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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弘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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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暄年纪渐长,这些年书面知识早已储存的差不多了,缺的就是实践,随着胤禛地位的稳固,一些以前不好做的事,也渐渐能够安排了,最起码给家里孩子安排个差事这档子事,胤禛再做时,已经不会有人会有异议了,于是年长的三个孩子都得了个差事。

    弘昀那身子骨,略微繁琐劳累些的事都做不得,胤禛对他从来就没什么期望,只要他好好儿活着就成了,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个大小伙子了,孩子都有了几个,总不能真就整天在家看个书画个画吧,这样无所事事的也不像个样子,最后胤禛多番考虑,把他安插到宗人府去了,也不指望他能做出多大成就来,横竖是个正经差事,挂个虚职在头上,也有一份俸禄,好歹他手里也能多一些收入。

    &n小说.zhup; 至于说弘时,他那个性子,胤禛也不敢给他安排太困难的任务,连一些人事比较复杂的地方都不敢让他去,就怕他耳根子软被人哄骗,最后也是给他弄了个闲职作罢。

    也就是弘暄,能力心性无一不是上乘,也是胤禛重点培养的对象,胤禛却也没有给他职务,只是会交给他一些具体的差事去办,这些差事涵盖了方方面面,基本上六部都涉及到了,弘暄这两年总算摆脱了天天上课的生活,开始跟随胤禛的脚步忙碌起来,成长着实不小。

    历练的多了,弘暄的眼界自然增长的快,对人心的把握也更上一层台阶,而舒宜尔哈在弘暄面前,言行间并不会特别小心,有什么想法也不会特意隐瞒,所以,对于舒宜尔哈的心结,弘暄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几分,只是他却不知该如何劝解。

    是的,舒宜尔哈有心结,还被弘暄看出来了,而且还不单是弘暄,连弘昉也察觉到了几分,不过弘昉的大脑是理性思维,对于一些感性的事不够敏锐,他意识到了自己额娘特别在意自己侧室的身份,却猜不透是为什么,毕竟在他的认识里,自己额娘并不是一个特别在意权势地位的人,怎么会对身份这么在意,弘昉理解不了。

    相对来说,弘暄就敏锐的多,而且他又年长几岁,跟舒宜尔哈交流最多,有些话弘昉可能不好多问,弘暄却能够直接问出口,于是他也曾试探着问过,虽说这些陈年旧事舒宜尔哈不想再提,但是儿子问起,她却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而且,她自认为自己的心思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所以,很坦诚的就跟弘暄说了,自己在选秀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会嫁个门户相当的人做正妻,也许那人没有高官厚禄,没有家财万贯,但是,她能够穿着大红嫁衣,坐着八抬大轿被人从正门迎进去,她脑子里从来没有给人做小的想法,从来没有想过,谁知道被指给了胤禛,哪怕是个只比嫡福晋略低一头的侧福晋,到底还是带了个侧字。

    舒宜尔哈算是比较想得开的人了,从知道自己要当个侧福晋起,就开始给自己做心理疏导,这么些年她过的也算顺遂,胤禛对她一直很好,按理说她应该满足了,但是,没能过上自己最渴望的生活,心里总归是有那么一丝不甘,而这一丝不甘,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只是被她放在内心深处,她不会刻意提起,但无意间会带出一点儿来,就被孩子们给察觉了。

    本来这些内心深处的感觉,舒宜尔哈是没想跟人分享的,她只会在偶尔情绪低落时自己拿出来咀嚼,可是弘暄既然问了,她也不介意跟儿子多说几句,在把自己的心理历程简单描述一遍之后,又很认真的跟弘暄说:“如今这世道,男人很难守着一个女人的,你现在就有个颜氏,没多久就要娶正妻,以后指不定会添多少人,我知道这是免不了的,不过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会主动给你添人的,就算是要添人,也只会选那些本身就有意的,勉强别人做人家不愿意的事,这种事我做不来,你也不许做,记住了没有”

    弘暄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尽可能不要强迫别人,舒宜尔哈这话虽然是在特指一个特殊的领域,但是跟弘暄的观念并没有冲突,所以他答应的毫无负担,在弘暄的思想里,强迫一个女人给他做妾这种下作事,他还真不屑去做,就算舒宜尔哈没有特别强调,他也不会做,不过,从舒宜尔哈的经历来看,有些时候未必是本人主动要做的,就像自家额娘被指给自家阿玛,就弘暄所了解的,自家阿玛那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但是阴差阳错被指了婚,阿玛肯定也不会抗旨,不过爷幸好有这个阴差阳错,不然岂不是就没有自家三兄弟了

    弘暄思维一个没留神,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跑偏到相当的地步,不过很快又转了回来,有了自家额娘的亲身经历,弘暄肯定会特别注意一下,尽量避免这种事的发生,他可不愿意误了别人一辈子。

    弘暄到底还是受舒宜尔哈影响太深,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维被舒宜尔哈给带偏了。舒宜尔哈是“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可是跟她有一样想法的人其实并不多,尤其是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能跟皇家攀上亲戚,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别说像舒宜尔哈这样直接就是以侧福晋进门了,就是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都多的是人愿意,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卖女求荣的父母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想要爬床的丫鬟远的不说,就说这两年,大家都知道弘暄已经指了婚,嫡妻人选已定,但仍不时就有管家女眷往舒宜尔哈跟前凑,或明显或隐晦的表示,愿意把女儿往弘暄身边送,若是真答应了这些人,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别的情绪

    可惜弘暄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这些,舒宜尔哈也是只顾感叹自身,把这些给忘了,还一本正经的教育弘暄不许强人所难,殊不知他们讨论的问题很难发生。

    在这方面,弘昉就显得特别冷静理智,在舒宜尔哈和弘暄还在讨论怎么避免误人终身时,他就已经想到了一些所见所闻,对于他四哥的受欢迎程度,弘昉还是有着很准确的认知的,他虽然不爱出门,这些年被舒宜尔哈哄着赶着,也交了几个朋友,也有一些自己的消息渠道,哪能不知道有人就盯着他四哥侧室的位置呢,想到这些,弘昉有心提醒额娘和兄长一句,看看那两人讨论的投入程度,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难得看到自家额娘这么在意一件事,就算有点儿杞人忧天吧,只要她高兴,自己何必非要打扰她的兴致呢而且,自己都能想到的问题,难道四哥能想不到吗也许他这么投入的讨论,也是在哄额娘高兴呢自认是个孝顺孩子的弘昉如是想到。至于说弘暄是真的没转过这个弯这种事,弘昉也是猜测不到的。

    总之弘暄深受舒宜尔哈影响,别说是他了,弘昉和弘晓两兄弟也不例外,毕竟从小被舒宜尔哈言传身教,潜移默化的力量是强大的,哪怕本人意识不到,却无时无刻不在起着作用,就像弘昉,在听舒宜尔哈说了那么多关于正妻妾侍嫡出庶出之类的话题之后,本身就对人际关系不感兴趣的他,想到这些就觉得麻烦,然后小小年纪就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不要那么多女人,最好只娶一个就行了,在他的理性思维里,把人数减到最少,就是把麻烦减到最少,这个时候,弘昉还不知道,女人这种生物,别管多少,那都是麻烦的代名词。

    弘昉和弘晓年龄还不大,就算受了舒宜尔哈的影响,这个时候也没有表现出来,倒是弘暄,马上就是要娶媳妇的人了,他当然有很多想法,不过他想的最多的,还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种主流思想,他对嫡子的期盼,自然也在庶子之上,在他看来,还是要有个嫡长子,才更利于家庭稳定,所以,哪怕舒宜尔哈没有耳提面命,在有嫡子之前,他也不会允许妾侍怀孕,因此,颜氏跟了他这一年多,他从来没忘了做避孕措施,就是不想有个意外出来。

    按照舒宜尔哈原本的想法,她是希望弘暄能在三月成婚的,这个时候已经入春,天气开始变暖,又不会太热,举行婚礼那么多仪式,这种天气会比较好受一点儿,但是,三月有个大日子,皇帝的生日谁也不敢忘了,每年万寿节都是好一通折腾,今年又是皇帝在位的第六十年,六十年一甲子,这个数字,已经是有皇帝这个称号一来,时间最久的了,早在年前,各处就开始准备这个大日子,唯恐办的不够盛大,不能突出皇帝的伟大。

    如此一来,弘暄的婚期就不好定在三月了,有跟皇帝抢风头的嫌疑,哪怕没人会真的这么想,就为了三月这么忙,就不该在这个时候给人添乱,而且,皇帝在位的第六十年的生日,这么大的一个喜事,总还是越团圆越好吧就是民间,赶上家里老人这种大寿,也会提前把该办的喜事办了,给老人添点喜气,于是,弘暄的婚期就被定在了二月初九。

    虽然这个日子不太符合舒宜尔哈要求,但是也没差多远,又是因为这种原因,她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有点儿担心舒穆禄家嫌仓促,毕竟刚过完年,大家刚忙过一阵,定在二月总是觉得时间有点儿紧,谁知舒穆禄家对此还挺高兴的,他们好像也很希望舒穆禄氏能以皇孙媳妇的身份去给皇帝拜寿,好像这样很有体面似的,舒宜尔哈理解不了这种思维,不过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早一个月把媳妇娶进门,她当然也很高兴。

    弘暄要成亲,当然不能继续住他原本的小院,要是按照府里原本的面积,现在他的新房都没地方安置,不过在胤禛升职太子之后,府邸又扩充了些,在原本的东墙边上又划了一大块面积,建了几重院落,弘昀和弘时都各自分了个二进小院,如今弘暄自然是按照他们两个的例子,也分到了一个二进小院,面积岁不算大,却比他原来的住处强的多。

    在二月初八这天,舒穆禄氏的嫁妆送到了府上,一台台琳琅满目满满当当的嫁妆,依次被抬进弘暄的院子,台数跟她两个嫂子的一样,从表面上看,内容也跟那两位差不多,舒穆禄家还是很有分寸的,妯娌几个嫁妆没有明显的差距,有利于大家和谐相处,至于说暗地里的内容,这是各家都会做的,多少都不为外人所知,像乌喇纳喇氏嫁二格格时那么张扬的,毕竟还是少数。

    二月初八这天,舒宜尔哈就开始心神不宁,娶媳妇的是弘暄,她这个做额娘的看起来比本人还要紧张,也不知道她紧张个什么劲儿,那坐立不安的样子,让她身边伺候的人都忍不住偷笑,还是那几个老成的劝舒宜尔哈,“明天是四爷的大日子,主子您可是要忙一整天呢,今天若休息不好,明天哪里有精神呀”,又东拉西扯的陪着舒宜尔哈聊天,才算让舒宜尔哈消停些。

    其实舒宜尔哈心里也奇怪呢,当年她自己要嫁人时,好像都没有这么无措过,不就是娶个儿媳妇嘛,怎么弄得跟要接受领导检阅似的新媳妇进了门,也该是她这个做媳妇的孝敬她这个做婆婆的才对吧怎么自己竟开始思考如何讨好儿媳妇了她是把角色弄反了吧舒宜尔哈自己都忍不住骂自己不争气,可是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越想就把自己弄得越紧张。

    不过,舒宜尔哈常常自夸的心思素质也确实不是盖的,在意识到问题之后,她回房泡了个澡,在热水的安抚下,竟渐渐平静下来,也不知道是紧张过头麻木了,还是想得太多豁出去了,总之她把一切担忧都给扔一边了,当晚谁的比平常竟还要好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