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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为什么不喜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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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崇瑞没看她,而是对着何逸川欣慰道,“逸川长大了,外公没白疼你,以后有空常来坐坐,表兄弟也是兄弟,别生分了。”

    何逸川点头,“好!”

    有这一句,他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他妈是宴家的女儿不错,但依着她那脾气,迟早这点情分得消磨没了,外公疼女儿,能百般容忍,可暮夕不会。

    所以,跟宴家这边,只能靠自己来维系。

    “爸……”宴美玉慌乱的喊了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宴崇瑞面无表情的道,“美玉,我看你也累了,去后院歇着吧。”

    “爸,您撵我走?”宴美玉不敢置信的问,身子因为激动颤抖起来,脸色苍白。

    宴崇瑞漠然道,“不是撵你,是为了你好。”省得暮夕回来,跟你闹僵,那就真的伤了情分,不好收场了,现在最起码还能维持明面上的和谐。

    可宴美玉不信,冷笑起来,“为了我好?爸,您是嫌弃我了对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我在这个家里没有一点话语权了是不是?”

    宴崇瑞沉下脸来,“是!”

    一个字,砸在宴美玉的心口上,眼圈顿时红了,觉得羞辱且难堪,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还当着俩小辈的面,她噌的站起来,一脸的悲切愤愤,“好,我走,我走,以后再也不进这个家门了!”

    “美玉,你说的什么胡话!”何云生急了,使劲拉住她的胳膊。

    何逸川却坐着没动。

    李舒兰做了下样子,劝道,“美玉,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说这种气话?爸刚才那是关心你,谁都听的出来,就你曲解了。”

    宴美玉一副受了委屈的悲愤样儿,挣着身子,作势坚持要走。

    “爸……”李舒兰喊了声,想着老爷子一向疼这个幺女,以前她怎么折腾都包容着,今天怎么狠的下心了?要是早如此,也就不会造成宴美玉如今这个性子了。

    宴崇瑞充耳不闻,对何云生道,“你陪她一起去吧。”

    听到这句,宴美玉浑身一震,若是刚才还有几分做样子,那么现在就是真的被伤的体无完肤了,她猛地甩开何云生的手,向外冲去,背影决绝。

    何云生忧心忡忡的追了出去。

    何逸川皱了下眉,对宴崇瑞道,“外公,我也去看看吧。”

    宴崇瑞长叹了声,“去吧,你多劝着点,你妈被我惯坏了,只能辛苦你了。”

    这一声里的无奈和苍凉,让人听的心酸。

    何逸川离开后,厅里安静下来。

    宴鸣赫低头发了条信息,放下手机,起身去泡了一壶热茶回来,给每个人都重新倒上。

    宴崇瑞喝了两口,情绪沉淀下去,吩咐詹国通,“给暮夕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说家里人还等着他,不能坐一块吃饭,吃个月饼也算过节。”

    这话,听得宴云海心里都有那么一点酸涩和不忍,可真要追究起来,又该怪谁呢?当年的事儿,看着谁都有理由,却也谁都有错,唯一委屈的,也就是暮夕了。

    所以,这些年,他如何恣意妄为、乖张任性,谁也不多说他半句。

    詹国通应了声是,拿出手机打电话。

    众人心思复杂的等着。

    “少爷,您吃完饭了吗?对,老爷让我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大家都在等着您呢,这就准备走了吗?好,好……”挂了电话,詹国通把话转述了一遍。

    宴崇瑞点点头,不再说话。

    气氛这么沉闷、枯坐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宴云海找了个话题,“刚才怡宝说,要跟曲家齐订婚,俩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李舒兰笑着打趣道,“是啊,俩人瞒的也是够紧的,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呢。”

    宴鸣赫意味不明的勾唇附和,“妈,别说您了,我都不知道,我跟家睿那么熟,家睿可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这事儿,刚才都惊到了。”

    李舒兰诧异的道,“这么说,难道家睿视线也不清楚?”

    “应该是吧,不然俩人交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何必遮遮掩掩?”宴鸣赫语气有些揶揄,可嘲弄之意也能听出几分来。

    宴崇瑞面色不变,好像与自己无关。

    宴云山就没法再漠视了,板着脸道,“他俩的事儿,我是知情的,只是他们不想太张扬,所以就没公开过,省得别人知道了总盯着他们。”

    宴鸣赫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大伯是很赞成这门婚事了?”

    宴云山反问,“我有反对的理由吗?”

    宴鸣赫笑了,“大伯,您难道不知道曲家齐是什么性子的人吗?”

    宴云山皱眉看着他。

    宴鸣赫可不畏惧,笑得矜贵而疏淡,“曲家齐明面上很正派,工作上也可圈可点,但私底下却是玩的很开,这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宴云山清了下嗓子,“年轻人爱玩点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再说,怡宝也是个爱玩的,要不俩人怎么看对眼了呢?只要他们两情相悦,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大伯说的对,不过……”宴鸣赫话题一转,别有深意的道,“暮夕跟曲家齐合不来,甚至看家睿都不喜,您觉得他能愿意宴家和曲家结亲?”

    宴云山哼了声,“他那是对曲家有偏见,在帝都,谁不愿跟曲家交好?你和曲家睿不也一直处的关系不错?也就是他,目下无尘,谁也不放在眼里,早晚要吃亏。”

    宴鸣赫扯了下唇角,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暮夕不愿跟宴云山交流了,心累。

    宴云海接过话去,若有所思的道,“大哥,暮夕是自傲了点,却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不喜曲家的人吗?”

    宴云山道,“还能为什么?你忘了曲凌馨了?她当初嫁进秦家,肯定是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秦家为了脸面,吃了这个亏,可秦观潮那时候已经记事了,他可咽不下去,定是恨上了曲凌馨,连带着对整个曲家都不喜,秦观潮跟将白又引为好友知己,将白顾及他的感受,自然也不会对曲家有好脸色,看他和曲橙夏暧昧了那么多年都没个结果就知道了,而暮夕呢,又跟将白是兄弟,你们说,他能看曲家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