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十字路口的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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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甜甜地叫道：“主人！好久不见啦,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呢！原来你还活着呀？”
苏凝往旁边一闪, 经过jio的欺骗, 他再也不想装主人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咦？”小女孩自己止住了扑过来的势头, “不是......吗？”
“嘻嘻，对哦, 你不可能是主人。”小女孩背着手歪着头，看上去天真无邪极了：“你不是主人, 你是主人，你是不是主人？嘻嘻嘻。”
这小女孩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啊？
苏凝刚刚冒出这个念头, 小女孩就向他一伸手, 米奇立即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嘶吼道：“小心！她要向你要东西！”
“她是索物女！”
“索物女就是会不停向你要东西的幽灵从小东西到大东西再到你珍惜的东西最后会要你的命！你不给她她就会自己来取！”
——还没等苏凝开口问“索物女”是什么, 优秀的米奇就一气呵成地完成了解说。
谁知，小女孩听到米奇优秀的解说，只是似笑非笑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对苏凝轻声细语地说：“大哥哥，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啊？”
苏凝：“诶？”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小女孩就转身“哒哒哒哒哒哒”地跑下了楼。
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人愣在原地。
“......走了？”米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我靠, 她居然就这么走了！？”
“还以为会向我要东西呢。”苏凝松了口气。
“对呀！她为什么不向你要东西！？”米奇“啪啪啪”地拍着巴掌, “她把我的点数、能力、道具都要了过去！简直了！土匪啊！”
“你全都给她了？”安妮诧异道。
“......没。”米奇肉痛道，“但是一样给一点, 也够让人心疼的啊。”
“诶？”苏凝瞧了瞧米奇一脸肉痛的表情, 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女孩为什么不向他索要东西？但他也不是会在意这些细节的人, 见小女孩走了，转身继续拍门：“开门！”
“再不开门我真的要打你了哦！”
“啊哒！啊哒哒哒哒哒哒哒！”
门被苏凝打飞，屋子里空空如也。
......辣眼睛们都不见了。
“啧。”苏凝找了一圈，确定辣眼睛们都不在这里了，又走出了【301】。
一出门，看到米奇和安妮搓着手站在门边，苏凝奇怪道：“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那个......”安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米奇他也无家可归的......”
“我是个无家可归的人。”米奇在旁边点头。
苏凝挑了挑眉：“可是我的房子只有两个卧室，住不下三个人，你们还是去外面找旅馆吧。”
“不行！”米奇和安妮异口同声道，“太危险了！”
“有什么危险的？”
“二仓，这是个充满恐怖怪谈的世界。”安妮恐惧道，“住旅馆，我们恐怕在前台就被吞了。”
“难道前台小姐不是人吗？”
安妮用力点头：“有可能！”
“呃，隔壁的【301】没人......”
见安妮和米奇把头摇得跟拨浪鼓有异曲同工之妙，苏凝立即改口：“那你们出去租房子住啊？只要等到剧情线结束，不就可以回去了吗？”
苏凝捏住下巴，抬头望天：“说起来这个世界的剧情线是什么？”
“《暗芝居》的剧情线是以单元进行的。”安妮说，“没有主角，也没有主线。”
“也说不定啦！”米奇摆了摆手，“我记得里头出场最多的，除了上班族，就是一位名字叫理惠的菇凉......”
川上·理惠·凝：“纳尼？？？”
“啊对，我也想起来了。”安妮点头道，“我记得好几个故事的主人公都叫理惠，旁白也总有提到......”
“所以理惠是主角？”
“不是，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个有着吸引怪谈体质的......路人甲？”
“不是路人甲吧？每一集都会出现的话，是群众演员吧？”
“那不就是路人甲吗？”安妮和米奇就理惠的问题争吵了起来。
理惠凝：“emmm你们憋吵了，所以你们知道苏苏列车什么时候来吗？”
“......不，我们也不知道。”米奇举起手，话题又拉回了原来的地方：“我可以睡客厅。”
苏凝：“emmm”
安妮：“或者我睡客厅。”
苏凝：“......你们就赖上我了是吧？”
“也不是......”
“嗯？”
“......是。”安妮尴尬地笑笑，“二仓，这个世界很危险，恐怖阀值出乎意料的高，仅凭我们两个人，出去就是一个死。”
“收留我们吧，我们会竭尽全力报答你的。”
听到“恐怖筏值出乎意料的高”这句话时，苏凝眼皮一跳，装模作样地低头轻咳了两声：“咳咳，行叭。”
安妮真心感激道：“谢谢，二仓，你救了我们的命。”
苏凝拉开【302】的门：“诶，进来吧。”
两人忙不迭地跟了进来，很害怕苏凝把他们关在门外的样子。
“冰箱里有果汁和牛奶，旁边有茶叶罐，想喝自己泡。”苏凝选了一间冷色调装修的房间，“对面那间是我的房间，旁边那间你们随意，被子什么的应该在柜子里......啊我去找找。”
从房间里抱了被子出来，米奇立即起身接过苏凝手里的被子：“谢谢谢谢，交给我吧，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来呢？”
“......”
“诶？怎么了吗？”
“......没啥。”苏凝重重地把被子砸在米奇脸上，“哎呀，不好意思，没力气了，谁让人家是柔弱的女孩子呢！”
“喔哟！”米奇被砸得一呛，抱稳被子后，竟然看着苏凝老脸一红。
苏凝暗暗地翻了个白眼，鼓起嘴巴吹了吹额前的碎发。
......
“你要去哪儿？”接近午夜的时候，看见苏凝准备拉门出去，安妮放下手中的茶叶罐，有些慌张地回过头。
“出去一下。”苏凝含糊地说。
“你要去哪里，可以告诉我吗？”
苏凝打算去找返还大人：在午夜十字路口的电话亭，打电话给返还大人的话，就能找回失去的东西。
告诉她也没什么，苏凝一边拉开门一边说：“去找返还大人。”
“那个都市传说！？”安妮明显知道关于返还大人的传说，声音严厉起来：“不要去！”
脚步一顿，苏凝保持手扶在门上的姿势看着她：“为什么？”
“返还大人实际上是恶灵！非常危险！”
“恶灵？”苏凝想了想，“哦，那关于它的传说是真的吧？”
“可是......”
“是真的就行，我走了，放心我今天晚上会回来的。”
“咔嚓。”
关上门，苏凝顺着楼梯往下走。
他通过楼梯间，不急不缓地下到二楼，来到一楼。
期间耳边始终环绕着许多细细碎碎的声音，自二楼和三楼紧闭的门内而来。
“咯吱——”二楼里面的房门，在苏凝经过后裂开了一条缝。
门后，藏着一只鬼祟的眼睛。
......
站在到小楼外面，苏凝抬头望向门口印着“猫屎房产中介”的牌子，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这栋房子，给苏凝一种处于漩涡中心的感觉。
把安妮和米奇单独留在房子里，真的没事吧？
苏凝对着三楼的窗户喊了一声：“安妮！”
没有人回应他。
“米奇？”他又喊了一声。
“哎！怎么啦？”从窗口探出米奇的头。
“安妮呢？”苏凝松了口气。
“她刚刚进去洗澡了！”
“哦。”苏凝转身挥了挥手，“我走啦！”
“早点回来哦！”
“88。”
......
“唔！唔！”【302】的房间内，吊在房顶的灯光晃了晃，窗口的“米奇”缩回头，脖子以下的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一根有成年人胳膊那么粗的毛茸茸的长足。
安妮和米奇，两人被一只巨大的蜘蛛踩在脚下，大蜘蛛每一根长足的末端都长了一颗人类的头颅，每张脸或年轻或苍老，却都无一例外狞笑着看向被踩在足下的二人。
“唔......唔唔！”被蜘蛛丝封住嘴巴的两人，只能发出破碎而恐惧的呻.吟，无助地望着蜘蛛朝他们低下了头。
......
午夜的十字路口，空无一人。
不知从何时起、不知从何处来的雾气，渐渐弥漫在附近的街口，厚厚的从空中压下来，像是给街道盖了一层白色棉絮。
“请问......”
一名西装革履的上班族站在十字街口，趁高挑的少女经过街口时开口问：“我和我的前妻，我们还能复合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路过街口的少女凝，用眼角瞥了一眼男人，什么也不打算回答地准备路过——
“拜托了！我在进行十字路口的占卜！”上班族男人的语气变得非常激动，“您的回答对我很重要！拜托了小姐！请您回答我！”
苏凝无奈道：“可我也不知道啊。”
“没关系，您按照心情随便回答就可以。”
“还能这样操作？”
“嗯，因为是占卜。”
“好吧。”苏凝轻声道，“会复合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上班族兴奋得不停自言自语，“都是因为我经常加班冷落了妻子她才会和我离婚的，为了她我换了一个不需要加班的工作，她能够同意和我复合的话就真是太好了......”
——明明只是不靠谱的路人随口的一句回答，上班族竟然信以为真、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真是不明白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苏凝摇了摇头，目送上班族的背影消失在迷雾里。
附近有好几个十字街口。苏凝刚刚路过一个，没走两分钟，竟然又遇到了一个——
在这个路口，也有一个人向他占卜：“......其实我一直很纠结。”少女甜美的声音透着一股烦闷苦恼，“要不要改文名文案呢？虽然现在用的也很好，但是总感觉和内容不太贴切呢。”
“啊，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刷负，可是改一次又不知道要掉多少头发，唉......”
“改还是不改呢？”
“改吧。”苏凝随口道，“头发什么的，总是会再长的嘛。”
“真的吗？太好了！你同意就好啦！”
“我同意什么？”
“嘻嘻。”女孩儿用怪异的笑声代替了回答。她的脸隐没在雾气中，随着她的脚步慢慢后退，身影也完全消失了。
......
在附近做十字路口占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的恋爱会有结果吗？”
“我今晚能赶完作业吗？”
“我去炸学校会成功吗？”
......
在回答了好几个类似的问题后，苏凝干脆也找了个没有人蹲点的十字路口，打算玩一玩儿这个蛇皮占卜术。
没等多久——
雾气中缓缓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和其他玩占卜的人一样，苏凝用手遮住脸，不去看路过的人，尽量吐字清晰道：“我能找回我的感情线吗？”
苏凝感觉那个高挑的影子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过了十几秒，雾气已经浸透了苏凝的头发，高挑的影子才开口：“......能。”
“哇，开心！”好像能理解那些人在获得肯定的答案后高兴的心情了呢......
诶？
等等！
这个声音是——
“贝、贝贝？”
小女孩甜甜地叫道：“主人！好久不见啦,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呢！原来你还活着呀？”
苏凝往旁边一闪, 经过jio的欺骗, 他再也不想装主人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咦？”小女孩自己止住了扑过来的势头, “不是......吗？”
“嘻嘻，对哦, 你不可能是主人。”小女孩背着手歪着头，看上去天真无邪极了：“你不是主人, 你是主人，你是不是主人？嘻嘻嘻。”
这小女孩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啊？
苏凝刚刚冒出这个念头, 小女孩就向他一伸手, 米奇立即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嘶吼道：“小心！她要向你要东西！”
“她是索物女！”
“索物女就是会不停向你要东西的幽灵从小东西到大东西再到你珍惜的东西最后会要你的命！你不给她她就会自己来取！”
——还没等苏凝开口问“索物女”是什么, 优秀的米奇就一气呵成地完成了解说。
谁知，小女孩听到米奇优秀的解说，只是似笑非笑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对苏凝轻声细语地说：“大哥哥，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啊？”
苏凝：“诶？”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小女孩就转身“哒哒哒哒哒哒”地跑下了楼。
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人愣在原地。
“......走了？”米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我靠, 她居然就这么走了！？”
“还以为会向我要东西呢。”苏凝松了口气。
“对呀！她为什么不向你要东西！？”米奇“啪啪啪”地拍着巴掌, “她把我的点数、能力、道具都要了过去！简直了！土匪啊！”
“你全都给她了？”安妮诧异道。
“......没。”米奇肉痛道，“但是一样给一点, 也够让人心疼的啊。”
“诶？”苏凝瞧了瞧米奇一脸肉痛的表情, 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女孩为什么不向他索要东西？但他也不是会在意这些细节的人, 见小女孩走了，转身继续拍门：“开门！”
“再不开门我真的要打你了哦！”
“啊哒！啊哒哒哒哒哒哒哒！”
门被苏凝打飞，屋子里空空如也。
......辣眼睛们都不见了。
“啧。”苏凝找了一圈，确定辣眼睛们都不在这里了，又走出了【301】。
一出门，看到米奇和安妮搓着手站在门边，苏凝奇怪道：“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那个......”安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米奇他也无家可归的......”
“我是个无家可归的人。”米奇在旁边点头。
苏凝挑了挑眉：“可是我的房子只有两个卧室，住不下三个人，你们还是去外面找旅馆吧。”
“不行！”米奇和安妮异口同声道，“太危险了！”
“有什么危险的？”
“二仓，这是个充满恐怖怪谈的世界。”安妮恐惧道，“住旅馆，我们恐怕在前台就被吞了。”
“难道前台小姐不是人吗？”
安妮用力点头：“有可能！”
“呃，隔壁的【301】没人......”
见安妮和米奇把头摇得跟拨浪鼓有异曲同工之妙，苏凝立即改口：“那你们出去租房子住啊？只要等到剧情线结束，不就可以回去了吗？”
苏凝捏住下巴，抬头望天：“说起来这个世界的剧情线是什么？”
“《暗芝居》的剧情线是以单元进行的。”安妮说，“没有主角，也没有主线。”
“也说不定啦！”米奇摆了摆手，“我记得里头出场最多的，除了上班族，就是一位名字叫理惠的菇凉......”
川上·理惠·凝：“纳尼？？？”
“啊对，我也想起来了。”安妮点头道，“我记得好几个故事的主人公都叫理惠，旁白也总有提到......”
“所以理惠是主角？”
“不是，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个有着吸引怪谈体质的......路人甲？”
“不是路人甲吧？每一集都会出现的话，是群众演员吧？”
“那不就是路人甲吗？”安妮和米奇就理惠的问题争吵了起来。
理惠凝：“emmm你们憋吵了，所以你们知道苏苏列车什么时候来吗？”
“......不，我们也不知道。”米奇举起手，话题又拉回了原来的地方：“我可以睡客厅。”
苏凝：“emmm”
安妮：“或者我睡客厅。”
苏凝：“......你们就赖上我了是吧？”
“也不是......”
“嗯？”
“......是。”安妮尴尬地笑笑，“二仓，这个世界很危险，恐怖阀值出乎意料的高，仅凭我们两个人，出去就是一个死。”
“收留我们吧，我们会竭尽全力报答你的。”
听到“恐怖筏值出乎意料的高”这句话时，苏凝眼皮一跳，装模作样地低头轻咳了两声：“咳咳，行叭。”
安妮真心感激道：“谢谢，二仓，你救了我们的命。”
苏凝拉开【302】的门：“诶，进来吧。”
两人忙不迭地跟了进来，很害怕苏凝把他们关在门外的样子。
“冰箱里有果汁和牛奶，旁边有茶叶罐，想喝自己泡。”苏凝选了一间冷色调装修的房间，“对面那间是我的房间，旁边那间你们随意，被子什么的应该在柜子里......啊我去找找。”
从房间里抱了被子出来，米奇立即起身接过苏凝手里的被子：“谢谢谢谢，交给我吧，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来呢？”
“......”
“诶？怎么了吗？”
“......没啥。”苏凝重重地把被子砸在米奇脸上，“哎呀，不好意思，没力气了，谁让人家是柔弱的女孩子呢！”
“喔哟！”米奇被砸得一呛，抱稳被子后，竟然看着苏凝老脸一红。
苏凝暗暗地翻了个白眼，鼓起嘴巴吹了吹额前的碎发。
......
“你要去哪儿？”接近午夜的时候，看见苏凝准备拉门出去，安妮放下手中的茶叶罐，有些慌张地回过头。
“出去一下。”苏凝含糊地说。
“你要去哪里，可以告诉我吗？”
苏凝打算去找返还大人：在午夜十字路口的电话亭，打电话给返还大人的话，就能找回失去的东西。
告诉她也没什么，苏凝一边拉开门一边说：“去找返还大人。”
“那个都市传说！？”安妮明显知道关于返还大人的传说，声音严厉起来：“不要去！”
脚步一顿，苏凝保持手扶在门上的姿势看着她：“为什么？”
“返还大人实际上是恶灵！非常危险！”
“恶灵？”苏凝想了想，“哦，那关于它的传说是真的吧？”
“可是......”
“是真的就行，我走了，放心我今天晚上会回来的。”
“咔嚓。”
关上门，苏凝顺着楼梯往下走。
他通过楼梯间，不急不缓地下到二楼，来到一楼。
期间耳边始终环绕着许多细细碎碎的声音，自二楼和三楼紧闭的门内而来。
“咯吱——”二楼里面的房门，在苏凝经过后裂开了一条缝。
门后，藏着一只鬼祟的眼睛。
......
站在到小楼外面，苏凝抬头望向门口印着“猫屎房产中介”的牌子，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这栋房子，给苏凝一种处于漩涡中心的感觉。
把安妮和米奇单独留在房子里，真的没事吧？
苏凝对着三楼的窗户喊了一声：“安妮！”
没有人回应他。
“米奇？”他又喊了一声。
“哎！怎么啦？”从窗口探出米奇的头。
“安妮呢？”苏凝松了口气。
“她刚刚进去洗澡了！”
“哦。”苏凝转身挥了挥手，“我走啦！”
“早点回来哦！”
“88。”
......
“唔！唔！”【302】的房间内，吊在房顶的灯光晃了晃，窗口的“米奇”缩回头，脖子以下的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一根有成年人胳膊那么粗的毛茸茸的长足。
安妮和米奇，两人被一只巨大的蜘蛛踩在脚下，大蜘蛛每一根长足的末端都长了一颗人类的头颅，每张脸或年轻或苍老，却都无一例外狞笑着看向被踩在足下的二人。
“唔......唔唔！”被蜘蛛丝封住嘴巴的两人，只能发出破碎而恐惧的呻.吟，无助地望着蜘蛛朝他们低下了头。
......
午夜的十字路口，空无一人。
不知从何时起、不知从何处来的雾气，渐渐弥漫在附近的街口，厚厚的从空中压下来，像是给街道盖了一层白色棉絮。
“请问......”
一名西装革履的上班族站在十字街口，趁高挑的少女经过街口时开口问：“我和我的前妻，我们还能复合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路过街口的少女凝，用眼角瞥了一眼男人，什么也不打算回答地准备路过——
“拜托了！我在进行十字路口的占卜！”上班族男人的语气变得非常激动，“您的回答对我很重要！拜托了小姐！请您回答我！”
苏凝无奈道：“可我也不知道啊。”
“没关系，您按照心情随便回答就可以。”
“还能这样操作？”
“嗯，因为是占卜。”
“好吧。”苏凝轻声道，“会复合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上班族兴奋得不停自言自语，“都是因为我经常加班冷落了妻子她才会和我离婚的，为了她我换了一个不需要加班的工作，她能够同意和我复合的话就真是太好了......”
——明明只是不靠谱的路人随口的一句回答，上班族竟然信以为真、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真是不明白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苏凝摇了摇头，目送上班族的背影消失在迷雾里。
附近有好几个十字街口。苏凝刚刚路过一个，没走两分钟，竟然又遇到了一个——
在这个路口，也有一个人向他占卜：“......其实我一直很纠结。”少女甜美的声音透着一股烦闷苦恼，“要不要改文名文案呢？虽然现在用的也很好，但是总感觉和内容不太贴切呢。”
“啊，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刷负，可是改一次又不知道要掉多少头发，唉......”
“改还是不改呢？”
“改吧。”苏凝随口道，“头发什么的，总是会再长的嘛。”
“真的吗？太好了！你同意就好啦！”
“我同意什么？”
“嘻嘻。”女孩儿用怪异的笑声代替了回答。她的脸隐没在雾气中，随着她的脚步慢慢后退，身影也完全消失了。
......
在附近做十字路口占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的恋爱会有结果吗？”
“我今晚能赶完作业吗？”
“我去炸学校会成功吗？”
......
在回答了好几个类似的问题后，苏凝干脆也找了个没有人蹲点的十字路口，打算玩一玩儿这个蛇皮占卜术。
没等多久——
雾气中缓缓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和其他玩占卜的人一样，苏凝用手遮住脸，不去看路过的人，尽量吐字清晰道：“我能找回我的感情线吗？”
苏凝感觉那个高挑的影子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过了十几秒，雾气已经浸透了苏凝的头发，高挑的影子才开口：“......能。”
“哇，开心！”好像能理解那些人在获得肯定的答案后高兴的心情了呢......
诶？
等等！
这个声音是——
“贝、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