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工人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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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不对，我给你们周厂长说的价格并不是一个亿，而是两个亿。可是你们周厂长非找我要三个亿，这件事情本公司的很多高层都知道。而且大家要明白，我并没有跟周厂长签订合同，所以这家厂买不买还不一定。怎么就能说我剥削你们呢？这里面的误会看来真的是不小。”
“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吧。”
“周厂长明明说已经说好了，是一个亿的价格，然后咱们什么也没有。怎么又会是两个亿三个亿，而且什么也没有谈好。这是不可能的吧。”
“为什么会这样？”大家纷纷的开始议论起来。
林强说道：“这件事情咱们就说到这吧。我们现在真的没有要收购你们厂的意思，因为周厂长给出的价格实在是太离谱了。所以这次的合作，我们没有打算进行下去。就算要进行下去，也不会超过两个亿。但绝对不是你们说的一个亿。就算是我给出的两个亿，也已经把你们的退休金算进去了一部分，另外的一部分应该由你们的工厂来负责，请大家理解我们一下好不好。”
张弛说道：“哥，我现在总算是有点明白了，这里面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个姓周的在捣鬼，他想让工人们来给你施加压力。可没想到雷欣欣做了这样的事儿，一下子也就穿帮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原来人家不打算收购了。可那样一来咱们以后怎么生活呀。”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谁在说假话？”
“这件事情看起来有点麻烦了，人家说是两个亿，为什么周厂长跟咱们说是一个亿，那另外的一个亿呢？”
林强冷冷一笑：“另外的一个亿，没准落入谁自己的腰包了吧。诸位大叔们，我想这件事情就先到这吧。如果你们有空的话，就跟我一起到医院里去看看。至于说收购的事儿，你们做不得主，如果周厂长有诚意可以再找我，至于他说的一个亿，根本子虚乌有，我愿意跟他当面对质。”
“周厂长那个人——”吴会长忽然为难的说：“林老板，我们也不知道你和周厂长谁说的是真的，但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没有签订任何合同的话，没准还真的是我们错怪了你。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开始的时候的确也不怪你。可你们打人的事情——”
“吴叔，这个事儿现在还是不要说了。咱们一起到医院去吧。我会给你们满意的交代的。受害者家属，你们可以把钱拿上了。张弛，赶紧派车，送我们去医院。大家如果家里有事儿的也没必要全都跟着过来。”林强说道。
吴会长赶紧回头对那些工人们说：“大家，要不这样吧，咱们暂时就听林老板的，我看他好像也不是周厂长说的那么么坏，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还是要从实际行动出发来看人，就暂时相信他一次吧。你们家里也是一大堆事儿，这我是知道的，要不大家就先回去等着，怎么样？”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要不大家还是都跟着吧。”
“没用的，他们人多势众，连枪都有，你就算是跟上去又有什么用呢。我看咱们还是回家等消息吧。再说这里有这么多的新闻记者，他们也不敢太造次了吧。大家说对不对呀。回吧，咱们都回去吧。”刚刚那个白胡子老头说道。
“张叔，要不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跟着过去就行了。”吴会长说道。
张叔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办事儿不牢靠，让人骗了都不知道，说什么我也要跟你过去。咱们一起走吧。”
林强不管他们去多少人，赶忙说：“张叔，吴叔，你们俩跟着我出来吧，咱们坐车去。路上我再跟你们解释，走吧。”
他俩对林强还是不太信任，总之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性。不过人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说话都是唉声叹气，客客气气，有时候几乎都是哀求。
“林老板啊，我们也不是故意非要这样做的。你不知道，咱们的难处，咱们这个红星炼钢厂虽然有点历史，以前的时候也赚过钱，福利也不错。可自从开放搞活之后，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连续七年亏损不说。现在根本连业务都没有了。技术力量不行，设备也落后，生产出来的东西也不达标。当官的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哪有人正经干活啊。我们这些老工人，倒是想把厂子搞好，可我们又能又什么用啊。”张叔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是啊。我们也不是非要没羞没骚的让你多给点，做买卖嘛，谁的钱不是钱，凭什么你就要多给点，你也不是慈善家。可你给的也太少了，工人的死活你们也不管。周厂长的意思是说，你们大老板不给钱，所以他就没钱，只能也就是不管我们了。你要知道，三千人的工厂，他其实不是三千人。拿一家四口人算吧，那可就是一万两千人啊。上有老下有小的弄不好就是六口人，你自己算算，这些人还不都要饿死，你可不能这样啊。”
林强心想，这个周立发可实在是太缺德了，我最后给他的价格是一亿五千万，那剩下的五千万呢？难道都让他们当官的给分了，或许他回头会告诉我，给工人的一个亿你就不用亲自给他们了，两个亿就好了，我同意了。这就是他的阴谋吧。
“吴叔，张叔，在这件事情上面，你们无论如何也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过一亿元买断你们钢铁厂这种话，再说，你琢磨着周厂长他会答应吗？而且我今天还在想，也许，我不会解散这个厂，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张叔的白胡子颤抖的要命，哭的很厉害：“你说什么，不打算解散这个厂，这是，这是真的吗？周厂长从来没说过呀？”
林强摇了摇头：“张叔，是我从来没跟他说过。因为我还没有想好，你要知道，要接手你们这亏损了十来年的炼钢厂，我是要担着巨大的风险的，而且我也不会经营钢厂，咱们公司，从来没做过这样的生意，所以，我开始的时候真的没打算要购买。我也只是有这样的一个意向而已。如果我买过来，不会经营，到最后，你们照样是个下岗，没什么用的。”
吴会长说：“可，可你到底能不能给我们退休金。”
林强寻思，周厂长这么卑鄙无耻，我现在连想买的想法都没有了。哪里还谈的上多少钱啊，所以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周厂长跟我说，现在有好多商人都看上了你们厂，所以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吧。毕竟我不是做钢铁生意的。”
“瞎说。”吴会长拍着大腿说：“这根本就是瞎说，纯粹的瞎说。哪里有人想要买咱们的钢铁厂了，去年的时候，倒是有一家海峡的企业对厂子有兴趣，可人家经过考察之后，发觉没什么价值，而且又不想要我们这些国营企业的职工，说我们以前都散漫惯了，而且不服从管理，要把我们都赶出去。就因为这个所以没卖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看过了。在后面就是你了。”
林强虽然不相信周厂长说的什么好几家企业都看中了钢铁厂，但他总觉得应该有一两家吧。可没想到，他居然是信口雌黄。同时他也意识到，红星钢铁厂其实没准就是一堆废物，设备完全不能跟国际接轨。
“那么省府呢，他们也不管吗？按照你们刚才的计算数字，这可是两万人的吃饭问题，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张叔叹了口气：“现在都是自主经营，咱们怎么能给国家添麻烦呢。再说省府也根本没有能力过问这件事情，因为经营上的问题，当官的管不了。再者如果想要盈利，就要投资更换设备，这笔钱，省府拿不出来。所以只能指望你们这些大老板了。”
“林老板，你，你们，你们要是，要是去下面看看咱们这些当工人的，也许，也许就不会那么黑了——”吴会长低着脑袋叹了口气。
“我，我这，回头去吧。”林强心想，我哪里黑了，黑也不能黑你这样的啊，那我还配自称是一名军人嘛。没多长时间，他们就来到了医院门口。林强先下车，把张叔给扶下去，这人看起来最起码快七十了吧。
“这件事情不对，我给你们周厂长说的价格并不是一个亿，而是两个亿。可是你们周厂长非找我要三个亿，这件事情本公司的很多高层都知道。而且大家要明白，我并没有跟周厂长签订合同，所以这家厂买不买还不一定。怎么就能说我剥削你们呢？这里面的误会看来真的是不小。”
“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吧。”
“周厂长明明说已经说好了，是一个亿的价格，然后咱们什么也没有。怎么又会是两个亿三个亿，而且什么也没有谈好。这是不可能的吧。”
“为什么会这样？”大家纷纷的开始议论起来。
林强说道：“这件事情咱们就说到这吧。我们现在真的没有要收购你们厂的意思，因为周厂长给出的价格实在是太离谱了。所以这次的合作，我们没有打算进行下去。就算要进行下去，也不会超过两个亿。但绝对不是你们说的一个亿。就算是我给出的两个亿，也已经把你们的退休金算进去了一部分，另外的一部分应该由你们的工厂来负责，请大家理解我们一下好不好。”
张弛说道：“哥，我现在总算是有点明白了，这里面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个姓周的在捣鬼，他想让工人们来给你施加压力。可没想到雷欣欣做了这样的事儿，一下子也就穿帮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原来人家不打算收购了。可那样一来咱们以后怎么生活呀。”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谁在说假话？”
“这件事情看起来有点麻烦了，人家说是两个亿，为什么周厂长跟咱们说是一个亿，那另外的一个亿呢？”
林强冷冷一笑：“另外的一个亿，没准落入谁自己的腰包了吧。诸位大叔们，我想这件事情就先到这吧。如果你们有空的话，就跟我一起到医院里去看看。至于说收购的事儿，你们做不得主，如果周厂长有诚意可以再找我，至于他说的一个亿，根本子虚乌有，我愿意跟他当面对质。”
“周厂长那个人——”吴会长忽然为难的说：“林老板，我们也不知道你和周厂长谁说的是真的，但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没有签订任何合同的话，没准还真的是我们错怪了你。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开始的时候的确也不怪你。可你们打人的事情——”
“吴叔，这个事儿现在还是不要说了。咱们一起到医院去吧。我会给你们满意的交代的。受害者家属，你们可以把钱拿上了。张弛，赶紧派车，送我们去医院。大家如果家里有事儿的也没必要全都跟着过来。”林强说道。
吴会长赶紧回头对那些工人们说：“大家，要不这样吧，咱们暂时就听林老板的，我看他好像也不是周厂长说的那么么坏，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还是要从实际行动出发来看人，就暂时相信他一次吧。你们家里也是一大堆事儿，这我是知道的，要不大家就先回去等着，怎么样？”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要不大家还是都跟着吧。”
“没用的，他们人多势众，连枪都有，你就算是跟上去又有什么用呢。我看咱们还是回家等消息吧。再说这里有这么多的新闻记者，他们也不敢太造次了吧。大家说对不对呀。回吧，咱们都回去吧。”刚刚那个白胡子老头说道。
“张叔，要不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跟着过去就行了。”吴会长说道。
张叔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办事儿不牢靠，让人骗了都不知道，说什么我也要跟你过去。咱们一起走吧。”
林强不管他们去多少人，赶忙说：“张叔，吴叔，你们俩跟着我出来吧，咱们坐车去。路上我再跟你们解释，走吧。”
他俩对林强还是不太信任，总之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性。不过人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说话都是唉声叹气，客客气气，有时候几乎都是哀求。
“林老板啊，我们也不是故意非要这样做的。你不知道，咱们的难处，咱们这个红星炼钢厂虽然有点历史，以前的时候也赚过钱，福利也不错。可自从开放搞活之后，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连续七年亏损不说。现在根本连业务都没有了。技术力量不行，设备也落后，生产出来的东西也不达标。当官的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哪有人正经干活啊。我们这些老工人，倒是想把厂子搞好，可我们又能又什么用啊。”张叔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是啊。我们也不是非要没羞没骚的让你多给点，做买卖嘛，谁的钱不是钱，凭什么你就要多给点，你也不是慈善家。可你给的也太少了，工人的死活你们也不管。周厂长的意思是说，你们大老板不给钱，所以他就没钱，只能也就是不管我们了。你要知道，三千人的工厂，他其实不是三千人。拿一家四口人算吧，那可就是一万两千人啊。上有老下有小的弄不好就是六口人，你自己算算，这些人还不都要饿死，你可不能这样啊。”
林强心想，这个周立发可实在是太缺德了，我最后给他的价格是一亿五千万，那剩下的五千万呢？难道都让他们当官的给分了，或许他回头会告诉我，给工人的一个亿你就不用亲自给他们了，两个亿就好了，我同意了。这就是他的阴谋吧。
“吴叔，张叔，在这件事情上面，你们无论如何也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过一亿元买断你们钢铁厂这种话，再说，你琢磨着周厂长他会答应吗？而且我今天还在想，也许，我不会解散这个厂，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张叔的白胡子颤抖的要命，哭的很厉害：“你说什么，不打算解散这个厂，这是，这是真的吗？周厂长从来没说过呀？”
林强摇了摇头：“张叔，是我从来没跟他说过。因为我还没有想好，你要知道，要接手你们这亏损了十来年的炼钢厂，我是要担着巨大的风险的，而且我也不会经营钢厂，咱们公司，从来没做过这样的生意，所以，我开始的时候真的没打算要购买。我也只是有这样的一个意向而已。如果我买过来，不会经营，到最后，你们照样是个下岗，没什么用的。”
吴会长说：“可，可你到底能不能给我们退休金。”
林强寻思，周厂长这么卑鄙无耻，我现在连想买的想法都没有了。哪里还谈的上多少钱啊，所以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周厂长跟我说，现在有好多商人都看上了你们厂，所以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吧。毕竟我不是做钢铁生意的。”
“瞎说。”吴会长拍着大腿说：“这根本就是瞎说，纯粹的瞎说。哪里有人想要买咱们的钢铁厂了，去年的时候，倒是有一家海峡的企业对厂子有兴趣，可人家经过考察之后，发觉没什么价值，而且又不想要我们这些国营企业的职工，说我们以前都散漫惯了，而且不服从管理，要把我们都赶出去。就因为这个所以没卖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看过了。在后面就是你了。”
林强虽然不相信周厂长说的什么好几家企业都看中了钢铁厂，但他总觉得应该有一两家吧。可没想到，他居然是信口雌黄。同时他也意识到，红星钢铁厂其实没准就是一堆废物，设备完全不能跟国际接轨。
“那么省府呢，他们也不管吗？按照你们刚才的计算数字，这可是两万人的吃饭问题，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张叔叹了口气：“现在都是自主经营，咱们怎么能给国家添麻烦呢。再说省府也根本没有能力过问这件事情，因为经营上的问题，当官的管不了。再者如果想要盈利，就要投资更换设备，这笔钱，省府拿不出来。所以只能指望你们这些大老板了。”
“林老板，你，你们，你们要是，要是去下面看看咱们这些当工人的，也许，也许就不会那么黑了——”吴会长低着脑袋叹了口气。
“我，我这，回头去吧。”林强心想，我哪里黑了，黑也不能黑你这样的啊，那我还配自称是一名军人嘛。没多长时间，他们就来到了医院门口。林强先下车，把张叔给扶下去，这人看起来最起码快七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