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战术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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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电电电电电电疗！！？”苏凝吓得都结巴了, “等等！等一下！电疗......是我想的那种电疗吗！？”
“噢, 亲爱的。”老修女枯槁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圆形罩仪, “当当当”的声音隔着罩仪敲在苏凝头皮上, 让他头皮都快炸了——
“你可真幽默。”老修女无奈地说，“希望治疗结束后你也能保持这样的幽默......知道吗？那说明你心情不错。”说完, 老修女就伸手去按开关——
苏凝大惊：“等等！”
老修女的笑容和蔼可亲：“你的病情可等不了。”
苏凝：“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杀人辣！放火辣！我要死辣啊啊啊啊啊！”
兴许是苏凝的叫声太过惨烈，老修女停住了动作, 目露疑惑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亲爱的，上周不是说好会配合治疗的吗？”
上周这个时候我还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里吃雪花酥呢！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啊！”苏凝在能动的范围内使劲摇头, “我不要被电击！不要！”
“求你了, 姐姐～嘤嘤嘤！”
老修女：“噢......你可真叫我难办。”
苏凝神情一喜——
“但治疗不能不做。”老修女一把按下通电的开关, 低头望着苏凝：“相信我，我这是为你好。”
“啊啊啊啊啊啊——！”
“翁——”
“......”
“......”
苏凝咬着下唇，睁开一只眼睛——
“怎么回事？”老修女又反复按了好几次开关，“怎么通不上电？”
在尝试几次未果后，老修女放弃了。
苏凝默默松了口气。
“看来是仪器出故障了。”老修女的表情依旧慈爱，“亲爱的, 真遗憾。”
“嗯～不遗憾不遗憾！”
“我会尽快找人来修好的。”老修女意味深长地说道。
希望那人永远不会来。
......
逃过电疗后，苏凝被送回他的“房间”, 也就是疯人院为他准备的病房。
病房看上去有十几个平米, 没有窗户，房间内摆着一张单薄的、硬邦邦的床, 和一个小柜子；门没法儿从里面打开, 门上有一扇小铁窗。
苏凝坐在冷冰冰的床上托腮：emmm, 原来疯人院里面是这个样子啊。
他坐在床上光脚踢着腿，一面想着自己的衣服去哪里了，一面想把AL召唤出来——
“诶？”苏凝往下倒了倒手掌心，“奇怪......”
“出来呀快出来！”
往常一叫就出来的AL，今天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苏凝穿上疯人院里的拖鞋，跑到门边，用力拍了拍门：“喂！”
一名路过的修女问：“你怎么了？”
隔着铁窗，苏凝眨巴眨巴眼睛：“小姐姐，我的衣服呢？我有点冷，想穿自己的衣服。”
修女看了他一眼：“病人只能穿院里统一发放的衣服，而且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入院时穿的衣服早就被扔了吧。”
“我......住了很久吗？”苏凝试探地问。
“都快一年了。”
看来在电影设定里，他扮演的角色是个老病号呢。
由于AL叫不出来，苏凝也没法儿知道他的角色信息，他扮演的角色究竟是......
“我都告诉你了，所以别再闹了哦。”年轻的修女说，“听话，苏寒。”
她刚刚说什么？
“你叫我什么？”苏凝握住铁栏杆，“苏寒！？”
“是啊，这不就是你吗？”修女似乎还有事，看了苏凝一眼，就匆匆地走了。
苏凝下意识叫道：“等等！”
“我说别闹了，苏寒！”修女一边走路一边转过身，夸张地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快回去！安静点！”
苏寒？
我怎么会是苏寒呢？不对......她怎么知道“苏寒”这个名字的？
“嘿，哥们。”
混乱之际，隔壁病房的人扬声道：“我说，你又犯病了？”
听声音，隔壁住了一个男人，还很年轻的样子。
“上午裘德修女不是把你送去电疗了吗？以往电疗下来，你都能安静好几天，怎么今天不管用了？”
苏凝沉默，随后问：“裘德修女是谁？”
“你真是病得神志不清了。”隔壁叹气道，“裘德修女是疗养院的院长，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对你很好......”
“对我好还电我！？”
“我知道，你一直对电疗很抵触，但这是一种很有效的治疗手法，尤其是对你的妄想症，比吃药都管用......”
“你说妄想症？”苏凝不安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掌心，神经质地重复：“妄想症？”
“你不记得了？天哪，你患有严重的妄想性精神障碍，你的那些天马行空的妄想，在你犯病严重的时候，经常深更半夜挠墙跟我说呢......你今晚不会又要开始挠墙了吧？”
苏凝突然问：“你知道特约演员吗？”
如果这个人不知道，那他说的一切都是疯言疯语，苏凝当然不会相信，如果他知道......
“哦，我当然知道。”隔壁的男人习以为常道，“你以前发病的时候常跟人说，特约演员，恐怖世界，苏苏列车？哈哈哈，你的是在写小说吗？你把自己幻想成了一个小说家？”
“你知道？”苏凝的声音猛然拔高。
“当然，我都不知道听了十几遍了......那是一个恐怖电影组成的世界，有一辆列车穿梭其间。每到一个时间点，列车就会放下一些人，在那个世界，你们靠什么‘生存点数’买卖各种奇妙的道具，那儿的东西很好吃，你几乎顿顿......外卖？这可真是个方便的东西，可惜我们在这儿不能叫外卖。你还经常吃那边的甜点。”
在苏凝的震惊下，隔壁的男人还说：“你去那个世界是为了找寻失踪的哥哥，你不叫苏寒，你有另一个身份——”
“苏凝。”
“是吧？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你是谁？”苏凝还是不敢相信，辛辛苦苦隐藏的秘密，就这样被人发现了，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你是谁！”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顾涯啊！”隔壁的男人声音激动起来，“苏寒！你清醒一点！这里才是现实世界！”
苏凝抬起头：“顾涯？”
“对对！是我！哎呀，你终于想起来啦？”
“哼！我不信！涯涯牙才没你那么聒噪！”
隔壁的男人声音都蒙上了一层黑线：“那是因为你平常就嫌弃我吵，故意在妄想的世界里给我安了个‘沉默寡言’的人设！过分！你就没想过我的心情吗？”
“我！不！信！”苏凝哼道，“你这个鱼唇的NPC！想洗我的脑？别以为你们知道一点我的信息，就可以控制我的大脑！做你们的白日梦去吧！”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诶。”隔壁的男人崩溃道，“快给他来场酣畅淋漓的电疗吧！”
“哈！终于承认了吧！”苏凝大声道，“你们就是想电我！企图把我的脑袋电得乱七八糟！这样你们说什么我都会信了！”
“砰！砰！砰！”隔壁病房传来脑袋撞墙的声音，“上帝啊！你一刀杀了我吧！我宁愿你杀了我！都不想再听到这白痴的声音！”
“吵死人了！你们两个！”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现在是午睡时间！”
“闭嘴！再不闭嘴当心老子晚饭的时候揍扁你！”
“你们吵什么？”
有保安走过来询问。
“苏寒和顾涯一直在嚷嚷！吵得我不能睡觉！”有病人投诉，“我的耳鸣症都要犯了！”
“啊啊啊啊！”有病人受不了地从床上翻下来，锤门：“Fuck you！”
保安皱眉，对犯了众怒的两人警告道：“你们两个，最好在晚饭之前都保持安静，否则我就把你们关到禁闭室里去。”
“不行！苏寒犯病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控诉，“他就会大吵大闹！必须马上把他关到里面去！”
“闭嘴吧你珍妮弗！”隔壁病房的男人怒喝，“我看就应该先把你关进去！”
“她说的是真的吗？”保安大叔盯着苏凝的眼睛，“告诉我，孩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能保持安静吗？”
苏凝看着他，默默地退后，躺回了房间的床上。
“他说能。”保安大叔转过身，“睡吧，女士们，先生们。”
病人们回到了自己床上。
......
苏凝侧躺在冰冷的床上，在晦暗的疗养院里，一间间犹如牢笼的病房内，那些病人的低语、辗转反侧、在房间内反复踱步的声音，分毫不差地钻进他的耳朵里，他突然过分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正躺在疯人院的床上——作为其中的一个疯子！
猛地坐起身，苏凝翻下床走到门口，双手扒着门上的铁窗，深吸一口气，一声超高分贝的土拨鼠尖叫划出他的喉咙：“啊——！”
“啊——！”
“啊——！”
保安很快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裘德院长。
“你是怎么了？亲爱的。”裘德老修女脸上的皱纹因为担忧都挤到了一起，“为什么不睡午觉？”
苏凝眯起眼睛：精神控制！
这个能力一旦使出来，就能证明这里只是个疯子疗养院罢了。
......
“亲爱的，你的眼神很奇怪。”裘德惊呼，“上帝，你这次病的好像很严重......你一定很痛苦吧？”
怎么肥四？为什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我还这里？！
“抱歉，都是我的错，马上带你去治疗，仪器已经找人修好了。”
裘德下令：“把门打开。”
苏凝尖叫着退后：“不——！”
......
失去一切的苏凝，在打伤了好几个人后，败在一支镇定剂手上。迷迷糊糊地被人拖着向治疗室走时，苏凝看到窗边立着几个人影，其中一个人说——
“这个周末晚上有空吗？”
旁边的人马上说：“你这样直白，会让玛丽害羞的。”
“抱歉，玛丽，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
“得了吧，我还想请她吃饭呢！”
“嘿，你们得尊重玛丽的意愿。”
“亲爱的玛丽小姐，不知哪位幸运的家伙能有这个荣幸和你共进晚餐呢？”
被众星拱月包围的女孩子，害羞地低下头：“我......”
苏凝正好在这时被人拖着路过，正午的阳光实在太过晃眼，一片金色和白色交相辉映的空间里，玛丽抬头，和苏凝四目相对：“我......”
她的头发都被阳光染成了金子的颜色。
苏凝的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救我......”他仍然虚弱，却紧盯着她的脸说：“贝利亚！”
“电、电电电电电电疗！！？”苏凝吓得都结巴了, “等等！等一下！电疗......是我想的那种电疗吗！？”
“噢, 亲爱的。”老修女枯槁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圆形罩仪, “当当当”的声音隔着罩仪敲在苏凝头皮上, 让他头皮都快炸了——
“你可真幽默。”老修女无奈地说，“希望治疗结束后你也能保持这样的幽默......知道吗？那说明你心情不错。”说完, 老修女就伸手去按开关——
苏凝大惊：“等等！”
老修女的笑容和蔼可亲：“你的病情可等不了。”
苏凝：“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杀人辣！放火辣！我要死辣啊啊啊啊啊！”
兴许是苏凝的叫声太过惨烈，老修女停住了动作, 目露疑惑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亲爱的，上周不是说好会配合治疗的吗？”
上周这个时候我还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里吃雪花酥呢！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啊！”苏凝在能动的范围内使劲摇头, “我不要被电击！不要！”
“求你了, 姐姐～嘤嘤嘤！”
老修女：“噢......你可真叫我难办。”
苏凝神情一喜——
“但治疗不能不做。”老修女一把按下通电的开关, 低头望着苏凝：“相信我，我这是为你好。”
“啊啊啊啊啊啊——！”
“翁——”
“......”
“......”
苏凝咬着下唇，睁开一只眼睛——
“怎么回事？”老修女又反复按了好几次开关，“怎么通不上电？”
在尝试几次未果后，老修女放弃了。
苏凝默默松了口气。
“看来是仪器出故障了。”老修女的表情依旧慈爱，“亲爱的, 真遗憾。”
“嗯～不遗憾不遗憾！”
“我会尽快找人来修好的。”老修女意味深长地说道。
希望那人永远不会来。
......
逃过电疗后，苏凝被送回他的“房间”, 也就是疯人院为他准备的病房。
病房看上去有十几个平米, 没有窗户，房间内摆着一张单薄的、硬邦邦的床, 和一个小柜子；门没法儿从里面打开, 门上有一扇小铁窗。
苏凝坐在冷冰冰的床上托腮：emmm, 原来疯人院里面是这个样子啊。
他坐在床上光脚踢着腿，一面想着自己的衣服去哪里了，一面想把AL召唤出来——
“诶？”苏凝往下倒了倒手掌心，“奇怪......”
“出来呀快出来！”
往常一叫就出来的AL，今天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苏凝穿上疯人院里的拖鞋，跑到门边，用力拍了拍门：“喂！”
一名路过的修女问：“你怎么了？”
隔着铁窗，苏凝眨巴眨巴眼睛：“小姐姐，我的衣服呢？我有点冷，想穿自己的衣服。”
修女看了他一眼：“病人只能穿院里统一发放的衣服，而且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入院时穿的衣服早就被扔了吧。”
“我......住了很久吗？”苏凝试探地问。
“都快一年了。”
看来在电影设定里，他扮演的角色是个老病号呢。
由于AL叫不出来，苏凝也没法儿知道他的角色信息，他扮演的角色究竟是......
“我都告诉你了，所以别再闹了哦。”年轻的修女说，“听话，苏寒。”
她刚刚说什么？
“你叫我什么？”苏凝握住铁栏杆，“苏寒！？”
“是啊，这不就是你吗？”修女似乎还有事，看了苏凝一眼，就匆匆地走了。
苏凝下意识叫道：“等等！”
“我说别闹了，苏寒！”修女一边走路一边转过身，夸张地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快回去！安静点！”
苏寒？
我怎么会是苏寒呢？不对......她怎么知道“苏寒”这个名字的？
“嘿，哥们。”
混乱之际，隔壁病房的人扬声道：“我说，你又犯病了？”
听声音，隔壁住了一个男人，还很年轻的样子。
“上午裘德修女不是把你送去电疗了吗？以往电疗下来，你都能安静好几天，怎么今天不管用了？”
苏凝沉默，随后问：“裘德修女是谁？”
“你真是病得神志不清了。”隔壁叹气道，“裘德修女是疗养院的院长，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对你很好......”
“对我好还电我！？”
“我知道，你一直对电疗很抵触，但这是一种很有效的治疗手法，尤其是对你的妄想症，比吃药都管用......”
“你说妄想症？”苏凝不安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掌心，神经质地重复：“妄想症？”
“你不记得了？天哪，你患有严重的妄想性精神障碍，你的那些天马行空的妄想，在你犯病严重的时候，经常深更半夜挠墙跟我说呢......你今晚不会又要开始挠墙了吧？”
苏凝突然问：“你知道特约演员吗？”
如果这个人不知道，那他说的一切都是疯言疯语，苏凝当然不会相信，如果他知道......
“哦，我当然知道。”隔壁的男人习以为常道，“你以前发病的时候常跟人说，特约演员，恐怖世界，苏苏列车？哈哈哈，你的是在写小说吗？你把自己幻想成了一个小说家？”
“你知道？”苏凝的声音猛然拔高。
“当然，我都不知道听了十几遍了......那是一个恐怖电影组成的世界，有一辆列车穿梭其间。每到一个时间点，列车就会放下一些人，在那个世界，你们靠什么‘生存点数’买卖各种奇妙的道具，那儿的东西很好吃，你几乎顿顿......外卖？这可真是个方便的东西，可惜我们在这儿不能叫外卖。你还经常吃那边的甜点。”
在苏凝的震惊下，隔壁的男人还说：“你去那个世界是为了找寻失踪的哥哥，你不叫苏寒，你有另一个身份——”
“苏凝。”
“是吧？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你是谁？”苏凝还是不敢相信，辛辛苦苦隐藏的秘密，就这样被人发现了，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你是谁！”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顾涯啊！”隔壁的男人声音激动起来，“苏寒！你清醒一点！这里才是现实世界！”
苏凝抬起头：“顾涯？”
“对对！是我！哎呀，你终于想起来啦？”
“哼！我不信！涯涯牙才没你那么聒噪！”
隔壁的男人声音都蒙上了一层黑线：“那是因为你平常就嫌弃我吵，故意在妄想的世界里给我安了个‘沉默寡言’的人设！过分！你就没想过我的心情吗？”
“我！不！信！”苏凝哼道，“你这个鱼唇的NPC！想洗我的脑？别以为你们知道一点我的信息，就可以控制我的大脑！做你们的白日梦去吧！”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诶。”隔壁的男人崩溃道，“快给他来场酣畅淋漓的电疗吧！”
“哈！终于承认了吧！”苏凝大声道，“你们就是想电我！企图把我的脑袋电得乱七八糟！这样你们说什么我都会信了！”
“砰！砰！砰！”隔壁病房传来脑袋撞墙的声音，“上帝啊！你一刀杀了我吧！我宁愿你杀了我！都不想再听到这白痴的声音！”
“吵死人了！你们两个！”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现在是午睡时间！”
“闭嘴！再不闭嘴当心老子晚饭的时候揍扁你！”
“你们吵什么？”
有保安走过来询问。
“苏寒和顾涯一直在嚷嚷！吵得我不能睡觉！”有病人投诉，“我的耳鸣症都要犯了！”
“啊啊啊啊！”有病人受不了地从床上翻下来，锤门：“Fuck you！”
保安皱眉，对犯了众怒的两人警告道：“你们两个，最好在晚饭之前都保持安静，否则我就把你们关到禁闭室里去。”
“不行！苏寒犯病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控诉，“他就会大吵大闹！必须马上把他关到里面去！”
“闭嘴吧你珍妮弗！”隔壁病房的男人怒喝，“我看就应该先把你关进去！”
“她说的是真的吗？”保安大叔盯着苏凝的眼睛，“告诉我，孩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能保持安静吗？”
苏凝看着他，默默地退后，躺回了房间的床上。
“他说能。”保安大叔转过身，“睡吧，女士们，先生们。”
病人们回到了自己床上。
......
苏凝侧躺在冰冷的床上，在晦暗的疗养院里，一间间犹如牢笼的病房内，那些病人的低语、辗转反侧、在房间内反复踱步的声音，分毫不差地钻进他的耳朵里，他突然过分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正躺在疯人院的床上——作为其中的一个疯子！
猛地坐起身，苏凝翻下床走到门口，双手扒着门上的铁窗，深吸一口气，一声超高分贝的土拨鼠尖叫划出他的喉咙：“啊——！”
“啊——！”
“啊——！”
保安很快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裘德院长。
“你是怎么了？亲爱的。”裘德老修女脸上的皱纹因为担忧都挤到了一起，“为什么不睡午觉？”
苏凝眯起眼睛：精神控制！
这个能力一旦使出来，就能证明这里只是个疯子疗养院罢了。
......
“亲爱的，你的眼神很奇怪。”裘德惊呼，“上帝，你这次病的好像很严重......你一定很痛苦吧？”
怎么肥四？为什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我还这里？！
“抱歉，都是我的错，马上带你去治疗，仪器已经找人修好了。”
裘德下令：“把门打开。”
苏凝尖叫着退后：“不——！”
......
失去一切的苏凝，在打伤了好几个人后，败在一支镇定剂手上。迷迷糊糊地被人拖着向治疗室走时，苏凝看到窗边立着几个人影，其中一个人说——
“这个周末晚上有空吗？”
旁边的人马上说：“你这样直白，会让玛丽害羞的。”
“抱歉，玛丽，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
“得了吧，我还想请她吃饭呢！”
“嘿，你们得尊重玛丽的意愿。”
“亲爱的玛丽小姐，不知哪位幸运的家伙能有这个荣幸和你共进晚餐呢？”
被众星拱月包围的女孩子，害羞地低下头：“我......”
苏凝正好在这时被人拖着路过，正午的阳光实在太过晃眼，一片金色和白色交相辉映的空间里，玛丽抬头，和苏凝四目相对：“我......”
她的头发都被阳光染成了金子的颜色。
苏凝的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救我......”他仍然虚弱，却紧盯着她的脸说：“贝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