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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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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娘似笑非笑地看着程意, 红唇轻启:“你当真如此喜欢我?”

    程意一愣,连忙点头:“喜欢的, 自从见了你,我才知道什么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尤其夜阑深静之时,更是噬人心。”

    “什么时候开始的?”丽娘迈着腿儿往程意那儿靠近一步,美眸打量程意。

    “就是那次我送柴上门,你在楼梯上回眸转身那刻。”丽娘的逼近, 让程意心头一慌, 偏着头, 两颊早已染了红晕。

    丽娘扬眉,戏谑地笑道:“这么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咯?”

    “也可以、可以这么说。”程意红着脸, “其实当天夜里我就开始想、想着你。”

    丽娘瞧着程意身着男装,说话结巴,脸儿发红, 此刻的程意一点心高气傲的架势都没有, 反而,倒像个小媳妇。

    程意的反应,在丽娘看来, 已经完全没有攻击力, 她倒觉得平添了安全感。

    “想着我?”丽娘伸出手附在程意胸口上, “这里想吗?”

    程意一惊,不可思议地看向丽娘。

    “心跳得这么厉害啊。”丽娘收回手,从她试探程意的反应来看,程意喜欢她倒做不得假,要不试试?如果脾气好就答应了,嫁哪个穷人不是嫁,如果脾气太臭遇到不和的地方就板着脸,半点不肯低头哄人的话,那还是算了的好,这房中气吃太多郁闷。

    程意万万料不到在街口处丽娘竟然伸手摸她胸,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恼呢还是该羞,算起来昨儿个她也是吻了丽娘的,她没有恼的资格。

    最后程意不知是羞愤难当,还是当街被如此对待无地自容,红着脸呢喃两句,转身跑了。

    丽娘瞧着程意落荒而逃的样子,笑了,想起程意最后呢喃的话,笑容更胜了,下了课再来找她,莫不是喜欢被她欺负么?

    那厢,陆清漪走过山下路口,瞥见沈文昶,脚下的步子不由地快了起来,头儿转向一侧,好像没有看见沈文昶一样。

    “衣衣。”沈文昶见陆清漪越过自己往前走,连忙跟了上去,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见陆清漪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

    “在我没有下决定之前,不要凑到我跟前来,便是你开开恩,让我独自静几天,可好?”人生大事,陆清漪很是重视,她不想向来为了这个决定后悔。

    沈文昶只觉得心中的热火被浇了一瓢冷水,如果这桩亲事,连陆清漪自己都不同意,那更是渺茫了。

    “我昨儿个,跟我娘都说了,我娘说,怕是,怕是攀不上。”沈文昶瞧着陆清漪,可对方一点慌乱都没有。

    陆清漪听沈文昶说这话,才想起来,她一直没问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当做男儿养,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如果她要嫁沈文昶,日后再问也不迟,如果她决定不嫁,那么,也没有必要知道。

    “如果我愿意嫁你,倒也扯不出什么攀不攀的问题来。”陆清漪一向认为她的父亲尊重她,不然也不会让她来书院授课,若是她有意中人,她的父亲想必不会阻拦吧。

    “那你愿意吗?”沈文昶急道。

    “不知道,我想清楚之后会主动找你的,无论我愿不愿意,我都会让你知道,毕竟两个人的感情,好也罢,散也罢,都得说清楚,不是吗?”陆清漪瞧了眼沈文昶,“我先走,隔片刻你再走。”

    陆清漪说罢带着小柔从沈文昶身边走了过去。

    沈文昶只觉得心里失落落的,陆清漪已然不想和她同时进书院了,这门亲事若真不成,她该怎么办?

    沈文昶失魂落魄,到了书院,进了讲堂,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陆清漪在别的学子间讲解,解惑完毕才拿着一页纸走到沈文昶跟前,将纸放在沈文昶桌上,低声道:“无论怎样,你多学点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沈文昶直起身子,打开纸,上面是百家姓的首篇,跟着继母她也学了不少,但写还是写的又大又难看。

    沈文昶提起笔,蘸了墨汁,开始从头学着写,写到陈时,她的脑袋又开始犯晕,可晕的同时,她的手却灵活地动着。

    陆清漪给后面的人交代了课业便转身往回走,走到沈文昶旁边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她竟然看见沈文昶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地写下两行词。

    茫茫碧落,天上人间思无穷,银汉难通,争教两处魂断肠。

    陆清漪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急切切地拿了起来,先不说这两行词句,就说这字,写得她都自叹不如,陆清漪气息难平,瞪向沈文昶,这人戏耍她当真戏耍的彻底。

    “你真行。”陆清漪从牙缝蹦出几个字,将纸啪得一声拍在沈文昶的桌子上。

    沈文昶本就处在吃惊中没有回神,被这啪得一声惊得身子打了个寒颤,抬头去看陆清漪,却已是一脸怒容,她,何处又得罪了陆夫子?

    陆清漪认定了沈文昶在装,装的胸无点墨,真行,从头到尾,她认识的都是个假的沈文昶,身份也好,学识也好,说不定连沈文昶对她的情都是假的。

    众学子被这声响惊得抬头去看,只见陆夫子铁青着脸儿,怕又是沈文昶这小子不长进了吧。

    陆清漪十分生气,气沈文昶,更气自己,人家女扮男装,你对人家芳心暗许,人家装作胸无点墨,你竟然当真地去教人家从‘一’字开始学写,呵呵,人家心里不定怎么笑话你,不定从戏耍你当中怎么快活自得呢。

    沈文昶伸开纸,她纳闷的时候竟觉得有些大白天闹鬼,上次写了两个半字,这次竟然写了这么多,她此刻再看竟然有些还不认识,可这些字分明都是从她笔下出来的啊。

    沈文昶身子抖了抖,抬头环顾讲堂,顿时觉得阴森森的。

    下了课,沈文昶瞧着冷着脸的陆清漪,本想上前去讨好讨好,可想起今天早上的话,她将凑上去的念头生生压下,被唐鸿飞扯着去练球了。

    许进文无聊,跟了上去,路上碰见程意,便拉扯了程意一起去了球场。

    沈文昶心思都在陆清漪身上,对程意的加入没多大反应,唐鸿飞念着将来要一起和其他书院对战对程意的加入也持默认态度。

    几局下来,唐鸿飞对程意最初的敌意已经没了,程意球风正,和他打配合打得十分默契,倒是沈文昶,脚下掉了好几次球。

    “满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唐鸿飞问道。

    “没事。”沈文昶懒洋洋地回着。

    此时,不远处走来三个人,趾高气扬地看着几个人。

    “我说程意啊,本以为你离开我们,有什么高处去呢,呵呵,没成想,你倒堕落地和南通四痞在一处了,哈哈哈,真令人开眼界啊。”孟轲抱着胳膊笑道。

    唐鸿飞闻言握起拳头冷冷地看着孟轲,沈文昶也不似刚才低沉,打起十二分精神。

    “孟轲兄,说话何必如此刻薄,如那山中村妇愚夫一般,惯爱较人长短。”程意抽出腰间汗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程意你......”孟轲大怒,这程意竟然将他比作无知村妇,真真岂有此理。

    张子辽拦住孟轲,瞥了眼沈文昶,随后看向程意道:“程意,良禽择木而栖,你同他们在一处,只会近墨者黑,你要考虑清楚啊,难道你还不清楚南通四痞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胸无点墨,不学无处。”

    “喂,招你惹你了,存心找事吧你?”沈文昶本就在陆清漪那儿不得意,这个时候偏有人上门挑衅。

    张子辽恶狠狠地瞪着沈文昶,这么个痞子竟然夺了他的心头爱,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刚指着沈文昶要继续往下说,不料却被程意拦了下来。

    程意按住张子辽的手腕,将张子辽的手按下。

    “张大才子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指人是件不知礼数的行为吗?莫不是张大才子觉得,自己文采好,就可以盖住一切瑕疵?”

    “程意,你竟敢跟我这么说话?”张子辽大怒。

    “呵呵,这倒奇了,大家都来华中书院求学,谁也不比谁高人一等。张大学子举动有失,旁人为何不敢对你直言呢?”

    “程意,你行,你就和这群胸无点墨的痞子在一处堕落吧。”

    程意闻言回头看了眼四人,低头沉思片刻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天下又不是非读书不可的,再说人各有所长,若轮蹴鞠和弓箭,你们不也是落他们下风吗?”

    唐鸿飞闻言挺起胸膛,对程意突然顺眼起来。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孟轲哼哼唧唧道。

    “天下读书人千千万万,高中得也没几个,若是读白了少年头,还不如从事农、工、商呢,起码人家凭本事养活自己和家人。”

    “说的好。”沈文昶喊了一嗓子,靠家里人供读一辈子书,还不如做别的呢,这一点程意倒是和她想法一致。

    “好啊,程意,那便看看,将来是我们得意还是你们得意。”张子辽说吧转身,“咱们走。”

    孟轲和吴骖闻言看了程意一眼,转身离去,他们也只是因为山长问起‘四才为何三才行’,这才想着和程意重新交好,没成想程意不识抬举,竟然和南通四痞混在一处,真是自甘堕落。

    “程意兄,好样的。”许进文早听说南通四才不和,今日程意维护他们,足可见南通四才不复存在了,那他也可以安心地跟程意求教了。

    程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捏着手里的汗布笑了笑:“没什么,和他们观点不一样,不是同路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