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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难道这就是世人所说的“销.魂”(其中一千补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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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君怀,篡心皇后,【092】难道这就是世人所说的“销.魂”(其中一千补昨日)

    很累,还深更半夜跑起来看书?

    伸手,她推开书房的门。舒睍莼璩

    下意识的,她的第一眼就看向书桌,出乎意料的,书桌边没有人,灯火倒是明亮。

    她一怔,转眸望向屋内,就看到窗边站着一人,似是闻见开门的动静,那人也正回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锦溪又是一怔烨。

    第一反应她以为是夜逐曦。

    可很快,她就发现不是。

    是夜逐寒钨。

    因为一身玄黑的锦袍。

    夜逐曦从不穿深色。

    “公主……”

    夜逐寒看到她,似乎有些吃惊,看了看门外的夜色,又转眸看向她,疑惑问道:“怎么没睡?”

    锦溪怔了怔,讪讪一笑:“哦,夜里睡得太早,一觉醒来天还没亮,说在院子里走走,就看到书房里亮着烛火,就沏了杯热茶送过来。”

    一边说,一边走到桌案边上,将手中茶盏放下。

    “大哥怎么还在书房?是没睡,还是早起?”

    看方才的样子,这个男人应该在窗边站了很久,显然是有心事吧?

    夜逐寒微微一笑,“看书看得专神,一下子竟忘了时辰,本打算回房去睡,一看光景,马上也要起身上朝了,所以,干脆便不睡了。”

    看书看得专神?

    男人都爱看书吗?

    下意识的,她又转眸看向书桌上面,目光触及到书桌上摊开的一张画,画纸有些发黄,似是年数已久。

    锦溪微微一怔,随手便拿了起来。

    是三个人的画像。

    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和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女孩以及一个约莫三四岁的男孩。

    正猜测着是谁,眼前黑影一晃,夜逐寒已经行至跟前,轻轻将她手中的画像接过。

    她一怔,抬眸,就看到夜逐寒唇角轻轻勾起,一边笑着,一边不徐不疾地将画像卷起:“时辰也不早了,公主快快回房歇着吧,若逐曦一觉醒来,发现公主不在,怕是要担心的。”

    锦溪愣了愣,脸色微白,静默了片刻,便对着夜逐寒微微一笑,“好!大哥也早些歇着。”

    “嗯!”夜逐寒点头,将画像拢入袍袖,随手端起桌案上的茶盏,修长手指捻起杯盖,轻拂茶面,低头呷了一口,“多谢公主沏的茶水。”

    锦溪笑笑,转身离开,一出书房的门,小脸就跨了下来。

    原本还以为夜逐曦在书房,结果不在。

    然后,见夜逐寒在,且站在窗边似是在等人的样子,她又想,许是夜逐寒让夜逐曦干什么去了。

    结果,方才夜逐寒那话,说明根本不是。

    那如此深更半夜,夜逐曦去了哪里?

    是出府了吗?

    拢了披风,她准备去府门口问问门口的守卫,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不行,她不能去!

    她是公主,一国公主,这个样子像是什么话。

    夜逐曦肯定是有什么事去忙了,就看他平素对她的样子,对她说的话那般上心,专门去御花园给她摘木兰给她惊喜,还背着她跟司乐坊的凌澜商议她生辰上的乐曲。

    这样的男人,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般想着,心里就释然了。

    想到司乐坊的凌澜,她忽然眼睛一亮,陡然想起另一件事。

    就是刚才在书房看到的那幅画。

    原来是他!

    那副画上有三个人,男人她不认识,而两个小孩子,她却觉得有些熟悉,可毕竟才三四岁的样子,眉眼都没有完全长开,而且也未待她仔细看,夜逐寒就将画像拿了回去,所以,她也一时没有将两人认出来。

    现在想想,那眉,那眼…….

    就算是没有长开,轮廓还是在那里的,那轮廓分明熟悉!逐渐与她脑子里的两个人的样子交错、重叠……

    竟然是他们!

    锦溪愕然睁大眸子。

    女孩子是夜逐寒的夫人、曾经风月楼的头牌、她如今的大嫂,鹜颜;而那个男孩,是司乐坊的掌乐凌澜!

    啊!

    她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

    是他们吗?

    如果真是他们,那就说明,鹜颜从小就跟凌澜是认识的。

    青梅竹马!

    是了,就是这样!

    这般一想,夜逐寒的种种行为就有了解释。

    不然,为何结婚多日,他都不碰鹜颜,鹜颜还是处子,而且他是花名在外的逐浪公子,睡过的女人应该多得不枚胜举,为何却不碰自己的女人?

    肯定是心里嫌弃!

    因为他发现了鹜颜跟凌澜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或者还不止,所以,他在意、他计较,不然,怎么一人在书房里面纠结?

    而且书桌上摊的是这幅画,说明就是为了这事。

    一不小心,竟然被她发现了这么个秘密。

    唇角一勾,她冷冷一笑。

    活该那个女人被冷落!

    想起大婚那夜,夜逐寒让那个女人当众脱衣,夜逐曦悄声让管家康叔去取披风的事,她的心里就不爽。

    什么样的出身做什么样的事?

    那样的女人不跟别的男人有染,她还真不相信。

    这样想着,她竟有些同情起夜逐寒了,堂堂相国呢,一表人才、又居高位,这样的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被人戴了顶绿帽子。

    也难怪他如此纠结不快!

    又兀自畅快地想了一会儿,锦溪就回房歇下了。

    刚有些迷迷糊糊睡过去,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就有脚步声而入,她睁开眼,屋里的烛火未灭,男人白衣翩跹,走了进来。

    眉眼俊美,走进烛光里。

    不是夜逐曦又是谁?

    心中一喜,她又赶快闭上眼睛,假寐。

    脚步声渐行渐近,感觉似是走至了床榻边,顿住,她呼吸一滞,将眼睛闭得更紧了些。

    她想看看男人怎么做。

    许久没有声音。

    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在看她,还是在想什么,就在她终于没了耐心,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床榻骤然一重,是男人坐了下来。

    然后,又是良久的沉寂。

    这是…….

    她心里就迷惑了,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她偷偷看过去,就看到男人挺得笔直的背脊。

    见男人背对着她而坐,她就索性睁开眸子,从背后看着他。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有些入神。

    他不动,她便也不动,她想看看男人到底意欲何为。良久的静谧以后,男人骤然起身站起,作势就要走开,她心中一急,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起身展臂从后面将他的腰身抱住。

    “二爷……”

    男人身子微微一顿。

    她将脸靠在他的背心上。

    许是刚从外面回来的缘故,男人的身上似乎还沾染着夜露,带着湿凉的潮意,冷得她的脸一颤。

    “怎么没睡?”

    男人缓缓转过身,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微微一丝苍哑。

    锦溪稍稍抬头望去,只见他轻轻抿着唇、面色稍显憔悴,她一怔,印象中很少见他这个样子。

    “睡吧,这个样子小心着凉!”

    男人抬手,将她散落在脸颊边上的一缕秀发顺到耳后,又躬身,准备拉了薄被替她裹上。

    就在他倾身之际,锦溪忽然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

    她以为男人又会像曾经的每一次一样,将她拉开,然后说,别闹,你的身子还未好呢。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竟然没有。

    她只感觉到男人微微一震,便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心中一喜,她开始轻轻吻着他的唇瓣。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的嘴,以前最多就是碰碰脸,说实在的,她没有经验,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完全凭着本能,吸.吮着他薄薄的唇边。

    可这个男人就像是毒药一般,一旦沾染他的气息,那带着丝丝清香、干净得如同这个季节的清风的气息,瞬间就能将人卷入漩涡、欲罢不能。

    心跳踉跄中,她不由的就想要得到更多。

    而男人的不回应、不抵触,无疑给了她勇气。

    她另一手臂也缠了上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更加贪婪地吻着他,丁香小舌更是迫不及待地探入他的口中生涩地撩.拨。

    男人一直保持着弓着身子的姿势,没有任何动作。

    说实在的,她有些受伤,她一个尊贵的公主,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都这样主动了,却依旧不能让他火热起来。

    到底是她没有魅力,还是男人这个方面太冷情?

    犹不甘心,她一边吻着他,一边将小手滑进了男人的领口,探上他的胸膛。

    男人的肌肤紧致,肌肉坚如磐石,入手是男人滚烫的体温,她心跳加速、小手颤抖不已,可是只一瞬,腕上蓦地一重,男人已经将她乱动的手握住。

    她一怔,以为男人又要推开她,谁知,一股力量压下,她的身子骤然失去平衡地倒向软榻上面。

    男人倾身而上。

    当她被男人健硕的身子紧紧压在身下时,她还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男人忽然变被动为主动,将她重重吻住,一双大手更是急切地剥脱着她的衣衫,她心尖一抖,迷.醉地闭上眼睛。

    从未跟男人有过如此亲密之举,不知道是不是男女之事本就是如此让人意乱情迷,还是,她因为第一次太过紧张所致,她只觉得,不一会儿脑子里就变得浑浑噩噩、意识也浅浅薄薄。

    那感觉,就好像是做梦一般,好不真实。

    她好像被男人脱光了衣服,男人自己也脱光了衣服,她的身子在男人滚烫的身体下颤抖。

    男人火热的大掌抚摸着她的全身,来到了她的腿心,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她早已热流一塌糊涂的稚嫩,她难耐地躬起了身子,娇.吟声声……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身边的人早已不在。

    若不是被褥下的自己一.丝.不.挂,若不是一.丝.不.挂的身体上青痕斑斑,若不是下.身灼烧一般疼痛,若不是浅色的被褥上一抹殷红如梅,她真的会以为昨夜的欢爱缠绵只是一场梦。

    难道这就是世人所说的“销.魂”?

    想起昨夜男人将她压在身下亲吻她时的情景,她又禁不住一阵耳热心跳,拉过被褥蒙住头。

    男人的气息似乎还在,心神一阵荡漾,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困难,她又不得不将被褥拉开。

    骤然,一记清脆的响声从床榻边上传来,好像是因为她拉开被褥的动作,让什么东西从被褥上滑到了床边的地上。

    她一怔,探头望去。

    赫然是一枚发簪静陈。

    女人的发簪?!

    她瞳孔一敛,倾身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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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本宫的允许,不许进来!”

    锦溪瞥了眼秋蝉和冬雨,广袖下的细指攥紧冰冷的发簪,寒着唇角,抬起手推开冷宫的大门。

    第一次来冷宫,心里还是有一丝害怕的。

    虽然是阳光明媚,可莫名的,一进到这里,心中就涌起一股寒意。

    可她必须要来,要来问清楚!

    她不能问夜逐曦,万一是个误会的话,她在他心中会变成个随意猜测的妒妇,她不想这样!

    所以,她只能来问另一个人——铃铛!趁夜逐曦上朝之际。

    冷宫宫墙之中,杂草丛生,根本看不到路。

    锦溪冷着眉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眯着眼睛看了看紧闭的简陋的殿门,握着簪子的手紧了紧,终于还是抬步小心翼翼的朝着殿门走去。

    长长的裙裾勾住地上的杂草,锦溪蹙了蹙眉,正要弯身将那闹人的裙裾扯起,眼前白影一过,她吓得尖叫一声,“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身下也不知道是草根还是石头,硌得她生疼,她的脸色倏地一白,看向罪魁祸首。

    矫健修长的白猫早已跃上了残破的宫墙,身影一晃,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兀自谩骂了一声,锦溪艰难的从这杂草中爬起,就听到女人清脆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溪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锦溪抿了抿唇,转身看去,就发现女人一身粗布麻衣,一头黑色长发如瀑布一般铺散在她身后,看起来有些憔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竟就站在不远处,躬身朝她行礼。

    脸颊一热,刚才她摔到,她莫不是看到了吧?

    眸中闪过一抹难堪,锦溪的脸色就越是冷了几分,“本宫向来和贤妃嫂嫂交好,嫂嫂入住这冷宫,本宫应当来看看嫂嫂的,不是吗?”“多谢公主体恤!”铃铛眸光淡淡,不卑不亢的朝着锦溪又是一鞠,“铃铛已经废黜封号,‘嫂嫂’这两个字铃铛实在担当不起,公主还是叫我铃铛好了!”

    锦溪挑了挑眉,“也好,铃铛,其实本宫今日前来,是有些事要问你的!”

    铃铛垂着眉眼,“公主请说!”

    “这几日,你没丢什么东西吧?”锦溪紧紧地盯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簪子形状特殊,是用最好的玉石打造的,是边国进贡给她皇兄的,当时只有两个,一个赏赐给了皇后,一个赏赐给了这位贤妃!

    当时,她很喜欢,甚至都开口问皇兄要了!

    却还是被皇后和贤妃得到!

    而刚才她已经找皇后的婢女问过,簪子还原封不动的在皇后的首饰盒里。

    来之前,她也特意在去铃铛以前住过的宫殿找过,问过。

    这玉簪子没被收回,也不在宫殿里,如此贵重的东西,也没有哪儿个奴才敢私吞!

    她却突然想到,昨日在未央宫前面,簪子是戴在铃铛头上的!

    而铃铛就是昨日被打入冷宫的。

    打入冷宫的原因,除了她私自扮作皇后,欲对她皇兄图谋不轨之外,更重要的是,中了媚香的她还跟别的男人苟合了,且死不交代那个男人是谁。

    她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疑神疑鬼的人,但是,太多的疑点却让她不得不多想。

    昨日失火之时,夜逐曦失踪了两次不是吗?

    第一次是去御花园替她摘白玉兰,那么第二次呢,第二次是去做什么了?

    还有,他深夜出府,又是做什么去了,见什么人去了?为何外出回来,身上会有女人的发簪?

    她锦溪的男人谁也别想觊觎!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所以,她出现在这里。

    “公主指的是?”铃铛面露疑惑,目光亦是不闪不躲的迎向她。

    锦溪蹙了蹙眉,头突然有些发晕。

    是太累了吗?

    想起昨夜的销.魂放纵,她的脸上一热,想要将这件事搞清楚的决心又浓烈了几分。

    索性,也不拐什么弯子了,“我皇兄赐你的玉簪子,现在何处?”

    铃铛一怔,“玉簪子?公主为何突然问这个,出什么事了吗?”

    “本宫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便是!怎来那么多废话?”锦溪蹙眉,不耐地冷了铃铛一眼,张嘴正欲再说什么,骤然,眼前一黑。

    秋蝉和冬雨等在冷宫的门口,忽然听到铃铛的尖叫声自里面传来:“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两人一震,对视了一眼,皆脸色一变,冲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