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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又消失了?!(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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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次安远道的一段坦白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便有了些许的缓和。

    但,这只是聂然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因为有了安远道的出现,聂然发现,气得安远道跳脚比玩儿什么游戏都好玩儿。

    于是乎,安远道每个星期来看古琳的时候,都会被她抓着去聊会儿天。

    原本安远道对自己被抓成陪聊很不满意,可后来竟也就慢慢习惯了起来,并且从原本的每个星期逐一次渐增加聊到每个星期三次。

    两个人每天在看完古琳之后就会坐在小花园里闲聊发达着时间。

    “你是怎么受伤的?”安远道看着她受伤的肩膀以及手臂上的石膏问道。

    原本他很早就问了,但前两天怕触及到她什么事就只憋着没问。

    今天趁着才讲了两个笑话惹得她咯咯直笑时,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聂然毫不在意的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口,很不在意地回答:“训练的时候呗,还能什么时候。”

    安远道走在旁边,看着她手中的伤,摇了摇头,“训练受伤?谁还能把你给弄受伤。”

    “怎么,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啊?”聂然瞪了他一眼问道。

    安远道坐在旁边,看着远方,语气平平地说道:“你的能力呢,就算不到金刚不坏,最起码也没人能制得住你吧。”

    聂然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这么看得起我啊。”

    “你那么拼命训练,再看不起,那只能说明你真的有问题。”

    拼命练习?

    聂然眉头轻锁了下。

    还不等开口,身边的安远道就像是知道了她眼底的疑惑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在训练场训练么。”

    预备部队很多都是装置了监控的,她从第一天偷摸着从女生宿舍楼走下的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是他不想把这件事抖搂出来,有意也替她隐瞒了下来。

    提及到聂然对自己的自我训练,他也是不得不服。

    那完全就是拼了命在训练。

    比白天他们这群教官训练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坐在旁边的旁边聂然听了故作哇了一声,“你知道还不来找我茬?以你那找茬性格,不应该罚我再站个九天?”

    安远道气不打一处地道:,“喂,你损我是不是!”

    “我损你?我哪里敢损你啊,那九天站的我感觉自己已经废了。”聂然似乎是逗上瘾了,笑着戏谑道。

    安远道坐在那里冷哼了一声,“那纯属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不服软的!我都提醒你多少遍了!”

    聂然斜斜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凉凉地说道:“谁知道你啊,万一我服软了,你却嘚嘚瑟瑟的让我继续站下去那怎么办。你那性格又不是季正虎那样说一不二的,谁知道你下一秒是什么。”

    安远道眉头皱紧,怒目而瞪地道:“我的形象有那么差吗?!”

    “反正不怎么美好。”

    聂然一句补刀气得安远道恨不能直接把聂然吊起来一阵暴打。

    但念在她受伤的份,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愤怒一字一句地道:“我就说了,你这丫头和我八字犯冲!”

    “彼此彼此吧。”聂然看向他,眉头轻挑起。

    安远道这下终于被聂然给弄得跳起来了,“彼此?你彼什么此!当初是你自己说话不走脑的好不好!还倔得像头驴似得,我差点都被你气死了。”

    即使是现在,想起那时候聂然和他顶撞以及那个倔样,他依旧头痛不已。

    聂然对此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敢说你那时候不是报着私心来让我们跑的?”

    她这一句话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以至于让他在第一时间无力反驳。

    过了许久,他才带着些许的心虚地回答:“我……我……我没有……”

    看着他眼神微微发飘的样子,聂然也不怒也不急,只是分外平静地说了一句,“为人师表却不做表率。”

    明明也不是什么训斥骂人的话,可就这么一句却让安远道没了招,他低垂着头深吸了两口气,才像是豁出去地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当时是有心想考验你来着,但是你也太反了天了,敢说那种话。”

    他说到最后仰着脖子,一副我就是没有错的样子。

    聂然当然知道他没错。

    她哪里会不知道自己错了这件事。

    只是,她当时一心把事情闹大,想要见霍珩,想要离开部队,当然是怎么不对怎么来。

    而安远道这件事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最后她是成功了,但同时也把安远道成功给气着了。

    聂然看他那愤愤的样子,最终还是顺着他的话笑道:“是是是,是我的错,行了吧。”

    虽说是求饶,可聂然那样更像是在敷衍,一点都不诚心,但是鉴于聂然她本身的特殊情况,安远道能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还是得意地哼哼了两声,“本来就是你的错。”

    聂然看他心情愉悦的样子,也再懒得和他计较什么,坐在长椅上问了一句,“不过,我发现你好像每天都挺空闲的。”

    当下,安远道的脸就细微地变了变,他收敛起了笑,然后回答:“还好吧。”

    “还好吗?我看你几乎每个双休日都会过来,难道最近部队的训练变少?”

    按理说古琳是六班的人,应该是季正虎来探望才对。

    可季正虎作为部队的教官,能出来的假期并不多,最多也是半个月或者是一个月来看一次。

    安远道作为一班的教官,那就更加忙了,怎么每个星期都能跑出来呢?

    被疑问的安远道神情略微有些僵硬,随后和聂然说了两句,就找了个借口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聂然坐在那里,也不挽留,在临走前她很自然而然地差使着安远道,“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点水果,医院里骨头汤我喝得快腻死了,给我买点水果解腻。”

    安远道才往前走,听到她这句话,又看了看她手臂上的石膏,这才堪堪把嘴里那句话给重新吞了回去,接着丢下了一句,“知道了。”

    随机就作势要抬脚往前走去。

    可聂然似乎犹觉得不够,在安远道才刚跨出去半步的时候,脚都还没有完全踩到地上时,又补充地道:“还有,帮我再买两套长袖T恤来,都初夏了,我连件长袖T恤都没有。”

    安远道听了那话,缓缓转过头去,似乎是忍了又忍,闷闷地说道:“我不会买女孩子衣服。”

    坐在那里的聂然很是无谓地摆了摆手,“不用什么图案,就买两件白长袖的衣服就成。”

    安远道听了,唇抿又抿,最终只能忍了下来,回了一句,“知道了。”

    说完就又一次的要往前走去。

    然而这回只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聂然又开口道:“哦对了……”

    只是这一会儿安远道忍不了了,他暴躁地打断道:“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他明明是教官好不好!

    为什么到了聂然这里就成了小工了!

    聂然坐在那里挑了挑眉,然后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T恤的钱我会给你的。”

    “……不、必!”安远道许久才憋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前面走去。

    可走了一段,就感觉身后有人跟了上来。

    他转过头一看,就看到聂然正在自己的身后。

    “你又干嘛?”他皱眉问。

    聂然从身后走到了他身边,并肩站着道:“你帮我鞍前马后,我怎么着也要送你一程啊,免得到时候说我把你当仆人对待。”

    “不需要。”安远道很有骨气地扭头说道。

    聂然当下就顺势地道:“那你明天早点把东西过来。”

    说完转头就走,连半点坚持都没有。

    安远道愣愣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得当场想暴走。

    并且越发的确定这丫头和自己八字不合,命里犯冲!

    而已经往自己病房走去的聂然在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时,不禁心情变得异常愉快。

    果然,气安远道比做什么事都来的开心。

    但隔天下午本来在等安远道的聂然最终没先等来安远道没来,却等来了李宗勇。

    “营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她看见李宗勇穿着一身军装从门口走进来,不禁小小地诧异了一番。

    只见李宗勇走了进来,笑着道:“今天正好出去有事,回来的早,顺便就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伤复原得如何?”

    聂然靠在床上,抬了抬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臂,说道:“有你的骨头汤,恢复得还算不错。”

    李宗勇见她抬手的样子的确不算吃力,石膏也绑在她手上好好的,当下也就放下心来了,“你恢复的不错那就好。”

    两个人坐在那里絮叨地说了两句,聂然看他闲聊,可眼底又带着一些别样的闪烁。

    她最终便靠在床边开口问道:“怎么,有要问我什么吗?”

    李宗勇知道这丫头聪明伶俐,又少于洞察人心,骗她也没什么用,索性就直接问道:“他有给你打电话吗?”

    他说的隐晦,但聂然却听懂这其中的他是谁。

    “没有啊。”她随后便又问了一句,“怎么,你又找不到他人了?”

    被猜中的李宗勇无奈点了点头,“是啊,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又莫名其妙的不接电话了。”

    “估计是在处理什么事情吧。”聂然淡淡地道。

    “希望是这样,我就怕你的事情败露了,牵连到他。”

    “放心,绝对不会。他做的这么隐秘,连我都被计划在其中,怎么可能会败露。”聂然靠在那里,语气平平地说道。

    李宗勇看聂然那样子就知道,感觉自己替那臭小子踩了雷区了。

    他还以为那小子最多也就能忍一个星期,结果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有给聂然一个电话或者一条消息

    “我估计他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李宗勇很是艰难地为霍珩开脱。

    当时他和那臭小子打电话的时候,那臭小子说怕聂然生气,没敢打电话。

    这会儿人莫名消失那么久,只怕原本聂然还有的耐心也已经消磨没了。

    聂然对此凉凉一笑,“他什么时候是没有被事情绊住的。”

    李宗勇在看到她的笑之后,还是觉得自己少说话为好,免得到时候激起聂然的怒火,那臭小子就更没活路了。

    正想着,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李宗勇从口袋中掏出了电话,一看是部队里的事情,就连忙去外面的走廊尽头接电话去了。

    等到房间里又一次的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聂然才半靠在床边,转头看向了床头柜上那个一个多月没有任何来电的手机,眼神顿时微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