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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烟屁股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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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俊骑着摩托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哼着小曲,轻快的小跑着,小曲随着路面的颠簸,时不时的便跑了调。

    龙柱山巍峨的山体,直插云霄,山脚下沿着梁溪河的路直通周家畈村。

    入了秋,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在路边的草丛里争相的怒放,点缀着无边的风景,边上的梁溪河河水清澈无波,河面上涌着一些水草向前流淌。

    “山绕水来,水绕山,诶...

    哥上高山打柴去,山路弯又弯,弯吔么弯又弯...

    妹在河边抬头望,白云绕山冈,诶,清茶也甜饭也香...”

    小曲飞扬着,一路转过山脚,远处周家畈村的木板楼鳞次栉比,遥遥在望,村头的刺槐树还是那么枝繁叶茂,巨伞一般,太阳照着,投下一大片荫凉。

    张俊是带着刘书记刘一鸣交待的任务来的。

    到了周家畈村的村委会,又是铁将军把门,人毛子没见到,张俊折返身就往周良安周老黑家去了,腊梅婶那里是刘书记每次去都必到的,张俊也有样学样,村委会没人,那就去腊梅婶子的小饭馆去吧,肚子也饿了,吃碗面条填巴一下先。

    “哟,小张啊...你咋来了?吃饭了吗?”看到张俊,腊梅婶热情亲切的招呼着,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在那拾掇着,空荡荡的,看起来,生意还是一如之前那样的清冷。

    “刘书记叫我来办事,还没吃饭呢,婶子,有面条吗?帮我下碗面吧...”张俊一边把身上的挎包取下来,一边回着腊梅婶。

    “好好...你坐一下,火塘里有水,茶叶在那柜子上,你自己泡一下,婶子给你下面去...”腊梅婶端着手上的簸箕,里面是一些豆子,要挑选留的做种子用。

    “嗳,我晓得...”张俊熟门熟路的到火塘的三角铁架子上提了水壶,捻了一撮茶叶,倒了一茶缸水。

    外面的太阳很热烈,村巷里却是静悄悄的,没什么人气。

    周老黑像往常一样回来的时候,腊梅婶子刚煮好面条,在灶间盛了,准备端出来。

    “咦,这不是小张吗?你咋来了?”周老黑一进屋,就看到了店里有客人,正稀奇呢,再一瞅,哟,是镇委会的小张,刘书记的那个助手。这是到村里来办事?

    “老黑叔回来了...我到村里来办事,刘书记叫我过来,村委会没人,就跑你家来了...呵呵”张俊也没藏着掖着,到这里几次了,关系都熟络都很,话语也轻松。

    周老黑放下木桶,里面清一色的餐条鱼,数量看起来比平常多了好些。他取下草帽,搁在桌子上,坐在张俊的桌边,摸出腰间的烟袋,装了一锅,就着火塘里还未熄灭的火点了。

    “好啊好啊,晌午饭还没吃吧?叫你婶子做点啥给你吃下...”腾腾的烟雾缭绕,周老黑便要喊腊梅婶了。

    “瞅你...做好了...你要不要添一点?锅里还有呢...”腊梅婶嗔怪的声音传过来,人已经端着面条到了外屋,放到了桌子上。眼神里对周老黑的关心却是藏不住。

    “嘿嘿...我不吃了,饱着呢...放碗才多久...”周老黑磕巴了两下烟杆,脸上堆着笑意,他是晌午吃了饭去河边的,照例去搬薽,看下收获。

    腊梅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看见了周老黑带回的木桶,脸色很是高兴,大半桶的餐条鱼呢,还在桶里蹦哒着。

    “这几天还不错呐,比往日里多了好多...小张,快吃快吃,趁热了吃,啊,凉了,就糊了...不够的话,锅里还有,自己盛,啊...”拎起木桶,腊梅婶喜滋滋的冲周老黑说着,又招呼了一下张俊,转身往后院里去了,这些鱼她还要拾掇了,晾干。

    桌上的一个大海碗,堆的冒尖。

    一撮葱花浮在汤上,菌菇、腊肉、鸡蛋埋在下面。把个张俊吃的痛快淋漓,实在太好吃了,又鲜又香,端起来,连一口汤都不剩,喝的干干净净,碗都不用洗了。

    “小张啊,到村里是要办啥子事不?”周老黑坐在边上,看着张俊吃的有滋有味,脸上也是很满足的样子,老婆子的这手艺,还真不是吹的,没得说,呵呵。看张俊吃完了,他便开始聊了起来。

    “是啊,刘书记叫我来找郭湘莲的,我到村委去,那边没人,我就到你家来了...晚点再去问一下...”张俊打着饱嗝,随意的和周老黑搭着话。

    后院的腊梅婶探出头来,问了一句:“找湘莲啊?是有啥子事么?”

    “婶子,有事的,大好事啊...要不,刘书记怎么会叫我专程下来说哦...”张俊的语气欢快明亮,心里还是有些自豪的,对刘书记那是更加的佩服了,真是高手啊,一出手就见真章。

    张俊的话音才落,腊梅婶已经从后院走出来了,“这孩子...快给婶子说下,什么大好事啊?”

    “嗯,就是那个上回刘书记和郭湘莲说的干菜...有消息了,所以要和郭湘莲见面讲一下呢...”张俊咧着嘴笑的阳光灿烂的,一边用手拍了拍桌上的挎包,很欢喜的样子。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是好消息是好消息...老黑啊,你陪小张坐下哈,我去找湘莲...”腊梅婶一边解着围裙,一边急火火的就要出门,对周老黑又叮嘱了一下。

    外面的太阳正当顶照着,青石条板上都泛着光。

    腊梅婶那是满心的欢喜啊,湘莲的手艺能派上大用场了呢,这说不准,往后啊,日子就不会再这么苦了吧...虽然不知道好消息的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总归还是打心底的希望郭湘莲的生活能比现在好些就成。刘书记捎来的信呢,肯定错不了。

    郭湘莲的家在村子后面,紧靠着龙柱山,绕过去,要走一大圈,从祠堂边插过去,倒是近了很多。

    “婶子,这大晌午的,干啥去呢?”刚拐过祠堂,小巷里劈面差点撞上人,是石秋兰呢,急急忙忙的,她现在午间都不敢在家多呆了,怕那个周红渠又胆大包天的摸来,这几日与周国成在家里关起门来,正闹的厉害呢。

    刚刚差点和人撞上,一看,是腊梅婶,石秋兰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声。

    “哎呀,是秋兰啊,...我说谁呢,我去找湘莲,镇上刘书记捎信来了,说有好消息呢...咯咯...”腊梅婶拉着石秋兰,洋溢着欢喜,情不自禁的就唠嗑了几句。

    一听到刘书记,镇上的刘书记不就是刘一鸣吗?石秋兰没来由的心里就颤动了一下,好消息?是什么好消息呢?捎信给郭湘莲的,有没有我的那件事呢?

    脑子里转着,想着,心绪就飞了。

    “婶子,我和你一起去吧,等下我也听下是什么好消息...嘻嘻...”石秋兰挽过腊梅婶的手臂,就毛遂自荐了,心里的波澜就无法抑制了,翻涌着,让她实在难以控制,她想要去知道郭湘莲的好消息是什么,还有自己的事有没有着落...

    “行,走吧走吧...小张还在我店子里头等呢...”腊梅婶眉开眼笑的拍了拍石秋兰的手,一起去吧,好消息总是多些人分享才好嘛。

    石秋兰转身和腊梅婶往回走,从自己家的门前经过,抬头瞅了一眼,心里的乌云又遮天蔽日的笼罩过来,不堪的一幕幕又在心底泛滥,心中的悲凉和不屑拥堵在一起。

    那天周红渠大中午的跑到自己家里来,非要做那羞羞的事,怕闹出大的动静声响,被人知道就难堪了,自己最后还是被周红渠强行的拱了,就在自家的那床上,硬是被周红渠给霸王硬上弓了。

    事后自己也打扫了战场,床单收了,地上扫了,哪知道晚间的,周国成回家后,临睡时,像发疯的狗一样,歇斯底里的要虐打自己。

    “你给老子说清楚,你到底背着老子做了什么好事?”周国成喝了酒的脸,红红的,面上扭曲着,在灯光下是那样的狰狞...

    “你喝多了,我不想和你说话...洗洗睡吧...”石秋兰心里毕竟发虚,和周红渠的事,难道被周国成发现了不成?应该不会啊?哪里漏的破绽呢?

    石秋兰强抑着心里的不安,语气和往常一样平淡,脑子里在快速的回放,周红渠来到走,一点一滴,哪里被发现了问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你特么的,你还不承认了,是吧?啊?”周国成骂着,揪着石秋兰的手臂,身上的衣服只剩了内衣,白晃晃的身子挣扎着,手臂上已经有些淤青了,在房间内的灯光下,摇曳的影子在墙上,地上晃荡着。

    “你喝多了,别发疯了...快点松开我...”石秋兰反抗着,她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被周国成就发现了...会不会是他借酒装疯?故意诈人的?

    “啪...”

    “贱货...你特么偷人,还不认?是吧?老子要你好看...”周国成翻手一个耳刮子,脆生生的响亮声中,把石秋兰抽倒在床上,手指着在那躺着的石秋兰,虚点着,一边抖动,一边嘴里恨恨难平,骂骂咧咧,似乎掌握了什么铁证如山一样。

    “自己看,这是什么?贱货...背着老子偷人,养汉子,是吧?说,是谁上家里来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国成手上多了一个东西,灯下影影绰绰,看了半天才看清楚,是一个香烟的烟蒂,一截烟屁股...

    明白了,石秋兰在这一刻,立即就知道了,是那个该死的周红渠抽的,当时自己记得都打扫过的,哪知道还是留下了这么一个大罪证啊...

    “好啊,你打啊,你打死我吧...是,是有人来过,你去找他吧,村委的周书记周红渠,上家里来找你谈事的,你去找他啊...去啊...”

    “你...你怎么...不早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