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崩坏与红湖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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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咸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那个世界就消失了, 而他所置身的这个疑似宇宙的异空间, 也犹如水墨画一般, 逐渐褪色、消失。
一个激灵，巫咸清醒过来，还没反应过来, 身前一个阴影落下：“小五，你怎么样？”巫贤单膝跪在藤蔓上，扶着他的肩膀, 一手穿过后脖颈，小心地把他托了起来。
“团长大人？”巫咸恍惚了一下, 突然上下摸摸自己的身体, 没有异样。
巫贤扶着他坐起来, 双手捧住他的脸面对自己, 一双眉毛皱在一起, 神情十分严肃：“身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巫咸条件反射的想摇摇头, 不过被自家团长大人捧着脑袋没摇动，只得动嘴皮子：“好像没事，而且我刚才貌似是做梦……不不，不对，应该不是梦, 我好像跑到宇宙里去了。”
一米范围的结界已经消失, 穆音修和赵棋走上前来, 听巫咸说的话感觉语无伦次似的, 赵棋在他另一边蹲下来：“做梦？你知道吗？你刚才被拉进棺材里之后，就这里，就你躺的这个位置，一直冒金光啊！我们啥都看不见。”
“啊？啥金光……”
“那场面，跟你要白日飞升了似的。”
巫咸：“……什么乱七八糟的。”扭过头看着巫贤，还是一脸懵逼的模样，“我被拉进棺材……呸！这话说的咋这么诡异呢？那啥，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巫贤竟然点点头：“确实跟他说的差不多，不过我在里面看着有些不同，那些光并不刺眼，但是就只是一团光，你刚才在这个地方消失了，我摸不到你。”
“你过来摸我了？”巫咸一兴奋，一下子双手勾住自家团长大人的脖子，“你有没有看见什么？比如，像是有很多星星的空间宇宙，最后还有很多被切割成无数个世界的界面？”
巫贤把这熊孩子的两只爪子拉下来，有些无奈地瞥着他：“好好说话，你刚才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进入了一个异空间里面？那个地方和宇宙一模一样？但是后面的界面又是什么？”
巫咸遗憾地盯着自家团长大人，收回自己的手，盘腿坐好，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一乖宝宝，重新组织语言，把自己刚刚经历的奇异事件详细叙说了一番。
巫贤沉默不语，突然站起身回过头：“你怎么看？”
穆音修靠在一根藤蔓上，拨开挡在自己眼前的一片大叶子，瞥了一眼下方正与突然闯入这里的一只丧尸搏斗的弟兄们：“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或者是因为这个奇特藤林的影响所做的梦，也不是不好解释，但是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
那么什么？恐怕是无人能解释这一切吧！
尽管穆音修没有说完，巫贤也了解了他的意思。
赵棋抓住一根藤蔓荡悠出去：“我下去帮忙！”从藤林外围的方向又跑过来的两只丧尸。
突然，所有的藤蔓抖动起来，甚至有已经深深扎入地下的根须掀开土层蹦了出来，大地裂开一道深沟，土块乱飞，比水缸还要粗的藤蔓呼啸着挥舞而过。
荡在半空中的赵棋一脸菜色：“完了，我要……”一句话没说完，他整个人就腾空了。
这就是之前刚刚破坏笼罩在“七星”基地外面的怪异能量场、前来汇报紧急消息的士兵所说的--藤林活过来了！
巫咸反应迅速，地面上一根碧绿颜色的藤蔓钻出地表，飞速生长起来，然后准确地接住了快砸到地上的赵棋，藤蔓缠着他的腰，慢慢把他放到了地面。
尽管形态相同，然而碧绿的色彩在个紫藤林中还是挺显眼的，巫咸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一根藤蔓，这才没有被晃动的藤枝甩下去。
穆音修看见赵棋获救，也松了一口气，而他刚才就一直靠着藤蔓，这才没有被甩飞出去，暂时安全。
巫贤瞥了一眼自家小五，虽然扒着藤蔓的姿势不雅，不过好歹暂时没有危险。
他的精神力一直分散在外面，藤林活动起来的时候，巫贤感知到了一个焦急、愤怒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笃定的感觉，这个情绪是属于这里的藤林的。
巫贤看向小五此时趴着的地方，那里刚才还放着一副“水晶棺”，现在已经消失，藤林或许是因为“水晶棺”的消失而焦急、愤怒，那个东西大概是这个诡异巨藤林植物的宝贝。
精神力没有收回来，这或许是一个冒险的举动，但是巫贤有一个猜测，如果这里的藤蔓是曾经从红湖中诞生的那一株，那么对方就不会伤害自己。
可是，该怎么与她建立联系呢？
就在这时，外围的藤林腐化的速度加快，正朝着中层蔓延，甚至更严重的情况出现了--没有遭受污染的藤林开始崩坏了！
而且，还是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崩坏。
前一刻还是擎天巨木，下一刻犹如沙子堆成的城堡一般，被人一脚踹塌，完全崩散坍塌。
藤蔓发出痛苦的悲鸣声，更加疯狂的舞动起来。
巫咸犹如黏在粘板上的年糕失去了粘性一般，嗖的一下子就被甩飞了。
“小五！”巫贤抬腿一脚蹬在藤蔓上，飞身扑了出去。
“啊啊啊啊……”巫咸的视线余光瞥见自家团长大人英勇扑出来救自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地面数根藤蔓朝着空中冲过来，正好接住了他俩。
巫咸拍拍胸口，与对面的巫贤瞪眼睛：“团长大人，你别突然玩儿这么刺激的心跳游戏好吗？”
巫贤眼睛不眨地盯着他，一秒钟……十秒钟……看的巫咸继续愣住，然后不自在地扭过了头。
握草！团长大人他啥意思？不会真看上我的吧！我我……我还没准备好啊！
怪我平时嘴欠吗？巫咸诚心诚意反省了一下。
巫贤的精神力接触到那道看不见的屏障，那是隔离这个藤林最深层的保护装置，他的精神力蔓延到此之后，被阻挡了一下，然后那阻碍立马就消失了。
刚刚进入最深层，一个带着几分委屈的情绪立马包围了他，然后貌似是太激动了，藤蔓挥舞的更加疯狂了。
巫贤的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义正言辞的大吼一声：“安静！”
仿佛是按下了暂停键一般，藤蔓所有的一切动作都停止了。当然，外面的崩坏还在继续。
巫咸像是做错事被训斥的小孩子一般僵硬着身体，一双无辜漂亮的眼睛盯着自家“家长”，穆音修也惊讶地看过来，所有人都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
“发疯”的藤蔓又开始活动起来，不过她的动作非常的小心翼翼，慢慢地把自己的“触手”搁在地上，巫咸抽动着嘴角，眼前的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他愣是从这庞然大物身上看出了委屈。
我家团长大人果然非同凡响，俩字就吓住了这个山岳级别的熊孩子。
地面上只剩下三只丧尸，被穆音修和巫贤迅速解决，他们一队人朝着外围离去。
在藤蔓崩坏的边缘，四个人并排站在一起，正是巫咸他们，其他的军人已经出去与清扫丧尸的队伍会和了。
巫咸仰起头看着这奇诡又壮观的一幕，仿佛用橡皮把一张画一点点擦去一般，巨大的藤蔓植物崩坏、消散的非常迅速，盯着看一会儿就会从心底滋生出恐怖，就好像有看不见的力量正在删除、粉碎这个世界。
“现在怎么办？”巫咸习惯性地看向自家团长大人。
巫贤摇摇头，这样诡异的力量，就算是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对策，这样不属于人力的力量恐怕根本无法阻挡吧！
穆音修同样一言不发，他只是静静地抬起了手，强大的异能力以他为中心迅速扩散出去，异能力场张开了足足方圆一千余米，在这个立场范围之内，违反季节气候的天象出现，洁白的雪花从天空缓缓飘落，温度迅速下降。
藤蔓崩散的速度好像是变慢了一些，然而却无济于事，藤蔓的消失无法阻挡。
紧张的气氛充斥在四人周围，就在巫贤准备暴露自己的能力即将出手的时候，异变又生。
紫色的藤蔓里面渗出红色的汁液，越来越多，铺满大地。
看见这红色液体的那一刻，巫贤的身体一颤，控制不住的向前踏出一步：“红湖？”
“什么？”穆音修持续着异能力的效果，一把由寒冰打造的长’枪握在手中，一枪挑飞了冲过来的一只低阶丧尸。
收枪背在后面，姿势潇洒而帅气：“红湖是什么，你认识这些从藤蔓里冒出来的红色汁液？”
巫咸也惊讶地盯着地面流淌的红色汁液，抬头瞧瞧自家团长大人的表情，他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或许是在团长大人梦中看到的那个红色湖水，可是湖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团长大人的记忆恢复了？
“我……不太确定。”巫贤犹豫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赵棋一直没说话，他只是全神贯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然后发现那些红色的汁液从地面升了起来：“呀！快看！”
一道由红色液体形成的屏幕出现在四人眼前，藤蔓崩坏到红幕的位置之后戛然而止，然后一滴滴小水珠从上面飘散出来，形成了红色的雾气，无风而动，红雾朝着外围扩散，凡是沾染上红雾的丧尸立马倒地。
巫咸从藤蔓上跳到地面上，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儿残留的红色液体。
“小五！”巫贤也跳到他的身边，“别那么冒失。”
巫咸嘿嘿笑笑：“我就是觉得这东西对我应该没啥危害……”
巫贤拉过他的手，抹去上面的红水，放在手指间捻动着，庞大的精神世界张开自己的触手，朝着藤林深处延伸，最后，他“看”到了一株无比粗大，像是拔地而起的大山一般的藤干，旁边，一个巨大的、由无数藤蔓交织而成的球椅靠在藤干上。
“那是什么？”巫贤猛然从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跳出来。
“团长大人？”巫咸侧歪了一下脑袋，他的手突然被自家团长大人紧紧抓住。
巫贤仿佛没有回魂一般，拉着自家小五的手环抱在自己的腰上，声音像是从远方飘过来似的：“你……抱我一下……”
“啊？”巫咸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张开双臂，给了巫贤一个大大的熊抱，亲昵地在对方的颈窝里蹭了蹭，“哥，你发现什么了？”
他可是知道自家团长大人的真正异能力是什么的，那样庞大的精神力，足以能发现远方的任何消息。
巫贤像是某种精神得到满足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
“嗯？”巫咸在这一刻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然后周围的空间发生异变，在那个异空间宇宙中看见的繁华文明的画面，再一次在眼前显现。
不过，显然旁边的穆音修他们没有看见这个异样，只有巫贤突然抬起了头：“那是……什么？”
另一个地方--方舟。
这时，救回队友的贺铮又回到了“方舟”，而且还遇上了自己失散的弟弟。
“你说……启风要见我？”贺铮很疑惑，启风可是另一个R基地里，几乎能与风雷团长--巫贤齐名的人物，怎么会想要见他呢？
贺康泽--贺铮失散重聚的弟弟，笑的毫无心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听说我找到哥哥了，想见见你。哥，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那我去跟他说说？”
“啊！这倒不必了，没什么不方便的，既然他是小泽你的救命恩人，我应该去见他当面谢谢。对了，他就住在前面了吧？”贺铮指着前方的别墅套房，那是末世前的文明遗留建筑，尽管有些破败，但是他相信，里面的环境绝对比大多数人住的地方要舒适的多。
“嗯，就在前面了。”贺康泽笑的很是单纯，在末世里大概只能从还未懂事的孩子脸上才能看见这样的笑容了吧！
“小泽，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你是怎么遇到那个启风的，他又是怎么成为你的救命恩人的？”
“哥，你的问题还真多啊！”贺康泽仿佛害羞一般低下头，“有时间了我详细给你说说。”
贺铮关爱地看着弟弟，像是一个合格的兄长那样搂住他的肩膀：“那等有空了你可得好好给我说说。”
“嗯，一定。”贺铮没有看到，贺康泽低垂的双眼中闪过令人心悸的阴霾。
巫咸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那个世界就消失了, 而他所置身的这个疑似宇宙的异空间, 也犹如水墨画一般, 逐渐褪色、消失。
一个激灵，巫咸清醒过来，还没反应过来, 身前一个阴影落下：“小五，你怎么样？”巫贤单膝跪在藤蔓上，扶着他的肩膀, 一手穿过后脖颈，小心地把他托了起来。
“团长大人？”巫咸恍惚了一下, 突然上下摸摸自己的身体, 没有异样。
巫贤扶着他坐起来, 双手捧住他的脸面对自己, 一双眉毛皱在一起, 神情十分严肃：“身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巫咸条件反射的想摇摇头, 不过被自家团长大人捧着脑袋没摇动，只得动嘴皮子：“好像没事，而且我刚才貌似是做梦……不不，不对，应该不是梦, 我好像跑到宇宙里去了。”
一米范围的结界已经消失, 穆音修和赵棋走上前来, 听巫咸说的话感觉语无伦次似的, 赵棋在他另一边蹲下来：“做梦？你知道吗？你刚才被拉进棺材里之后，就这里，就你躺的这个位置，一直冒金光啊！我们啥都看不见。”
“啊？啥金光……”
“那场面，跟你要白日飞升了似的。”
巫咸：“……什么乱七八糟的。”扭过头看着巫贤，还是一脸懵逼的模样，“我被拉进棺材……呸！这话说的咋这么诡异呢？那啥，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巫贤竟然点点头：“确实跟他说的差不多，不过我在里面看着有些不同，那些光并不刺眼，但是就只是一团光，你刚才在这个地方消失了，我摸不到你。”
“你过来摸我了？”巫咸一兴奋，一下子双手勾住自家团长大人的脖子，“你有没有看见什么？比如，像是有很多星星的空间宇宙，最后还有很多被切割成无数个世界的界面？”
巫贤把这熊孩子的两只爪子拉下来，有些无奈地瞥着他：“好好说话，你刚才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进入了一个异空间里面？那个地方和宇宙一模一样？但是后面的界面又是什么？”
巫咸遗憾地盯着自家团长大人，收回自己的手，盘腿坐好，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一乖宝宝，重新组织语言，把自己刚刚经历的奇异事件详细叙说了一番。
巫贤沉默不语，突然站起身回过头：“你怎么看？”
穆音修靠在一根藤蔓上，拨开挡在自己眼前的一片大叶子，瞥了一眼下方正与突然闯入这里的一只丧尸搏斗的弟兄们：“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或者是因为这个奇特藤林的影响所做的梦，也不是不好解释，但是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
那么什么？恐怕是无人能解释这一切吧！
尽管穆音修没有说完，巫贤也了解了他的意思。
赵棋抓住一根藤蔓荡悠出去：“我下去帮忙！”从藤林外围的方向又跑过来的两只丧尸。
突然，所有的藤蔓抖动起来，甚至有已经深深扎入地下的根须掀开土层蹦了出来，大地裂开一道深沟，土块乱飞，比水缸还要粗的藤蔓呼啸着挥舞而过。
荡在半空中的赵棋一脸菜色：“完了，我要……”一句话没说完，他整个人就腾空了。
这就是之前刚刚破坏笼罩在“七星”基地外面的怪异能量场、前来汇报紧急消息的士兵所说的--藤林活过来了！
巫咸反应迅速，地面上一根碧绿颜色的藤蔓钻出地表，飞速生长起来，然后准确地接住了快砸到地上的赵棋，藤蔓缠着他的腰，慢慢把他放到了地面。
尽管形态相同，然而碧绿的色彩在个紫藤林中还是挺显眼的，巫咸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一根藤蔓，这才没有被晃动的藤枝甩下去。
穆音修看见赵棋获救，也松了一口气，而他刚才就一直靠着藤蔓，这才没有被甩飞出去，暂时安全。
巫贤瞥了一眼自家小五，虽然扒着藤蔓的姿势不雅，不过好歹暂时没有危险。
他的精神力一直分散在外面，藤林活动起来的时候，巫贤感知到了一个焦急、愤怒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笃定的感觉，这个情绪是属于这里的藤林的。
巫贤看向小五此时趴着的地方，那里刚才还放着一副“水晶棺”，现在已经消失，藤林或许是因为“水晶棺”的消失而焦急、愤怒，那个东西大概是这个诡异巨藤林植物的宝贝。
精神力没有收回来，这或许是一个冒险的举动，但是巫贤有一个猜测，如果这里的藤蔓是曾经从红湖中诞生的那一株，那么对方就不会伤害自己。
可是，该怎么与她建立联系呢？
就在这时，外围的藤林腐化的速度加快，正朝着中层蔓延，甚至更严重的情况出现了--没有遭受污染的藤林开始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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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是擎天巨木，下一刻犹如沙子堆成的城堡一般，被人一脚踹塌，完全崩散坍塌。
藤蔓发出痛苦的悲鸣声，更加疯狂的舞动起来。
巫咸犹如黏在粘板上的年糕失去了粘性一般，嗖的一下子就被甩飞了。
“小五！”巫贤抬腿一脚蹬在藤蔓上，飞身扑了出去。
“啊啊啊啊……”巫咸的视线余光瞥见自家团长大人英勇扑出来救自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地面数根藤蔓朝着空中冲过来，正好接住了他俩。
巫咸拍拍胸口，与对面的巫贤瞪眼睛：“团长大人，你别突然玩儿这么刺激的心跳游戏好吗？”
巫贤眼睛不眨地盯着他，一秒钟……十秒钟……看的巫咸继续愣住，然后不自在地扭过了头。
握草！团长大人他啥意思？不会真看上我的吧！我我……我还没准备好啊！
怪我平时嘴欠吗？巫咸诚心诚意反省了一下。
巫贤的精神力接触到那道看不见的屏障，那是隔离这个藤林最深层的保护装置，他的精神力蔓延到此之后，被阻挡了一下，然后那阻碍立马就消失了。
刚刚进入最深层，一个带着几分委屈的情绪立马包围了他，然后貌似是太激动了，藤蔓挥舞的更加疯狂了。
巫贤的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义正言辞的大吼一声：“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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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咸像是做错事被训斥的小孩子一般僵硬着身体，一双无辜漂亮的眼睛盯着自家“家长”，穆音修也惊讶地看过来，所有人都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
“发疯”的藤蔓又开始活动起来，不过她的动作非常的小心翼翼，慢慢地把自己的“触手”搁在地上，巫咸抽动着嘴角，眼前的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他愣是从这庞然大物身上看出了委屈。
我家团长大人果然非同凡响，俩字就吓住了这个山岳级别的熊孩子。
地面上只剩下三只丧尸，被穆音修和巫贤迅速解决，他们一队人朝着外围离去。
在藤蔓崩坏的边缘，四个人并排站在一起，正是巫咸他们，其他的军人已经出去与清扫丧尸的队伍会和了。
巫咸仰起头看着这奇诡又壮观的一幕，仿佛用橡皮把一张画一点点擦去一般，巨大的藤蔓植物崩坏、消散的非常迅速，盯着看一会儿就会从心底滋生出恐怖，就好像有看不见的力量正在删除、粉碎这个世界。
“现在怎么办？”巫咸习惯性地看向自家团长大人。
巫贤摇摇头，这样诡异的力量，就算是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对策，这样不属于人力的力量恐怕根本无法阻挡吧！
穆音修同样一言不发，他只是静静地抬起了手，强大的异能力以他为中心迅速扩散出去，异能力场张开了足足方圆一千余米，在这个立场范围之内，违反季节气候的天象出现，洁白的雪花从天空缓缓飘落，温度迅速下降。
藤蔓崩散的速度好像是变慢了一些，然而却无济于事，藤蔓的消失无法阻挡。
紧张的气氛充斥在四人周围，就在巫贤准备暴露自己的能力即将出手的时候，异变又生。
紫色的藤蔓里面渗出红色的汁液，越来越多，铺满大地。
看见这红色液体的那一刻，巫贤的身体一颤，控制不住的向前踏出一步：“红湖？”
“什么？”穆音修持续着异能力的效果，一把由寒冰打造的长’枪握在手中，一枪挑飞了冲过来的一只低阶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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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咸也惊讶地盯着地面流淌的红色汁液，抬头瞧瞧自家团长大人的表情，他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或许是在团长大人梦中看到的那个红色湖水，可是湖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团长大人的记忆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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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棋一直没说话，他只是全神贯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然后发现那些红色的汁液从地面升了起来：“呀！快看！”
一道由红色液体形成的屏幕出现在四人眼前，藤蔓崩坏到红幕的位置之后戛然而止，然后一滴滴小水珠从上面飘散出来，形成了红色的雾气，无风而动，红雾朝着外围扩散，凡是沾染上红雾的丧尸立马倒地。
巫咸从藤蔓上跳到地面上，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儿残留的红色液体。
“小五！”巫贤也跳到他的身边，“别那么冒失。”
巫咸嘿嘿笑笑：“我就是觉得这东西对我应该没啥危害……”
巫贤拉过他的手，抹去上面的红水，放在手指间捻动着，庞大的精神世界张开自己的触手，朝着藤林深处延伸，最后，他“看”到了一株无比粗大，像是拔地而起的大山一般的藤干，旁边，一个巨大的、由无数藤蔓交织而成的球椅靠在藤干上。
“那是什么？”巫贤猛然从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跳出来。
“团长大人？”巫咸侧歪了一下脑袋，他的手突然被自家团长大人紧紧抓住。
巫贤仿佛没有回魂一般，拉着自家小五的手环抱在自己的腰上，声音像是从远方飘过来似的：“你……抱我一下……”
“啊？”巫咸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张开双臂，给了巫贤一个大大的熊抱，亲昵地在对方的颈窝里蹭了蹭，“哥，你发现什么了？”
他可是知道自家团长大人的真正异能力是什么的，那样庞大的精神力，足以能发现远方的任何消息。
巫贤像是某种精神得到满足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
“嗯？”巫咸在这一刻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然后周围的空间发生异变，在那个异空间宇宙中看见的繁华文明的画面，再一次在眼前显现。
不过，显然旁边的穆音修他们没有看见这个异样，只有巫贤突然抬起了头：“那是……什么？”
另一个地方--方舟。
这时，救回队友的贺铮又回到了“方舟”，而且还遇上了自己失散的弟弟。
“你说……启风要见我？”贺铮很疑惑，启风可是另一个R基地里，几乎能与风雷团长--巫贤齐名的人物，怎么会想要见他呢？
贺康泽--贺铮失散重聚的弟弟，笑的毫无心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听说我找到哥哥了，想见见你。哥，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那我去跟他说说？”
“啊！这倒不必了，没什么不方便的，既然他是小泽你的救命恩人，我应该去见他当面谢谢。对了，他就住在前面了吧？”贺铮指着前方的别墅套房，那是末世前的文明遗留建筑，尽管有些破败，但是他相信，里面的环境绝对比大多数人住的地方要舒适的多。
“嗯，就在前面了。”贺康泽笑的很是单纯，在末世里大概只能从还未懂事的孩子脸上才能看见这样的笑容了吧！
“小泽，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你是怎么遇到那个启风的，他又是怎么成为你的救命恩人的？”
“哥，你的问题还真多啊！”贺康泽仿佛害羞一般低下头，“有时间了我详细给你说说。”
贺铮关爱地看着弟弟，像是一个合格的兄长那样搂住他的肩膀：“那等有空了你可得好好给我说说。”
“嗯，一定。”贺铮没有看到，贺康泽低垂的双眼中闪过令人心悸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