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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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你这老头咋回事啊, 你那船又不用！放院子里风吹日晒的早晚得烂了，那是多大损失啊!卖给我妹子咋了，又不是不给你钱！”
孙红霞见老头这样蛮不讲理, 也不高兴了。结果人家比她还要不高兴呢, 气哼哼又蔑视的瞪了她一眼
“你这样的人, 丧良心！”像是不想见到孙红霞，话才说完, 老头就要关门。
“嘿，你这死老头，怎么骂人呢，你别关门, 给我说清楚, 我怎么就丧良心了！”
“阿伯，我是真心想买船的, 这附近就听说您家里有船, 您看咱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王明月见要被关在门外了，连忙好言好语的问道。
“要买船的是你？你知道我这船是咋回事不？”老头子听了王明月的话, 先是愣了一下，又审视的看了她一眼, 好歹停住了关门的手。
“老头子，你们挡在门口干啥呢, 这两人干啥的？”也就是在这时候, 走过来一个提着鱼篓的大娘, 约莫是这家的女主人。
“大娘，我们是来买船的。”王明月笑吟吟的开口，做买卖么，见人三分笑，总没错。
“买船啊，里头坐里头坐，他爹，开门啊，你杵在这干啥呢！”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门打开：“进来吧。”
孙红霞说船在院子里接灰也没说错，进门以后，就能看见西门角那里的木船，占了大半个院子，落了不少树叶子在上头。
“嚯!这船可真大!”孙红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条传说中“不干净的船。”
“那可不!当初生产队没买大船那会儿，这可是我们村最大的木船了!”老太太语气一开始有些骄傲，话说完又沉默起来。
王明月对渔船不熟悉，但看得出来这船还算新。
“当初可是找罗湾村最好的老师傅来做的呢，木料，漆料都是最好的。"老太太热情的推销，眼里都是希望，却被老头打断：“你既然找到这里来，那你知道这船的事？”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孙红霞。
之前可是有人想拿中介费，骗外人来买呢！
“知道，不过我不相信这些，就算真有，我命硬，也不怕。”王明月对老头有些佩服，刚刚对方说不卖，怕是以为王明月是被孙红霞骗来的吧，毕竟这船能留这么久，肯定是大家都顾忌的。
说到这个，连老太太都沉默了，眼里一片伤心。王明月趁热打铁：“阿伯，我昨天才来如梦岛，那边啥情况你也晓得，以后都在这海上淘生活，要是没船，早晚也得饿死，实话跟您说，我不怕这些，之所以不做新船找上您，就是因为穷闹的，您看您这船能不能便宜些给我？”
老头满脸复杂的走到船前，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摸摸船身。
“当初造这船，砍木头的那片林子，是我们西湾村的先辈种下的，造这条船的树，还是我太爷爷活着的时候就有了，那会儿所有人都羡慕我，可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算了，不说这些了，这船请师傅来做，花了一千块，你要买，就给一千六吧。”
“老头子，咱那料子可不便宜！”老太太惊叫出声。
“是不便宜，可咱这船有问题。”若不是家里太困难，他都不想卖出去祸害人。
这话一出，老太太也不说话了。这船以前也有人问过，不过那是个小流氓，欺负他们，三百块钱说得像施舍，老头子都给气病了。一千六是不多，但他们西湾村祖宗得力，自家分到的木材还有。有了这钱，也能找人另外造一条船了。
眼看着孙子一个个大了，要娶媳妇了，老太太心里早就急了。
王明月知道，她是真的捡了便宜，刚刚在船上，她就询问过造船的价格。只说人工，造船，那可是老手艺，必须有个压轴的大师傅。这一片一般都是一个大师傅带着十几个小徒弟或者小工来做，小工工钱便宜，看做什么活，一块钱起，但大师傅不一样，如梦岛的大师傅可是要18块钱一天的。
这条船有六七米的样子，带帆的，少说也要做一个月。一千块的人工费还真没吹牛。木料要多少钱王明月不知道，可她依稀听说过，这船一看就是大树造的，绝对不是六百块钱可以解决的，而且，还有帆呢，那也不便宜。想到这些，王明月当即拍板。
“那咱们就说定了，阿伯，您找两人给我帮帮忙，拖船下水，我今天就给它划回去。您家这，有厕所吗？”
“有的，屋后头呢。”老太太顺手一指。
王明月倒不是想上厕所，她在乔顺那里挣的钱，一部分村进了银行，后头王和泰，叶城，顾博给的，都在身上呢，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两千多。
现在的钱最大面值还是十元的大团结，两千多块钱可不少，王明月还是用塑料薄膜包着，勒在汗衫外头。兜里就揣一两百，今天还都花得差不多了。
“阿伯，这是一千六，您点点。”王明月不顾几人目瞪口呆，把仔细数过的一千六百块钱递过去。
“哎哎，好好。”郑老头忙不跌的接过钱，一张一张的数，面色激动。
“对对，这是一千六，闺女你等等啊，老太婆去叫我大孙子了，等他们回来就给你拖下海，我给你找找船上的配件，叫他们给你装上。”
郑老汉把纤绳风帆啥的都给拖出来。
“闺女，我这船最值的就是大师傅手艺，当时钱都花完了，装不起机械设备，不过老师傅还是给设计好了，你要是有钱啊，装一个，天气好也能出远海呢。”
“等以后再说吧，郑叔您是不知道，我那边还造房子呢，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钱。”
船下了海，郑老头见王明月掌舵都不行，手生得要命，又皱着眉头叫他大孙子来教，不过这天不早了，也就是能教个皮毛，会走直线罢了。郑老头担心得不行：“要不，还是叫鱼蛋给你划回去吧。”
王明月想说不用，不过想想这一片过去是近海，她要是直接跳海里拉船，怕是会被人当成神经病。而且鱼蛋这技术一看就好得不行，送她回去路上她也可以继续学习。
“行吧，就是耽误鱼蛋哥出工了，我给鱼蛋哥出误工费。”
鱼蛋二十来岁，因为父亲叔伯都没了，下头还有一串弟弟妹妹，身为大孙子的他早早跟着爷爷下海，皮肤晒得黑黝黝的，人也不爱说话，不过技术倒是真好。责任心也强，一路上给王明月讲解掌舵，杨帆的各种技巧，虽然面无表情的，但该讲的细节都讲到了。甚至连一些海鱼的特性也和王明月说了不少。
到了如梦岛，太阳只剩余辉，这会儿已经没船出海了，不过这边有闺女嫁到西湾村，鱼蛋找家人借住一晚没什么大问题。
战士们的早就回来了，王明月买的东西程诺都给她送了过来，包括王明月在国营饭店打包的十来斤馒头，三碗红烧肉。
“婶子，村里谁家鸡蛋小青菜多些啊，我这初来乍到的，想换些回来请村长和长辈们吃顿饭。”
“是要请请几位族老，待会儿叫你嫂子带你去请，青菜不用换，后头拔就是了，不过家里没有鸡蛋，我去给你换。”冬梅婶一边帮忙王明月收拾东西，一边说。
一顿两顿的，王明月倒是可以跟他们搭伙，不过时间久了不好，小战士来送东西，她见王明月自个儿买了口大铁锅，就叫儿子在墙角垒了个简单的灶，又找了块大石板搭在旁边，就是简易的灶台了。
请客吃饭，当然要有基本的诚意，除了主食，海边最多的就是鱼了。
民兵队刚回来，村长的儿子分了不少鱼虾，两个孙女还在海滩上捡了不少杂贝。都提过来给王明月了。
王明月计算过，村长跟她说的，必请的老人有六位，加上她盖房子大大师傅，村长一家，那就要准备两桌菜。
客人多是老人，王明月打算做几道适合老人吃的菜。
挑了几条大小相宜的海鱼出来，利索的收拾干净，王明月拿着新买的菜刀，一气呵成的再鱼身上划了好几道长口。抹上盐的料酒放一边腌制。辣椒提味，但客人年纪大，不能放太多，王明月把半个青椒和葱姜切丝混在一起，一半放鱼肚里，一半撒鱼身上。
鱼要腌制十来分钟，王明月也没闲着，刚买的大锅架起来，拿着草木灰使劲搓洗了六七遍才停下来，一开始用的是海水，最后一道才放清水。虽然如梦岛山上有淡水，但量不大，大家平日里也是很节俭的。
倒是柴火不缺，岛上树木长得快，王明月放大火，没一会儿锅里的水就开了，鱼蒸十五分钟，停了火也不开盖子，焖它个两三分钟再端出来。蒸过的姜丝，辣椒丝就不要了，连着汁水一起倒掉，再放上刚切的葱姜辣椒丝，渔民最爱的舀一勺冬梅婶自制的豆豉，再淋上热油，一道清蒸海上鲜就出锅了。
村长的两个孙女在一旁馋得流口水，不过孩子教的很好，只远远的看着，时不时帮忙。
虾仁蒸蛋也是适合老人家吃的菜，这个简单，王明月叫两个小姑娘来帮忙剥虾。
“大妞真厉害啊。”确实很厉害，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手怎么那么巧，一捏一剥，就是一粒完整的虾仁。
“我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厉害！”二妞举手。
“为什么啊？”王明月顺着孩子问。
“是因为月月阿姨。”
“哎呀, 你这老头咋回事啊, 你那船又不用！放院子里风吹日晒的早晚得烂了，那是多大损失啊!卖给我妹子咋了，又不是不给你钱！”
孙红霞见老头这样蛮不讲理, 也不高兴了。结果人家比她还要不高兴呢, 气哼哼又蔑视的瞪了她一眼
“你这样的人, 丧良心！”像是不想见到孙红霞，话才说完, 老头就要关门。
“嘿，你这死老头，怎么骂人呢，你别关门, 给我说清楚, 我怎么就丧良心了！”
“阿伯，我是真心想买船的, 这附近就听说您家里有船, 您看咱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王明月见要被关在门外了，连忙好言好语的问道。
“要买船的是你？你知道我这船是咋回事不？”老头子听了王明月的话, 先是愣了一下，又审视的看了她一眼, 好歹停住了关门的手。
“老头子，你们挡在门口干啥呢, 这两人干啥的？”也就是在这时候, 走过来一个提着鱼篓的大娘, 约莫是这家的女主人。
“大娘，我们是来买船的。”王明月笑吟吟的开口，做买卖么，见人三分笑，总没错。
“买船啊，里头坐里头坐，他爹，开门啊，你杵在这干啥呢！”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门打开：“进来吧。”
孙红霞说船在院子里接灰也没说错，进门以后，就能看见西门角那里的木船，占了大半个院子，落了不少树叶子在上头。
“嚯!这船可真大!”孙红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条传说中“不干净的船。”
“那可不!当初生产队没买大船那会儿，这可是我们村最大的木船了!”老太太语气一开始有些骄傲，话说完又沉默起来。
王明月对渔船不熟悉，但看得出来这船还算新。
“当初可是找罗湾村最好的老师傅来做的呢，木料，漆料都是最好的。"老太太热情的推销，眼里都是希望，却被老头打断：“你既然找到这里来，那你知道这船的事？”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孙红霞。
之前可是有人想拿中介费，骗外人来买呢！
“知道，不过我不相信这些，就算真有，我命硬，也不怕。”王明月对老头有些佩服，刚刚对方说不卖，怕是以为王明月是被孙红霞骗来的吧，毕竟这船能留这么久，肯定是大家都顾忌的。
说到这个，连老太太都沉默了，眼里一片伤心。王明月趁热打铁：“阿伯，我昨天才来如梦岛，那边啥情况你也晓得，以后都在这海上淘生活，要是没船，早晚也得饿死，实话跟您说，我不怕这些，之所以不做新船找上您，就是因为穷闹的，您看您这船能不能便宜些给我？”
老头满脸复杂的走到船前，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摸摸船身。
“当初造这船，砍木头的那片林子，是我们西湾村的先辈种下的，造这条船的树，还是我太爷爷活着的时候就有了，那会儿所有人都羡慕我，可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算了，不说这些了，这船请师傅来做，花了一千块，你要买，就给一千六吧。”
“老头子，咱那料子可不便宜！”老太太惊叫出声。
“是不便宜，可咱这船有问题。”若不是家里太困难，他都不想卖出去祸害人。
这话一出，老太太也不说话了。这船以前也有人问过，不过那是个小流氓，欺负他们，三百块钱说得像施舍，老头子都给气病了。一千六是不多，但他们西湾村祖宗得力，自家分到的木材还有。有了这钱，也能找人另外造一条船了。
眼看着孙子一个个大了，要娶媳妇了，老太太心里早就急了。
王明月知道，她是真的捡了便宜，刚刚在船上，她就询问过造船的价格。只说人工，造船，那可是老手艺，必须有个压轴的大师傅。这一片一般都是一个大师傅带着十几个小徒弟或者小工来做，小工工钱便宜，看做什么活，一块钱起，但大师傅不一样，如梦岛的大师傅可是要18块钱一天的。
这条船有六七米的样子，带帆的，少说也要做一个月。一千块的人工费还真没吹牛。木料要多少钱王明月不知道，可她依稀听说过，这船一看就是大树造的，绝对不是六百块钱可以解决的，而且，还有帆呢，那也不便宜。想到这些，王明月当即拍板。
“那咱们就说定了，阿伯，您找两人给我帮帮忙，拖船下水，我今天就给它划回去。您家这，有厕所吗？”
“有的，屋后头呢。”老太太顺手一指。
王明月倒不是想上厕所，她在乔顺那里挣的钱，一部分村进了银行，后头王和泰，叶城，顾博给的，都在身上呢，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两千多。
现在的钱最大面值还是十元的大团结，两千多块钱可不少，王明月还是用塑料薄膜包着，勒在汗衫外头。兜里就揣一两百，今天还都花得差不多了。
“阿伯，这是一千六，您点点。”王明月不顾几人目瞪口呆，把仔细数过的一千六百块钱递过去。
“哎哎，好好。”郑老头忙不跌的接过钱，一张一张的数，面色激动。
“对对，这是一千六，闺女你等等啊，老太婆去叫我大孙子了，等他们回来就给你拖下海，我给你找找船上的配件，叫他们给你装上。”
郑老汉把纤绳风帆啥的都给拖出来。
“闺女，我这船最值的就是大师傅手艺，当时钱都花完了，装不起机械设备，不过老师傅还是给设计好了，你要是有钱啊，装一个，天气好也能出远海呢。”
“等以后再说吧，郑叔您是不知道，我那边还造房子呢，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钱。”
船下了海，郑老头见王明月掌舵都不行，手生得要命，又皱着眉头叫他大孙子来教，不过这天不早了，也就是能教个皮毛，会走直线罢了。郑老头担心得不行：“要不，还是叫鱼蛋给你划回去吧。”
王明月想说不用，不过想想这一片过去是近海，她要是直接跳海里拉船，怕是会被人当成神经病。而且鱼蛋这技术一看就好得不行，送她回去路上她也可以继续学习。
“行吧，就是耽误鱼蛋哥出工了，我给鱼蛋哥出误工费。”
鱼蛋二十来岁，因为父亲叔伯都没了，下头还有一串弟弟妹妹，身为大孙子的他早早跟着爷爷下海，皮肤晒得黑黝黝的，人也不爱说话，不过技术倒是真好。责任心也强，一路上给王明月讲解掌舵，杨帆的各种技巧，虽然面无表情的，但该讲的细节都讲到了。甚至连一些海鱼的特性也和王明月说了不少。
到了如梦岛，太阳只剩余辉，这会儿已经没船出海了，不过这边有闺女嫁到西湾村，鱼蛋找家人借住一晚没什么大问题。
战士们的早就回来了，王明月买的东西程诺都给她送了过来，包括王明月在国营饭店打包的十来斤馒头，三碗红烧肉。
“婶子，村里谁家鸡蛋小青菜多些啊，我这初来乍到的，想换些回来请村长和长辈们吃顿饭。”
“是要请请几位族老，待会儿叫你嫂子带你去请，青菜不用换，后头拔就是了，不过家里没有鸡蛋，我去给你换。”冬梅婶一边帮忙王明月收拾东西，一边说。
一顿两顿的，王明月倒是可以跟他们搭伙，不过时间久了不好，小战士来送东西，她见王明月自个儿买了口大铁锅，就叫儿子在墙角垒了个简单的灶，又找了块大石板搭在旁边，就是简易的灶台了。
请客吃饭，当然要有基本的诚意，除了主食，海边最多的就是鱼了。
民兵队刚回来，村长的儿子分了不少鱼虾，两个孙女还在海滩上捡了不少杂贝。都提过来给王明月了。
王明月计算过，村长跟她说的，必请的老人有六位，加上她盖房子大大师傅，村长一家，那就要准备两桌菜。
客人多是老人，王明月打算做几道适合老人吃的菜。
挑了几条大小相宜的海鱼出来，利索的收拾干净，王明月拿着新买的菜刀，一气呵成的再鱼身上划了好几道长口。抹上盐的料酒放一边腌制。辣椒提味，但客人年纪大，不能放太多，王明月把半个青椒和葱姜切丝混在一起，一半放鱼肚里，一半撒鱼身上。
鱼要腌制十来分钟，王明月也没闲着，刚买的大锅架起来，拿着草木灰使劲搓洗了六七遍才停下来，一开始用的是海水，最后一道才放清水。虽然如梦岛山上有淡水，但量不大，大家平日里也是很节俭的。
倒是柴火不缺，岛上树木长得快，王明月放大火，没一会儿锅里的水就开了，鱼蒸十五分钟，停了火也不开盖子，焖它个两三分钟再端出来。蒸过的姜丝，辣椒丝就不要了，连着汁水一起倒掉，再放上刚切的葱姜辣椒丝，渔民最爱的舀一勺冬梅婶自制的豆豉，再淋上热油，一道清蒸海上鲜就出锅了。
村长的两个孙女在一旁馋得流口水，不过孩子教的很好，只远远的看着，时不时帮忙。
虾仁蒸蛋也是适合老人家吃的菜，这个简单，王明月叫两个小姑娘来帮忙剥虾。
“大妞真厉害啊。”确实很厉害，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手怎么那么巧，一捏一剥，就是一粒完整的虾仁。
“我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厉害！”二妞举手。
“为什么啊？”王明月顺着孩子问。
“是因为月月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