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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说,要避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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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君怀,篡心皇后,【117】说,要避子药?

    屋外两人站在门口,一男一女,男人白袍若仙,面色微愕,女人婢女装扮、手端瓷碗、满面羞红,两人都看着屋里面。舒睍莼璩

    确切的说,是看着屋里面的两人。

    特别是影君傲的目光,更是灼灼落在她的脸上,深邃悠远。

    蔚景耳根一热,心虚地别过眼,却猛地感觉到脸颊上一轻,刚才仓促贴上去的面皮似乎没贴好,一侧松动了下来。

    她一惊,虽然影君傲知道她的身份,可是还有个婢女在,慌乱中,本能地想要抬手捂上脸,却骤然眼前白影一晃,已有人先她一步将她的脸捧住熹。

    “看样子,右相并无大碍,药反正也凉了,端走吧!”

    影君傲回头,沉声吩咐婢女。

    婢女站在门口,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明白刚刚还和自己站在一起的男人,怎么就瞬间移动到屋内,捧着那个女人的脸,然后还让她将熬了半天的药端走选?

    可是人家是主子,主子怎么吩咐,她一个做下人的只需要照办。

    转眸睨了睨屋内的另一个男人,只见其目光落在她家主子的手上,原本淡然的脸色变得难看,虽不明所以,却也觉气氛诡异。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便连忙躬身诺了声,就端着药碗转身离开,想了想,又随手将厢房的门带掩上。

    屋内,凌澜身形一动,影君傲已然将蔚景的脸放开。

    蔚景怔怔回神,原来影君傲在帮她掩饰。

    动作好快!

    “精卫,你的药也已送到你厢房去了,去趁热喝了吧!”

    影君傲后退一步,跟蔚景拉开了一点距离,含笑看着她。

    蔚景微微一怔,想起某个男人说以后不要让影君傲叫她精卫的事来,遂下意识地看向那个男人,只见其眸色转寒,她眉心一拧,连忙转眸看向影君傲,微微一笑道:“好!”

    她发现,只要这两个男人在一起,气氛就冷凝得厉害,能早散就赶快散。

    就算她要跟影君傲说精卫的事,也私下里再说。

    而且,她就只穿着一条长裙而已,里面亵裤都没有穿,虽然外面看不到,但总归做贼心虚、心里窘迫。

    “那我先回房了。”不看凌澜的眼睛,蔚景快速说了一句,疾步往外走。

    影君傲也随即转身。

    身后骤然传来“噗”的一声。

    两人一震,回头。

    就看到床边的男人只手扶着床头,另一只手正缓缓揩去嘴角的一抹殷红妍艳,而在他青衫的胸口赫然一片濡湿的血渍。

    又吐血了。

    蔚景脸色一变,快步回身上前,扶了男人手臂:“你怎样?”

    影君傲凤眸微微一敛,睨着男人略显苍白的脸,薄薄唇边勾起一抹邪魅浅笑:“右相是懂医之人,应该很清楚伤者最应戒躁、戒.欲、戒嗔、戒口……看来,右相还是伤得不轻啊!”

    最后一句尾音微微上扬,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蔚景微微一怔,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的缘故,耳根更热了几分。

    凌澜眸光微微一敛。

    而影君傲也不等他做出回应,就又继续朝着蔚景道:“你回房去吧,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山庄下人多得很,我让他们来照顾。”

    蔚景怔了怔,还未回答,就听得身边的男人低低一笑:“庄主好生奇怪,为何一直要强迫人的意愿?下人是下人,再多也不及自己的夫人不是吗?”

    缓缓放下揩去血渍的手背,凌澜徐徐抬眼,看向影君傲,唇角亦是一抹浅笑摄人心魂。

    蔚景皱眉,这两人貌似又杠上了。

    影君傲却也不以为意,笑意不减:“右相似乎忘了一件事情,右相的夫人也是有伤之人,一个病者又如何照顾另一个病者?”

    蔚景眼帘一颤,凌澜脸色微微一白。

    影君傲的声音还在继续:“神医交代过,右相身上的伤需要静养,精卫身上的伤也需要静养,本爷是在为两位的身体着想,省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传出去,道我啸影山庄的不是。”

    “听庄主的意思,好像两人在一起就不能静养似的。”凌澜冷笑。

    “能不能静养,右相不是应该心里很清楚吗?”

    “好了,”蔚景终究忍不住将两个男人无聊的对话打断,“我回房喝药,你去请神医过来给他看看!”

    松了凌澜手臂,她看向影君傲,也未等对方回答,就径直越过他的身边,拉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

    似乎她不走,这事儿完不了。

    ****************

    山庄的清晨很宁静,金黄色的晨曦透过精致奢华的楠木格子窗投进来,洒满一室阳光。

    蔚景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投在床前地上的那些斑斑驳驳、明明亮亮,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动了动身子,才发现除了前胸后背的伤痛,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她定了定心神,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来。

    昨夜,将两个男人晾在那里,她回房,果然婢女端着药在等她。

    她喝完药,借故要沐浴,让婢女去准备了一身里里外外干净的衣衫,才将亵裤的问题给解决掉。

    也不知道后来,两人怎样了?神医过来没,凌澜的伤有无大碍?

    想起这个男人,她真是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

    真不知道他昨夜发什么疯?

    伤成那样,还那样对她?

    完全不像他!

    印象中,他一直是个冷情、沉静、稳重的男人,别说伤得那般严重,就算没伤,怕是也不会对她那样吧?

    密室那次,还一再强调,他只是救她。

    那么这次呢?

    按照他的话说,是因为她招惹他,才这样,可是,她如何就招惹他了呢?

    又没勾.引,又没挑.逗,她什么都没做。

    要说招惹,那以前她还经常赤.身裸.体在他面前,不是吗?

    马车上那次换衣袍是,宫望山小屋里沐浴亦是,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面对着一个透明人一样,不是吗?

    那么昨夜的疯狂又是为了哪般?

    百思不得其解,她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来,连忙起身下了床。

    守在外面的婢女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帮忙。她抿唇略一犹豫,问道:“山庄里面有药房吗?”

    ****************

    花红柳绿,鸟语花香。

    一幢房子红墙碧瓦,半隐在高高的花树之间。

    蔚景站在房子门口,徘徊,不时抬头望向房子正门上的牌匾,牌匾上龙飞凤舞二字——药房。

    果然啸影山庄就是啸影山庄,连个庄内的药房都比京城里那些开门做生意的药铺更大更豪华。

    不过,想想也是,在中渊,百分之八十的高档药铺都是影家的,在山庄里,有这样一个药房也不稀奇。

    只是,她要进去吗?进去之后跟药房里的人怎么讲?

    说,要避子药?

    似乎不行!

    且不说,作为一个女人,突然来要这种药,实在难以启齿,而且,这要是传了出去,势必会引人注意、被人怀疑。

    她不想引起什么纠复。

    可是,不说,又怎能拿到药?

    上次密室那回,她本来也想着要紧急吃药的,结果,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给耽搁了,这次一定不能再这样。

    又踯躅了半响,兀自鼓了勇气,正欲走进去,眼角余光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花树丛中的幽径上一抹熟悉的身影,好像正朝这边而来。

    是凌澜。

    眸光微微一敛,她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里,竟是将刚刚迈过门槛的脚快速缩了回来,瞬间退到了一棵大花树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