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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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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先生是一个书画收藏家, 不过他喜欢的一般都是那些名画,说实话, 新人的画他是不感兴趣的。外行人瞧着书画都是差不多的,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了,只有他们这种懂的人才知道里边学问可大了。一幅画,画工和意境都是必须有的,而新人,这两样其实都差了点。

    也是这个原因,柳先生并不是很喜欢新人的画,对于他来说, 那没有一点收藏价值, 这一点,庞雨也是知道的。而庞雨这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大力推崇一幅画,这不得不让柳先生有些好奇起来。

    “这个新人的画就这么好?我第一次见你在我面前这么夸一个人。”上楼的时候,柳先生有些好奇的问。

    庞雨看了他一眼, 笑道:“不瞒您说,这幅画的作者, 是我老师新收的学生,算是我的小师妹了。”

    她这话说得坦荡,对上柳先生的目光, 眼里也是一片坦然。

    “您也知道, 我老师年纪大了, 他曾经说过, 再也不回收学生了, 实在是没精力了。”两人说话间,已经上了楼梯,眼看二楼就在眼前了,庞雨转身微笑道:“而我这位小师妹,我老师说过,她是生来就该拿画笔的人,她在绘画上的天赋,让我师父宁愿打破了自己的原则也要收她做徒弟……”

    两人站在二楼最后一节楼梯上,只见前方一群人围在那里,瞧着似乎是在欣赏一幅画。十几个人站在那里,瞧着有些拥挤,却没有人说话,十分安静。这一幕,在这画廊里还是很稀奇的,要知道画廊里这么多画,能让这么多人驻足停留下里静静欣赏的,实在是不多的。

    柳先生有些惊讶,看向庞雨。

    庞雨还没上二楼来,倒是没想到这里竟然围了不少人了,脸上也免不了露出几分讶色来——她记得这个位置,正是小师妹的那幅《星空图》的展位。

    不过,庞雨并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来看《星空图》的,因为《星空图》并不是独自展览的,在它旁边,还有两三幅画了。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庞雨心里却忍不住浮出一个念头来——这些人,都是在看姜瑜的那幅《星空图》的。

    这个念头,听起来的确是让人觉得好笑,但是只有看过这幅画的人才知道,这个念头并不奇怪,这幅画就算放在整个画廊里,也是极为出色的。

    “庞老板!”有人看见庞雨,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来。

    庞雨微笑道:“石先生!”

    石先生摸了摸自己的秃头,道:“庞老板啊,你画廊里的画,精品可真是越来越多了啊。尤其是这幅《星空图》,啧,可是我在你画廊里看过的最好的一幅画了,画境优美宁静。我问问你,这幅画要卖什么价啊?”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差不多只有他们两还有一边的柳先生听得见。这模样,像是害怕被人听了去,将画给抢了一样。

    闻言,庞雨目光动了动,她笑道:“石先生,您也知道我画廊的规矩的。参展的画,我们都是不定价的,您若是有中意的,三天之后到前台那里报价就行,价高者得。”

    石先生哈哈一笑,道:“你们画廊的规矩,我当然是知道的。”

    说着的时候,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那《星空图》四周可是围了不少人,其中有好几个都是他的熟人,瞧着也是看上了这幅《星空图》。其实这也不奇怪,大家又不是外行人,一幅画画得好不好,一眼就看出来了,好画终归是不会被埋没的。

    啧,这就麻烦了!

    石先生皱了一下眉,画廊的规矩是报价之后,价高者得,他可不确定自己报的价格就是最高的。

    他正思考着了,那边一个熟人就走过来了,一个中年女性,瞧着干练精神的模样,张口就对庞雨道:“庞老板,我想问一下这幅《星空图》,它的作者姜瑜,可还有其他的画?”

    庞雨摇头,道:“她拿来参赛的只有这么一幅画,赵小姐对作者很感兴趣?”

    赵小姐原先是有些失望的,闻言笑道:“我的确很喜欢这幅画,画中的意境很美,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哪幅画能这么触动我了。我看画风,倒是有些陌生,我记忆里的画家没有谁是这样的风格。可是,这样的画工,这位画家,怎么也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难道是哪位先生,换了风格?披了马甲重来?”

    庞雨:“……”

    不,赵小姐您真是想多。

    见一个两个的都来询问这什么《星空图》,柳先生倒是来了兴趣,开口问道:“这《星空图》是哪位画家的画?怎么你们都在说。”

    闻言,石先生和赵小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没什么!”

    柳先生:“……”

    这个圈子就这个大,大家相互之间差不多也是相识的了,也就是熟和不熟的关系了。柳先生这人,石先生和赵小姐都听过,有钱人啊,要是他也看上了《星空图》,哪里还有他们两个的份?

    柳先生可不知道他们二人所想,惊讶之余,转头看向庞雨,庞雨脸上露出几分骄傲来,笑道:“《星空图》,就是我跟您所说的那幅画。”

    是她小师妹所画的!

    这下,柳先生就更加惊讶好奇了,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想看看这幅《星空图》,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幅画,竟然能让石先生他们这么喜欢。

    夜色深邃而宁静,看到这幅画的那一刻,几乎是瞬间就被这片夜空给吸了进去。夏日的夜空是干净的,纯粹的,天上没有云,只有星星在闪动。这幅画上,星河之外,还有星星点点闪动的星子,姜瑜也没有仔细数过,但是最起码也有上万颗星星,明的暗的,在这夜色之中,美得醉人。

    整幅画给给人的感觉就是安静而澄澈,很纯粹干净的颜色,色彩的运用上,简直堪称绝妙。你看着,就忍不住沉醉在这幅画之中,能感受到从画中传来的那种宁静,连带着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浮躁尽去。

    “这幅画……”柳先生微微瞪大眼睛,几乎是痴迷的走上前去,想凑近了些看这幅画,一个没注意,却撞到了前边那个人的身上。

    那人扭过头来,有些不满道:“别挤啊,想看后边排队去!”

    谁都想凑近了看,这地方就这么点大小,排队啊!

    柳先生:“……”

    庞雨走上前来,从他的反应上知道了他的想法,心里那叫一个舒爽自豪,笑道:“柳先生,怎么样,我没诓你吧,我小师妹的画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柳先生称赞道:“好,的确是好,这幅画的意境可真美,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

    在城市里待久了,似乎连这种安静都忘了,他已经很久没感觉到这种静谧了,宁静而舒服,再浮躁的心情都会平静下来。

    “庞老板,你告诉我,这幅画你要卖多少钱?”柳先生问。

    庞雨表情不变,道:“柳先生,您知道我这里的规矩的,我们从来不定价的。”

    柳先生点头:“我明白了。”

    *

    作为姜瑜的师姐,看见她的画这么受欢迎,庞雨也是与有荣焉的,而且从今天的反应来看,画展的反响很不错,看来能卖出不少画去。

    中午的时候,三人出去吃饭,庞雨定了位置,带他们去了一家私人菜馆。

    “最近画廊有点忙,我大概不能招待你们出去玩了。黛黛,你在b市待了这么久,既然来了,就带小师妹出去转转!”

    沈老师单名一个黛字,师兄姐们都喜欢叫她黛黛。

    庞雨一边说着,一边拿了水壶给她们两倒水,完全将自己摆在了大姐姐的位置上了。

    “对了。”她又想起一事来,又对沈老师道:“刚好小师妹来了,你打电话把韩师兄他们都叫出来,也让他们都见一见。其实当时老师去s市的时候,大家都想一起去看看的,刚好也能见见小师妹,不过大家都没时间,韩师兄他们最近正在做一个项目,也脱不开身。”

    沈老师点头,道:“我知道的,我已经和韩师兄通过电话了,等这两天他有时间了,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说着,她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瞧我,倒是忘记把姜瑜你拉进去了,我们建了一个群,群里的都是老师的学生。你之前,我算是师门里最小的,现在好了,你来了,我就不是最小的了。”

    她瞧着,还是很得意高兴得样子。

    姜瑜的手机响了一声,她低头一看,沈老师已经把她拉进去了。她瞅了一眼,群名叫“崔家大家子”,里边加上姜瑜一共就七个人,也就是说,崔老爷子一共收了七个学生。

    姜瑜想了一下,现在她所知道的,有一个沈老师,庞师姐,还有尚易师兄,也就是说,她还有三个师兄姐。

    “欢迎小师妹,以后我就不是群里辈分最小的那个了!”

    沈老师发了一个消息,群里的人纷纷开始冒泡,首先回话的就是庞雨:“欢迎小师妹!”后边还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继她之后,群里突然多了一个红包,姜瑜看见了,不过没有戳——她和大家都不熟,她还是不好意思去抢人家红包的。

    不过,很快的她就被边上的沈老师拐了一下,沈老师道:“快啊,这可是宁师兄给你发的私包,你快领啊!”

    姜瑜一愣,伸手点了一下红包,才发现这是一个私包,然后上边的“99999”,十分的闪人眼。

    姜瑜:“……”

    这个宁师兄……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很快,一个昵称为“宁致远”的人说了一句:“我这里有事,现在不能招待小师妹你了,黛黛你就帮我好好招待一下小师妹。”

    想来,这位就是沈老师口中的宁师兄了。

    等看到这句话,沈老师立刻打字道:“明白,保证完成任务,宁师兄!”

    然后便是群里的韩师兄说话了:“小师妹,我最近工作忙,等我这两天把手上的工作完成了,就请你吃饭。”

    他们这么热情,倒是让姜瑜有些手脚无措了。上辈子的姜瑜,不得不说,是一个很独的人,其实画家这个职业,很多都很独,还有很多画家还有一些怪癖,更是独了,她在其中并不显得奇怪。倒是崔老爷子的这些学生,看起来感情十分不错的样子,就连她这个小师妹,明明算是陌生人,他们对她都十分友好,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觉得十分温暖。

    除了冒泡的两位师兄,

    姜瑜问:“宁师兄这红包是不是有点大了。”

    闻言,沈老师摆了摆手,道:“你拿着就是,宁师兄不差钱,他可是我们师兄弟里边最有钱的那个了,也是最大方的那个了。“

    “哦,看来你这意思,是觉得我抠门了?”旁边庞师姐突然悠悠的来了一句。

    “没有,师姐你也很大方的!”沈老师飞快的摇头,表示师姐你是最大方的。

    庞师姐摇头失笑,她年纪比姜瑜她们都大,她女儿都有姜瑜这么大了,在她眼里,姜瑜和沈老师都是孩子,对待两人免不了要多几分温柔宠溺来。

    点了两个菜,庞雨又把菜单递给他们,道:“这家店的味道很不错,最主要是新鲜,听说菜肉都是它家底下农庄里收上来的。”

    姜瑜在吃的上边并不挑剔,伸手点了一个酸笋汤,道:“我还没跟庞师姐你道谢了,我没想到,你竟然将我的画放在这么好的展位。”

    “对啊对啊,我都惊了!”沈老师看着庞师姐,道:“我以为你只会给姜瑜一个边边角角的位置了。”

    闻言,庞师姐忍不住伸手拍了沈老师的头一下,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沈老师缩了缩脖子,嘟囔道:“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嘛,从来都不会感情用事的啊。”

    庞师姐瞪了她一眼,道:“就你了解我!”

    说完,她看向姜瑜,神色柔和了几分,道:“黛黛虽然就喜欢黑我,不过刚才有句话她还真是说对了,我可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我可以帮你,但是绝对不会给你大开方便之门的。说实话,是你的画画得好,我是以生意人的身份来决定给你这个展位的。所以说,你根本就不用感谢我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庞师姐愿意帮她,这就是情分了,姜瑜还是认真的感谢了她一下。而她这个态度,倒是让庞师姐感到十分熨帖,她帮忙虽然是自愿的,可是对方要是理所当然的态度,那完全就没有帮忙的必要,没有谁会喜欢一个白眼狼的。

    她们聊了几句,饭菜也送了上来,庞师姐首先拿了筷子,道:“快吃吧,你们要是在b市多待几天,我还能带你们出去玩玩了。”

    “不行了,姜瑜只请了四天的假,得去上课了。请假的时候,胡老师原本还不同意了,不过听我说这个画展对姜瑜很重要,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说到这,沈老师笑了一下,道:“庞师姐,你不知道,姜瑜在学校可是全校第二名,作为一个艺术生,她给同级的学生们带来的压力可是很大的。不知道有多少学生,私底下偷偷骂她了。”

    庞雨忍不住笑,道:“小师妹比我女儿靠谱多了!”

    提到自己女儿,她就忍不住摇头,道:“这丫头也不知道像谁,对书画丝毫不感兴趣,反而喜欢什么音乐,还玩什么摇滚乐,吵得我头疼。”

    “书画,音乐,都是艺术,看来她完美的继承了师姐你的艺术细胞。”姜瑜笑道。

    庞雨摇头,道:“反正啊,她喜欢就好……算了,不说这些了,快吃吧,等会儿小心饭菜凉了。”

    爱好这东西,怎么也要自己喜欢,虽然女儿不喜欢书画让她有点失望,但是她还是很尊重女儿的决定的。

    *

    沈知微跟姜瑜问了画廊的地址,下午的时候就开着车就过来了,她开了一辆路虎,姜瑜在车场接她的时候,都被她给吓了一跳。

    “我就喜欢路虎这种车,霸气!”沈知微拍了拍车头,十分高兴的道。

    姜瑜带她往画廊走,道:“画廊里有不少画画得很不错,我想你应该会很喜欢的。”

    沈知微倒是不在意这个,她来这里,只为了看姜瑜的那幅画而已,《星空图》,姜瑜没有传到网上去,所以她从来没有看过。

    沈老师下午有约,她回到b市,以前的同学打电话叫她过去喝下午茶,她原本有些不放心姜瑜,刚好姜瑜说她也约了人,沈老师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画廊明显更加热闹了,这时候天气比较暖和了,还有不少小情侣在画廊里约会的,瞧着气氛倒是很不错的样子。

    与早上相比,《星空图》那处更加热闹了,没办法,庞雨只得把画移到宽敞的地方去。当然,这些人里边,喜欢这幅画的肯定是有的,但是也有一部分只是凑热闹而已。书画这东西,喜欢且懂得欣赏的,始终是小部分人。

    “这就是你的那幅《星空图》?”沈知微个子高,踮起脚来看了一眼,这人有点多了,她都看不见这画的具体模样了,但是隐隐约约看见了一抹黑色,说是黑色,又有点蓝色,反正是一种很干净的颜色就是了。

    凭借着自己柔弱的模样,沈知微很顺利的挤进了前边去,这才看到了这幅画的全貌,当即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等过了快二十分钟,她从里边出来,认真的对姜瑜道:“这幅画,我想要!”

    姜瑜抿唇,道:“这画我是交给画廊了,可不能私下卖给你的,你想要只能向画廊买了。”

    闻言,了解过画廊的规矩之后,沈知微忍不住小声道:“你师姐还真是聪明,这么一个办法,大家对想要的画的价格不确定,都会把价格往高了提。”

    而且,一幅画也会设置一个底价,这是避免一些人存在着捡货的想法。

    姜瑜道:“还有其他的画了,我带你去看看吧,我看到有几幅画,画得很不错的。”

    早上姜瑜已经看过一部分的画了,这时候刚好带着沈知微去看剩下的,两人这一逛就逛了一下午。说实话,其实沈知微是觉得有些无聊的,她不是很懂画的,看一幅两幅还觉得稀奇,看得多了倒是觉得无聊了。

    反观姜瑜,看过这么多幅画,她还是保持着兴奋的状态,现在正凑在一幅画前,脸上的表情十分高兴满足,看到出来她是真心喜欢“画”的,不管是作画还是欣赏画,都喜欢。

    这一点,沈知微还是觉得很佩服的,一个认真的人,她总是能获得不小的成就的。

    “对了,你给画的画,我还没把尾款结给你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啊!”沈知微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拿到画之后,她太过兴奋,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她拿出手机来,道:“我现在就把钱打给你!”

    姜瑜不在意的道:“反正你又不会赖账。”

    沈知微:“……”

    小丫头,也不怕她是个骗子,果然是个孩子,还不懂得人心难测了。

    很快的,姜瑜听到一身金币哗啦啦的声音,她拿出手机一看,沈知微打的钱已经到账了,只是这个数字,好像有点多了。

    “你是不是手错,输错数字了,你已经给给了我十五万了,如今只需要再给我十五万就行了,你怎么打了三十万了。”姜瑜晃了晃手机,手机上拿个三十万的数字十分明显。

    沈知微道:“没打错了,是我觉得那幅画就值这个价。而且,要不是当时你缺钱,你怕是不会接这个单子的吧。”

    姜瑜没说什么,因为她所说的的确是事实。

    “这钱是你该得的,我可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沈知微轻哼道。

    姜瑜默默的把手机收起来,真心实意的感叹道:“和有钱人做朋友真好!”

    也是奇怪了,这辈子她遇到的人,真的是一个赛一个有钱,而她绝对是最穷的那个。

    他们看画的时候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有个男生看着沈知微,问她是不是《深宫》里的莲妃——莲妃莲妃,很好理解,就是白莲花妃子,正是沈知微扮演的那个角色。当然,这句话不是姜瑜说的,而是沈知微自己说的。

    “莲妃,那是谁?”沈知微皱眉,语气冷冷的,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男生:“……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莲妃那么柔弱无害,怎么可能是眼前的女生呢?

    沈知微和姜瑜吐槽道:“导演跟我说,他当时看见我,就觉得我十分适合莲妃这个角色,因为我看着就有股白莲花的气质……我看他才是白莲花了,我哪里像白莲花了?”

    她顶多也就是气质柔弱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经常生病,所以体态也纤弱了一些,但是实际上,她的身体现在是倍儿棒的,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