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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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不是那嘴欠的人，但被这样威胁的说，也不太爱听。
“你放心，我没那么闲。”
她才没那时间管她的破事。
上学时看课外书的事，谁没干过，方晴上一世也不是没干过，虽然买不起什么杂志，但是像小人书什么的，也偷偷没少看。
陈婷继续看书，方晴继续听课，似乎老师发现了这边的骚动，喊陈婷起来答题。
陈婷一脸懵，悄悄扯方晴。
但方晴懒得理她，指望着她不计前嫌帮他，她才不管。
陈婷脸一阵青，急的眼睛都红了，她根本没有听，自然也不知道问的啥。
前桌想要告诉他，但明显来不及了。
祝长青摆摆手，“行了，坐下吧，下次注意听课。”
陈婷垂下头，侧头恨恨瞪方晴，“你故意不告诉我。”
她确实是故意的，但方晴并不心虚，“是你让我别管你的事。”
她不管啊，什么事也不管。
“你...”
到底不知道说什么，陈婷气的扭过头，只是却不敢再看杂志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陈婷恨恨的起身，去找前面的于微了，两人都是好学生，班级前五的，也能说到一起去。
几人说着话，不时目光扫向方晴，还带着一丝不满和鄙夷，方晴嗤笑一声，合上自己的书出门。
实在是觉得他们幼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值得斤斤计较。
好不容易熬的放学，今日方晴的自行车还算安全，没有车胎漏气的现象，方晴松了一口气。
又是一天过后，终于迎来了周六。
方秀兰下地，方晴也穿好，打算跟着出门。
“晴晴，你干啥去？”
“妈我跟你下地。”
“快得了吧，你在家看家写作业，地里有你沈叔帮忙。”
方秀兰站在镜子前把头巾围在头上，透过镜面看方晴，“中午妈不回来，锅里有饭，你自己吃点。”
戴好头巾，方秀兰扭身往外走，方晴忙拉住她，“妈，我也去，我也能帮忙。”
方晴扭着她的胳膊撒娇，“妈，让我去吧，我去捡野菜。”
女儿跟自己亲近，方秀兰心尖一甜，就应下了，“那行，要是累了就回来。”
方晴到了地里，沈宝国已经先去了，看到他们过来招招手。
这会儿翻地，还是用车拉着犁，沈宝国赶，方秀兰跟在身后扶着犁，方晴则是在他们翻完的地上拿着篮子捡大头蒜。
地里这东西很多，没过多久就弄了一篮子。方晴用劲儿往里压了压，心里一阵高兴。
篮子冒了尖，方秀兰看到都愣了一下，“晴晴，整点就行了，弄那么多也吃不完。”
农忙的时候，午饭都是在地里解决的，方晴跟着方秀兰两人坐在田梗边的大树下，咬着饼子，喝着水，就着一点酱黄瓜，吃了一顿。
回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方秀兰从篮子里抓了一大把大头蒜，“宝国，这么些大头蒜，我们也吃不完，你拿回去点。”
沈家没有女主人，沈奶奶身子不好，自然也就没有人挖野菜，方秀兰给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沈宝国就高兴的收了。
只有方晴看着眼前被抓走了近三分之一的野菜，心疼的滴血，但想到沈叔对自家的照顾，又觉得不过是点野菜，心疼就有些太小气了。
到底是穷闹的。
沈宝国赶着牛车先走了，母女俩走在后头，还没到村口，迎面就碰上了张桂芹在另一条岔路口过来。
方晴眼珠一转，突然凑到方秀兰耳边，似是说悄悄话，却又声音极大的道：“妈，我跟你说个事。”
方秀兰只觉得奇怪，这么近这么大声做什么，“啥事你说。”
“妈，我跟你说，那天我看到个事，一直忍着没说。妈我悄悄跟你说。”
这倒是让方秀兰来了兴趣，“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
方秀兰笑笑，根本没有怀疑方晴，倒是身后走过来的张桂芹听到秘密，悄悄放轻了脚步，脸上带着一抹兴味。
方晴只当没看到她，用不小的声音说道：“那天我看到王凤香和村长两个人在村口...”
方晴说完吃吃的笑，一副八卦的样子。
而后面的张桂芹直接愣在了原地。
听个悄悄话，没想到，听到自己身上了。
“方丫头！”张桂芹突然出声，吓了方家母女一跳。
方晴拍拍胸口，眼神躲闪，“是徐婶子啊，有事？”
张桂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真看到我家老徐跟那王凤香那样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就王凤香那样子，还不如她呢，老徐咋能看上她！
张桂芹问起，方晴就有些纠结，方秀兰忙把方晴拉到身后，“徐嫂子，你别这孩子胡说，别往心里去，说不定是看错了。”
方秀兰不想让人说传闲话，也不愿惹事生非，自然想混过去算了。
但张桂芹明显不愿意。
“我跟方丫头说话，你别插嘴。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方晴点点头，有些害怕的样子，“徐婶子，你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不然王凤香肯定会找上来的。”
“你放心，我肯定不说。”
方晴闻言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徐婶子即然答应了就肯定不会出卖我的，我知道之前的事都是王凤香鼓动的，徐婶子可不是那样的人。”
方晴的话让张桂芹心里舒服了一些，想到王凤香竟然骗了自己，又绷起脸来，“没错，就是王凤香鼓动的...”
张桂芹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方晴嘴角勾了勾，“徐婶子，那我就回去了，你别冲动，说不定是误会呢！”
方晴说完快步跑回了家。
接下来的事，就不是她能管的了，不过要是有机会，倒是可以上上眼药。
到了家，方秀兰就责怪的训了方晴，说女孩子不能学的嘴碎，方晴恩啊应下了，却是没往心里去。
她也没时间去关注张桂芹他们的事，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就是今天弄回来的野菜。
“妈，明儿我想出去一趟。”
“去哪儿？”
方秀兰只当她是要去哪个同学家，倒也没太在意，叮嘱道：“出去玩儿行，到饭点儿就回来，看别人家要吃饭就赶紧回家，别让人家为难。”
方晴见她没懂，有心就借这个借口出去算了，但一考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要去县城不可能不通过方秀兰，首先她没钱，再不然，她午时肯定回不来，而且，这么多野菜不翼而飞，方秀兰怎么不生疑，算了，瞒着反倒让她担心，还不如直接说了。
“妈，我想把这两天挖的野菜拿出去卖。”
啥？野菜还能卖？
“这玩意满山都是，谁会花钱买？”
方秀兰完全不相信有人会花钱买野菜，那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方晴不是那嘴欠的人，但被这样威胁的说，也不太爱听。
“你放心，我没那么闲。”
她才没那时间管她的破事。
上学时看课外书的事，谁没干过，方晴上一世也不是没干过，虽然买不起什么杂志，但是像小人书什么的，也偷偷没少看。
陈婷继续看书，方晴继续听课，似乎老师发现了这边的骚动，喊陈婷起来答题。
陈婷一脸懵，悄悄扯方晴。
但方晴懒得理她，指望着她不计前嫌帮他，她才不管。
陈婷脸一阵青，急的眼睛都红了，她根本没有听，自然也不知道问的啥。
前桌想要告诉他，但明显来不及了。
祝长青摆摆手，“行了，坐下吧，下次注意听课。”
陈婷垂下头，侧头恨恨瞪方晴，“你故意不告诉我。”
她确实是故意的，但方晴并不心虚，“是你让我别管你的事。”
她不管啊，什么事也不管。
“你...”
到底不知道说什么，陈婷气的扭过头，只是却不敢再看杂志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陈婷恨恨的起身，去找前面的于微了，两人都是好学生，班级前五的，也能说到一起去。
几人说着话，不时目光扫向方晴，还带着一丝不满和鄙夷，方晴嗤笑一声，合上自己的书出门。
实在是觉得他们幼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值得斤斤计较。
好不容易熬的放学，今日方晴的自行车还算安全，没有车胎漏气的现象，方晴松了一口气。
又是一天过后，终于迎来了周六。
方秀兰下地，方晴也穿好，打算跟着出门。
“晴晴，你干啥去？”
“妈我跟你下地。”
“快得了吧，你在家看家写作业，地里有你沈叔帮忙。”
方秀兰站在镜子前把头巾围在头上，透过镜面看方晴，“中午妈不回来，锅里有饭，你自己吃点。”
戴好头巾，方秀兰扭身往外走，方晴忙拉住她，“妈，我也去，我也能帮忙。”
方晴扭着她的胳膊撒娇，“妈，让我去吧，我去捡野菜。”
女儿跟自己亲近，方秀兰心尖一甜，就应下了，“那行，要是累了就回来。”
方晴到了地里，沈宝国已经先去了，看到他们过来招招手。
这会儿翻地，还是用车拉着犁，沈宝国赶，方秀兰跟在身后扶着犁，方晴则是在他们翻完的地上拿着篮子捡大头蒜。
地里这东西很多，没过多久就弄了一篮子。方晴用劲儿往里压了压，心里一阵高兴。
篮子冒了尖，方秀兰看到都愣了一下，“晴晴，整点就行了，弄那么多也吃不完。”
农忙的时候，午饭都是在地里解决的，方晴跟着方秀兰两人坐在田梗边的大树下，咬着饼子，喝着水，就着一点酱黄瓜，吃了一顿。
回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方秀兰从篮子里抓了一大把大头蒜，“宝国，这么些大头蒜，我们也吃不完，你拿回去点。”
沈家没有女主人，沈奶奶身子不好，自然也就没有人挖野菜，方秀兰给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沈宝国就高兴的收了。
只有方晴看着眼前被抓走了近三分之一的野菜，心疼的滴血，但想到沈叔对自家的照顾，又觉得不过是点野菜，心疼就有些太小气了。
到底是穷闹的。
沈宝国赶着牛车先走了，母女俩走在后头，还没到村口，迎面就碰上了张桂芹在另一条岔路口过来。
方晴眼珠一转，突然凑到方秀兰耳边，似是说悄悄话，却又声音极大的道：“妈，我跟你说个事。”
方秀兰只觉得奇怪，这么近这么大声做什么，“啥事你说。”
“妈，我跟你说，那天我看到个事，一直忍着没说。妈我悄悄跟你说。”
这倒是让方秀兰来了兴趣，“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
方秀兰笑笑，根本没有怀疑方晴，倒是身后走过来的张桂芹听到秘密，悄悄放轻了脚步，脸上带着一抹兴味。
方晴只当没看到她，用不小的声音说道：“那天我看到王凤香和村长两个人在村口...”
方晴说完吃吃的笑，一副八卦的样子。
而后面的张桂芹直接愣在了原地。
听个悄悄话，没想到，听到自己身上了。
“方丫头！”张桂芹突然出声，吓了方家母女一跳。
方晴拍拍胸口，眼神躲闪，“是徐婶子啊，有事？”
张桂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真看到我家老徐跟那王凤香那样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就王凤香那样子，还不如她呢，老徐咋能看上她！
张桂芹问起，方晴就有些纠结，方秀兰忙把方晴拉到身后，“徐嫂子，你别这孩子胡说，别往心里去，说不定是看错了。”
方秀兰不想让人说传闲话，也不愿惹事生非，自然想混过去算了。
但张桂芹明显不愿意。
“我跟方丫头说话，你别插嘴。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方晴点点头，有些害怕的样子，“徐婶子，你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不然王凤香肯定会找上来的。”
“你放心，我肯定不说。”
方晴闻言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徐婶子即然答应了就肯定不会出卖我的，我知道之前的事都是王凤香鼓动的，徐婶子可不是那样的人。”
方晴的话让张桂芹心里舒服了一些，想到王凤香竟然骗了自己，又绷起脸来，“没错，就是王凤香鼓动的...”
张桂芹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方晴嘴角勾了勾，“徐婶子，那我就回去了，你别冲动，说不定是误会呢！”
方晴说完快步跑回了家。
接下来的事，就不是她能管的了，不过要是有机会，倒是可以上上眼药。
到了家，方秀兰就责怪的训了方晴，说女孩子不能学的嘴碎，方晴恩啊应下了，却是没往心里去。
她也没时间去关注张桂芹他们的事，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就是今天弄回来的野菜。
“妈，明儿我想出去一趟。”
“去哪儿？”
方秀兰只当她是要去哪个同学家，倒也没太在意，叮嘱道：“出去玩儿行，到饭点儿就回来，看别人家要吃饭就赶紧回家，别让人家为难。”
方晴见她没懂，有心就借这个借口出去算了，但一考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要去县城不可能不通过方秀兰，首先她没钱，再不然，她午时肯定回不来，而且，这么多野菜不翼而飞，方秀兰怎么不生疑，算了，瞒着反倒让她担心，还不如直接说了。
“妈，我想把这两天挖的野菜拿出去卖。”
啥？野菜还能卖？
“这玩意满山都是，谁会花钱买？”
方秀兰完全不相信有人会花钱买野菜，那不是脑子被门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