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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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跟你撒谎。”程雨瑶冷静的为自己辩解：“我真的在杂志社里加班，不信你可以问吴叔，我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跟你撒谎。”
贺云峥盯着她的眼眸深邃如海，蹙着俊眉。
半响，贺云峥勾着唇角轻嗤：“最好如此。”
程雨瑶仲怔了下，便听到男人的声音继续从耳畔传来：“别忘了自己的本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带着几分警告的话，让程雨瑶小脸白了又白，她嗯了声，轻应：“我知道的。”
心里松了口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
贺云峥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是淡漠，置之不理。
她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这么紧张害怕干什么？
缓了缓情绪，程雨瑶柔声问贺云峥：“云峥，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夜宵？”
“不必。”贺云峥冷声拒绝。
干脆利落的让程雨瑶一时半会都反应不过来，愕然的杵在原地。
贺云峥拧眉，似有不悦：“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心脏轻颤，程雨瑶挤出一抹微笑：“那我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临了想到什么，程雨瑶又顿了顿步伐，朝贺云峥说：“那个，访谈的事，谢谢你。”
前几天程雨瑶就从去给贺云峥采访的同事说了，很顺利，只是这几天贺云峥都没回来，她没见到他，一直没机会给他当面道谢。
贺云峥俊眉微蹙，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程雨瑶垂了垂眼眸，微笑一下，就退出了书房。
“……”
书房门这一关，等第二天程雨瑶都没再看到贺云峥。
吃早饭的时候，程雨瑶就听吴婶说，贺云峥一早就出去了。
至于去哪里，贺云峥没说，吴婶也就不清楚。
习以为常的事，这会程雨瑶心里还是说不上的滋味。
但三年来，她也自有一套自我安慰的说辞，不会再像初初新婚那时那般的自哀自怜。
中午的时候，程雨瑶准备午睡，家里的佣人从外面敲门进来：“少奶奶，程夫人跟程二小姐来了，正在楼下客厅等你。”
闻言，程雨瑶顿时怔住。
眼里无不是惊讶。
她们怎么来了？
程雨瑶虽然疑惑，但还是换了身衣服下楼去见白慕雅跟程欣。
客厅里。
白慕雅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齐耳栗色的短发烫成内扣，化着妆容的脸庞，眉眼上挑，略显凌厉。
多年的养尊处优，以及精心保养，让年近五十的白慕雅，看起来却不过是四十出头的模样。
容貌跟程雨瑶看起来有三分相似，只是相比于白慕雅，程雨瑶少了几分凌厉贵气，多了几分婉约清雅。
白慕雅的身旁，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
一头黑色的长卷发披肩及腰，妆容精致，穿着白色的小香风连衣裙，挽着淡紫的手包，美丽优雅，带着几分大家闺秀的从容。
正是程雨瑶的‘妹妹’程欣。
程欣其实比程雨瑶还要大几个小时出生，但程雨瑶才是程家亲生的，程振自觉亏待了程雨瑶，为了弥补她，特意让她当了姐姐，占了个大的。
看到程雨瑶从楼上下来，程欣微微一笑，跟程雨瑶打招呼：“姐姐。”
程雨瑶颔首，有些疑惑：“妈，小欣，你们怎么来了？”
她跟贺云峥刚结婚那会，白慕雅跟程欣倒是经常会来。
不过，也不知道是一直没有碰到贺云峥，还是觉得跟她相处太无聊，这一年多来，两人几乎都没有再来过这里，有什么事情找她，也是把她喊回程家，或者电话里说。
这贸然没打招呼就上门，不由得让程雨瑶感到惊讶。
白慕雅轻哼了声，不满讥诮的开口：“这不是你贺少奶奶难请，我只好自己来了吗。怎么，听你这口气，不欢迎我跟欣欣？” 丝毫没有给程雨瑶留几分薄面的意思，反倒是还因为之前的事，正恼着程雨瑶。
程雨瑶攥着掌心，指甲嵌在掌心的疼痛提醒着她，才没把不该得情绪表现出来。
挤出抹笑：“我只是有点惊讶，妈妈跟小欣来看我，我怎么会不欢迎。”
她走过去，在两人的对面坐下。
客厅里的几个佣人，便都退了下去，给母女三人腾出独处的空间。
程欣挽着白慕雅的手，别有深意地睨了程雨瑶一眼。
温言软语的对白慕雅说：“妈，姐姐没反应过来也是正常。她之前没有跟姐夫回去给爸庆生，想必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临时给耽搁了。她向来听你跟爸爸的话，那么孝顺。怎么会不欢迎妈来看她呢？妈你也气了几天了，就别再生姐姐的气了。这几天她没给给你打电话，想必也是太忙了，才忘了的。”
看似是在为程雨瑶说尽好话，实则却时时刻刻的在提起程雨瑶出尔反尔，没跟贺云峥到程家给程振庆生，又不好好给白慕雅道歉的事。
只是话说的太美，不深想，压根让人反应不过来。
果然，她这话落下，白慕雅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那眉眼的怒意近乎喷薄而出。
程雨瑶暗自咬唇，没顺着程欣的话说，而是趁白慕雅说话之前，率先开口问：“妈，你今天来，是有其他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程雨瑶已经不是四年前刚回到程家，祈求能得到程家人认可疼爱的傻姑娘，不会真的以为，白慕雅跟程欣今天来找她，是真的单纯来看望她的。
白慕雅脸色阴郁，憋着一股怒意，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程欣摇了摇白慕雅的手腕，撒娇：“妈，你来之前答应过我，不生姐姐气的。”
看着程欣那满脸讨巧的模样，白慕雅气才顺点，语气满是宠溺：“好，妈没有生她气。”
说完，她又朝程雨瑶看了过去，趾高气扬的说：“雨瑶，欣欣她最近拍了一部电影，这是她的荧屏首秀，戏份也重要，下个月就上要上映了。你们杂志社不是经常请明星登封面刊的吗？下周你让你们杂志社给欣欣拍个，放首页封面，顺便再做个访谈，给欣欣拉拉人气。”
命令般的语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丝毫没有觉得这样，会让程雨瑶感到为难。
与对程欣时的温言好语态度鲜明，截然不同。
程雨瑶满脸惊愕，下意识便说：“妈，我只是个小员工，这事我做不了主。”
god是全国最大的一家杂志社，涉及各个行业的版块。
但其中娱乐板块最为热门。
国内的明星都以上god封面为荣，不少明星大牌争着抢着上。
每期的封面刊都是由主编筛选，总编决策。
哪能是程雨瑶一个责任编辑，做得了主的？
程欣三年前进的娱乐圈，拍了几部戏，也在不少电影里露过脸，但一直红不起来，在二三线徘徊，这咖位，连登小位置都难，封面是绝不会容许出现的。
要是个小位置，程雨瑶或者还能硬着头皮给程欣插进去，但这封面，她摸都摸不着。
又怎么可能跟白慕雅说的那么简单，让拍就拍？！
白慕雅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没想到程雨瑶会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
顿时就沉了脸：“你怎么就做不了主了？程雨瑶，你是贺云峥的老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们老总都得看你几分脸色吧？你会连这个事都安排不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答应，不想让欣欣好过？”
程欣没说话，但看程雨瑶那眼神，分明是跟白慕雅一个意思。
“公司的人不知道我跟贺云峥的关系，我也不能这么做。”
程雨瑶深吸了口气：“妈，你都说小欣发展不错了，等小欣的咖位上来了，我领导自然会亲自邀请她上封面的……”
“程雨瑶！”白慕雅气的厉声喝了程雨瑶一句：“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让你办点小事，你都不愿意了！”
她突然提高了音贝，把程雨瑶吓了一跳，眼眶泛酸，她哑着声音说：“我不是不愿意，而是我真没有这权利。”
贺云峥忙完事情回来，刚到大厅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凌厉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冷着声音：“谁来了？”
吴婶如实说：“是少奶奶的母亲跟妹妹在里面。”
贺云峥眸色微沉，不动声色的朝里面走进去。
客厅里，程欣一脸委屈，强颜欢笑的安抚着白慕雅：“妈，既然姐姐她不愿意就算了，你别生气。姐姐也说了，我现在没名气，她们看不上我也是正常，谁让我们家现在不如从前了呢？等以后我混到一线我就有资格上了，我们别为难姐姐了。”
“这叫为难她？”白慕雅冷笑：“这海城里谁不卖贺云峥的面子？一件小事也推推搡搡，程雨瑶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程欣轻拍着白慕雅的后背给她顺气：“妈，你别生气，我们今天来找姐姐，还有别的事情不是吗？”
程欣的带着笑的声音，满是深意。
听得程雨瑶浑身一紧，下意识朝白慕雅看了过去，“什……什么事？”
被程欣这么一提醒，白慕雅这才想起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目光落在程雨瑶的肚子上，白慕雅皱着眉眯了眯眼睛：“已经快一个月了，雨瑶，你肚子有动静了没？”
程雨瑶的月事昨天才走，显然，她这一次又没怀上孩子。
如实坦白：“没有。”
白慕雅脸色骤变，“你怎么回事？这次是你排卵期怎么还会怀不上？你是不是故意的？还是你那天，根本就没有跟贺云峥做……”
意识到了什么，后面的话，被白慕雅咽了下去，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直白的让程雨瑶感到羞耻，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我也不知道。”她硬着头皮说：“妈，我跟云峥都还年轻，不用……”
“年轻？”
白慕雅尖叫着打断程雨瑶：“你也不看看贺云峥什么身份，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外头比你年轻美貌有吸引力想嫁给贺云峥的女人多了去了，要不是你运气好被贺老选中，你能嫁给他？你现在要不早点生个孩子，再过两年贺云峥腻了你，你想生都生不了！到时候你人老珠黄，你以为他还会要你碍眼吗！”
尖锐犀利的话，犹如刀刃，寸寸凌迟着程雨瑶的心脏，淌满了鲜血。
泛酸的眼眸，被泪水渐渐湿透：“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我。我也不想……”
“自己做的事还不让人说了？”白慕雅打断她：“下周你跟我去做个检查，实在不行我找几个中医给你看看，开些药吃，把你身体的毛病给治好！”
“什么中医？小瑶，你生病了？”低沉磁性的声音，犹如天籁般传来，将程雨瑶从地狱里解救。
程雨瑶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一道英俊高大的身影迈着步伐从外面走了进来。
手工剪裁的高订西装穿在身上，完美的勾勒出他的身形。梳的一丝不苟的短碎墨发下，是一张犹如刀削斧刻，俊美无俦的脸庞。
态度从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天然而成的尊贵气息。
正是贺云峥……
“我没有跟你撒谎。”程雨瑶冷静的为自己辩解：“我真的在杂志社里加班，不信你可以问吴叔，我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跟你撒谎。”
贺云峥盯着她的眼眸深邃如海，蹙着俊眉。
半响，贺云峥勾着唇角轻嗤：“最好如此。”
程雨瑶仲怔了下，便听到男人的声音继续从耳畔传来：“别忘了自己的本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带着几分警告的话，让程雨瑶小脸白了又白，她嗯了声，轻应：“我知道的。”
心里松了口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
贺云峥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是淡漠，置之不理。
她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这么紧张害怕干什么？
缓了缓情绪，程雨瑶柔声问贺云峥：“云峥，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夜宵？”
“不必。”贺云峥冷声拒绝。
干脆利落的让程雨瑶一时半会都反应不过来，愕然的杵在原地。
贺云峥拧眉，似有不悦：“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心脏轻颤，程雨瑶挤出一抹微笑：“那我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临了想到什么，程雨瑶又顿了顿步伐，朝贺云峥说：“那个，访谈的事，谢谢你。”
前几天程雨瑶就从去给贺云峥采访的同事说了，很顺利，只是这几天贺云峥都没回来，她没见到他，一直没机会给他当面道谢。
贺云峥俊眉微蹙，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程雨瑶垂了垂眼眸，微笑一下，就退出了书房。
“……”
书房门这一关，等第二天程雨瑶都没再看到贺云峥。
吃早饭的时候，程雨瑶就听吴婶说，贺云峥一早就出去了。
至于去哪里，贺云峥没说，吴婶也就不清楚。
习以为常的事，这会程雨瑶心里还是说不上的滋味。
但三年来，她也自有一套自我安慰的说辞，不会再像初初新婚那时那般的自哀自怜。
中午的时候，程雨瑶准备午睡，家里的佣人从外面敲门进来：“少奶奶，程夫人跟程二小姐来了，正在楼下客厅等你。”
闻言，程雨瑶顿时怔住。
眼里无不是惊讶。
她们怎么来了？
程雨瑶虽然疑惑，但还是换了身衣服下楼去见白慕雅跟程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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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雅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齐耳栗色的短发烫成内扣，化着妆容的脸庞，眉眼上挑，略显凌厉。
多年的养尊处优，以及精心保养，让年近五十的白慕雅，看起来却不过是四十出头的模样。
容貌跟程雨瑶看起来有三分相似，只是相比于白慕雅，程雨瑶少了几分凌厉贵气，多了几分婉约清雅。
白慕雅的身旁，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
一头黑色的长卷发披肩及腰，妆容精致，穿着白色的小香风连衣裙，挽着淡紫的手包，美丽优雅，带着几分大家闺秀的从容。
正是程雨瑶的‘妹妹’程欣。
程欣其实比程雨瑶还要大几个小时出生，但程雨瑶才是程家亲生的，程振自觉亏待了程雨瑶，为了弥补她，特意让她当了姐姐，占了个大的。
看到程雨瑶从楼上下来，程欣微微一笑，跟程雨瑶打招呼：“姐姐。”
程雨瑶颔首，有些疑惑：“妈，小欣，你们怎么来了？”
她跟贺云峥刚结婚那会，白慕雅跟程欣倒是经常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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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贸然没打招呼就上门，不由得让程雨瑶感到惊讶。
白慕雅轻哼了声，不满讥诮的开口：“这不是你贺少奶奶难请，我只好自己来了吗。怎么，听你这口气，不欢迎我跟欣欣？” 丝毫没有给程雨瑶留几分薄面的意思，反倒是还因为之前的事，正恼着程雨瑶。
程雨瑶攥着掌心，指甲嵌在掌心的疼痛提醒着她，才没把不该得情绪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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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欣挽着白慕雅的手，别有深意地睨了程雨瑶一眼。
温言软语的对白慕雅说：“妈，姐姐没反应过来也是正常。她之前没有跟姐夫回去给爸庆生，想必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临时给耽搁了。她向来听你跟爸爸的话，那么孝顺。怎么会不欢迎妈来看她呢？妈你也气了几天了，就别再生姐姐的气了。这几天她没给给你打电话，想必也是太忙了，才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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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瑶暗自咬唇，没顺着程欣的话说，而是趁白慕雅说话之前，率先开口问：“妈，你今天来，是有其他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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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雅脸色阴郁，憋着一股怒意，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程欣摇了摇白慕雅的手腕，撒娇：“妈，你来之前答应过我，不生姐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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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朝程雨瑶看了过去，趾高气扬的说：“雨瑶，欣欣她最近拍了一部电影，这是她的荧屏首秀，戏份也重要，下个月就上要上映了。你们杂志社不是经常请明星登封面刊的吗？下周你让你们杂志社给欣欣拍个，放首页封面，顺便再做个访谈，给欣欣拉拉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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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可能跟白慕雅说的那么简单，让拍就拍？！
白慕雅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没想到程雨瑶会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
顿时就沉了脸：“你怎么就做不了主了？程雨瑶，你是贺云峥的老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们老总都得看你几分脸色吧？你会连这个事都安排不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答应，不想让欣欣好过？”
程欣没说话，但看程雨瑶那眼神，分明是跟白慕雅一个意思。
“公司的人不知道我跟贺云峥的关系，我也不能这么做。”
程雨瑶深吸了口气：“妈，你都说小欣发展不错了，等小欣的咖位上来了，我领导自然会亲自邀请她上封面的……”
“程雨瑶！”白慕雅气的厉声喝了程雨瑶一句：“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让你办点小事，你都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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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峥忙完事情回来，刚到大厅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凌厉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冷着声音：“谁来了？”
吴婶如实说：“是少奶奶的母亲跟妹妹在里面。”
贺云峥眸色微沉，不动声色的朝里面走进去。
客厅里，程欣一脸委屈，强颜欢笑的安抚着白慕雅：“妈，既然姐姐她不愿意就算了，你别生气。姐姐也说了，我现在没名气，她们看不上我也是正常，谁让我们家现在不如从前了呢？等以后我混到一线我就有资格上了，我们别为难姐姐了。”
“这叫为难她？”白慕雅冷笑：“这海城里谁不卖贺云峥的面子？一件小事也推推搡搡，程雨瑶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程欣轻拍着白慕雅的后背给她顺气：“妈，你别生气，我们今天来找姐姐，还有别的事情不是吗？”
程欣的带着笑的声音，满是深意。
听得程雨瑶浑身一紧，下意识朝白慕雅看了过去，“什……什么事？”
被程欣这么一提醒，白慕雅这才想起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目光落在程雨瑶的肚子上，白慕雅皱着眉眯了眯眼睛：“已经快一个月了，雨瑶，你肚子有动静了没？”
程雨瑶的月事昨天才走，显然，她这一次又没怀上孩子。
如实坦白：“没有。”
白慕雅脸色骤变，“你怎么回事？这次是你排卵期怎么还会怀不上？你是不是故意的？还是你那天，根本就没有跟贺云峥做……”
意识到了什么，后面的话，被白慕雅咽了下去，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直白的让程雨瑶感到羞耻，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我也不知道。”她硬着头皮说：“妈，我跟云峥都还年轻，不用……”
“年轻？”
白慕雅尖叫着打断程雨瑶：“你也不看看贺云峥什么身份，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外头比你年轻美貌有吸引力想嫁给贺云峥的女人多了去了，要不是你运气好被贺老选中，你能嫁给他？你现在要不早点生个孩子，再过两年贺云峥腻了你，你想生都生不了！到时候你人老珠黄，你以为他还会要你碍眼吗！”
尖锐犀利的话，犹如刀刃，寸寸凌迟着程雨瑶的心脏，淌满了鲜血。
泛酸的眼眸，被泪水渐渐湿透：“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我。我也不想……”
“自己做的事还不让人说了？”白慕雅打断她：“下周你跟我去做个检查，实在不行我找几个中医给你看看，开些药吃，把你身体的毛病给治好！”
“什么中医？小瑶，你生病了？”低沉磁性的声音，犹如天籁般传来，将程雨瑶从地狱里解救。
程雨瑶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一道英俊高大的身影迈着步伐从外面走了进来。
手工剪裁的高订西装穿在身上，完美的勾勒出他的身形。梳的一丝不苟的短碎墨发下，是一张犹如刀削斧刻，俊美无俦的脸庞。
态度从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天然而成的尊贵气息。
正是贺云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