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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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 陆菀廷准备带祁清回公司休息, 她办公室里有卧室, 她们可以睡那里。
祁清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以及想到放在包里的书, 在上车之前告诉陆菀廷, “我想回家换衣服，就不和你去公司了。”
说好要陪着自己的, 又不陪了？
陆菀廷打着伞站在她身侧，为她遮挡阳光, 侧头看着她, 目光温柔, “我办公室里有衣服，你可以穿我的。”
反正不是第一次穿了。
换衣服只是一个借口, 祁清真正想做的，是在陆菀廷还不知道她买了什么书之前, 把包里几本书放到家里藏好。
她要回的是自己家, 不是陆菀廷的家。
正想着怎么拒绝陆菀廷, 杨椹恰好在这时候给她打来了电话，送来了一个让她合理不和陆菀廷一起回公司的理由。
“阿椹刚给我打电话，她出差回来，有东西要给我。”
陆菀廷听了, 微皱了下眉头, “她要送你东西？”语气一下子冷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高兴, 想起陆菀廷上次问自己知不知道杨椹喜欢自己, 祁清赶紧解释说：“阿椹是我发小，她每次出差都会给我带东西，不是特地送的。”
“每次？”陆菀廷的重点总是放在不一样的地方，听了祁清的解释，酸酸地说：“你们关系真好。”
她心里酸，说出的话却是陈述句，语气十分平静，一般人根本听不出来她吃醋了。
一辆出租车由远而近，祁清看到了，伸手准备拦下，陆菀廷抬手抓住她手腕把她按下，“我送你回家。”
在出租车在她们面前停下之前，陆菀廷拉着祁清上了车。
陆菀廷默认祁清说的回家，是回她们的家，车刚开上马路，祁清就告诉她，她要回自己家。
在自己家里见杨椹？
酸水又扑腾扑腾往上冒了。
“我记得，你已经告诉杨椹你和我结婚了。”就在那家秋收冬藏里，祁清当着她的面给杨椹发消息，告诉她，她们结婚了。
这么久了，杨椹难道还想撬墙角？
祁清转过头看着陆菀廷，陆菀廷说话的时候会用余光看着她，祁清老实告诉陆菀廷，“我告诉她了，但是她不相信。”
“不相信？”陆菀廷握紧方向盘，“你可以把结婚证给她看，上面有我们的照片，我们的名字，还有民政局盖的钢印。”
把证甩她面前，看她是不是还不相信。
祁清脸上微微一怔，还有这种操作？把结婚证给别人看？
的确有这种操作，她想起来，她朋友圈里时常会有新人晒结婚证，把结婚证里里外外各种角度拍个九宫格，然后配上一句余生啥啥啥之类的话。
陆菀廷把祁清的愣怔看成了犹豫，脸色阴沉下来，像九月的天气，说打雷下雨来台风立马就变天了。
“不愿意吗？”
祁清回过神，笑着说：“没有，没有不愿意，你说到结婚证，我想起几个朋友了，他们一领结婚证就拍照片发朋友圈，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她们有小本本了。”
车里沉默了一会儿，陆菀廷在她说完之后没有接话。
祁清和杨椹发起了消息，杨椹打来电话的确是有东西要给她，但不是现在，而是晚上下班后。
刚刚那一通电话，只是提早知会她让她晚上在家里等着，免得人到了她不在家。
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下，陆菀廷的消息突然跳了出来，祁清一惊，转头看陆菀廷，陆菀廷手里拿着手机，正看着自己。
“你给我发了什么？”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看不到消息内容，只能看到系统提醒她谁发来了几条消息。
祁清问完后，退出和杨椹的聊天框，点开陆菀廷刚刚发的消息，一张结婚证照片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照片里，两本小红本本倾斜地挨放在一起，看背景，是在宣誓台上。
陆菀廷是什么时候拍下这个照片的？那天她和陆菀廷全程在一起，没看到她拍照片啊。
“这个照片里的两本结婚证，是我们的？”以陆菀廷的性格，她不会盗别人的图。
“不然呢？”陆菀廷转回头看着前面，松开刹车，像下命令一般，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对祁清说：“发朋友圈吧。”
立刻，马上，发朋友圈！
祁清点开朋友圈正准备发，突地看到，一分钟前陆菀廷已经发了。
一张照片，一句简单的话，结婚了。
心被炸成了绚丽多彩的烟花，祁清捂了捂胸口，不行了，心跳得太快了，陆菀廷今天是怎么了，一次又一次刺激自己。
喉咙发紧，祁清屏住呼吸，把陆菀廷给她的照片发了出去，和陆菀廷一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结婚了。
“我发了。”心跳还在加速，这条朋友圈一发出去，立马在朋友圈里炸开了锅。
陆菀廷在这时候把手机递了过来，“我只发了一个微信，你帮我在工作用的微信上也发一条。”
“工作用的微信也发？”
祁清正要接过手机，陆菀廷的手一缩，突然改主意，把手机收了回去，“下次发吧。”
陆菀廷想起来，工作的号上有不能让祁清看到的联系人，祁清帮她发朋友圈，极有可能会看到。
还有下次？
你想结几次婚领几次证啊陆菀廷！
祁清扭回头看自己的朋友圈，各种恭喜祝福的评论，在这些评论里，淹没着一条呵呵。
看看评论人，陆云榭。
点开正要回她一个傲娇的颜文字，陆云榭的评论已经删掉了，她又发了一条新评论，恭喜你们了。
多么违心的祝福啊，她还不了解这个小姑子吗，每天都在盼着自己离婚。
删掉评论，一定是怕被她姐陆菀廷看到。
祁清笑着给陆云榭回了一个：乖～
她能想象，陆云榭炸毛的样子，以前她炸毛很吓人，现在嘛，陆云榭是一个很可爱的人。
刀子嘴豆腐心，软肋是她姐姐陆菀廷，陆菀廷说什么就是什么，最怕陆菀廷板起脸和她说话。
朋友圈往下拉，陆云榭也乖乖的给陆菀廷评论点赞了，祁清看到何芷的评论，心里一惊，她竟然忘记了，她和陆菀廷的朋友圈除了陆云榭，还重合了何芷。
何学姐再眼瞎，也能看出这两张照片一模一样，祁清心里担心起来，看看身旁，又安下心。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和陆菀廷在一起。
祁清发完朋友圈之后，接着和杨椹聊天，消息发出去，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杨椹把她拉黑了。
从小到大，这是杨椹第一次拉黑她，看着系统提示，祁清微微阖上眼眸，心里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了？”陆菀廷看了祁清一眼，她闭着眼睛靠在车椅上，脸上的难过显而易见。
“阿椹把我拉黑了。”祁清说完，头上传来一片温暖，陆菀廷手伸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有我。”
祁清笑了起来，“那也不能为了你没了发小啊，她是我唯一发小。”祁清顺势拉住陆菀廷手，捏了捏才放开她，“等回家换身衣服，我去公司找她。”
“她不是要去你家找你？”
“那是晚上。”
陆菀廷瞥了她一眼，把祁清送回了家。
看到祁清发的朋友圈，一直故意装作不相信的杨椹终于认清了现实，她现在是什么感觉？怒不可遏？万念俱灰？
她把祁清拉黑了，怔怔地看着躺在黑名单里的祁清，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在心头上绕来绕去，把她整颗心裹了起来。
像含毒的迷瘴，一点一点侵蚀她的心，又像锋利的柳叶刀，将她的心一寸一寸剖开，把藏在心底的秘密以鲜血淋漓的姿态摆在她面前。
她在祁清身边那么多年，祁清却喜欢上了别人。
杨椹埋下头，双手捂住脸，记忆回到了小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轻叩的敲门声，叫醒了陷在记忆里的杨椹。
杨椹抬起头，祁清开门走了进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叫她，“阿椹。”
杨椹的眼睛充满了红血丝，祁清看到了，顿时心疼，她关上门，走到了杨椹办公桌前，桌边放着几盒吃的，一看就是给她带的特产。
“我把你拉黑了。”杨椹定定地看着祁清，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一丝难过。
如她所愿，她看到了。
“阿椹，我和陆菀廷……”
“我都知道。”杨椹打断了她，“你从来不骗我，那天你给我发消息，告诉我和陆菀廷结婚的人就是你，我就知道了。”
“你来我公司，再次告诉我，你和陆菀廷在一起了，我说要带你去楼上心理咨询室，其实，该去心理咨询室的人是我，不肯接受现实的人是我。”
杨椹站起来从桌后走了出来，苦涩地笑了起来，“还有你要出差的那天，我去你家找你，看到了晾在阳台上的那件衬衫上的名字，LWT，陆菀廷，那件衬衫，就是你来公司找我那天穿的。”
杨椹逼近祁清，抓住她手腕，“如果你不发那条朋友圈，我可以一直骗自己，一直骗下去。”
“阿椹……”手腕被抓的生疼，祁清皱了下眉，杨椹立刻松开了她，“对不起。”转身背对祁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不，阿椹，我喜欢你，只不过那是友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初中，从高中到大学，我们都在同一个学校，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如果不喜欢，就不会成为朋友了。
杨椹肩膀微微耸动，祁清看出她哭了，从桌上抽了几张纸，走到她身旁帮她擦脸，“阿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杨椹睨了她一眼，拿走纸巾自己擦，“谁想和你做朋友啊。”
语气缓和了许多，没有刚刚那么难过。
“中饭还没吃吧？”祁清小心翼翼地哄发小，“我带你去吃饭。”
杨椹沉默了一会儿，转头问：“陆菀廷来吗？”不等祁清回答，又用肯定的语气说：“让她也来。”
“好，我给她打电话。”祁清顺着杨椹的意思，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杨椹又按住了她，“算了，别来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见她。”
吃过饭后, 陆菀廷准备带祁清回公司休息, 她办公室里有卧室, 她们可以睡那里。
祁清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以及想到放在包里的书, 在上车之前告诉陆菀廷, “我想回家换衣服，就不和你去公司了。”
说好要陪着自己的, 又不陪了？
陆菀廷打着伞站在她身侧，为她遮挡阳光, 侧头看着她, 目光温柔, “我办公室里有衣服，你可以穿我的。”
反正不是第一次穿了。
换衣服只是一个借口, 祁清真正想做的，是在陆菀廷还不知道她买了什么书之前, 把包里几本书放到家里藏好。
她要回的是自己家, 不是陆菀廷的家。
正想着怎么拒绝陆菀廷, 杨椹恰好在这时候给她打来了电话，送来了一个让她合理不和陆菀廷一起回公司的理由。
“阿椹刚给我打电话，她出差回来，有东西要给我。”
陆菀廷听了, 微皱了下眉头, “她要送你东西？”语气一下子冷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高兴, 想起陆菀廷上次问自己知不知道杨椹喜欢自己, 祁清赶紧解释说：“阿椹是我发小，她每次出差都会给我带东西，不是特地送的。”
“每次？”陆菀廷的重点总是放在不一样的地方，听了祁清的解释，酸酸地说：“你们关系真好。”
她心里酸，说出的话却是陈述句，语气十分平静，一般人根本听不出来她吃醋了。
一辆出租车由远而近，祁清看到了，伸手准备拦下，陆菀廷抬手抓住她手腕把她按下，“我送你回家。”
在出租车在她们面前停下之前，陆菀廷拉着祁清上了车。
陆菀廷默认祁清说的回家，是回她们的家，车刚开上马路，祁清就告诉她，她要回自己家。
在自己家里见杨椹？
酸水又扑腾扑腾往上冒了。
“我记得，你已经告诉杨椹你和我结婚了。”就在那家秋收冬藏里，祁清当着她的面给杨椹发消息，告诉她，她们结婚了。
这么久了，杨椹难道还想撬墙角？
祁清转过头看着陆菀廷，陆菀廷说话的时候会用余光看着她，祁清老实告诉陆菀廷，“我告诉她了，但是她不相信。”
“不相信？”陆菀廷握紧方向盘，“你可以把结婚证给她看，上面有我们的照片，我们的名字，还有民政局盖的钢印。”
把证甩她面前，看她是不是还不相信。
祁清脸上微微一怔，还有这种操作？把结婚证给别人看？
的确有这种操作，她想起来，她朋友圈里时常会有新人晒结婚证，把结婚证里里外外各种角度拍个九宫格，然后配上一句余生啥啥啥之类的话。
陆菀廷把祁清的愣怔看成了犹豫，脸色阴沉下来，像九月的天气，说打雷下雨来台风立马就变天了。
“不愿意吗？”
祁清回过神，笑着说：“没有，没有不愿意，你说到结婚证，我想起几个朋友了，他们一领结婚证就拍照片发朋友圈，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她们有小本本了。”
车里沉默了一会儿，陆菀廷在她说完之后没有接话。
祁清和杨椹发起了消息，杨椹打来电话的确是有东西要给她，但不是现在，而是晚上下班后。
刚刚那一通电话，只是提早知会她让她晚上在家里等着，免得人到了她不在家。
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下，陆菀廷的消息突然跳了出来，祁清一惊，转头看陆菀廷，陆菀廷手里拿着手机，正看着自己。
“你给我发了什么？”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看不到消息内容，只能看到系统提醒她谁发来了几条消息。
祁清问完后，退出和杨椹的聊天框，点开陆菀廷刚刚发的消息，一张结婚证照片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照片里，两本小红本本倾斜地挨放在一起，看背景，是在宣誓台上。
陆菀廷是什么时候拍下这个照片的？那天她和陆菀廷全程在一起，没看到她拍照片啊。
“这个照片里的两本结婚证，是我们的？”以陆菀廷的性格，她不会盗别人的图。
“不然呢？”陆菀廷转回头看着前面，松开刹车，像下命令一般，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对祁清说：“发朋友圈吧。”
立刻，马上，发朋友圈！
祁清点开朋友圈正准备发，突地看到，一分钟前陆菀廷已经发了。
一张照片，一句简单的话，结婚了。
心被炸成了绚丽多彩的烟花，祁清捂了捂胸口，不行了，心跳得太快了，陆菀廷今天是怎么了，一次又一次刺激自己。
喉咙发紧，祁清屏住呼吸，把陆菀廷给她的照片发了出去，和陆菀廷一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结婚了。
“我发了。”心跳还在加速，这条朋友圈一发出去，立马在朋友圈里炸开了锅。
陆菀廷在这时候把手机递了过来，“我只发了一个微信，你帮我在工作用的微信上也发一条。”
“工作用的微信也发？”
祁清正要接过手机，陆菀廷的手一缩，突然改主意，把手机收了回去，“下次发吧。”
陆菀廷想起来，工作的号上有不能让祁清看到的联系人，祁清帮她发朋友圈，极有可能会看到。
还有下次？
你想结几次婚领几次证啊陆菀廷！
祁清扭回头看自己的朋友圈，各种恭喜祝福的评论，在这些评论里，淹没着一条呵呵。
看看评论人，陆云榭。
点开正要回她一个傲娇的颜文字，陆云榭的评论已经删掉了，她又发了一条新评论，恭喜你们了。
多么违心的祝福啊，她还不了解这个小姑子吗，每天都在盼着自己离婚。
删掉评论，一定是怕被她姐陆菀廷看到。
祁清笑着给陆云榭回了一个：乖～
她能想象，陆云榭炸毛的样子，以前她炸毛很吓人，现在嘛，陆云榭是一个很可爱的人。
刀子嘴豆腐心，软肋是她姐姐陆菀廷，陆菀廷说什么就是什么，最怕陆菀廷板起脸和她说话。
朋友圈往下拉，陆云榭也乖乖的给陆菀廷评论点赞了，祁清看到何芷的评论，心里一惊，她竟然忘记了，她和陆菀廷的朋友圈除了陆云榭，还重合了何芷。
何学姐再眼瞎，也能看出这两张照片一模一样，祁清心里担心起来，看看身旁，又安下心。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和陆菀廷在一起。
祁清发完朋友圈之后，接着和杨椹聊天，消息发出去，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杨椹把她拉黑了。
从小到大，这是杨椹第一次拉黑她，看着系统提示，祁清微微阖上眼眸，心里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了？”陆菀廷看了祁清一眼，她闭着眼睛靠在车椅上，脸上的难过显而易见。
“阿椹把我拉黑了。”祁清说完，头上传来一片温暖，陆菀廷手伸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有我。”
祁清笑了起来，“那也不能为了你没了发小啊，她是我唯一发小。”祁清顺势拉住陆菀廷手，捏了捏才放开她，“等回家换身衣服，我去公司找她。”
“她不是要去你家找你？”
“那是晚上。”
陆菀廷瞥了她一眼，把祁清送回了家。
看到祁清发的朋友圈，一直故意装作不相信的杨椹终于认清了现实，她现在是什么感觉？怒不可遏？万念俱灰？
她把祁清拉黑了，怔怔地看着躺在黑名单里的祁清，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在心头上绕来绕去，把她整颗心裹了起来。
像含毒的迷瘴，一点一点侵蚀她的心，又像锋利的柳叶刀，将她的心一寸一寸剖开，把藏在心底的秘密以鲜血淋漓的姿态摆在她面前。
她在祁清身边那么多年，祁清却喜欢上了别人。
杨椹埋下头，双手捂住脸，记忆回到了小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轻叩的敲门声，叫醒了陷在记忆里的杨椹。
杨椹抬起头，祁清开门走了进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叫她，“阿椹。”
杨椹的眼睛充满了红血丝，祁清看到了，顿时心疼，她关上门，走到了杨椹办公桌前，桌边放着几盒吃的，一看就是给她带的特产。
“我把你拉黑了。”杨椹定定地看着祁清，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一丝难过。
如她所愿，她看到了。
“阿椹，我和陆菀廷……”
“我都知道。”杨椹打断了她，“你从来不骗我，那天你给我发消息，告诉我和陆菀廷结婚的人就是你，我就知道了。”
“你来我公司，再次告诉我，你和陆菀廷在一起了，我说要带你去楼上心理咨询室，其实，该去心理咨询室的人是我，不肯接受现实的人是我。”
杨椹站起来从桌后走了出来，苦涩地笑了起来，“还有你要出差的那天，我去你家找你，看到了晾在阳台上的那件衬衫上的名字，LWT，陆菀廷，那件衬衫，就是你来公司找我那天穿的。”
杨椹逼近祁清，抓住她手腕，“如果你不发那条朋友圈，我可以一直骗自己，一直骗下去。”
“阿椹……”手腕被抓的生疼，祁清皱了下眉，杨椹立刻松开了她，“对不起。”转身背对祁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不，阿椹，我喜欢你，只不过那是友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初中，从高中到大学，我们都在同一个学校，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如果不喜欢，就不会成为朋友了。
杨椹肩膀微微耸动，祁清看出她哭了，从桌上抽了几张纸，走到她身旁帮她擦脸，“阿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杨椹睨了她一眼，拿走纸巾自己擦，“谁想和你做朋友啊。”
语气缓和了许多，没有刚刚那么难过。
“中饭还没吃吧？”祁清小心翼翼地哄发小，“我带你去吃饭。”
杨椹沉默了一会儿，转头问：“陆菀廷来吗？”不等祁清回答，又用肯定的语气说：“让她也来。”
“好，我给她打电话。”祁清顺着杨椹的意思，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杨椹又按住了她，“算了，别来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