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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逃妾难为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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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也就叶老夫人认认真真叩首进香, 恳求佛主保佑, 最后拿回来了两道符,送给了叶无咎与叶骁臣两个人。

    这一夜, 叶家灯火通明。

    主要是因为,叶骁臣紧张到有些拉肚子了。

    他一趟一趟的跑, 跑的人都有些虚弱了, 急得差点哭出声来。

    瑟瑟也睡不成。

    自己这个学生没出息成这样, 她看叶骁臣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叶骁臣缩成一团坐在床角,咬着袖子瑟瑟发抖。

    他的房间里,坐满了一堆人。

    都是担心他拉肚子拉虚脱了, 影响了明天考试的叶家人。

    来的还有个大夫, 大晚上被挖起来给叶骁臣看诊。

    可关键叶骁臣根本没有什么毛病, 按大夫说的, 就是太紧张了,引起了身体的紧张反应,不适外露。

    大夫也只能给他开一副安神的药, 暂且帮他恢复睡眠。

    可是等大夫开好了药方过来一看,叶骁臣比刚刚还要紧张, 额头都冒起了虚汗。

    “怎么更严重了?”大夫大惊失色。

    叶骁臣苦着脸缩成一团, 根本不敢说,在瑟瑟的眼神下, 他害怕地差点都想钻进地底下了。

    为什么一个比他小一岁的少女会有这种眼神?

    一副不痛快到想要亲手送他上西天的那种。

    叶骁臣哽咽了声。

    真惨, 考前拉肚子还要被老师用威胁的目光凝视。

    “骁臣, 你喝了药睡一会儿, 明儿起得早,万不可耽误了。”叶四夫人眼含担忧。

    叶骁臣小心翼翼看了眼不远处的瑟瑟。

    “多谢四婶,”叶骁臣乖巧道,“我喝了药应该就好了,长辈们不用担心,都去休息吧。”

    叶家几位爷和夫人都在,也就是叶阁老和叶老夫人年纪大了睡得早,没有被惊醒。

    叶无咎看叶骁臣的眼神,满含不争气。

    “骁臣。”

    不远处,瑟瑟轻飘飘开口。

    叶骁臣浑身激灵,挺直了背。

    “是!”

    他中气十足回答。

    瑟瑟皱了皱眉,觉着有些吵。

    这小子声音这么大,看样子身体没有大碍。

    “刚刚大夫说你就是太紧张了,”瑟瑟不急不慢道,“不如给你找个法子让你不这么紧张。”

    “瑟瑟说得对!”第一个响应的是叶四夫人,叶五夫人也立即跟着道,“瑟瑟是骁臣的老师,最清楚怎么做不过了,你说,他肯定听从。”

    叶骁臣弱弱:“……老师打算用什么法子?”

    瑟瑟手指了指外面中庭。

    “这样,今夜也不算冷,你出去跑几圈,一边跑一边背诵我给你押题的几篇策论,什么时候背到困了,什么时候睡,就没事了。”

    叶骁臣鼓起勇气:“我喝了药就睡,不行么?”

    瑟瑟冷静反问:“喝了药你就睡得着了?”

    叶骁臣:“……”睡不着。

    他现在又兴奋又难受,紧张的浑身都是紧绷的,这种情况下缓解的药可能并不会起到多大作用。

    瑟瑟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给他附加作业,身体和精神两重的疲惫,不出半个时辰叶骁臣肯定能睡得打呼。

    叶骁臣不想出去跑,可是一屋子的长辈,全部都站在瑟瑟这边,最过分的是叶无咎,直接把他拎起来往出一丢。

    叶骁臣不得不因为自己的过分紧张而付出代价。

    喝了药后,大家都离去,叶骁臣一个人傻乎乎在中庭一圈一圈的跑,一边跑一边背题,跑得累了,精神也疲惫,根本顾不得紧张,甚至连自己有没有把题背好都来不及查,困意袭来,他直接跑回房间倒头就睡,一觉闷到小厮叫他起床。

    瑟瑟起的也早。

    叶老夫人非要送叶无咎。叶无咎一个二十二岁的男人,怎么可能让家人送,叶老夫人就打着送叶骁臣的旗号,又把瑟瑟早早叫了起来,叶无咎这才配合。

    瑟瑟连着没有休息好,一脸淡淡的,安安静静坐在马车里,抬眸瞬间,疏离的陌生感以及冷漠迎面扑来。

    这让想来找瑟瑟鼓劲的叶骁臣头也不敢回拔腿就跑。

    他若是考不好,怕不是要提头来见了!

    叶骁臣跑的时候还特别讲义气,很孝顺地把叶无咎也拽着走了。

    因为瑟瑟的那一个眼神,叶骁臣后背都在发凉,根本来不及去想春闱的可怕,全程都在担心老师是不是在对他生气,考完之后回去是不是要挨揍。

    抓耳挠腮的叶骁臣甚至不想出考场了。

    只是春闱三天的第一场很快就结束了,叶骁臣这一次一点紧张都不敢有,老老实实跑步背书,身体很识相的没有出问题,顺利撑过了第二场第三场。

    春闱过后,叶无咎回家倒头就睡,带着一身疲惫。

    而叶骁臣就像是放出山的猴子,约了一帮同窗吃吃喝喝,发誓要在出榜之前把一生该玩乐的必须享尽了。

    不然万一落榜……

    瑟瑟事不关己。她每天无所事事,就教林天佑启蒙。

    三岁的孩子启蒙算是早的,而林天佑也很聪明,一教就会,瑟瑟倒是有些乐趣,什么知识都给林天佑塞。

    春榜发放的那一天,瑟瑟在家中没有跟着去。

    叶无咎难得来了她院子,与她坐在一块儿对弈。

    至于叶骁臣早就做不出,约了同窗守在榜下了。

    瑟瑟手里捏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白子,无聊转着圈儿,她眼前的棋盘上,字字散落,几乎不成局。她随心所欲,想往哪里放就往哪里放,而叶无咎居然陪着她,全然没有将她围杀,而是用黑子一路追逐着白子,在不成局的棋面上,呈现了一副黑白交融的景象。

    瑟瑟随意落下白子,一手托腮,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春困的日子,又来了。

    叶无咎手中黑子刚刚落下,庭院外响起了零乱的脚步声。

    “中了!中了!报!喜报!中了!”

    瑟瑟挑眉:“恭喜七爷,您中了。”

    外头那传报的小厮跑得气喘吁吁,在门外笑着拱手:“恭喜小爷,小爷拔得头筹,取了第一名的位置!”

    叶无咎嘴角一勾:“赏。”

    他倒也淡定。

    那小厮又对瑟瑟躬身讨笑:“恭喜先生,先生您大喜啊。”

    瑟瑟懒洋洋道:“中了几个?”

    那小厮一愣,反应过来立即喜气洋洋道:“先生的学生们,中了十五个!二郎名列前排,在第三名。”

    二十个学生中了十五个,还算不错。

    瑟瑟心里只一估计,就猜出了是哪几个没有考上。

    “恭喜先生了,从此以后,先生的大名就会被所有文人相知。”叶无咎对她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

    瑟瑟笑吟吟道:“七爷客气了,七爷的名讳,以后才会是人尽皆知。”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想的却是截然的不同。

    叶骁臣高兴坏了,殿试就在四月,他不能离开,自己修书一份,快马送回了州府。

    考中了的十五个学生中,有五个都是京中子弟,他们的家里几乎是放榜的第二天,就递了拜贴给叶府,求见瑟瑟。

    自己的学生家,瑟瑟还是比较给面子。

    几家人是想约一起来的。

    瑟瑟在北院见了他们。

    来的几乎都是父母双人,有的甚至是带上了自己家其他的儿郎,拥挤了满满一个北院。

    五家人无不是千恩万谢,嘴皮子说翻了天,快要把瑟瑟夸上天去。

    他们拿来了许多的束脩,金银财宝,丝绸首饰,堆积在一起都有一种彩礼的数量了。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万望先生不要推辞。”成夫人抹着眼泪,“我家拿不成器的儿子,从来不肯好好学,二十几的人了考了三次春闱,回回落榜。亏着先生您了,我儿他终于有了一份前途,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成家铭记在心。”

    瑟瑟淡定:“夫人客气了,主要还是他肯学,如果他不肯学,我再怎么教也是白搭。”

    “还是先生调|教有方!”另外一个张姓的夫人凑过来,“我家那混世魔王,何时肯专心了,也就是从先生这儿回来,见他夜里挑灯还要学习,我就知道啊,这是遇上名师了。如今我儿能考上,全是托先生的福。”

    瑟瑟被夸了半天,眉头都不动一下。淡定和这些家长寒暄着。

    那五个学子乖乖垂手站在一侧,互相挤着眼睛,嘲笑对方被当众揭短。

    “先生……”周夫人犹犹豫豫道,“我有个娘家亲妹,她嫁到了郑家,生了一个宝贝疙瘩,如今也二十岁的人了。本来上回也是该跟着先生您学习,只是事出有因,他身体不适提早回来了,您看看,要不重新把他收回来教一教?”

    瑟瑟一听就知道,那是当初拂袖而起的学子之一。

    她嘴角噙着笑:“不好。”

    她拒绝的声音温温柔柔:“他许是与我没有师生缘分,比起我,还是另谋良师的好。”

    周夫人有些尴尬。

    “是,是,您说的是。”

    周夫人绞着帕子,想到她妹妹的嘱托,鼓起勇气还想开口,就听见瑟瑟慢吞吞道:“如果周夫人非要坚持,用令郎的名额来换,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不用了!”周夫人立即回绝,“这种事情强求不得的,强求不得!”

    帮妹妹帮侄子可以,总不能把自己的儿子前途赔进去啊。

    这里头也有两家是被请来当说客的,一看周夫人这儿就知道,瑟瑟这儿没戏。

    当初走了的,瑟瑟这儿是不会再收的了。

    这几家人还是比较聪明,并不想用权势来压迫瑟瑟。一个名师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懂,都愿意和瑟瑟打好关系。

    这几家人隔三差五就来叶家,派自家十四五岁的女儿来,想要跟着瑟瑟结个手帕交。

    瑟瑟倒也没有怎么推辞,每次都把这几位姑娘聚在自己院子里,听她们讲一些京中的趣事。至于她自己,斜躺着美人榻,昏昏欲睡。

    姑娘们年纪与瑟瑟相仿,可都记得瑟瑟的身份算是长辈,不敢造次,瑟瑟睡时,她们声音都放轻了,细细儿地。

    这几位姑娘脾性都好,瑟瑟看了几天,慢慢儿也会和她们闲语几句。

    “先生姓柳,柳这个姓,自带了一股江南烟雨的味道,十分的好听。”

    童家的女孩儿最会夸人,历来都是她能一句话不重复把瑟瑟从早夸到晚。

    瑟瑟侧坐在斜榻上,看周家女儿写字,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说来我也认识一个姓柳的,还是柳州人呢。”

    童姑娘笑吟吟道。

    瑟瑟听到这,慢吞吞抬眸。

    “哦?”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些女孩儿们面前展露自己的好奇。

    那童姑娘第一次得到回应,有些激动,绞着帕子乖乖道:“我的表姐家有一个从柳州逃难来的丫鬟,和先生一样也姓柳呢。”

    “多大年纪,什么相貌?”瑟瑟追问了句。

    那童姑娘有些磕碰:“年纪?好像十几岁吧,相貌就……就……挺干净的。”

    瑟瑟暗忖。

    十几岁,相貌干净的柳州逃难少女。

    “我要见她。”

    瑟瑟眉眼一弯,笑眯眯提出不容拒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