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087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比例不足,稍等  静了半响, 不言不语。连那刻意避开的眼神都能感觉到炙热, 碍于那日的经历, 姑娘抱住篮子不动声色退后些许。

    天色变化快, 聚在空中浮云朵朵。

    她继续往后退, 待后背抵上院门, 无路可去。微蹙眉, 暗里较劲的小模样估摸又在心底怨他。

    罗劼看着她, 一贯的态度。微低头, 抬手抵上她身后的院门。

    这样姿势, 仿佛能感受到他胸膛处散发的热气。纪嫣当然不肯, 气势里带了灵性, 抱住篮子, 直接开了门锁。

    她进院了, 只留给他一个纤薄的背影。身板小,身姿却不错。听说这丫头会跳舞,不知那娇盈小腰动起来会如何。

    罗劼一顿,意识到想远, 收起心里头燥, 只握了拳。心情如同天气,难辨滋味。

    就这么站在院门口, 看她如何面色如常搁下篮子。又绑了围兜熟门熟路出到院中生火烧水。模样淡定, 五官细腻清秀, 只那眉眼中的纠结,看在眼里实在难耐。

    一时难把握,推开院门径直走入。一副不请自来的架势,姑娘闻此倏地支起身。眼里藏了戒备,一双水眸就这么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伫立跟前,倒没再唐突人。对上那湖水般的眼眸,一身湿也顾不得。习习凉风吹了半响,总算平静下来。

    看着她,掩了几日的心情无所顾忌。认了理,清楚自己心里头的笃定,依她的意思,索性直言。

    “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我负责到底。”

    低哑响亮的语声,听得姑娘手中火钳一滑。该庆幸此地偏僻,不常有人经过。否则就这一句,真想立刻伸手掩了他的嘴。

    这人,怎还敢拿出来说,哪有这般无所顾忌。什么负责,她与他,如何走到如今这一步。

    那日之事,纪嫣的确很恼。多的是羞,如果换了山下那些莽汉,她可能会就此逃离北南山。可在此生活那么些日子,心里终究舍不得。瑞婆婆没康复,阿隽也还在孰风寨,走了又能如何。

    静下来多想,忆起他,竟是不知不觉淡下。若换做从前深闺,她定然怪自己不知羞耻。然而如今一个人脱离家邸,没了那些规矩。唯一尚存只剩脑海中对方炙热的怀抱。

    是因为对他印象不坏,还是惧他怕他,连起码的怨都一并淡去。

    罗劼心烦意乱,姑娘何尝不是。一度不想面对,女儿家的礼仪廉耻都忘了干净。知道他怎么,忙碌起来少了计较。只当避开,过些日子,兴许就……

    抬眸,那家伙还如此,不想再看他,捡起火钳灭了火。提着水桶,就此掩上房门走进里屋。

    人还在外面站着,活了二十八年头一回这副模样。隔着一道木门,等着她,一动不动。

    或许人走了心都是傻瓜。

    凭那一脚就能踹开的阻隔,他威武不屈的罗老大就此生生止步。门掩上,但旁的那层缝隙却能看到外面的情形。纪嫣知道他立着没走,一时拧眉,待到床边,泄气般埋入被褥。

    该如何,能如何。哪有这样的人,初识到今,她总认为他那样的男子,不会如此这般……

    静静想,早起到现在忙了一整天。眼下哪还有力气再折腾,独自倚在床榻,靠着枕头。心里有的没的一起涌入,占据脑中所有。没过多久,就在这一点一滴思绪中渐渐进入梦乡。

    闭上眼,不知睡了多久。只记得做了很长的梦,梦到曾经府邸的后院,还有娘亲最爱那几盆花。意识中总惦记她还在的日子,大概是思念成疾,亦或者太过想念。

    于是等到再睁眼,天都暗了下来。恍然抬眸,浑浑噩噩,不知身处何地,待她察觉自己早已睡了过去,立刻从被子里爬了起来。

    心思乱,落不到实处,唯一能见是白日掩门时最后那一眼。深吸口气,忙从床边坐起。套上鞋,本能反应起身来到门边。悄然往外头看了看,不见人。拉开门栓,却赫然发现那不依不饶的家伙竟还守在院外,压根没走。

    原来他躬身埋在灶台边帮她生火烧水,顺道还砍了几捆柴。备了大概好几日都用不完的柴火,默不作声拎着斧头。衣裳还是白日那件,淋了雨早已风干。即便如此,看上去仍不见狼狈,气势压去一切,怎么看怎么让人生畏。

    见她出门,本能反应抬头,二人视线相撞。没过多久,他便丢了斧头直起身。

    无声对视,姑娘披头散发倒失了礼数。怔怔地看着他,似是没料到他竟然这个时候还没走。

    外面又开始飘雨,像嫌他不够狼狈,继续很是时候洒下。他没动,站在灶台外的露棚内,就着这雨逐渐变大,抹去前额飘来的雨水,漠然不动。

    纪嫣没吭声,转首拿过架子上的外袍,披上走出,来到露棚下。

    不远处的男人就这姿势盯向她,见她盖上锅盖子,好半天过去才又开口。

    “醒了?”

    尽量不往边上去,拉过外袍衣结,动手悄然拢住。

    夜空开始闪电,伴随似有若无的雷声。他半边臂膀淋了雨,却是无谓。目光灼灼,面对面伫立。

    “饿了没?”

    继续问了一句,倒比什么时候都固执。知道躲不过,纪嫣垂首,轻叹,似无可奈何。

    “这么晚了,你回去吧……”

    说完从杂堆里找出伞,擦去上面的灰,抬手递过去。他没接,连看都不看。

    “真不给我机会?”

    站着没动,气势俨然。这家伙生就一股霸道之气,对上谁都一样,只在她面前已是收敛。

    纪嫣什么都明白,心里头乱,不知如何与他闹到这样的地步。看来以往长辈教导没错,未出阁的姑娘实在不可与生人走得过近,近了于理不合,更会……

    紧了紧领口,秀眉拧起,任那风雨交加。声音轻,但却很清晰。琢磨片刻,方才启唇。

    “我已有婚约,于你不公,且……”

    他接过伞丢到一旁,眼都不眨。神色炙热,口气笃定。

    “就算你嫁过人,我照娶不误。”

    越说越不避讳,越说越直接。连那略微撑起的面皮也给他的话捅了干净,一时踟躇。

    “你……”

    能如何,这家伙就是认了不走。她转过头,打量外头的天,以往这个时辰已经开始做绣活,可是今天有了他,一切都乱了套。

    无言而立,纪嫣又静得一刻,没了法子,只能再次相劝。

    “回去吧,天色已晚。”

    他没再开口,自顾自去看火。这男人独居惯了,什么都能做。以往一个人懒得动手,今天为了她,倒是没脸没皮,什么都能上手。

    “你不吃东西?”

    挑眉看她,深深一眼,见人不动。径直寻灶台旁搜寻吃食储备。湿了大半边胳膊,火烤着似是暖了些。

    他做这么多倒不为自己,来之前总想着要在这丫头跟前彻底使回气性。但真正见着她,发现自己竟半点脾气都没有。

    怕不是吃定他,也甘心被她吃定。

    为了不让对方觉得自己赖着不走,烧水拿面,那般高大的男人杵在灶台前,轻车熟路,一副很自然的语气。

    “我给你煮面,吃过再走。”

    和罗劼住一个山头,二人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尤其对方还刻意出现在她跟前,见的次数也就更多了。

    时不时搭两句话,姑娘懂规矩,再怎么也不会邀他到木屋做客。有时见多了,她干脆只听不言。或者两人一块儿杵在果园,直到无话可说,方才各回各屋。

    其实他人挺好,就是脾气臭了点。时常没好脸色,偏生还来得莫名其妙。

    这是人家小姑娘的理解角度,换了对方,只见天觉得她是白眼狼。对她好,除了谢就是谢。帮忙拎东西,总说不用。搞得他跟热脸贴冷屁股似的,愈发没了脸面。

    入夜下了一场雨,浇得满山生机盎然。环在林中的果园子内,淡香扑鼻。白日日头盛,积攒起来的暖一倏儿散了开来,围在其中,惬意得紧。

    随着逐渐“熟络”起来的关系,罗劼不再管她去果园采摘的事。得闲会带着黑狼守在一旁。双臂枕头倒地上歇息,看姑娘依旧仰头攀在上头,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手上活。

    一身小薄裙,听说是用婆婆换回来的料子改的。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总之穿她身上就是好看。勾勒得腰身纤纤,织带束起乌发,只余几丝搭在额角。曼曼娇娜,小鼻微翘,像画里出来娇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