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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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老太太的又打人有撒泼, 许诚总算知道这位皇帝陛下最近总是来找他套近乎是为了什么了。

    打他家女孩的主意!

    真是——混账。

    他是个什么人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敢肖想自家精心培育的女娃!

    不过因为他是皇帝, 老祖宗凭借身份辈分能打, 他再想也是不能的, 能做的最多也只是听老祖宗的吩咐,将他抓住,让老祖宗使劲打而已。

    许诚跪下了:“禀陛下, 我们许家养出来的姑娘, 绝对不可能为妾!”他们这么拼命, 不过也是为了自家的娃以后能挺起腰板而已:“如今陛下和皇后娘娘琴瑟和鸣, 赵簪配不上皇室,请陛下收回成命。”

    许家人的反对,着实让一直飘着的和帝被一盘冷水泼醒了。

    赵簪的确是优秀, 这些年来, 每年春播秋收都到许国公府的皇帝陛下可是亲眼看着她的长成的。

    可是, 这个姑娘再优秀, 再美丽,也不能改变她是被父家抛弃的女儿,即使是迫于舅家的压力, 父家也是有重大过错的前提下,她被父家宗族抛弃也是事实。

    原本这样, 背靠许家的她还是有非常好的前程的,可是, 她有一个拖她后腿的母亲啊!

    别看如今她母亲改嫁, 已经是一国皇后, 还掌控小国政权。

    而赵家靠着赵丞相玩命的撑着,勉强维持着表面风光,背后凄凉的地步。

    开始的时候,大家或许还是同仇敌忾的对赵家鄙视不屑,对于许国公府的做法还是认同和理解的。

    可是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之后,对赵家就逐渐变成了兼夹着同情的取笑了。

    对许珊则更多是厌恶。

    这种扭曲的男权思想之下必然出现的结果。

    再多的认同和理解,在许珊要心机有心机,有手段有手段,才某能力不弱于……不,比天下大多男子都要出色厉害的时候,世道对许珊这种女性的所作所为就只剩下批判了。

    国内因为海贸的开发,表面上对她的做法都是褒大于贬,可是对于择妻标准来说,被赞扬有其母亲风范的赵簪,已经被排斥出一流世家宗妇的择媳人选之外了。

    宗妇掌管一家传承,有一个敢直接踹开夫家改嫁还做了皇后的母亲,就注定了赵簪的未来选择不会有多好。

    即使是不甚讲究的武将人家,也是不愿意娶那么一个河东狮的。

    牝鸡司晨从来都是男权社会的大忌。

    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将来家里是跟儿子姓还是跟媳妇姓就难说。

    所以,赵簪的选择范围就只剩下寒门或者是家里人丁不旺的人家了。

    与现代的思想不同,在宗族连坐的古代,人丁就是实力,家族兴旺的保证。正常的一般人家,其实都不是很喜欢家中一脉单传还是独子的人家的。

    如果许家在赵簪这一代,有个出色能鼎立门户的男丁,情况或许又会不一样,可是,许家没有,一水溜的都是女儿。

    即使许珊、许忠他们多厉害都好,在许家身上,没有男丁继承的情况下,大家看不到传承的希望。

    和帝是真的觉得他愿意娶赵簪为皇贵妃,是对许家的恩赐来的。

    他完全没有想到,许家自辈分最高的老太太到如今京城中唯一能说话的男丁,都这么抗拒!

    圣旨也宣了,全天下都知道,被许家这么拒绝,他真的下不来台了。

    太后很满意许家人的表现,不同于意气风发的和帝,在经历足够的太后眼中看来,许家这样的表现,才是真正的真!

    扶起打滚的老太太,太后温声劝导:“老太太,我也知道你们家不愿意的,可是,我们还是要听听年轻人的想法的,对不对。”

    旁边唯一剩下伺候的嬷嬷收到太后的眼神,福身就退后出了宫门了:“我将你家的赵簪丫头请来了,我们不如问问她的意见?”

    老太太(林岚)心里骂一句太后艰险,假装被安慰到的站了起来。

    赵簪接到圣旨之后,人还是懵的,她还真没有想到,那位皇帝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心里各种复杂情绪都有,不过还是深呼吸一下,镇定的进入了宫殿之中,无视周围的混乱,像两位天下至尊的人行礼。

    “民女参见太后千岁,陛下万安。”

    看到明艳的少女依然处变不惊,太后和皇帝都非常满意。

    “平身,哀家请你来,是想问你,你可愿意入宫?”

    赵簪只是半抬头,并没有与太后视线相对:“不愿意的,许家女绝不为妾,是我娘亲自小就教导小女的。”

    太后更加满意了,不过声音却带上了恼羞成怒:“放肆,难不成成为皇家贵妃,还委屈了你一个被宗族放弃的女子不成?”

    赵簪发挥许家人的耿直:“对于民女来说,的确是委屈了。许家不可能出一个作妾的女孩!”

    至于宗族,那是什么,能吃?

    自认为魅力满点的皇帝陛下:……

    脸有点痛!

    太后心里正在使劲的幸灾乐祸:“你可知道,你拒绝了皇室之后,你会面临些什么,许家又会面临什么,你忍心?”

    这并不是说笑的,圣旨已经明发出去了,绝无收回的意思。

    皇室威严绝对不允许有人抗旨。

    最轻的惩罚就是抄家流放,绝无轻饶的可能。

    赵簪直到这时候,才抬头,直直的望向太后和皇帝:“我知,不过皇家与许家祖上,都不过是一山上猎户吧,如果我们两家人都是会轻易为权势富贵屈服的人,就不会有如今的大历了。不过是一切重新开始而已,我们许家承受得住。”

    “如果我打着为了许家的旗号,簪就屈服的领旨入宫了,才是对许家的侮辱!”

    明明自己的长辈们都在极力的为她争取这一切了,自己还摆出一副为了他们的荣华富贵,愿意委屈自己的女孩才是傻货。

    不是真傻,就是真贪!

    同样,那些口头说不愿委屈女儿家,却在女儿家面前一脸痛苦坚决的虚伪人家,也是让她不耻。

    那样的造作,不过是既想要面子,又想要里子的真·虚伪罢了!

    企图用亲情打动女孩自我牺牲,不要太假了!

    真正爱女儿的人家,应该是像许家这样,直接打入皇宫,不计一切,坚决拒绝的。

    赵簪此时体会到了母亲当年的感受了,虽然没有改姓,但是她一辈子都以身为许家人为荣。

    况且,赵簪一点也不认为,皇家舍得抛弃许家这一批有用的棋子!

    所以,她底气十足:“许家人,可以没有富贵,没有权势,但是不能没有风骨。”

    有一群这样维护她的家人,她自己也放弃了抗争,打自家人脸的事情,她才不干。

    赵簪说完,许诚大喝:“好,是我们许家的娃!陛下,这道册封的旨意,我们不接受,请将我们一家流放吧!我许家的娃,即使死也要挺直腰的!”

    皇帝陛下:……

    玩大了!

    明明是为了结两家之好的册封,怎么变成了强抢民女了!

    脸真的很痛!

    “好好好……”紧接着接口的就是太后,她就喜欢许家人,即使女儿都有这种风骨:“老太太,许家兄弟,还有赵丫头,稍安勿躁,我代皇帝,向你们道歉,这次,是皇帝过了,他不该这么不商量就下旨的,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了,我们还是商量商量,如何解决吧。”

    太后才不会告诉他们,她就是想看皇帝出糗,才没有提醒自我感觉良好的皇帝的,而且,她也想皇帝心想事成,赵簪这丫头,完美的符合了她对儿媳妇的要求:“况且,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的。”

    看到皇帝慌乱,太后始终还是心软了,看到儿子投来希冀的眼神,缓缓道出她早就想好的解决办法:“旨意已经下了,我们不能收回,你们不能拒绝,那我们换一种方式,完全可以以皇后的名分和礼仪,光明正大地娶赵丫头入宫。”

    虽然是有些荒唐就是了:“你们可听过兼祧?哀家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和二儿子早早的去了,二儿子就罢了,去的时候,还没有周岁,可是祯太子(大儿子)可是将要娶妻了的,老身不想他膝下荒凉,想让皇帝兼祧两房,代兄娶妻,你们觉得如何?”

    太后非常自信,她觉得这样做,绝对是皆大欢喜的。

    女子在意名分,表示自身本分,不是花花肠子,那么给她一个名分又如何!

    皇帝眼睛发亮,觉得此法可行,朝太后投去佩服的眼光,不愧是自家母后,就是有办法。

    这样的话,他只要给自家兄长封一个皇帝称号就可以了,即使娶了赵簪,她也是所有后宫妃嫔的嫂子,地位仅次于太后和他之下,连现在的李皇后,在她面前,也要行晚辈礼,毕竟长嫂如母。

    下旨的时候,皇帝陛下对赵簪还没有什么志在必得的想法,不过刚刚看到眼前的女子之后,心中莫名的荡起了涟漪。

    这样的女子,才是够资格和他站在一起的人!

    皇帝已经将之前皇贵妃的安排全部扔掉,在脑中幻想着,为赵簪单独开辟一个属于皇后的宫殿了。

    许诚和赵瓒则是惊呆了,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

    他们没有想到,皇室竟然是这么厚脸皮没品格的人!

    代兄娶媳,兼祧两房。

    平常百姓家,遭遇战乱之后,不得已施为就罢了,可是这可是天下正统的皇室!

    皇室宗族符合过继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他们居然还能想到如此奇葩的方法。

    你们的脑袋还好?

    这种事情,都敢想敢干!

    许诚赵簪已经可以想到,那些迂腐的、眼红的朝臣,会怎么看待许家了。

    而老太太的反应是最直接,想都不想就敲着龙头杖,拒绝:“不行!怎么样都不可以!我家簪娃和小和帝绝对不可以!没有商量的余地!”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名声好听点,三妻四妾的本质根本没有变,在林岚看来,就是恶心,其她人她管不了,但是她绝对不不允许她看着长大的娃要遭受这些。

    以为万无一失的太后也有些无奈了,哄到:“老太太,为什么不行呢,有我在,你不要担心有人会欺负你的簪丫头!我可以出口承诺,大历的下一任帝皇,绝对只会出自簪丫头。”

    正常人,听到如此大的诱惑,肯定会激动非常的。

    毕竟,皇家已经给予了这种口头承诺了,成为皇亲国戚,可是一步登天最快的方式啊!

    老太太依然是甩头拒绝:“不适合,兴帝媳妇,你说的道理我不懂,我也知道,你们喜欢簪丫头,但是还是不适合。老太太我知道,一个汉子一个婆娘,即使有打闹,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可是当床上还有第三个婆娘的时候,其中一个还是我们许家的姑娘的话,结局只有一个!”

    太后愣住了,明显没有跟上老太太的思路,傻傻的问:“什么结局。”

    老太太一点都没有隐瞒,大义凛然的说:“就是许家的姑娘生了娃之后,床上的另外两个人就要换位置了,从床上换到棺材,埋到土里面!”

    这种渣男,在这个世道,除了用来生娃,提供一下精|子外,还能有什么用?

    利用完,当然是一了百了!

    以上,是林岚最真实的想法。(好阔怕……)

    女性维护主权的天性,请不要怀疑。

    如果是法制文明时代,还有得离婚,可是在古代这种男尊女卑的时代,做寡妇是最好的选择了。

    太后:……

    皇帝陛下:……

    不,老太太,你的话略惊悚。

    这天还能不能继续好好地聊下去?

    许诚不自在的咳嗽两下。

    赵簪“羞涩”的低下了头。

    有了自小的经历,如今又被老太太打开新世界的她,非常赞同!

    老太太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很理直气壮:“你以为当年,我一把年纪,为什么还要去把我们家的两个小丫头接回来?现在不是我年轻的时候,到处都是山贼强盗,时不时死个把人,随地埋了都很正常的时候了,赵家也不是普通人家,要是这个时候,弄死人,可不好收拾,再说,那人怎么说都是小娃们的爹,我不能看着珊丫头犯这种错误!”

    “有些事情,无论做得多隐秘,都总会有暴露的风险,还要脏了自己的双手,承受良心的谴责,不值得,珊丫头又不是家里没有人的,何必做傻事,对不对?”

    林岚发誓,这是她临时编出来的,当初她真的只是想去闹一场而已,不过现在都这种时候了,为了不让那个乖巧懂事的赵簪丫头掉入火坑,只能往严重里编了。

    然而,太后和皇帝陛下真的信了。

    太后相信是因为现在许珊正在海外小国混得风生水起。

    皇帝会相信,则是因为许珊离开前私下真的给了他不少私货。

    现在想想,如果没有老太太的一场闹,凭借她手上掌握的证据和人力物力,无声无息的让赵家灭门,谁都不知道是她干的。

    无端将自己代入了赵家的位置,皇帝陛下看向赵簪的火热消散了许多,腰尾脊骨传来一阵寒冷。

    他怎么就忘记了,三从四德从来不在许家教习的范围。

    居然单看赵簪表面的形象,就干出如此可怕的傻事。

    “即使这样,你还是愿意娶我家的簪丫头?”

    皇帝脸色铁青,不敢强撑。

    太后的脸色也怎么的好了。

    她很想说,娶,可是想到自家儿子尿性,她退却了。

    她真心不觉得,自家儿子能让这个许家姑娘心甘情愿的为他放弃一切,以母亲的角度当然觉得自家儿子花心点没有问题,可是要是娶了赵簪,那就成了要命的问题了。

    老太太:就知道,这么说来,你们还愿意,就是真的真爱了。

    心里想法和表明不同,老太太明面上还是非常苦口良心的劝道:“兴帝媳妇,小和帝,老太太我说不出让你抛弃你家所有婆娘,就娶我家丫头的话,谁家的娃不是宝?你既然要都要了人家,就该好好的负责教育,人前教子人后教妻,不然家里绝对是乱糟糟的,旺不起来。人多也有好处,全家人拧成一股绳子,才能更加坚韧。”

    说教完,就要适当的卖卖惨了。

    老太太直直地望着太后,问道:“兴帝媳妇,小和帝,你说,将心比心,抿心自问,如果你有女儿,你会想让她嫁给小和帝这样的夫婿吗?”

    两人立马被带偏了。

    太后光是想想,就脸色危险:我会撕了那个敢觊觎我闺女的人。

    而皇帝陛下也非常不爽:我会剐了那种混球……

    太后&皇帝:突然觉得自己好渣!

    只听到老太太继续说了:“反正无论怎样,我们家是不愿意的。我们家的娃,可都是我们的心肝肉,一丝委屈,我都不舍得她们受的!”

    “可是一把年纪的我,能看护她们多久?所以,我就觉得,没有什么比自身有能力,更能庇护家人和自己了。老太太我都是从乱世来的,如果不是我那个爹担心,我都没有打算嫁人的,不过没想到,会遇到那个死老头,老头子没有花花肠子,我们就这样熬过了一辈子!”

    太后和皇帝陛下:……

    为什么听老太太你话的意思,要是当初许霸国公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要将你的相公干掉的意思?

    老太太仿佛没有看到两位的眼神,自顾自的继续说:“我知道,我们现在,和那个时候不同了,好衣服好布料不缺,地也多到耕不完,再也不怕没有粮食饿肚子,可是有些东西不能变!她们的曾祖父、祖父都是不认怂的人,到了她们这一代,也不能认怂!”

    所以,无论娃们想学什么,她都为娃们聘请名师,教导她们愿意学的知识。

    “我们不惹事,也不怕事,敢惹我们的人,偷袭好、喂毒好,绝对要像对待田里的野草一样,放火烧掉之后,还要用钯,使劲的锄地松地,争取将埋在地底下,到了春天,就会复苏的生命力顽强的草根,全部都连根拔起了!”

    情急之下的林岚其实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不过她倒是很满意两位打她家女娃主意的人脸色发白。

    太后:……

    皇帝陛下:……

    怎么觉得,我们正在被威胁。

    有效果就好:“所以,我们家孩子的婚事,只要孩子没有意愿,我们都从来没有强迫过。”

    吐槽吐到这里,老太太(林岚)也很是伤感了:“老太太我带大的娃,只要她们想,她们愿意,什么愿意教她们,我们不懂,还能请老师!”

    亏什么都不能亏孩子的教育啊!

    “兴帝媳妇,你可能觉得老太太我花大钱安排教育娃们的人手太多太浪费了!可是在老太太我看来,自己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她们在将来,不会因为自身的无能而吃亏。老太太我也总是叮嘱曾孙女,将来如果遇到和自身切身利益的相关的事情时,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上。”

    “而有底气,有实力的时候,要争取利益的时候,是怎么都不能退让的。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能被人抢了!”

    “老太太我遵从了一辈子的想法就是,家里的田地畜生……还有男人,都不是能分享和转让的!必须紧紧的抓在手里,好好使用!谁动都打过去(打得过的前提下)!”

    实在解决不了,直接干掉好了。

    老太太觉得此时的她的样子绝对是非常纯良朴实的:“所以,兴帝媳妇,小和帝,不是老太太我舍不得孙女,而是,我们家的孙女,被我教育得太好,不可能适合你们家!这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以我们家的关系,老太太我做不出这种坑你们家的事情!刚刚老太太我气过,第一时间就动手,是老太太我不对!”

    据说嫁给谁,就坑谁的赵簪:……

    差点被坑的皇帝:……

    说完自身的了,就要说说他们家了:“不过,这不怪我老太太,兴帝媳妇,老太太我虽然不知道很多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还是知道的,想要娶人家的女儿,是绝对会两家通通口风先的,你们怎么会这么做的?”

    没有通知一声就罢了,那志在必得、扯起气场的态度糖林岚很不爽了。

    “而且,小和帝,你家粮食多,喜欢养多些婆娘,我老太太没有立场管,可是这么多婆娘,真的很闹心的!人心肉造,夫妻相处是相互的,要是你继续这样,你家婆娘可能熬不到给你生娃就都跑了!名声坏了,想再娶媳妇就不容易了。”

    皇帝陛下:……

    不,除了许家,其他人人家的女儿都会很愿意嫁给我的。

    “不是老婆子我自夸,如果你们将我家簪丫头娶了,你那些婆娘都绝对不是簪娃的对手。”

    文化高、颜值高、武力高,说的就是簪丫头了,无论是什么,簪丫头都远胜于普通人好多,进了后宫,其他人不可能有活路:“小和帝,你还想娶簪娃吗?”

    不想!

    可是能怎么办?

    这是已经颁布圣旨了,即使作为皇帝陛下,他也不敢也不能收回啊!

    别小看了一道圣旨,可是他的执行力度,代表的是皇室颜面,国家公信力,如果他轻易的放过准备不接旨的老太太(林岚)和许家,代价太大了。

    赵簪的反对和老太太的话(胡言乱语,大概),让皇帝陛下退缩了。对赵簪仅剩的暧昧和美好,都变成看可怕和可憎。

    同时,也对许家人的实诚感到无语。

    你们就这样光明正大鄙视我,还说如果闺女嫁给我,会直接将我恁死,真的好吗?

    可是,这件事就是闹成这样,还有理智的皇帝陛下也知道,自己的自大鲁莽是要负全责的。

    他在艰辛的思考着,如何维持着声望的前提下,废掉这张圣旨。

    找谁来背锅好呢?

    赵丞相:啊嗤!

    怎么突然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