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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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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

    简直就是他喵的天雷滚滚!

    一想到今天听见的那些事儿,路凌就跟吞了苍蝇似的恶心。

    算了,这些污糟事,还是别让妞妞知道了。

    “没什么!”路凌缓了缓脸色,淡淡的道。

    “你这模样要是没什么,我把它吃了!”姜悦一指手边的老榆木方桌。

    “你不怕硌牙的话,我没意见!”路凌瞄了她一眼,故意打岔。

    姜悦俯身,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路凌那双幽邃漆黑的眼睛,眸光清亮,彼此的瞳仁中都印着对方的影子。

    “路凌!我觉的,我们之间要坦诚相待,你这样遇到事情就瞒着我,我心里挺难受的。有什么你就说吧!”

    有你在,再坏的结果我也能接受!

    路凌深吸了口气,“柳逢春承认污蔑了你,但是……三哥把他放了!”

    “什么?”姜悦差点跳起来,不,她真的跳起来了,气的在屋里来回乱转,越转越气,对准榆木桌腿狠踢两脚。

    榆木桌巍然不动。

    姜悦抱着脚差点哭出来,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周诚这个狗官……”三千委屈化成一声怒吼。

    “别这么说,他是我三哥!”路凌有些难堪,伸手就要替姜悦揉脚。

    “他是你哪门子三哥,是你三哥还不帮你?”姜悦一肚子气全撒他头上,拧着身子躲开,跳着脚继续叫。

    “柳逢春为了给柳金山报仇,先是跟我告白,想给我扣顶不守妇道的帽子。不成又让柳月儿抢我钗子当证据,往我身上泼污水,一计不成二计生,这么歹毒还放了他!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

    姜悦觉的自已上辈子刷的那些宫斗剧也就这水平了。

    “别瞎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柳逢春也没那么聪明!”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字也不许漏,敢漏一个我跟你没完!”

    姜悦一屁股坐椅子上,气哼哼的拍桌子。

    今天要是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骂一万遍‘周诚是狗官’,谁劝也不好使!

    路凌从来没见姜悦发这么大脾气,知道她是真的在乎这件事,只好一字不漏的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姜悦一开始还不屑的冷哼,听着听着,眼睛渐渐瞪圆了。

    天了撸,还有这种骚操作?

    时间还得倒回柳逢春跟姜悦告白被拒那天。

    柳逢春揣着从柳月儿手上抢来的银钗,出村搭了辆马车直奔县衙。

    吴长山吃完午饭正在值房和几个新来的捕快吹牛消食,听说柳逢春的人找他,他吓了一跳赶紧出来。

    见面就急道:“是不是我娘又犯病了?”

    吴婶年轻守寡,没黑没白的干活才把一儿一女打扯大,但也落了头疼的毛病,疼起来恨不得拿刀劈了自已。

    吴长山是孝子,当上捕快之后没少替他娘求医找药,银子不少花,病却一点没好,隔三岔五就犯。

    每回都是柳逢春帮着跑腿送信,所以他最怕柳逢春来衙门找他,一找准是他娘又犯病了。

    柳逢春忙道:“不是,是我找你有事儿。”

    吴长山松了口气,“啥事,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帮。”

    柳逢春道:“你还记着刘大善人祸害女人那事儿吗?”

    吴长山脸色一凝,点头。

    刘大善人当年是本县首富,面上乐善好施却有些好*色,专门喜欢讨十二三岁的青嫩小姑娘做姨娘。

    本来也无可厚非,可讨了那么多房姨娘,哪一房都活不过半年,不是病死就是意外。

    渐渐的就有人觉出不对劲,后来又有一房姨娘暴毙,姨娘的娘家人就把他给告了。

    县里派仵作验尸,这一验不要紧,小姨娘私*处的伤,看的仵作都毛骨悚然。

    原来刘大善人不能人道,就想尽办法折磨女人,其他那些姨娘也都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他为了折磨这些年轻的小姨娘,专门做了许多歹毒恐怖的器具……

    前任县太爷看完后怒发冲冠,把他这案子审成铁案。最后刘大善人被活剐了,前任县太爷也因此升官。

    刑部还根据这个案子,补了一条’夫有隐恶之疾妻求去,夫不得强留’的律法。

    轰动一时的大案,吴长山当时还帮着仵作挖那些姨娘的坟来着,他不可能不记着。

    “你问这干啥?”吴长山疑惑的看着柳逢春。

    柳逢春紧了下手指,“借住我家的那个路公子跟刘大善人一样,他娘子……也快被他折磨死了。”

    “啥?”吴长山一下瞪大眼睛,“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我有!”柳逢春咬牙。

    裙子上的血、半夜的哭声、不能正常走路……姜姑娘这些症状,跟当年那些证人们说的一模一样。

    姓路的又是个瘫子,这些都是证据!

    他隐晦的描述了一遍,吴长山气的直咬牙,“这个畜生!你让那个路娘子写状纸求去,我帮她递给新太爷。”

    柳逢春摇头,“路娘子怕他怕的厉害,又被他时刻盯着哪敢写状纸。”

    “那咋办?”

    “我帮她告!”

    吴长山愣了,“你跟那路娘子无亲无故,咋替她出面告状?”

    “路娘子求……求我替她报官!”柳逢春生凭头一回撒谎,心里难免慌张,磕巴了一下却坚定的继续往下说,“这是她给的信物!”说着,他从怀里把那枝银钗掏出来递给吴长山。

    吴长山狐疑的接过钗,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总觉的哪儿不对劲。

    柳逢春又道:“那路娘子和春花妺子一般大,要不是我想起当年的事儿后怕,也不管这个闲事。”

    吴春花是吴长山的亲妺子,当年刘大善人还想娶回去当姨娘来着。

    要不是吴婶骨头硬,穷死不卖女,吴春花现在就是一捧骨头渣子。

    每每想起这个,吴长山都恨的咬牙,这会儿再听见这话,吴长山眼珠子都红了,二话不说,直接领着柳逢春去找到先前办那桩案子的县尉大人。

    这种敏感的案子,县尉哪敢怠慢。本着宁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立刻报给新来的县太爷周诚。

    周诚嫉恶如仇,更不可能坐视不管。但又觉的证据不足,所以亲自上门求证。

    结果……

    姜悦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柳逢春是好心办坏事,是误会,那也不能白白放了他吧,哪怕骂他一顿也好啊!”

    路凌咬牙,“骂也不能骂!只能吃个哑巴亏!”

    “凭什么啊?”姜悦简直无话可说,“他是流落民间的金枝玉叶是咋的?”

    路凌震惊的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我去,我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