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作者:微笑的羽毛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带我来你车队干嘛?”见大家都散去了, 雅媚将席以墨拉过来悄悄的问:“你今天有比赛?”

    “今天他们有比赛, 我没有, 不过, 等比赛结束之后,我可以带你来一场。”

    “真的吗?”雅媚一脸的惊喜:“感觉好刺激。”

    “不害怕?”席以墨狐疑的看着她。

    雅媚摊了摊手,模样轻松,不在怕的。

    席以墨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中倒映着她迷人的模样。

    席以墨的车队很快就要进行比赛,比赛的车手已经过去做准备,席以墨和雅媚走到了观众席,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观看比赛。

    观众席里有人认出了他们来, 有人激动的拿着手机拍照,还有的跑过来要签名的, 顿时观众席的某个角落变得很热闹,这种现象直到比赛开始后才结束。

    雅媚不懂赛车,只知道开的溜, 开的炫, 开的快就是厉害。

    看着自己认识的车队的车被人甩在后面,然后突起猛追, 加速前行, 终于将对手的车甩在后面。

    听到场上人们的喝彩, 雅媚也忍不住鼓起掌来。

    她的身体紧绷着, 直到看到席以墨车队的车手开的车率先到达终点, 这才松了口气。

    席以墨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小表情千变万化的样子, 时而紧张的屏住呼吸,时而激动的跳起来,比比赛的人还紧张似的。

    “走吧,比赛结束了,下去祝贺一下。”

    席以墨十分自然的拉起雅媚的手。

    雅媚望着被他牵着走的手,看着他高挺微侧的身影。

    心底漾起一丝波澜,虽然他们已经牵手过好几次了,比如比赛的时候,但意义都不一样。

    这一次牵手,是没有之前那层姑侄身份束缚的情况下。

    雅媚知道席以墨是个性情冷淡,对异性没有多大反应的人,可好像她在他眼里有些不一样,雅媚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待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比赛结束之后,观众席上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

    雅媚换上了一件防火服,坐上了改装过的赛车。

    “紧张不?”席以墨帮她系上安全带。

    “不紧张。”她摇头,就算是嘴硬,她也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有点小紧张。

    “OK。”

    席以墨说完,没个提醒,直接踩下油门。车子“嗖”的一下速度如飞的往前开去,绕着赛道极速前进。

    “啊!!!”若不是系着安全带,雅媚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被刮到几百米开外了。

    穿梭而过的景色模糊到她什么也看不清,因为实在是开的太快,连拐弯都不带犹豫一下的。

    雅媚全程都在尖叫,每一声尖叫都在啪啪打自己的脸。

    她方才可是十分信誓旦旦的说不紧张的。

    雅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到达终点的,因为她整个人已经虚脱。

    旁边传来席以墨的嘲笑声。

    “哈哈,不是不紧张吗?”

    雅媚捂着恶心闷闷的胸口,瞪了他一眼。

    “现在是不是好点了?”

    席以墨忽然冒出这么一句,雅媚不明所以。

    “啊?好点什么?什么好点?”

    “最近发生那么多事情,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平时压力大的时候,我都习惯做一些刺激性运动,让自己放空。”

    雅媚眼中雾气氤氲,感动的看着他,原来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这个。

    这阵子,她的心里的确十分压抑,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可刚刚的那一刻,因为害怕而尖叫,似乎将心底的那团火给释放出来了,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谢谢你。”雅媚感激的说。

    席以墨嘴角嚼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对了,有件事情先跟你说一下,过几天我跟爷爷要去一趟香港谈一笔生意,可能要待上一个多星期,可能赶不上开学了,你一个人先去吧。”

    雅媚眼眸暗了暗,一缕不易察觉的忧伤闪过。

    很快,她用笑容掩饰住自己的伤感。

    她半开玩笑的说:“也许你回来你就看不到我了。”

    “你能跑哪去?”席以墨浑然不在意,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吧。”

    “以墨,你们走之前,我想去看看爸爸。”

    “行。”

    近几日,李姒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吓得她连忙收拾行李跑回了老家。

    而雅媚,出国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韩景夜帮她给他在拉圣力学院的老师写了推荐信,很快也传来了好消息,她随时可以出发去学院报道。

    雅媚一直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席以墨。

    在她心里,自从她不是席氏集团的千金后,她和席以墨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因为她跟席家的关系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

    虽然现在他们关系很好,可以后的以后,说不定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一出现,他们的关系也会发生变化。

    这个时候的雅媚,她还没有意识到席以墨会是喜欢她的,她一直以为,他对她的好都是亲情。

    不想告诉席以墨的主要原因,是她没有勇气跟他道别。

    再者,席以墨对于她出国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她尚未清楚。

    她只知道,她是一定要出国的,给大家留出一段时间,忘记这段伤心的过往,尤其是席朗,雅媚的存在就是他的一个痛处,她不想经常去戳他的痛处。

    听说雅媚要回来,厨房又开始忙里忙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已经好一阵子没见面了,大家都怪想念的。

    席以墨带着雅媚进来,席俊杰和花甜芝还有家里的几个佣人已经等在门口了。

    “哥哥,嫂子。”雅媚热情的打招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花甜芝抱了抱她。

    “爸爸呢?”雅媚着急的张望着,没看到席朗的身影。

    “爸去接电话去了,待会就过来。”席俊杰刚说完。

    接完电话的席朗变从楼上下来了。

    他瘦了,雅媚看到他略显憔悴的模样,鼻子涌上一股酸酸的气流。

    她跑过去抱住了他:“爸。”

    她将脑袋埋在他肩膀上,使劲磨蹭着。

    “回来就好。”席朗宠溺的摸着她的脑袋瓜子,只是那说话的感觉少了一丝阳光,多了丝沧桑。

    大家看了这一幕,都不由的感伤起来。

    气氛变得怪怪的。

    “饿了吧,过来一起吃饭吧。”席朗贴心的问道。

    “好。”雅媚抽了抽鼻子。

    “来来来,快来吃饭吧,都别愣着。”花甜芝也开始招呼起来,试图让气氛活跃开。

    刚在饭桌前坐下,几位长辈就轮番的给雅媚夹菜。

    花甜芝: “多吃点,看这才几天没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

    席俊杰:“是啊,肯定是吃的不好。”

    看着碗里堆得满满都菜,雅媚好笑的说道:“哥哥嫂子,你们当喂猪呢?”

    只是以往给她夹菜的人是席朗。

    今日饭桌上的席朗沉默了许多。

    雅媚给席朗碗里夹了一块肉,说道:“爸,你也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席朗笑着点了点头,那笑瞅着有些许苦涩。

    有些事,即使不说开,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只是一个个都不免唉声叹气的。

    离开后回来吃的第一顿饭,氛围十分奇怪,以前的那种感觉再也回不来了。

    吃完饭之后,雅媚自个走在院子里消食。

    走了一会之后,她坐在藤树下的秋千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发起呆来。

    她记得去年的除夕夜,席以墨就坐在这里,她过来找他,两人聊了很长时间,那时候,她就想象过今天的到来,一切的变化都是意料之中。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黑夜里,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席以墨在屋里没看到她的踪影,就试着出来找了找,果然在这里看到了她。

    “嗯。”雅媚胡乱应了声。

    “往里一点。”席以墨提醒道。

    雅媚往一旁挪了挪,席以墨坐到了她旁边。

    “想什么呢?”以墨问道。

    “想了好多呢,比如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几年后的我们会怎样?”她感叹道。

    “尽想一些没用的,该怎样还是怎样。”以墨呵叱道。

    “以墨,你是不是从未想过,我们有一天也可能会分开,天南地北天各一方?”

    “为什么要分开?”席以墨想都不用想,他反问道。

    很多年以后,雅媚都清楚的记得,此刻席以墨那张自信而张扬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耀眼。

    “你太自信了,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始终都会分开。”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说。”

    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雅媚好奇的问:“什么事情?”

    “算了,等从香港回来后再说吧。”

    “要说就赶紧说,说不定那时候我就没机会听了。”

    “我还没准备好,不能随便说。”席以墨认真的看着她,可以想象他十分重视这件事。

    “什么啊,又不是求婚,还需要准备什么?”

    雅媚只是随口一唠叨,以墨却听进去了,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雅媚琢磨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他这个笑的含义是什么。

    她只知道,等他从香港回来之后,她已经在国外了。

    而他所要说的那件事,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听到。

    席以墨开车把雅媚送回了她楼下。

    “明天你去香港,祝你一路顺风。” 她说道。

    “好,等我回来。”

    雅媚沉默,她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

    走了几步,她回头,发现席以墨果然在看她。

    “以墨,下来。”她向他招了招手。

    以墨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怎么了?”

    他刚说完,雅媚忽然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

    这个拥抱来的太过措手不及。

    席以墨愣住,只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覆在他身上。

    他尚未反应过来,她已经松开了他,留下一句“对不起”,转身跑开了。

    席以墨回过神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一片的意料已经湿了。

    她哭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