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天香园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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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陈浩为大元王朝人的麻木不仁感叹的时候，忽然，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走上了看台。
这女人虽然浓妆艳抹，衣服华丽，可厚厚的脂粉仍旧无法遮掩老年的皱纹跟沧桑。
很明显她是这儿的老板娘。
老板娘拍拍巴掌，先说了一通废话，又臭又长，最后才说：“有请我们赛虞姬姑娘……出场！”
下面的人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口哨声，巴掌声不绝于耳。
“虞姬姑娘！我爱你啊……。”
“赛虞姬！我喜欢你？咱俩成亲吧……！”
“虞姬妹妹！我甘愿为你去死——！”
台下的男人们都疯了，一个个癫狂不已，痛哭流涕，爹老子死了都没这么感动。
千呼万唤始出来，在八个花枝招展的姑娘陪同下，赛虞姬终于出场了，缓缓走下楼梯。
陈浩瞅到她的第一眼，立刻惊呆了。
虽然这姑娘的脸上蒙一块红纱，可一双大眼水灵灵有神，高插凤纂，一头乌黑的青丝特别长，一直从头上垂到屁、股后头。
她身穿华丽的纱衣，站在哪儿就像一朵半开半合的牡丹，含羞带臊。
咔嚓，一个惊雷在陈浩的头顶上炸响，他忍不住惊叫一声：“玉环！！”
眼前的赛虞姬跟玉环太像了，从她的目光里，陈浩瞅到了忧伤，迷茫，无奈还有苦楚……。
那种眼神他见过，从前一直出现在玉环的眼睛里。
他的心猛地一沉，眼泪就夺眶而出，飞身就要跳上看台，把女孩抱在怀里。
可旁边的徐幺妹眼疾手快，竟然死死拉上了他：“哥，别去！”
“为啥啊？她是你嫂子！”陈浩迫不及待道。
“等等，再等等看，这女人不是一般人！”徐幺妹竭力摇着头，不准干哥哥鲁莽。
陈浩无奈，只好继续看下去。
台下的人无限疯狂，人如潮涌，赛虞姬姑娘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一个个好比跟屁虫，眼睛里是渴望的烈火，嘴巴上流淌的是口水。
台上的赛虞姬却不温不火，微微含笑，坐在了一架古筝的前面。
她轻挑手指拨动琴弦，先弹了一曲高山流水。立刻，优美的琴音在屋子里回荡，听的人如醉如迷。
那琴声好比天籁之音，经久不绝，绕梁三日，回味无穷……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高山流水弹完，女人又弹一首梅花三弄……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所有的人都被这琴声感染了，大呼小叫，如痴如醉，好多公子哥开始冲看台上砸银子，银票，还有珠宝。
一时间，台上跟下雨似得，呼呼啦啦珠宝被扔得遍地都是，下脚的地方也没有了。
一首曲子弹完，赛虞姬轻轻站起，冲大家深深一揖。
达官贵人们的眼珠子差点掉地上，有的人开始哭嚎，有的开始尖叫，还有的争先恐后要爬上看台。
青楼里的保安一瞅不妙，轰地过来一片，开始轰赶，场面都不受控制了。
赛虞姬接下来又跳一段长袖舞，随着锣鼓声，那长袖甩出，真的好比月宫里的嫦娥，让人神魂颠倒。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出事儿了。
因为台上人扔的银子太多，好多金元宝，硌脚！赛虞姬一步没站稳，竟然踩空了……。
女孩一个趔趄，发出一声惨叫，眼瞅着就要从看台上栽下去。
顿时，整个看场里立刻惊呼声一片，好多男人伸出手臂，张开怀抱准备迎接，渴盼着赛虞姬扑进自己的怀里。
忽然，一个健壮的身影出手了，从人群里猛然跳起，速度好比一颗流星。
就在虞姬姑娘掉下来的瞬间，他已经飞身过去，搀扶了女孩的香肩，小姑娘这才没有出丑。
这条身影就是陈浩，怎么上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完全是救人的本能。
与此同时，赛虞姬姑娘也倒进了他的怀里，陈浩顿时色香满怀。
台下的人一阵失望，差点骂大街：我靠！这孙子是谁呀？竟然跟老子抢姑娘，表脸！！
赛虞姬一愣，抬眼瞅瞅陈浩，轻轻说了声：“公子，谢谢你……。”
陈浩却摇摇头：“不客气……。”然后失望地把她推开了。
他立刻心灰意冷，因为赛虞姬根本不是玉环。
陈浩啥鼻子？多年的特殊训练，他的嗅觉堪比警犬，提鼻子一闻就知道了。
跟玉环同床共枕那么久，妻子的味道他最熟悉，根本不一样。
玉环的身上是那种天然的草木清香，十分好闻，让他陶醉。
可怀里的姑娘却是一身的脂粉味，没啥特别的。
他立刻从看台上跃下，落在地上，身影轻飘飘好比四两棉花。
台下一片唏嘘声，好多达官贵族都很失望。
娘的个西皮！赛虞姬竟然被这孙子抱了，真是一朵鲜花啊，在牛粪上插了一下。
此刻，赛虞姬的节目不能再演了，因为女孩子崴脚了，舞剑的节目只能取消。
女孩将嘴巴悄悄凑到了老板娘的耳朵边，冲着中年女人低语了几声，中年女人立刻会意地笑了。
陈浩冲徐幺妹摆摆手，打算离开，既然赛虞姬不是玉环，留下来也没啥意思了。
哪知道刚迈出一步，忽然，身后的老板娘呼喊了他一声：“公子请慢走！！”
“你有啥事儿？”陈浩转身问道。
“我们赛虞姬姑娘说了，刚才你救她一命，她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啊？”轰地一声，那些达官贵族全都惊讶起来，因为这种待遇他们从来没有享受过。
赛虞姬那么美，竟然答应穷小子一个条件，这孙子真是艳福不浅啊？
一定是相中了他，要跟这小子美美哒……。
可陈浩却冲老板娘摆摆手：“不必！我是来找人的，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老板娘闻听一愣，赛虞姬也是一愣。
“原来是找人啊？到我们这里来的男人，都是找人的！既然虞姬姑娘倾慕于你，你不如答应了吧，别人可是求之不得的……。”老板娘奉劝他道。
“是啊公子，要不然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我出一千两银子……。”旁边一个人说道。
“我出五千两……要一睹虞姬姑娘的芳容……！”
“我出一万两！！”
“一万两千两！！”
台下的人争先恐后，纷纷要购买陈浩的这个机会。
可陈浩却微微一笑，只回答他们一个字：“滚！！”说完，一摇折扇真的打算离开。
“公子慢走……！”赛虞姬不得不说话了，抬手挽留他。
“你还有事儿？”陈浩问。
“请公子暂停脚步，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包括让我摘去面纱，包括跟公子……彻夜畅谈。”赛虞姬水灵灵的眼睛瞧着他，闪出一股娇羞。
陈浩却又摇摇头拒绝了：“没必要！我不想看你，你在我的心里不重要。你长啥样子，也跟我无关！！”
“你……！你不后悔？”女孩竟然生气了。
“后悔个毛？你又不是我媳妇……。”
姑娘一听，心都要碎裂了，立刻气得面红耳赤。
整个杭州城，谁不想一睹赛虞姬的花容月貌？给你机会，你还不珍惜，什么人啊？
简直是狗肉不上大席面！没把本姑娘放眼里。
赛虞姬觉得受到了侮辱……。
“公子竟然这么不识趣？”女孩又问。
“对不起！没兴趣！对了老板娘，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她？”陈浩竟然不看她了，反而询问旁边的中年女人。
“公子，你要打听谁？”
陈浩说：“同样是一个姑娘，他是我媳妇，流落到了杭州，她是一年前被一个女人买来的。”
“从哪儿买来的？”老板娘又问。
“河南南边，逃荒的路上。”
“她叫啥名字？”
“小名叫玉环，到杭州以后有没有改名字，我就不知道了。”陈浩眼巴巴瞅着她。
中年女人仔细想想，竟然噗嗤笑了：“你还别说，一年前我真的在河南买来一个姑娘，名字就叫玉环。”
“啊？真的？她在哪儿，大婶你赶紧告诉我！”陈浩一听乐坏了，激动不已。
中年女人说：“不过……那丫头不识趣，根本不想接客，怎么打都不答应，整天蓬头垢面，甘愿到厨房去烧火，她已经在天香园烧火整整一年了。”
“烧火的丫头？她长什么样子？”陈浩问。
“小模样倒是不错，老实说，打扮一下比赛虞姬还要漂亮，只可惜她啥都不学，宁可劈柴烧火，浑身脏兮兮的……。”
“你们的厨房在哪儿？”陈浩迫不及待问。
“后院儿……。”中年女人抬手一指。
没等她的话说完，陈浩的身体已经扭转，直扑后院。
富贵天香园的后院同样很大很大，里面有好多女人。
这儿的女人都在辛苦劳作，因为长得不好看，不能出去应酬客人，她们的工作都很低贱，只能洗衣服，摘菜，烧火，帮着厨师买东西。
有的女孩还要帮着那些前台的女人们刷便桶。不干活就没饭吃，严重的就会遭受一顿毒打。
陈浩一脚踏进后院，发现熙熙攘攘，至少有二三十个女人在忙碌。
他立刻带着七姐妹寻找，一个一个查看。
仔细看一遍，更加失望，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女孩是玉环。
他的心立刻从兴奋顶的峰掉进了失落的低谷。
“哥，你别伤心啊，说不定玉环嫂子就在附近，咱们再找，再找，啊？”徐幺妹赶紧安慰他。
可陈浩却叹口气，竟然唱了起来：“你在山的那一边，我在这圪梁梁上站，叫一声妹子你没听见，哥哥心里胡盘算……。”
他这是在给玉环通风报信，那意思：媳妇，我来了……老公想死你了，你快出来见我吧。
这首歌大元朝的人根本不会唱，只有陈浩会。
从前在元宝山，玉环最喜欢听，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当作摇篮曲哄媳妇睡觉。
同时，这时候歌也是他们夫妻间的暗语，只要听到，玉环一定会出现。
果然，歌声刚刚唱一半，后门的位置传来啪嗒一声脆响。
正好有个姑娘抱一捆干柴进来，听到熟悉的歌声，浑身一抖，怀里的干柴掉在了地上。
“老公……老公！！”姑娘呼喊起来，面颊上已是泪水一片。
正在陈浩为大元王朝人的麻木不仁感叹的时候，忽然，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走上了看台。
这女人虽然浓妆艳抹，衣服华丽，可厚厚的脂粉仍旧无法遮掩老年的皱纹跟沧桑。
很明显她是这儿的老板娘。
老板娘拍拍巴掌，先说了一通废话，又臭又长，最后才说：“有请我们赛虞姬姑娘……出场！”
下面的人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口哨声，巴掌声不绝于耳。
“虞姬姑娘！我爱你啊……。”
“赛虞姬！我喜欢你？咱俩成亲吧……！”
“虞姬妹妹！我甘愿为你去死——！”
台下的男人们都疯了，一个个癫狂不已，痛哭流涕，爹老子死了都没这么感动。
千呼万唤始出来，在八个花枝招展的姑娘陪同下，赛虞姬终于出场了，缓缓走下楼梯。
陈浩瞅到她的第一眼，立刻惊呆了。
虽然这姑娘的脸上蒙一块红纱，可一双大眼水灵灵有神，高插凤纂，一头乌黑的青丝特别长，一直从头上垂到屁、股后头。
她身穿华丽的纱衣，站在哪儿就像一朵半开半合的牡丹，含羞带臊。
咔嚓，一个惊雷在陈浩的头顶上炸响，他忍不住惊叫一声：“玉环！！”
眼前的赛虞姬跟玉环太像了，从她的目光里，陈浩瞅到了忧伤，迷茫，无奈还有苦楚……。
那种眼神他见过，从前一直出现在玉环的眼睛里。
他的心猛地一沉，眼泪就夺眶而出，飞身就要跳上看台，把女孩抱在怀里。
可旁边的徐幺妹眼疾手快，竟然死死拉上了他：“哥，别去！”
“为啥啊？她是你嫂子！”陈浩迫不及待道。
“等等，再等等看，这女人不是一般人！”徐幺妹竭力摇着头，不准干哥哥鲁莽。
陈浩无奈，只好继续看下去。
台下的人无限疯狂，人如潮涌，赛虞姬姑娘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一个个好比跟屁虫，眼睛里是渴望的烈火，嘴巴上流淌的是口水。
台上的赛虞姬却不温不火，微微含笑，坐在了一架古筝的前面。
她轻挑手指拨动琴弦，先弹了一曲高山流水。立刻，优美的琴音在屋子里回荡，听的人如醉如迷。
那琴声好比天籁之音，经久不绝，绕梁三日，回味无穷……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高山流水弹完，女人又弹一首梅花三弄……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所有的人都被这琴声感染了，大呼小叫，如痴如醉，好多公子哥开始冲看台上砸银子，银票，还有珠宝。
一时间，台上跟下雨似得，呼呼啦啦珠宝被扔得遍地都是，下脚的地方也没有了。
一首曲子弹完，赛虞姬轻轻站起，冲大家深深一揖。
达官贵人们的眼珠子差点掉地上，有的人开始哭嚎，有的开始尖叫，还有的争先恐后要爬上看台。
青楼里的保安一瞅不妙，轰地过来一片，开始轰赶，场面都不受控制了。
赛虞姬接下来又跳一段长袖舞，随着锣鼓声，那长袖甩出，真的好比月宫里的嫦娥，让人神魂颠倒。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出事儿了。
因为台上人扔的银子太多，好多金元宝，硌脚！赛虞姬一步没站稳，竟然踩空了……。
女孩一个趔趄，发出一声惨叫，眼瞅着就要从看台上栽下去。
顿时，整个看场里立刻惊呼声一片，好多男人伸出手臂，张开怀抱准备迎接，渴盼着赛虞姬扑进自己的怀里。
忽然，一个健壮的身影出手了，从人群里猛然跳起，速度好比一颗流星。
就在虞姬姑娘掉下来的瞬间，他已经飞身过去，搀扶了女孩的香肩，小姑娘这才没有出丑。
这条身影就是陈浩，怎么上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完全是救人的本能。
与此同时，赛虞姬姑娘也倒进了他的怀里，陈浩顿时色香满怀。
台下的人一阵失望，差点骂大街：我靠！这孙子是谁呀？竟然跟老子抢姑娘，表脸！！
赛虞姬一愣，抬眼瞅瞅陈浩，轻轻说了声：“公子，谢谢你……。”
陈浩却摇摇头：“不客气……。”然后失望地把她推开了。
他立刻心灰意冷，因为赛虞姬根本不是玉环。
陈浩啥鼻子？多年的特殊训练，他的嗅觉堪比警犬，提鼻子一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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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环的身上是那种天然的草木清香，十分好闻，让他陶醉。
可怀里的姑娘却是一身的脂粉味，没啥特别的。
他立刻从看台上跃下，落在地上，身影轻飘飘好比四两棉花。
台下一片唏嘘声，好多达官贵族都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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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赛虞姬的节目不能再演了，因为女孩子崴脚了，舞剑的节目只能取消。
女孩将嘴巴悄悄凑到了老板娘的耳朵边，冲着中年女人低语了几声，中年女人立刻会意地笑了。
陈浩冲徐幺妹摆摆手，打算离开，既然赛虞姬不是玉环，留下来也没啥意思了。
哪知道刚迈出一步，忽然，身后的老板娘呼喊了他一声：“公子请慢走！！”
“你有啥事儿？”陈浩转身问道。
“我们赛虞姬姑娘说了，刚才你救她一命，她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啊？”轰地一声，那些达官贵族全都惊讶起来，因为这种待遇他们从来没有享受过。
赛虞姬那么美，竟然答应穷小子一个条件，这孙子真是艳福不浅啊？
一定是相中了他，要跟这小子美美哒……。
可陈浩却冲老板娘摆摆手：“不必！我是来找人的，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老板娘闻听一愣，赛虞姬也是一愣。
“原来是找人啊？到我们这里来的男人，都是找人的！既然虞姬姑娘倾慕于你，你不如答应了吧，别人可是求之不得的……。”老板娘奉劝他道。
“是啊公子，要不然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我出一千两银子……。”旁边一个人说道。
“我出五千两……要一睹虞姬姑娘的芳容……！”
“我出一万两！！”
“一万两千两！！”
台下的人争先恐后，纷纷要购买陈浩的这个机会。
可陈浩却微微一笑，只回答他们一个字：“滚！！”说完，一摇折扇真的打算离开。
“公子慢走……！”赛虞姬不得不说话了，抬手挽留他。
“你还有事儿？”陈浩问。
“请公子暂停脚步，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包括让我摘去面纱，包括跟公子……彻夜畅谈。”赛虞姬水灵灵的眼睛瞧着他，闪出一股娇羞。
陈浩却又摇摇头拒绝了：“没必要！我不想看你，你在我的心里不重要。你长啥样子，也跟我无关！！”
“你……！你不后悔？”女孩竟然生气了。
“后悔个毛？你又不是我媳妇……。”
姑娘一听，心都要碎裂了，立刻气得面红耳赤。
整个杭州城，谁不想一睹赛虞姬的花容月貌？给你机会，你还不珍惜，什么人啊？
简直是狗肉不上大席面！没把本姑娘放眼里。
赛虞姬觉得受到了侮辱……。
“公子竟然这么不识趣？”女孩又问。
“对不起！没兴趣！对了老板娘，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她？”陈浩竟然不看她了，反而询问旁边的中年女人。
“公子，你要打听谁？”
陈浩说：“同样是一个姑娘，他是我媳妇，流落到了杭州，她是一年前被一个女人买来的。”
“从哪儿买来的？”老板娘又问。
“河南南边，逃荒的路上。”
“她叫啥名字？”
“小名叫玉环，到杭州以后有没有改名字，我就不知道了。”陈浩眼巴巴瞅着她。
中年女人仔细想想，竟然噗嗤笑了：“你还别说，一年前我真的在河南买来一个姑娘，名字就叫玉环。”
“啊？真的？她在哪儿，大婶你赶紧告诉我！”陈浩一听乐坏了，激动不已。
中年女人说：“不过……那丫头不识趣，根本不想接客，怎么打都不答应，整天蓬头垢面，甘愿到厨房去烧火，她已经在天香园烧火整整一年了。”
“烧火的丫头？她长什么样子？”陈浩问。
“小模样倒是不错，老实说，打扮一下比赛虞姬还要漂亮，只可惜她啥都不学，宁可劈柴烧火，浑身脏兮兮的……。”
“你们的厨房在哪儿？”陈浩迫不及待问。
“后院儿……。”中年女人抬手一指。
没等她的话说完，陈浩的身体已经扭转，直扑后院。
富贵天香园的后院同样很大很大，里面有好多女人。
这儿的女人都在辛苦劳作，因为长得不好看，不能出去应酬客人，她们的工作都很低贱，只能洗衣服，摘菜，烧火，帮着厨师买东西。
有的女孩还要帮着那些前台的女人们刷便桶。不干活就没饭吃，严重的就会遭受一顿毒打。
陈浩一脚踏进后院，发现熙熙攘攘，至少有二三十个女人在忙碌。
他立刻带着七姐妹寻找，一个一个查看。
仔细看一遍，更加失望，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女孩是玉环。
他的心立刻从兴奋顶的峰掉进了失落的低谷。
“哥，你别伤心啊，说不定玉环嫂子就在附近，咱们再找，再找，啊？”徐幺妹赶紧安慰他。
可陈浩却叹口气，竟然唱了起来：“你在山的那一边，我在这圪梁梁上站，叫一声妹子你没听见，哥哥心里胡盘算……。”
他这是在给玉环通风报信，那意思：媳妇，我来了……老公想死你了，你快出来见我吧。
这首歌大元朝的人根本不会唱，只有陈浩会。
从前在元宝山，玉环最喜欢听，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当作摇篮曲哄媳妇睡觉。
同时，这时候歌也是他们夫妻间的暗语，只要听到，玉环一定会出现。
果然，歌声刚刚唱一半，后门的位置传来啪嗒一声脆响。
正好有个姑娘抱一捆干柴进来，听到熟悉的歌声，浑身一抖，怀里的干柴掉在了地上。
“老公……老公！！”姑娘呼喊起来，面颊上已是泪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