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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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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杏杏不愧是在熊耳山长大,计算很准确,刚到白鹤峰脚下,天已经黑下来。

    张清刚拿出气死风灯打开,将四周十五米内照得通亮。

    气死风灯是张清刚自制,名字也是他取得,形状很像太阳灯。这种灯用的是特制锂电池,体积不大,携带方便,可以连续照明七十二小时。

    晚上,远点的地方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树影憧憧。

    野外环境,张清刚最适应,很快找到一处平坦地安营扎帐。又选四个角挂上四盏气死风灯,照出一块方圆五十米左右亮如白昼的地方。

    张清刚拿起一把小铲子,在地上铲出个土坑,砍来大堆树枝,扔到土坑里烧出堆篝火。

    一切都做得有条不紊,瞧上去很熟悉这些野外生活。

    李道金吃点饼干就盒装牛奶,就钻进简易帐篷里睡觉。剩下三个人睡不着,坐在篝火边聊天。

    李淑轩笑嘻嘻对张清刚道。

    “你是个盗墓的,身上肯定有许多故事,说几个来听听。”

    张清刚望望陈杏杏。

    “算了,不要吓着小姑娘。”

    陈杏杏吃惊看着张清刚与李淑轩。

    “你们是前来盗墓的?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李淑轩拍拍陈杏杏的肩膀,朝李道金帐篷呶呶嘴,安慰道。нéiУāпgê下一章节已更新

    “杏杏,帐篷里那位李大哥是个相师,这次受人之托,专门到这里寻找风水宝地。张大哥以前是个盗墓的,跟随李大哥之后改邪归正,早没做了。”

    陈杏杏听后放下心,兴致勃勃对张清刚说到。

    “张大哥,别看我年龄比你们小,胆子却大着呢。我家住在熊耳山北面,后面山坡上有好多坟墓,小时候与村里小伙伴,晚上经常上去玩做迷藏,看到鬼火都不怕。张大哥,反正坐在这睡不着,你就讲个带劲的故事来听听。”

    张清刚戏谑回到。

    “小姑娘,这可是你说的。”

    陈杏杏坚定点点头。

    张清刚十五岁就跟随父亲盗墓,至今有二十多年,遇见过很多离奇的事情,他挑了件讲出来打发时间。

    那年他刚满十八岁,他父亲带他来到湘西山里。

    湘西的民风彪悍,解放初期,山里的土匪不亚于东北的胡子,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这里也是小数民族的散居地,有历代少数民族的头领葬墓,张清刚的父亲就是冲着这些来的。

    他父亲挑好一个墓,很大,从外表看葬得很隆重,旁边还有人曾经结庐守墓的痕迹,种种表象说明,里面葬的肯定是大户人家先人。

    由于山深无人,大白天就摸进去。

    进去后大失所望,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物品,不过尸骨身边有个铁盒子,引起他父亲注意。

    里面是几十封书信,内容都是男人向远处情人诉说相思之苦。

    由于当年邮票炒作很疯狂,书信上的邮票都是珍品,他父亲便将信纸抽出来,带走信封。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他父亲带着他,找到一处貌似是以前守山人住的房屋,暂且休息,预备天亮后,再去寻别的地方盗墓。

    这山里房子与乡下房子格局差不多,中间是厅堂,两边是卧房,后面是厨房和杂房。这房子是土砖砌成,早已破败不堪,墙上有多条裂缝。

    厅堂里只有一张破旧八仙桌,其它什么都没有,显得很空荡。

    半夜山里刮起大风,将父子俩吹醒。

    醒来发现不对劲,关闭的房门竟然已经打开。外面厅堂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那里来回走动。

    父子两明白发现什么事,不过他们不惧,这种事情见惯不怪。也知道不能去惊扰,缩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父子两产生好奇。透过房门看到,有个长得五大三粗面相凶狠的人走进来,身上似乎斜挎着像盒子炮样的枪。

    这男人走进来不久,俩人听见金属敲击的声音,随后是男人大声惨叫,在这寂静的夜里甚是渗人,听到耳朵里,触发身体颤抖。

    父子俩壮着胆下床,来到墙边趴在那些裂缝往外瞧,不看还好,一看魂飞魄散。

    厅堂里有个女人,脸上眼睛处是两个血窟窿,不住往外淌血。身上什么都没穿,最重要的部位也是三个血窟窿。

    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恐怖,父子俩身子如同手机上了震动,根本无法停下来。

    这时候又有一个挎着长枪的男人走进来,来到女人面前,很乖顺的躺在厅堂里那张桌子上。

    血人般的女人,走到桌子前,在旁边拿起一把铁锤和一根三寸长的钉子,照着男人的眼睛,毫不犹豫钉下去。

    血光四溅,桌子上的男人发出凄厉的喊叫,身子却一动不动。

    随着女人的举动,整个厅堂阴风大作,所有的门被风吹得来回摇晃,发出令人胆战心寒的咿呀声。

    女人不光往眼睛钉入钉子,还在男人的命根上钉入三根。

    最后拿起一根三寸长的钉子,敲进男人的脑门,男人化成团青烟消散。

    之后不断有背着各种武器的男人走进来,躺在床上被女人敲进钉子,全部都是眼睛和命根以及脑门。

    足足有二十多人。

    最后,女人全身是血,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她坐在桌子上,手里有一叠书信,手上的血竟然不能沾上书信半分。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已变成两只血窟窿的眼睛,仿佛能看清上面的字迹,没多久伏在桌子上嘤声哭起来,声音很忧伤很哀怨。

    父子俩似乎忘记恐惧,跟着流下眼泪。

    随着哭声,女人消失不见。

    天亮了,他父亲应该明白什么。回到先前那个墓地,将那些书信放回信封,在墓前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才离开。

    讲到这里,陈杏杏缩进李淑轩的怀里,紧闭着眼睛身子在发抖。

    李淑轩问张清刚是不是真的,张清刚告诉她,后来他父亲向那里的山民打听过这事,这女人是个军医,随部队前来剿匪,救治过很多当地山民,被当地人称为‘白衣仙女'。

    部队拔掉山里土匪总寨,开拔到其它地方继续剿匪。女军医因为山里有个山民病重,留下来继续治疗,没有随军而去。

    没想到土匪还有漏网之鱼,趁女军医上山看病之际,掳走她施以各种残暴手段,等地方部队消灭这伙残余土匪,找到她的尸首,可以说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