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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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团聚,陈浩的心情无比愉悦。他幸福了,圆满了……。
八个姐妹经历了一年多的离散也终于得到团聚,大家都很高兴。
一路上女孩们嬉闹不断,叽叽喳喳,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
初冬的天气一点都不冷,天变得更高,更远,几朵乳白色的云悠闲地飘着,虽然草木已经枯萎,可太阳却像早春一般温暖。
路旁的河水依然潺潺,好多小鱼顽皮地在水里游来游去,一会儿钻进水草里,一会儿又钻进石缝里。
官道两侧原本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可惜没人耕种全都荒芜了,长满各种杂草,几只灰色的兔子偷偷出来觅食,忽而抬头四处看看,忽而嗖地一声跑出很远。
半空中叽叽喳喳,一大群喜鹊飞来了,扑扑棱棱落在树干上,陈浩轻声一吼,它们又扑扑棱棱飞走了,玉环就发出一阵银铃般的欢笑。
想要回到元宝山,定远县是必经之路。
陈浩本不想到郭子兴的大营去,免得惹麻烦。可一想到马秀英跟二娘还在那儿,心里就放不下。
一路上都在纠结,要不要把二娘跟秀英姑娘带回去?大家回马家村一起生活。
眼瞅着大营越来越近,忽然,陈浩看到了一具苗条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高岗上。
是个女孩,那女孩的身影特别单薄,冬季的微风吹起她的衣襟跟秀发,衣襟在冷风里翩翩起舞,长发也飘飘洒洒。
玉环的眼睛尖,猛地瞅到了姐姐,她就欢呼起来:“姐……姐——!”
没等陈浩搀扶,妻子就从马上跃下,冲着山岗上奔跑。
“妹妹!玉环——!”马秀英也发现了玉环,同样从山坡上扑下。
“姐——!”
“妹——!”
姐妹两个终于抱在一起嚎啕痛哭。
马秀英捧着妹妹的脸,看了又看,瞅了又瞅,玉环也抱上姐姐上下打量。
马秀英一身红衣,头上也戴一顶红巾,完全是红巾军的打扮,好像个男兵。
但她的身段很秀丽,眉宇间也显出一股不服输的豪气。
她几乎不认识玉环了,妹妹的样子变了,两年的时间不见,玉环的个子高出很多,比从前更俊,身体早就发育完全。
玉环身上的衣服也变了,特别华丽,脸上淡施脂粉,分明成为了一个俏丽的少、妇。
看到她的长发被盘起,秀英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立刻明白妹妹已经不是闺女,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古代的女孩跟少、妇很好辨认,不用检查身体,看发型就知道。
一个女人,只要经历了男人,都会把长发盘起,
有了男人就等于有了家,她们必须担起操持家务的责任,长头发盘起来是便于伺候男人。
马秀英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为妹妹高兴。
陈浩你个王八蛋,还是跟玉环有了事实,我咋办啊?
她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
秀英在这儿等了半个多月,从陈浩离开那天就一直站在山岗上眺望,盼着妹妹归来,也盼着心上人归来。
这下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姐,两年多不见,你还好吧?”玉环哭着问。
“好,我很好……你受苦了。”马秀英帮着妹妹撩起了前额的刘海。
“咱娘嘞?”
“娘在城里,走,跟我一起去见她。”秀英扯上了妹妹的手,转身就进了军营。
这次见到陈浩,她啥也没说。
还说啥?他俩都这样了,说个屁啊?
以后她只能做他的大姨子,他也只能是她弟。
陈浩入赘马家村,成为了马家的乘龙快婿,可不就是她弟吗?
陈浩也欲言又止,发现秀英没搭理他,只好催动马车同样进了定州城。
刚刚走到郭府门口,马二娘就嚎啕着从门里冲出来,一下子将玉环抱上了。
“娃,俺的娃!娃啊!娘对不起你……。”马老婆儿哭了个稀里哗啦,泪如雨下。
玉环却帮着娘擦去眼泪说:“娘,不怪你,是女儿自己要卖掉自己的,这身子本来就是娘给的……。”
闺女是娘身上的肉,为了救活母亲,玉环一点都没后悔卖身。
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丫头,到那个时候都会舍身救母的。
“都是娘不争气,娃!回家了,安全了……娘帮你做好吃的。”马老婆儿赶紧拉上闺女拽进了屋子里。
然后她亲自下厨,帮着玉环跟其她姑娘做饭,马秀英也卷起袖子帮忙。
很快,宴席摆上,马老婆儿还特意让下人请来了郭夫人。
郭子兴的老婆欢天喜地来了,为他们全家团聚感到高兴。
宴席还没开,忽然一句洪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好啊,你们在这儿偷好东西吃,竟然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
陈浩仔细一瞅,看到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这人身高八尺,威风凛凛,一身铁甲,白面长须,特别威武……不用猜陈浩也知道,他就是郭子兴。
果然,马秀英赶紧站起来介绍:“陈浩,这位就是我义父郭元帅……义父,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陈浩。”
陈浩赶紧站起来行礼:“郭叔叔好……。”
“你……你就是陈浩?带着马家村的所有女人种地,挫败刘福通的大军,为了保护村民的粮食,杀伤鞑子兵的少年英雄?”郭子兴大吃一惊。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陈浩拱手一笑。
他非常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古人的话都是文绉绉的,交流起来忒他娘的费劲。
可入乡随俗,又不得不照着学。
“小子,听说你上次来,还打了我的营门兵,你胆子不小啊?”
陈浩说:“对不起,当时是迫于无奈……。”
“你小子,真是条汉子!有勇有谋,有胆有识,我赏识你……。”郭子兴竟然一点都不生气,抓着陈浩的手哈哈大笑。
其实老郭是个好人,心眼不错,就是领导才能有问题。
这个人的度量也不大,但仍然不失英雄豪气。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陈浩觉得他就是个英雄。毕竟他兴义兵,讨虐元,为老百姓伸张了正义,是一代豪杰。
“郭伯伯,您见笑了,请坐,请坐。”陈浩赶紧客气。
“小子,今天老夫要好好跟你喝一杯,少年英雄啊,义薄云天!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郭子兴也不客气,坐下端起酒杯,亲自为陈浩倒酒。
陈浩感到很不好意思,人家可是元帅,不是红元帅,也不是黄元帅,是郭元帅。
俩人就这样喝起来,推杯换盏,越喝越高兴。
郭子兴告诉陈浩,他刚走不久,张士诚就来了。
张士诚在他的面前对陈浩大加赞赏,并且说他俩是结拜的兄弟,希望郭大哥手下留情,网开一面,不要跟陈浩计较。
而且他还说,陈浩是当世的英雄,功夫特别好,深通兵法,有神鬼莫测之能,可以统领千军万马。
郭子兴非常高兴,暗暗打定主意,这样的人才,来了我就不会放他走,干脆入伙算了,帮着我打天下,将来共享富贵。
于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子兴捋捋胡子问:“贤侄,你是马家的女婿,不是外人,等于我亲侄子,不知道以后有啥打算?”
陈浩说:“我想回家种地过,反正只要跟玉环在一起,咋着都行。”
郭子兴一听非常失望,说:“你就没别的打算?好男儿志在四方,难道不想建功立业,做一番大事?”
陈浩一听就明白了,老家伙想拉他入伙。
我入个毛线?红巾军根本不行,早晚被朱重八一块收拾了。
于是他微微一笑:“叔,我是燕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您是凤凰,我咋能跟您比?我就是一泥腿子,每天有几粒粮食果腹就行了,没有啥大志向。”
发现陈浩推脱,郭子兴更不高兴了,说:“贤侄,干脆你别走了,我这儿还有个左将军的职位,留给你吧,我想你帮我……还有你这几个姐妹,一块留下,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目前的郭子兴求贤若渴,上次一场失败让他大伤元气,他已经在定洲韬光养晦很久了。
目前兵精粮足,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他准备向北扩展,跟刘福通汇合,直捣大都,建立一个新的纪元。
陈浩立刻说:“叔啊,我真的不行,狗肉上不得大席面,我种地还行,领兵是废物啊,会拉您的后腿,也惧怕军规的约束……。”
他一个劲地谦虚,不谦虚不行,因为根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别管是红巾军,鞑子兵,还是明教,都是中华儿女啊,元蒙那儿也是我们的国土好不好?
他不想跟着郭子兴去杀人,谁跟谁打,也和他没关系。
目前能做的就是种地,多生产粮食,收留更多的灾民,让所有人都有饭吃。
他不想看到流血牺牲,也不想看到灾民受苦。
最后,郭子兴叹口气说:“好!人各有志,不能强求,那我就不挽留了。”
这种事不能上赶子贴啊,人家不乐意,非给拽进来,大家都不高兴。
就这样,郭子兴喝得差不多以后,站起来拉着自己女人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七姐妹跟马秀英一家人。
酒足饭饱,七姐妹也走了,找地方休息,屋子里只剩下了秀英姐妹,陈浩,还有马老婆儿。
马老婆儿识趣,也站起来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玉环说:“老公,俺也走了,在房里等你,帮你铺床叠被……。”说完她也走了。
马二娘跟玉环离开,是为了给马秀英和陈浩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们都知道,秀英跟陈浩有很多话要说。
上次来,男人因为玉环而忧心忡忡,根本没机会跟她独处。
屋子里空空如也,秀英使劲咬着嘴唇,脸蛋红透了。
陈浩也十分尴尬,俩人相对无语。
“你跟玉环……是自己人了?”过好久,马秀英终于第一个开口了。
“嗯……。”陈浩回答。
“做人丈夫的滋味……如何?”秀英又问。
“挺好……。”陈浩的回答简明扼要。
“也对,你俩本来就是夫妻……。”马秀英的大眼睛一眨巴,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秀英,你跟我走吧,咱们还回马家村,兵营的生活……不适合你。”陈浩劝道。
马秀英苦苦一笑:“我回去干吗?天天看着你跟玉环亲亲我我,耳鬓厮磨?那是对我的折磨,还不如留在兵营里逍遥快活。”
“可兵营的日子是很苦的,一旦打仗就没人保护你了,只有回到马家村跟着我,你才能幸福。”
马秀英一听猛地拍桌子站了起来:“幸福个屁!从你跟玉环成亲那天起,我的幸福就没了!想我跟你回去也行,除非你……把我给娶了!”
两口子团聚,陈浩的心情无比愉悦。他幸福了,圆满了……。
八个姐妹经历了一年多的离散也终于得到团聚,大家都很高兴。
一路上女孩们嬉闹不断,叽叽喳喳,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
初冬的天气一点都不冷,天变得更高,更远,几朵乳白色的云悠闲地飘着,虽然草木已经枯萎,可太阳却像早春一般温暖。
路旁的河水依然潺潺,好多小鱼顽皮地在水里游来游去,一会儿钻进水草里,一会儿又钻进石缝里。
官道两侧原本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可惜没人耕种全都荒芜了,长满各种杂草,几只灰色的兔子偷偷出来觅食,忽而抬头四处看看,忽而嗖地一声跑出很远。
半空中叽叽喳喳,一大群喜鹊飞来了,扑扑棱棱落在树干上,陈浩轻声一吼,它们又扑扑棱棱飞走了,玉环就发出一阵银铃般的欢笑。
想要回到元宝山,定远县是必经之路。
陈浩本不想到郭子兴的大营去,免得惹麻烦。可一想到马秀英跟二娘还在那儿,心里就放不下。
一路上都在纠结,要不要把二娘跟秀英姑娘带回去?大家回马家村一起生活。
眼瞅着大营越来越近,忽然,陈浩看到了一具苗条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高岗上。
是个女孩,那女孩的身影特别单薄,冬季的微风吹起她的衣襟跟秀发,衣襟在冷风里翩翩起舞,长发也飘飘洒洒。
玉环的眼睛尖,猛地瞅到了姐姐,她就欢呼起来:“姐……姐——!”
没等陈浩搀扶,妻子就从马上跃下,冲着山岗上奔跑。
“妹妹!玉环——!”马秀英也发现了玉环,同样从山坡上扑下。
“姐——!”
“妹——!”
姐妹两个终于抱在一起嚎啕痛哭。
马秀英捧着妹妹的脸,看了又看,瞅了又瞅,玉环也抱上姐姐上下打量。
马秀英一身红衣,头上也戴一顶红巾,完全是红巾军的打扮,好像个男兵。
但她的身段很秀丽,眉宇间也显出一股不服输的豪气。
她几乎不认识玉环了,妹妹的样子变了,两年的时间不见,玉环的个子高出很多,比从前更俊,身体早就发育完全。
玉环身上的衣服也变了,特别华丽,脸上淡施脂粉,分明成为了一个俏丽的少、妇。
看到她的长发被盘起,秀英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立刻明白妹妹已经不是闺女,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古代的女孩跟少、妇很好辨认,不用检查身体,看发型就知道。
一个女人,只要经历了男人,都会把长发盘起,
有了男人就等于有了家,她们必须担起操持家务的责任,长头发盘起来是便于伺候男人。
马秀英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为妹妹高兴。
陈浩你个王八蛋,还是跟玉环有了事实,我咋办啊?
她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
秀英在这儿等了半个多月,从陈浩离开那天就一直站在山岗上眺望,盼着妹妹归来,也盼着心上人归来。
这下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姐,两年多不见,你还好吧?”玉环哭着问。
“好,我很好……你受苦了。”马秀英帮着妹妹撩起了前额的刘海。
“咱娘嘞?”
“娘在城里,走,跟我一起去见她。”秀英扯上了妹妹的手,转身就进了军营。
这次见到陈浩,她啥也没说。
还说啥?他俩都这样了,说个屁啊?
以后她只能做他的大姨子,他也只能是她弟。
陈浩入赘马家村,成为了马家的乘龙快婿,可不就是她弟吗?
陈浩也欲言又止,发现秀英没搭理他,只好催动马车同样进了定州城。
刚刚走到郭府门口,马二娘就嚎啕着从门里冲出来,一下子将玉环抱上了。
“娃,俺的娃!娃啊!娘对不起你……。”马老婆儿哭了个稀里哗啦,泪如雨下。
玉环却帮着娘擦去眼泪说:“娘,不怪你,是女儿自己要卖掉自己的,这身子本来就是娘给的……。”
闺女是娘身上的肉,为了救活母亲,玉环一点都没后悔卖身。
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丫头,到那个时候都会舍身救母的。
“都是娘不争气,娃!回家了,安全了……娘帮你做好吃的。”马老婆儿赶紧拉上闺女拽进了屋子里。
然后她亲自下厨,帮着玉环跟其她姑娘做饭,马秀英也卷起袖子帮忙。
很快,宴席摆上,马老婆儿还特意让下人请来了郭夫人。
郭子兴的老婆欢天喜地来了,为他们全家团聚感到高兴。
宴席还没开,忽然一句洪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好啊,你们在这儿偷好东西吃,竟然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
陈浩仔细一瞅,看到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这人身高八尺,威风凛凛,一身铁甲,白面长须,特别威武……不用猜陈浩也知道,他就是郭子兴。
果然,马秀英赶紧站起来介绍:“陈浩,这位就是我义父郭元帅……义父,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陈浩。”
陈浩赶紧站起来行礼:“郭叔叔好……。”
“你……你就是陈浩?带着马家村的所有女人种地,挫败刘福通的大军,为了保护村民的粮食,杀伤鞑子兵的少年英雄?”郭子兴大吃一惊。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陈浩拱手一笑。
他非常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古人的话都是文绉绉的,交流起来忒他娘的费劲。
可入乡随俗,又不得不照着学。
“小子,听说你上次来,还打了我的营门兵,你胆子不小啊?”
陈浩说:“对不起,当时是迫于无奈……。”
“你小子,真是条汉子!有勇有谋,有胆有识,我赏识你……。”郭子兴竟然一点都不生气,抓着陈浩的手哈哈大笑。
其实老郭是个好人,心眼不错,就是领导才能有问题。
这个人的度量也不大,但仍然不失英雄豪气。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陈浩觉得他就是个英雄。毕竟他兴义兵,讨虐元,为老百姓伸张了正义,是一代豪杰。
“郭伯伯,您见笑了,请坐,请坐。”陈浩赶紧客气。
“小子,今天老夫要好好跟你喝一杯,少年英雄啊,义薄云天!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郭子兴也不客气,坐下端起酒杯,亲自为陈浩倒酒。
陈浩感到很不好意思,人家可是元帅,不是红元帅,也不是黄元帅,是郭元帅。
俩人就这样喝起来,推杯换盏,越喝越高兴。
郭子兴告诉陈浩,他刚走不久,张士诚就来了。
张士诚在他的面前对陈浩大加赞赏,并且说他俩是结拜的兄弟,希望郭大哥手下留情,网开一面,不要跟陈浩计较。
而且他还说,陈浩是当世的英雄,功夫特别好,深通兵法,有神鬼莫测之能,可以统领千军万马。
郭子兴非常高兴,暗暗打定主意,这样的人才,来了我就不会放他走,干脆入伙算了,帮着我打天下,将来共享富贵。
于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子兴捋捋胡子问:“贤侄,你是马家的女婿,不是外人,等于我亲侄子,不知道以后有啥打算?”
陈浩说:“我想回家种地过,反正只要跟玉环在一起,咋着都行。”
郭子兴一听非常失望,说:“你就没别的打算?好男儿志在四方,难道不想建功立业,做一番大事?”
陈浩一听就明白了,老家伙想拉他入伙。
我入个毛线?红巾军根本不行,早晚被朱重八一块收拾了。
于是他微微一笑:“叔,我是燕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您是凤凰,我咋能跟您比?我就是一泥腿子,每天有几粒粮食果腹就行了,没有啥大志向。”
发现陈浩推脱,郭子兴更不高兴了,说:“贤侄,干脆你别走了,我这儿还有个左将军的职位,留给你吧,我想你帮我……还有你这几个姐妹,一块留下,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目前的郭子兴求贤若渴,上次一场失败让他大伤元气,他已经在定洲韬光养晦很久了。
目前兵精粮足,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他准备向北扩展,跟刘福通汇合,直捣大都,建立一个新的纪元。
陈浩立刻说:“叔啊,我真的不行,狗肉上不得大席面,我种地还行,领兵是废物啊,会拉您的后腿,也惧怕军规的约束……。”
他一个劲地谦虚,不谦虚不行,因为根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别管是红巾军,鞑子兵,还是明教,都是中华儿女啊,元蒙那儿也是我们的国土好不好?
他不想跟着郭子兴去杀人,谁跟谁打,也和他没关系。
目前能做的就是种地,多生产粮食,收留更多的灾民,让所有人都有饭吃。
他不想看到流血牺牲,也不想看到灾民受苦。
最后,郭子兴叹口气说:“好!人各有志,不能强求,那我就不挽留了。”
这种事不能上赶子贴啊,人家不乐意,非给拽进来,大家都不高兴。
就这样,郭子兴喝得差不多以后,站起来拉着自己女人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七姐妹跟马秀英一家人。
酒足饭饱,七姐妹也走了,找地方休息,屋子里只剩下了秀英姐妹,陈浩,还有马老婆儿。
马老婆儿识趣,也站起来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玉环说:“老公,俺也走了,在房里等你,帮你铺床叠被……。”说完她也走了。
马二娘跟玉环离开,是为了给马秀英和陈浩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们都知道,秀英跟陈浩有很多话要说。
上次来,男人因为玉环而忧心忡忡,根本没机会跟她独处。
屋子里空空如也,秀英使劲咬着嘴唇,脸蛋红透了。
陈浩也十分尴尬,俩人相对无语。
“你跟玉环……是自己人了?”过好久,马秀英终于第一个开口了。
“嗯……。”陈浩回答。
“做人丈夫的滋味……如何?”秀英又问。
“挺好……。”陈浩的回答简明扼要。
“也对,你俩本来就是夫妻……。”马秀英的大眼睛一眨巴,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秀英,你跟我走吧,咱们还回马家村,兵营的生活……不适合你。”陈浩劝道。
马秀英苦苦一笑:“我回去干吗?天天看着你跟玉环亲亲我我,耳鬓厮磨?那是对我的折磨,还不如留在兵营里逍遥快活。”
“可兵营的日子是很苦的,一旦打仗就没人保护你了,只有回到马家村跟着我,你才能幸福。”
马秀英一听猛地拍桌子站了起来:“幸福个屁!从你跟玉环成亲那天起,我的幸福就没了!想我跟你回去也行,除非你……把我给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