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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吴家粮食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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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茶惦记了吴弦一天, 傍晚做好了饭,就一直在门口等着,直到看见街口出现了他的身影,才喜笑颜开的迎了过去。

    结果没跑两步,发现他旁边又冒出来个宋羽, 原来二人是结伴回来的。

    宋羽见她,笑道:“看把嫂子担心的, 在书院里有我照应吴兄呢,你就安心吧。”

    雪茶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就多谢你了,宋大哥。”

    宋羽一走,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吴弦回家,进了门连珠炮一样的问, 吴弦从不知道她的嘴巴居然能开合的那般快, “书院里怎么样?能适应吗?同窗们好不好?先生讲的……”

    吴弦耳朵疼, 握着她的肩膀说道:“好啦好啦,你是我娘子, 又不是我娘, 小心唠唠叨叨的, 我不喜欢你。”

    “你敢吗?”雪茶得意的问。

    某人只敢逞一句英雄,立马嬉皮笑脸, “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书院里一切都很好, 我肚子饿了, 饭熟了了吗?”

    雪茶压下满腹的好奇, 先解决他的肚子要紧,“当然,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今天好好犒劳犒劳你。”

    吴弦心中甜蜜,嘴上却别扭的很,“不过是去了一天书院而已,有什么好犒劳的?”

    小敏听见了这话,“哥,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嫂子这一天往门外看了多少回呢?”

    “小敏!不许乱说!”

    “我偏要说,嫂子就是想我哥,噜噜噜~”

    雪茶追着她,叫她赶快闭嘴,小敏难得见到这样的嫂子,觉得很好玩,脚上越发灵巧。吴弦在二人的笑闹声中关上了铺门,也回了院里。

    吃了饭,天还没黑透,雪茶兑了一盆温水,只穿着里衣,卸掉头上的钗环,让一头乌发散落下来,想好好的洗一洗。

    她把厚厚的乌发拢到颈侧,用梳子小心的疏开,然后就弯着腰身,头部低垂,将头发浸入水中。

    吴弦看的发呆,娘子的腰身可真细啊,他不仅回忆起了夜里的事儿,唔,不仅细,还软。成亲还不到一年,她好像比刚嫁过来的时候长大了一些,不变的是依旧那么好看。

    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的脚步抬起,缓缓走向了雪茶,走向她干嘛?他没想好,就是搂一搂那细腰,闻一闻她身上的香味也好……

    “相公,帮我洗头发。”

    雪茶忽然出声打断了他唯美的遐想,他盯了一眼的她的腰身,不甘的接过了她手中的皂角液,小心的在她的头发上涂抹。

    “力道重吗?”吴弦除了在小敏小时候伤了手那次给她洗过头发外,这还是头一回这样伺候一个人。

    “这样就好,挺舒服的。相公,你刚才过来要说什么?”

    虽是在屋外,但身边没有其他人,吴弦的胆子稍微大了一点点,靠近她色兮兮的说道:“娘子,你的腰真细。”

    雪茶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原来就只是说这个,突然被他这么直白的夸赞,她的嘴角翘的高高的。

    还没等她回应,便听他接着说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种出粮食来?到时候你的腰这么细能撑的住吗?”

    雪茶的脸蓦地涨红,七窍仿佛同时在喷气!头上都是水,不便抬起来,便低斥他,“再敢胡说!你要种苞谷啊?再说你那么急干什么?自己还像个孩子呢。”

    吴弦听了这话不乐意,一边给她按摩头皮,一边嘟囔,“我怎么像个孩子了?我现在有娘子有铺子,过了年再考上秀才,怎么当不得爹了?”

    “你当得,行了吧?快一点,有风了。”

    吴弦手上动作加快,心里还在琢磨粮食的事,“娘子,你说到时候咱们第一个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想的还真远。”他这样的认真的问,雪茶也不禁畅想了起来,一想到自己生出个和吴弦一样的臭小子,长大了跟着他爹学赌钱学招猫逗狗,她只是想想就觉得牙痒痒。

    “应该是个女儿。”

    吴弦听了有些失望,拉长了声调,“女儿啊~我觉得肯定会是个儿子,还是儿子好。”

    雪茶猛地抬起了头,长头发外加皂角沫子抽了毫无防备的吴弦一脸,他顿时一蹦三尺远,“你干什么?突然起身怎么不说一声?”

    雪茶绷着脸,好久没这样和他生过气了,怒瞪着他,“怎么?到时候真生了女儿你不喜欢?是不是生了就打算扔出去?我就喜欢女儿!好!从今往后你别碰我,爱找谁生找谁生去!”

    吴弦被她吼懵了,缓过神儿来就开始啪啪打自己嘴巴,这不是嘴贱吗?洗头就好好洗头,或者聊点儿什么不好,怎么偏偏聊起了这个?

    “娘子,我错了,我不是不喜欢……我!”

    雪茶压根不想理他,快速的自己洗了起来,把水盆弄的咣当直响。三两下洗好了,端起盆往吴弦脚边一泼,就丢下盆扭身往屋里走。

    吴弦顾不得裤脚水渍,赶紧跟了上去,“娘子,你听我解释啊!只要是咱们的孩子我都喜欢,我说想要儿子是因为……”

    “因为什么?”雪茶的眼神如剑,不容他闪避,吴弦觉得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他的一条小命肯定就完了。

    也不敢再扭捏了,赶紧道出了心里话,“家里已经有你和小敏了,男人只有我一个,到时候再有个小闺女,就是你们三个姑奶奶欺负我一个了。”

    雪茶看他的眼神逐渐放软,终于没忍住,绽开了一丝笑容,“瞧你那点出息吧。”

    “娘子,你不生我气了?”

    “我生气了吗?我是那么爱生气的人吗?”

    “呵呵没有,当然没有,娘子的脾气最好了。”

    小敏在屋里呆的好端端的,突然听见外面有吵闹声,是哥哥嫂子在吵架!还一直说什么儿子女儿,难道,难道她就要当姑姑了?

    她兴奋的跑了出去,“嫂子,你有小宝宝啦?”

    雪茶迅速把手从吴弦手里抽了出来,脸儿红透了,“没有的事,小孩子别听风就是雨的。”

    “可我明明听见你们刚才在吵这个。”

    吴弦脸也红了,嚷道:“快回屋去!说没有就是没有,女孩子文静点儿。”

    小敏冲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知道啦!”

    回了屋里,吴弦再要牵小手,却被雪茶给躲开了,她娇嗔道:“都怪你,丢死人了,幸好小敏好糊弄。”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吴弦有些不太理解女人的脑子运转。

    “哼,反正就怪你,要不是你乱假设,我就不会生气,不生气就不会大声,就不会被小敏听去。”无端端的因为一个假设闹脾气,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她每说一句吴弦的眉头就皱一分,等他她说完他的眉已经皱成了一个疙瘩,“怎么能怪我?要怪也怪你非让我给你洗头发。”

    “我没让你洗的时候你就凑过来了!”

    “那能怪我吗?都怪你腰太细。”

    “你!你!”雪茶再找不出反驳之词,吴弦趁她愣神儿的时候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床。

    “你干什么呀?”

    “我觉得你歪理太多,说那么多虚的不如来点实际的,今晚我要好好种粮食,看到底能长出个什么。”

    雪茶的小拳头直往他身上捶,然而面对男人强悍的力量,无济于事。

    吴弦在青山书院的学习还算顺利,特别是度过了上午,到了单独授课的时候。他不知道吕大成到底是个多好的先生,但他知道他是个有趣的人,和他所见识过的所有先生都不一样。

    他教他的时候,从来不拘泥于桌前,有时候他会让自己帮他收拾花木,他则坐在一边边饮茶边给他讲解,来了兴致,还会唱上一段。有时候累了,二人就躺在席子上讨论诸子百家,时不时的就会和他争的面红耳赤。

    更让其他学子们侧目的是,他还经常带他出门去,要么是去拜访老友,要么就是去爬山郊游,总之看上去惬意的很。学子们无不对这师徒二人议论纷纷,又嫉妒又怀疑。

    就这两瓣蒜,够蘸饺子吃吗?

    吴弦自觉进步飞快,信心越发的足了。

    很快,便迎来了一月一次的书院例行小考,考试结果将由书院所有的先生共同评判,最后给出一个总的排行。

    雪茶知道今天是第一次检验他学习成果的时候,特别的重视,为了让他更有把握,昨晚她还特地拉着他给公婆上了一注香。

    吴弦则觉得雪茶这样很可笑,走之前拍着胸脯说道:“等小爷带好消息回来!”

    结果雪茶等啊等,天都要黑了,还不见他的影子,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又等了许久,才见宋羽和垂头丧气的吴弦回来了,雪茶见他这样,不用多问,成绩都写在他脸上了。

    原本给他庆祝的酒菜这下就显的不合时宜了,她赶紧出言挽留宋羽,“宋大哥,都没吃饭呢吧?不如留下来一起喝几杯吧,饭菜都是现成的。”

    宋羽也有些担心吴弦,便说道:“行,嫂子,那我先回家说一声。”

    他一出门,雪茶就赶紧追了出去,“宋大哥,你的东西忘拿了!”

    到了外面,雪茶才小声问道,“我相公到底考了第几名啊?怎么这副样子?”

    宋羽确定吴弦听不到,才小心的说道:“我们甲班一共二十三人,吴兄排第二十。乙班四十人,加一起吴兄排、排第三十七,这排名老院长也没法子,只好把他调到乙班去了。连吕先生都没说什么,其中一个低分还是他亲自给打的呢。”

    “啊?”雪茶不顾形象的张大了嘴巴,“还带调换的啊?”

    “我们书院向来如此,谁都知道甲班优秀,吴弦之所以能进去,还不是看他是吕先生唯一学生的份上嘛。”

    雪茶心里打着小鼓,看来学子们的比试还真激烈呢,她的小相公那脆弱的心灵恐怕已经碎成渣渣了吧?

    她再三拜托宋羽好好开导开导吴弦,对方满口答应。

    等宋羽摇摇晃晃的回家睡觉的时候,吴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雪茶给他简单的收拾一下,就也上床睡觉了。

    夜里,她感觉自己身边有动静,原来吴弦不知何时醒了,悄悄的抱住了她。

    她一醒,吴弦就知道了。他抱她抱的紧了一些,“娘子,下回不考出个人样来,我誓不为人。”

    雪茶听出他是极度认真的,把身子转向了他,“好,我帮你。”

    第二天开始,吴弦就跟彻底变了个人似的,抓紧每分每秒看书,就连吃饭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夜里,他在灯前读到深夜,困的额头直点桌面了,还勉强的晃晃脑袋,不肯去睡。

    雪茶见他如此不要命的读书,十分心疼。于是穿上鞋子去了院里,从井里打了一桶沁凉沁凉的水,舀了一盆,将毛巾整个浸在水里,稍微一拧,就拿进了屋里。

    这家伙,困的有人站在自己身边都不知道,雪茶掂量了下手里重了几倍的冻手的毛巾,一手抓着他的发髻,另一手则毫不留情的把毛巾呼在了他脸上,大力的擦了起来。

    “啊!什么东西!”吴弦吓的一激灵,顿时困意全飞了,一睁眼就看见雪茶笑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这笑,恕他看不透。

    “相公,既然你开始动真格的了,为妻也要动点儿真格的。”

    吴弦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抢过凉毛巾,又狠狠的在脸上擦了一把,把腰板挺直好好读书了。

    每天晚上,针对吴弦那不期而遇的懒惰和犯困,雪茶都有层出不穷的办法,包括但不限于突然大喊一声吓唬他、绣花针扎手指、还有她惯用的绝招,洁白的两排小牙说咬就咬上来。

    吴弦心中叫苦连连,却是有怒不敢发,谁叫宏愿是他自己发的呢?她这也是为他好,若不这样,他何时才能回到甲班?靠什么中秀才?

    当然,她最最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招吴弦也是此刻才见识到。

    晚上吃的有点多,他自打坐在桌前起,就开始发困。周公他老人家好像会幻术,一直把他往香软舒适的梦里勾。

    他隐约知道自己是在打瞌睡,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雪茶刚才在灶房里洗碗,她洗碗之后还要洗澡,没那么快进来,他就稍稍放纵自己瞌睡一小会儿,应该没事的,也许瞌睡之后精神更好了呢!

    于是迷糊中的吴弦就开始放心大胆的头点地了。

    但瞌睡这东西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你以为只是一小会儿,但实际上已经过了很久,雪茶洗完澡回屋的时候就看到了让她哭笑不得的这一幕,看来不放大招是不行了。

    她找出一根长绳,小心的搬了一个板凳放到桌上,身手轻快的踩了上去……

    吴弦身体失衡,忽然头大力的向下点了一下,“啊!”头皮撕裂般疼痛,瞌睡虫顿时全跑光了。

    “怎么回事儿?!”他一动就感觉到了,头发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他抬头一看,伸手一摸。

    娘的!一根绳子把他的头发和房梁绑在一起了。

    他当即就要骂人,雪茶却叉着腰,一手指着他,挺好看的小娘子偏要做茶壶状,美目炯炯,“不许你解开!我说解开之前你解开试试?这辈子都别想有粮食了!”

    粮食?吴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

    “吴雪茶!你简直…简直…太!”吴弦气到语无伦次,到底没把绳子解开。

    “太什么?”

    “太……离谱了!”憋了半天才冒出了两个字。

    雪茶得寸进尺,“随你怎么说,反正就是不许解!下次小考你若回到甲班我就让你解开。”

    吴弦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忿忿不平的瞪着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雪茶见他这样,从床头拿出一本话本子,哄到,“好啦,小气样子,还不是为了你。我晚上陪你读书不就得了?你不睡我就不睡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就不信你不困!”

    万籁俱寂,屋里只有刷刷的翻书声和写字声,吴弦终于写完一篇文章,舒爽的伸了个拦腰,忽然扯到头发,这才想起来脑袋上还有这劳什子玩意儿,写字写的太入神,都给忘了。

    他转头去看雪茶,她不会真和他熬到这么晚吧?

    只见她正不雅的趴在被子上,早就睡的天昏地暗了,吴弦不屑的撇撇嘴,女人就是女人,说的话根本不能作数。

    他伸手解开头上那可笑的绳子,走到床边,把她手里摇摇欲坠的话本子收了起来,然后轻手轻脚的把她抱起,放进了被窝里,又给她细心的盖好被子。

    多事精,别他甲班没回成,再把她给冻病了。

    他看了下时间,还不晚,预习一下明天的内容再睡不迟。于是他又回到桌子前,打开了课本。一切如常,只是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不禁回头看了眼睡的正香的雪茶,瞧了眼正放肆的垂着的绳子,默默拿了起来,揪起头上一撮头发,绑在一起了。

    自从有了头悬梁的办法,加上粮食威胁,吴弦进来的行为绝对称的上勤奋刻苦,雪茶对此很满意。

    吕先生说这几天要给吴弦来一场特训,三天都要在书院里度过,期间不许回家。

    他不在家的第一天,董慧慧就过来了,依旧是微扬着小下巴,黑擦擦的皮肤经过雪茶特制美白膏的滋养已经白了许多了。

    “吴弦求我来陪你几天。”

    “求?”

    “当然是求!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和你睡一个床啊?讨厌鬼。”当然,最后三个字董慧慧是很小声嘟囔出来的。

    雪茶知道她口不对心,高兴极了,她正有些害怕,还想着要不要把张婶找过来陪她几晚呢。

    “慧慧,你真是雪中送炭!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她比董慧慧矮半头,喜的直摇她胳膊,董慧慧都快被晃晕了。

    见这讨厌鬼难得不装模作样,居然还有几分可爱?

    她不禁露出了些笑模样,“我不要雪中送炭,我要雪中送茶,老子快渴死了!有没有水啊?”

    “有有!我这就给你倒。”雪茶颠颠儿的给她倒水。

    董慧慧边环顾着铺子边骂道:“吴弦找的是什么破先生?偏偏这几天搞什么特训,连生辰都不能在家过。”

    “生辰?他?”

    一看她竟不知道,董慧慧顿时用一种看朽木的眼神看着她,“啧啧啧,果然如此。不过都是他自找的,活该啊!”

    雪茶才不管她说什么呢,“是明天吗?”

    董慧慧叹了口气,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