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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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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在所有学生上课的时间去找你们副校长。”

    易寒的声音冰冷的就如同这个我第一次前来的审讯室一般。

    没有任何嘘寒问暖,直接切入主题。

    “我只是问他一些关于毕业的问题。”

    “你还不能毕业?”

    终于易寒的表情有了轻微的变化,语气也加重了许多。

    “易队。”

    就连身旁的那位警官也察觉出了易寒的反常,小声的提醒着。

    “结果呢?”

    易寒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随即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再次恢复以往的清冷。

    “结果是他依旧不让我毕业。”

    “所以你就怀恨在心,趁其不备当场杀死了他。”

    不等易寒发话,另外一个警官紧接着就开口。

    “我没有杀人,我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他的死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我们警方已经调查过了,你离你应该毕业的时间已经超过两年时间,你之所以每一次都不能毕业,每一次的学业扣留都是你们副校长一人经手的,而这一次你又是因为毕业问题去找的副校长,许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样对你,对你父亲都有好处。”

    “我父亲,你们还记得我父亲是谁!”

    说来真是讽刺,我父亲当年不知道坐在这个审讯室里审过多少犯人,如今他的女儿却坐在这里被他人审讯着。

    “许鸢,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案子,我们没时间和你叙旧,你和你们王副校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见过你之后就死亡了?”

    “他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杀的。”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只要他是副校长的一天,你就无法毕业。”

    易寒的情绪异常激动起来。

    “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不直接离开学校,你不一定非要做护士的,还有很多种工作都能让你很好的养活你自己的,莫非他的死亡真的是你蓄谋已久的。”

    “易寒,我在说最后一遍,他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从小陪我一起长大的哥哥竟然都不相信我,一时间除了大吼,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你留在学校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此时在易寒的眼中我和一般的犯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这一刻我才知道为什么当年我父亲那么看好易寒当警察。

    “这是我的私人,与他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你已经是犯罪嫌疑人,那么你就没有任何的私事,许鸢,你只有坦白,我才可以帮你,你是师父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真的不希望你出事,我答应过你母亲……你是为了调查阿姨死亡原因才留在学校的!”

    还是被易寒猜到,我并不否认。

    “许鸢我说过多少遍了,阿姨真的是自杀,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然后去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自杀,我母亲为什么要自杀,就算她爱的丈夫因公殉职了,可是她还有一个女儿,她没理由留下她女儿一人跳楼自杀的。”

    “阿姨为什么自杀难道你不知道嘛,那么多妇女小孩因她丧命,她作为一个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她责无旁贷,我和你一样始终坚信那是不可避免的医疗事故,可是阿姨她自己过不了她自己那一关,自杀是她认为她唯一可以解脱的方式。”

    “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理由或许可以说服别人,到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许鸢,你到底怎么了,做人做事为什么这么偏激,你父亲是一名人民警察,你要相信证据。”

    “就是因为我相信证据,我才要彻底调查我母亲的死亡原因,我说过了这是我的私事,与本案无关。”

    “好,那就说说王副校长之死,曾有证人做证,你曾经听到你们大声争吵过,具体因为什么?怎么?又是私事?”

    见我不愿开口,易寒随即补上一句。

    “他诋毁我母亲我才会和他争吵的。”

    “如何诋毁?”

    “你……”

    “这里是警局,你必须一五一十的交代所有的事情。”

    “他说我母亲手术上的失误完全是因为她的医术不精导致的,如果让我毕业的话,我就会变成第二个我母亲,我母亲的医术你们有目共睹,我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这么诋毁她。”

    “所以你就动手杀了他。”

    易寒没有开口,反倒是陪同他一起审讯的警官一口咬定我的罪状。

    “我说了我没有杀人,争吵过后我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完全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这是我们法医科的同事从案发现场带回来的,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他们找到了死亡的具体原因,就是来自这个注射器。”

    就在易寒拿出那个注射器的时候,我就一眼认出了它,那就是我随身携带的注射器,但是我已经一天没见到它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在梦中我就是用这个注射器去扎的那只小鬼和大鬼,可是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好嘛?为什么会有这么巧合的是呢?

    “不想解释一下?或者说你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我……我真的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但是……”

    “但是这上面有你的指纹,你现在不必着急解释,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等你最后的交代,带她下去。”

    “唉,不是,易寒哥真的不是我,你听我解释呀,唉,别推我,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