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与空气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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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人类胚胎失踪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不论窃取者是谁。作为拟人类胚胎工程小组的成员，林晓静深知这一枚人工胚胎涵盖了眼下天朝多少有关进化者的实验研究。
“寄养胚胎的营养舱所使用的加密手段是独一无二的，任何暴力打开的方式都会促使营养舱启动自毁程序。”林晓静检查着营养舱说，“从外表看，营养舱没有受损的迹象，我需要把它带回基地做深入检查。你也查查你们房子的防护系统，看看有没有出现漏洞……”
“好。”
张一帆说着就往外走，忽然发现半开的门后隐着一道人影。
他脊梁骨一麻，悄无声息地扯了扯林晓静，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指门口。
林晓静回头，也看到了人影。
两人互视一眼，难道窃取者还没来得及离开？
林晓静闭上眼睛，将手指放在脑后。张一帆明白他在使用读心能力，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十几秒钟后，林晓静睁开了眼睛，张一帆大气不敢喘一下，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林晓静的声音骤然在张一帆脑内响起。
“这栋房子里除了你和我之外，没有第二个生命体。”
张一帆被林晓静的话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种大脑被侵入的感觉与系统出现时骤然不同。不知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张一帆觉得自己的脑壳好像被人为打开了，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拨转着他的滑腻腻的大脑，翻箱倒柜一样寻找着什么。
他觉得有点恶心，想吐。
林晓静的手拨弄着张一帆大脑里负责听觉的神经，将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敲进他的耳朵里。
“对方不是人类，我要用超能力快速联络同事求援，你帮我尽量多的争取时间。”
让我当诱饵就直接说！张一帆腹诽道，一会儿我们怎么行动？
他在用心声与林晓静对话，可是林晓静并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对方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将营养舱的盖子合上，退到了张一帆身后。
林晓静，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下意识的，张一帆又问了一句。
林晓静的注意力全然在门后的影子上，他扣在后脑的手始终没有拿开，看样子始终在使用超能力。
他没有搭理张一帆。
是因为全神贯注求援来不及回答他，还是没办法读取他的思想？张一帆想起系统曾经说过的话，以现在的人类进化水平，没有人能读取他的大脑。如果是后者，是不是代表着，林晓静可以随意入侵他的大脑，但是没办法进行解读？
看得到，但是看不懂……如果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林晓静能利用他的大脑入侵袁家人的大脑，为什么又能突破他的大脑防御，将他拽入雷鸣的记忆中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张一帆将有关林晓静能否看透自己内心的事情从大脑里摘出去，把注意力放在门后的影子上。
那影子只露出一隅，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的脑袋，又不像是人的头颅。
现在虽然是白天，但为了给拟人类胚胎营造出良好的发育环境，书房里的窗帘是闭合的，全靠书房内设的自然光进行照明，光线十分柔和，比起走廊里的亮度要低几分。而书房的门是内开的，如果人是贴着门而站，影子肯定是投射在门上。如果人没有贴门站着，而是藏在门的附近，也不该只这样打出一个浑圆的黑影。
再加上林晓静说房子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生命，张一帆越发觉得外面的不是人，很可能是什么智能设备，譬如科幻片里演的机器人杀手。
如果真的是智能机器人，那能打开同为智能设备的营养舱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一帆越想越觉得害怕，他吞口唾沫，认为对方一旦出来可能他和林晓静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得毙命。
张一帆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对方不行动，他也不该采取任何行动。
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林晓静的求援上，但愿救援队伍能在不明物体行动前赶过来，张一帆在内心祈祷着。
墙壁上的电子钟表滴滴答答跳动着，书房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冽，张一帆每次呼吸都觉得有刀子在心肺上滚过。他怀疑房间里的制暖设备被破坏了，可他头上渐渐渗出了汗。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黑影，时不时用余光瞄一眼全神贯注求援的林晓静，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忽然，黑影动了。
张一帆后退一步，飞速地看向林晓静。
林晓静显然也注意到了黑影的动作，他看起来比张一帆还要紧张，已经退到了窗户口，抬起手放在了窗玻璃上，随时随地跳窗逃走的模样。
那黑影像是能嗅到屋内人的恐惧似的，不慌不忙地一点点往前挪动，而随着它肉眼可见的移动，张一帆的心也一点点提到了喉咙口。
忽而，一只手出现在了门板靠下的位置。
张一帆揉揉眼睛，他觉得那手有点小，小到过分，完全不像正常人的手。
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圆脑袋探出半截。
“爹地……”
软巴巴的呢喃。
张一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搓搓耳朵，用力闭两下眼睛，再睁开。
门后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还在，两颗黑不溜秋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这次他完全走了出来。
一个两三岁左右的，光着屁股的小孩子站在门口，含着大拇指，眼巴巴地瞅着张一帆，又喊了一声。
“爹地……”
“……”
张一帆嘴巴张了张，他回头看了眼林晓静，发现林晓静也愣愣地看着那个孩子，似乎完全没想到门后是这么一个……他的手还扣在后脑勺上，他朝着张一帆摇摇头。
林晓静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他不是人类，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证明他是具有智慧的生物。”
不是人类，孩子模样，张一帆的目光落在林晓静怀中的营养舱上。
难道是拟人类胚胎已经发育成了人类？
不知道是猜到了张一帆的想法，还是使用了读心，林晓静又摇了摇头，否认了张一帆的猜测。
“不可能是拟人类胚胎。拟人类胚胎会完全模拟人类的生长发育，不可能短短几天时间就长到这个年纪。”
与此同时，张一帆的脑海里响起另外一个声音。
【新的任务已生成。请宿主在一个小时里哄睡自己的孩子，任务完成后，目标人物的生命将会延长至2327年8月1日。计时开始，59分59秒、59分58秒、59分57秒……】
不是，等等！张一帆差点喊出来，系统，你是说这个小家伙是我的孩子？
【是的，宿主。】
可是我没有孩子啊！我和袁生涛都是男的，怎么可能生孩子！
张一帆的内心在狂啸。
你不要随便污蔑人啊！
【……】系统在送给张一帆一排点后，十分无奈地解释，【宿主，你不是收养了一个么？】
收养？张一帆瞬间将目光移到了营养舱上。
你是说，这个孩子是拟人类胚胎发育出来的？
【是的。】
张一帆吞口唾沫。
林晓静说，拟人类胚胎是完全模拟人类发育，按照正常人类的发育速度，这家伙少说也得在营养舱里在待上几个月，早产也没有说刚怀上就生出来的啊！
【按照人类的认知，他确实是早产了。】
系统慢悠悠地附和着。
早产了七八个月么，还见风就长，属哪吒的嘛！
张一帆腹诽，傻子才信啊！
可是，系统都下达了任务，住在他脑子里的这玩意，总不至于帮着敌人说话吧？
就在张一帆天人交战之际，那站在门口的婴孩，见自己的爹地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一脸这不是我的娃，不要塞给我的麻烦表情，嘴巴一咧，两眼一闭，施展了绝技——夺命哭啼！
“呜哇——哇——爹地不要我了——呜哇——”
那哭声犹如尘封千年的成精唢呐，一朝得见天日，扯破喉咙也得嚎，直往人的天灵盖里钻。
【55分49秒，55分48秒……】
脑子里，时间提示还在蹦，除此之外，不能与袁生涛发生接触的任务也进入了最后一个小时。
张一帆擦擦汗，往也就有他膝盖高的孩子方向迈了一步。
也就这一步，对那哭嚎不止的孩子而言仿佛是个信号，被接纳，允许靠近的信号，小腿一迈，踉踉跄跄地就朝着张一帆冲了过来。
“呜哇——爹地——呜哇——你们终于回来啦——呜呜——”
小家伙双臂一张，抱住张一帆的大腿继续嚎。
他嚎得格外拼命，仿佛这样就能获取目标人物最大限度的同情。
张一帆脑门上的汗更多了，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蹭了他一裤腿眼泪鼻涕的小家伙，无助地向林晓静发出了求救信号。
林晓静比他还懵。
这孩子的一言一行无不表明他就是从营养舱里蹦跶出来的，但这严重不符合他们的研究，难不成是拟人类胚胎在出厂时受到了污染？
而且，他也没看过孩子啊——他只调教过那些没有生命的智能类人体，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如果这个小家伙真的是从营养舱里出来的，也算是智能类人体。
“你坚持会。”林晓静向张一帆传达了他的意见，“我的同事马上就赶过来了。”
“……”
张一帆欲哭无泪，加之任务在身，只能蹲下来，努力让自己僵硬的五官扭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还在嚎的小家伙停顿一下，哭得更响亮了。
“哇——爹地不要我啦！呜哇——我要去找粑粑告状——哇！”
张一帆勉强从聒耳的噪音里找到关键词。
“你说要找谁告状？”
“哇……粑粑……宝宝要找粑粑告状……哇——”
张一帆循循善诱。
“那你粑粑是谁？”
小家伙打了嗝，看傻子一样盯着张一帆，然后说出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袁生涛。”
“……”
这家伙，真的是拟人类胚胎发育而来不成？
拟人类胚胎失踪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不论窃取者是谁。作为拟人类胚胎工程小组的成员，林晓静深知这一枚人工胚胎涵盖了眼下天朝多少有关进化者的实验研究。
“寄养胚胎的营养舱所使用的加密手段是独一无二的，任何暴力打开的方式都会促使营养舱启动自毁程序。”林晓静检查着营养舱说，“从外表看，营养舱没有受损的迹象，我需要把它带回基地做深入检查。你也查查你们房子的防护系统，看看有没有出现漏洞……”
“好。”
张一帆说着就往外走，忽然发现半开的门后隐着一道人影。
他脊梁骨一麻，悄无声息地扯了扯林晓静，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指门口。
林晓静回头，也看到了人影。
两人互视一眼，难道窃取者还没来得及离开？
林晓静闭上眼睛，将手指放在脑后。张一帆明白他在使用读心能力，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十几秒钟后，林晓静睁开了眼睛，张一帆大气不敢喘一下，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林晓静的声音骤然在张一帆脑内响起。
“这栋房子里除了你和我之外，没有第二个生命体。”
张一帆被林晓静的话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种大脑被侵入的感觉与系统出现时骤然不同。不知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张一帆觉得自己的脑壳好像被人为打开了，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拨转着他的滑腻腻的大脑，翻箱倒柜一样寻找着什么。
他觉得有点恶心，想吐。
林晓静的手拨弄着张一帆大脑里负责听觉的神经，将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敲进他的耳朵里。
“对方不是人类，我要用超能力快速联络同事求援，你帮我尽量多的争取时间。”
让我当诱饵就直接说！张一帆腹诽道，一会儿我们怎么行动？
他在用心声与林晓静对话，可是林晓静并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对方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将营养舱的盖子合上，退到了张一帆身后。
林晓静，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下意识的，张一帆又问了一句。
林晓静的注意力全然在门后的影子上，他扣在后脑的手始终没有拿开，看样子始终在使用超能力。
他没有搭理张一帆。
是因为全神贯注求援来不及回答他，还是没办法读取他的思想？张一帆想起系统曾经说过的话，以现在的人类进化水平，没有人能读取他的大脑。如果是后者，是不是代表着，林晓静可以随意入侵他的大脑，但是没办法进行解读？
看得到，但是看不懂……如果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林晓静能利用他的大脑入侵袁家人的大脑，为什么又能突破他的大脑防御，将他拽入雷鸣的记忆中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张一帆将有关林晓静能否看透自己内心的事情从大脑里摘出去，把注意力放在门后的影子上。
那影子只露出一隅，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的脑袋，又不像是人的头颅。
现在虽然是白天，但为了给拟人类胚胎营造出良好的发育环境，书房里的窗帘是闭合的，全靠书房内设的自然光进行照明，光线十分柔和，比起走廊里的亮度要低几分。而书房的门是内开的，如果人是贴着门而站，影子肯定是投射在门上。如果人没有贴门站着，而是藏在门的附近，也不该只这样打出一个浑圆的黑影。
再加上林晓静说房子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生命，张一帆越发觉得外面的不是人，很可能是什么智能设备，譬如科幻片里演的机器人杀手。
如果真的是智能机器人，那能打开同为智能设备的营养舱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一帆越想越觉得害怕，他吞口唾沫，认为对方一旦出来可能他和林晓静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得毙命。
张一帆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对方不行动，他也不该采取任何行动。
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林晓静的求援上，但愿救援队伍能在不明物体行动前赶过来，张一帆在内心祈祷着。
墙壁上的电子钟表滴滴答答跳动着，书房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冽，张一帆每次呼吸都觉得有刀子在心肺上滚过。他怀疑房间里的制暖设备被破坏了，可他头上渐渐渗出了汗。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黑影，时不时用余光瞄一眼全神贯注求援的林晓静，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忽然，黑影动了。
张一帆后退一步，飞速地看向林晓静。
林晓静显然也注意到了黑影的动作，他看起来比张一帆还要紧张，已经退到了窗户口，抬起手放在了窗玻璃上，随时随地跳窗逃走的模样。
那黑影像是能嗅到屋内人的恐惧似的，不慌不忙地一点点往前挪动，而随着它肉眼可见的移动，张一帆的心也一点点提到了喉咙口。
忽而，一只手出现在了门板靠下的位置。
张一帆揉揉眼睛，他觉得那手有点小，小到过分，完全不像正常人的手。
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圆脑袋探出半截。
“爹地……”
软巴巴的呢喃。
张一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搓搓耳朵，用力闭两下眼睛，再睁开。
门后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还在，两颗黑不溜秋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这次他完全走了出来。
一个两三岁左右的，光着屁股的小孩子站在门口，含着大拇指，眼巴巴地瞅着张一帆，又喊了一声。
“爹地……”
“……”
张一帆嘴巴张了张，他回头看了眼林晓静，发现林晓静也愣愣地看着那个孩子，似乎完全没想到门后是这么一个……他的手还扣在后脑勺上，他朝着张一帆摇摇头。
林晓静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他不是人类，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证明他是具有智慧的生物。”
不是人类，孩子模样，张一帆的目光落在林晓静怀中的营养舱上。
难道是拟人类胚胎已经发育成了人类？
不知道是猜到了张一帆的想法，还是使用了读心，林晓静又摇了摇头，否认了张一帆的猜测。
“不可能是拟人类胚胎。拟人类胚胎会完全模拟人类的生长发育，不可能短短几天时间就长到这个年纪。”
与此同时，张一帆的脑海里响起另外一个声音。
【新的任务已生成。请宿主在一个小时里哄睡自己的孩子，任务完成后，目标人物的生命将会延长至2327年8月1日。计时开始，59分59秒、59分58秒、59分57秒……】
不是，等等！张一帆差点喊出来，系统，你是说这个小家伙是我的孩子？
【是的，宿主。】
可是我没有孩子啊！我和袁生涛都是男的，怎么可能生孩子！
张一帆的内心在狂啸。
你不要随便污蔑人啊！
【……】系统在送给张一帆一排点后，十分无奈地解释，【宿主，你不是收养了一个么？】
收养？张一帆瞬间将目光移到了营养舱上。
你是说，这个孩子是拟人类胚胎发育出来的？
【是的。】
张一帆吞口唾沫。
林晓静说，拟人类胚胎是完全模拟人类发育，按照正常人类的发育速度，这家伙少说也得在营养舱里在待上几个月，早产也没有说刚怀上就生出来的啊！
【按照人类的认知，他确实是早产了。】
系统慢悠悠地附和着。
早产了七八个月么，还见风就长，属哪吒的嘛！
张一帆腹诽，傻子才信啊！
可是，系统都下达了任务，住在他脑子里的这玩意，总不至于帮着敌人说话吧？
就在张一帆天人交战之际，那站在门口的婴孩，见自己的爹地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一脸这不是我的娃，不要塞给我的麻烦表情，嘴巴一咧，两眼一闭，施展了绝技——夺命哭啼！
“呜哇——哇——爹地不要我了——呜哇——”
那哭声犹如尘封千年的成精唢呐，一朝得见天日，扯破喉咙也得嚎，直往人的天灵盖里钻。
【55分49秒，55分48秒……】
脑子里，时间提示还在蹦，除此之外，不能与袁生涛发生接触的任务也进入了最后一个小时。
张一帆擦擦汗，往也就有他膝盖高的孩子方向迈了一步。
也就这一步，对那哭嚎不止的孩子而言仿佛是个信号，被接纳，允许靠近的信号，小腿一迈，踉踉跄跄地就朝着张一帆冲了过来。
“呜哇——爹地——呜哇——你们终于回来啦——呜呜——”
小家伙双臂一张，抱住张一帆的大腿继续嚎。
他嚎得格外拼命，仿佛这样就能获取目标人物最大限度的同情。
张一帆脑门上的汗更多了，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蹭了他一裤腿眼泪鼻涕的小家伙，无助地向林晓静发出了求救信号。
林晓静比他还懵。
这孩子的一言一行无不表明他就是从营养舱里蹦跶出来的，但这严重不符合他们的研究，难不成是拟人类胚胎在出厂时受到了污染？
而且，他也没看过孩子啊——他只调教过那些没有生命的智能类人体，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如果这个小家伙真的是从营养舱里出来的，也算是智能类人体。
“你坚持会。”林晓静向张一帆传达了他的意见，“我的同事马上就赶过来了。”
“……”
张一帆欲哭无泪，加之任务在身，只能蹲下来，努力让自己僵硬的五官扭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还在嚎的小家伙停顿一下，哭得更响亮了。
“哇——爹地不要我啦！呜哇——我要去找粑粑告状——哇！”
张一帆勉强从聒耳的噪音里找到关键词。
“你说要找谁告状？”
“哇……粑粑……宝宝要找粑粑告状……哇——”
张一帆循循善诱。
“那你粑粑是谁？”
小家伙打了嗝，看傻子一样盯着张一帆，然后说出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袁生涛。”
“……”
这家伙，真的是拟人类胚胎发育而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