，再也不敢偷瞄他。
等到江汉和展宏图上了公司高层的专用电梯，整个大厅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一群花枝招展职业黑丝套裙的姐姐们莺莺燕燕交头接耳，谈论的话题都是方鸿的身份如何如何，连平素不怎么招姐姐们待见的小保安都被几个风韵犹存的大姐姐围住，八卦刚才关于方鸿的事情。
在这栋大厦里，但凡能跟展宏图并肩而行的人，这里的女人多半是存了亲近的心思的。
她们的目的或正或邪，更别提刚刚一马当先还让展宏图乖乖跟在后边的方鸿了。
五十八楼展宏图的办公室里，江汉对他上去之后大厅里因为他而起的波澜一无所知。
进门的展宏图接了一个电话。
开头只喂了一声，而后便是冗长的沉默。
维持了大概三分钟，展宏图最后只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这才回头招呼方鸿。
“小神仙，请坐。地方简陋，比不得武当仙境，希望小神仙别嫌弃！”
展宏图在笑，但却不是刚才在楼下讨好似的笑意，甚至那笑容中还多了一分疏离。
说到察言观色的本事，方鸿在武当二十年，在真武大帝像前解签，坐观熙熙攘攘利来利往的香客，阅人无数。
要说这世间还有谁会比他还鬼精，恐怕就只有他师傅。
“我猜，刚才那个电话是我老婆打的，她一定是见我被你带进了办公室所以打电话跟你控诉我在机场的罪行！”
展宏图一愣，英武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
方鸿猜的没错，打电话的人正是他女儿展舒词，说的话也基本和方鸿所说无异，无非就是眼前这个青年是个流氓混蛋人渣之类的云云。
“小神仙误会了，并……”
“别叫我小神仙！”方鸿先声夺人。
“你叫的不情愿，我听的也不舒坦，人前装装样子还能理解，现在就只你我两人，何苦来哉？”
方鸿嘴角挂着笑，眼角的余光有些锋锐，与之前楼下的痞里痞气截然不同，此时的方鸿俨然是另一幅姿态。
事有百态。人有千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很小的时候老道士教方鸿的，他学的很好。
展宏图神色微凛，不太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突然的锋锐所为何。而且，他似乎感到一丝轻微的敌意和不满。
按说他的态度一直很谦卑，甚至近乎谄媚，这个年轻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明白？”方鸿笑问道。
“还请小神仙解惑。”
方鸿眯眼一笑：“你是聪明人，但聪明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喜欢把别人都当傻子，你的员工或许没有你那么聪明，但是你觉得我是傻子么？”
展宏图瞳孔微微一缩，有些明白了。
“恩威并重借花献佛我能理解，但是为了摘花而把自己的谋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若这别人是敌人也还罢了，对自己的员工你这么做，我不接受！”
借花献佛，何为花？何为佛？
刚才在楼下展宏图是故意让他的员工感激方鸿的，那些员工不明就里，但是方鸿心里门清。
或许你会觉得方鸿有些不识好歹，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做人的方式，不能说对自己有利的就一定要接受，那样做人是没有底线的，方鸿是个有底线的人！
“你有你御人的手段，我有我做人的道理，这种事在我们以后的相处过程当中，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小神仙教训的是，展某谨记！”仅仅是一个愣神，展宏图便欣然应允，并没有因为方鸿老气横秋的言语而有任何不满。
至于是真的还是装的，只有展宏图自己知道。
“我说过了，别叫我小神仙。老头子有恩与你，你叫他老神仙理所应当，而我顶多算沾了老头子的光，我们俩萍水相逢，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客气。”
展宏图尴尬一笑，脸色有些不自然，心道这会说的好听，刚才在楼下你怎么不说。
不过这男人面上还是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论年纪辈分我都长你一些，你和小舒既是同辈又有竹马之交，我叫你一声贤侄你称我一声叔叔应该合适……”
“不不不不不！”方鸿连连摆手摇头。
“不让你叫我小神仙是因为我不想占你的便宜，但你也不能张嘴就占我的便宜，论辈分，从我师傅那算，你顶多跟我是平辈，这样吧，我吃点亏，叫你一声展老哥你称我一声方贤弟，至于我跟小舒的竹马之情，咱各论各的互不冲突，怎么样，很公平吧？”
展宏图嘴角一抽抽，皮笑肉不笑的脸色那是相当尴尬。
饶是他纵横商场二十年，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年轻人，但偏偏，他还不好反驳。
“呵…公平…公平，就按方贤弟说的办吧。”
“那正式认识一下吧，展老哥！”
方鸿笑眯眯的朝展宏图伸出了手。
展宏图瞳孔一缩，有些不可思议。
他此刻竟然从眼前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小子眼睛里，捕捉到了过往那些跟他打过交道的商场老狐狸都不曾有的凌厉气势，而且浑然天成，没有半点勉强。
直到这一刻，展宏图才彻底收起了对方鸿的轻视之心，郑重其事的伸出手，跟方鸿握在一起。
“展宏图！”
“方鸿！”
“久仰！”
方鸿：“是么？有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个粉丝？”
展宏图：“……”
你来我往的试探，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直到眼前这一刻展宏图才算彻底确定方鸿的身份，这股子贱性，深得老神仙真传！
“机场的事……”
展宏图欲言又止，展舒词不明就里认定方鸿是流氓混蛋，但展宏图却不傻。
刚才短暂的相处后展宏图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个一见漂亮女人就往上扑的俗人，至少，骨子里绝不是！
“你比我老婆要聪明！”方鸿笑眯眯的，有些意外。
展宏图干笑两声，时隔二十年，再和这种不要脸的人打交道，他真有点不适应。
倒不是说这世上不要脸的人只有方鸿这一家，主要是平时再不要脸的人也不敢在他展宏图面前放肆。
方鸿一点也不脸红，接着道：“虽然你比我老婆聪明，但却比我想的要蠢！”
展宏图神色一顿，并不生气，因为他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方贤弟这话怎么解？”
“亏你从商之前还是华夏特种兵，被人定位监听了都不知道？”
“什么？”展宏图一愣，旋即斩钉截铁。“不可能！”
方鸿说的没错，他在从商之前的确是特种兵，隶属华夏最神秘的特种部队‘军魂’，也是在执行一次特殊任务的过程中才会与武当山的老道结缘！
方鸿也不废话，走上前去一把就扯掉展宏图西装胸前的口子，轻轻一捏，成了两瓣，当中一块微小的芯片，正闪着微弱的光。
展宏图目瞪口呆！
“这……”
“凡事无绝对，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但是别把别人都当傻子，问题出在哪，用不着我再提醒你吧！”
展宏图不语，接过那粒纽扣，神情凝重。
“这是目前世界上材质最先进的智能定位芯片，连安检都不一样能扫出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方鸿笑笑：“你当真以为自己之前那几声小神仙不是白叫的？”
张宏图随即一愣，旋即脸上涌现狂喜之色：“方贤弟你……”
方鸿连连摆手：“别瞎几把高兴，道门三问，老头子并没有传我‘天问’，而且就算我会‘天问’，也断不出你的命宫！”
道门天地人三问，乃道家正统精粹。
问天：面相命理，夺造化可逆天改命！
问地：风水堪舆，寻龙点穴福泽荫蔽子孙后代！
问人：道家十二段锦，国学精粹，武学命理，健体强身！
不过，方鸿之所以能一眼看出展宏图被监听并非用的道家绝学，而是他自己与生俱来的秘密，这个秘密，连他师傅武当掌教当代道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