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魅上龙皇:皇上,请矜持! > 第100章 岳然篇 (1)

第100章 岳然篇 (1)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00章 岳然篇 (1)

    岳然永远都忘不了,京城南郊的那片森林,在那片森林里他遇见了这辈子第一个想要用生命去真爱的女人。

    那女子,肤如白玉,眉如柳,眼如杏,红唇温润,只一笑,连森林里的树影也忘了招摇。岳然是要上山的,却没想到看见了这么美的女人。美成这样的女人,不该生在凡间。

    只见她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狠狠看着那猎人流着口水不断的向她靠近,她的手一松,身上的布衣滑下,露出白皙的身子在风中瑟瑟的发抖。可是,她却咬紧了牙。只露出倔强不屈的眼神,没有坑过一声。

    他是被她眼中的坚毅吸引了,那样的坚毅要经历过多少痛楚才能承担得起灵魂的重量?于是,他出手,用最真爱的“匕首月”封住了企图染指她猎人的咽喉。

    那是他和纤儿的第一次见面。

    岳然的思绪飘远了,被城楼上的风吹得有些涣散。他仰头,黑色的发丝飘荡,要不是一身金黄的龙袍在落日的余晖里弥漫着一种冲天的豪气,他那模样,竟是比天下最魅惑的女子更好看了几分。

    “皇上,天色暗了,城墙上风大,皇上还是回宫就寝吧。”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女人,女人面容姣好,眉眼间都是一种温柔荡漾。一抹狐裘裹住了她的肩,她柔弱的身子在狐裘的包绕下却依旧有些经不住晚风的模样。

    岳然飘远的思绪总算是被拉了回来,他回过头,只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女人,眉头拧紧一瞬又松开,却什么也没说。

    一个帝王,到底不能没有女人,更不能没有子嗣。面前这个女人是大臣们为他挑选的皇后人选,据说,是刑部侍郎的千金,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大臣们的意思,是先送进宫来让她和岳然培养几分情分,只可惜,岳然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女人而已。

    转眼间,他已经登基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记忆是苍白的,他险些记不清这几个月来,在没有惭洛和纤漠的日子里他是怎么度过的。他只知道,这皇城里,最冷的地方便是城楼上,似乎永远都有一种冰冷的风,肆无忌惮的刮在人的脸上,硬生生的疼。

    岳然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再睁开眼时便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只越过她往城楼下走了去。

    岳然孤单却哀伤的背影落在身后的女人眼中激起隐约的泪光,那女人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狐裘拉紧了一些,这才匆匆循着岳然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只可惜,岳然的步子快,任她怎么努力,也是赶不上半分。

    岳然换了一身灰色的单衣,在皇宫的大门快要关上的时候,用太监的身份出了门。如果帝王已经是无可挽回的结果,那么,就让满世界的黑暗,来将一切光辉掩盖吧,他,只要堕落的夜晚。

    落霞都里夜晚,是灿烂的,而城中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碧落楼。

    门口两盏红得艳丽的灯笼天黑的时候便被点燃,几名衣着暴露的女子,顶着半露的雪白胸膛站在门口,脸上扬起笑,只一笑,这过往的男人们便被勾去了魂魄。

    不过在碧落楼的生意最红火的时候,门口却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手拿拂尘,约莫六十岁左右,白色的道袍到有些仙人的风范,他仰头盯着“碧落楼”三个金色大字,面上笑得神秘。

    迎客的女人们收起了笑,尽皆露出疑惑的模样,一个个盯着那道士一阵猛瞧。莫非,天下安定了,连道士也要来青楼消遣了不成?

    那道士也不进碧落楼的大门,只是面上带一抹和蔼的笑静静的站在一旁而已,那模样似乎在等什么人。

    有那么一瞬,大红的灯笼里,烛光似乎摇曳了。街角处,一抹灰色的身影正迈着慵懒的步子。那道士一见,面上一喜,匆匆的便迎了上去。

    “公子留步。”那道士手中的拂尘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流利的弧线。

    岳然停下步子,手中的折扇打开,是一副泼墨山水。他凝眉,盯着那道士看了看,随即挑眉道:“怎么,道长是逛了窑子给不起钱要这下接济吗?”

    那道士听了岳然的话,似乎也不在意,面上的笑没有变化过丝毫,他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公子误会了,贫道等在这里,只为了告诉公子一句话。”

    那道士顿了顿,直到看见岳然有些疑惑的表情,才接着开口。“公子的姻缘……”

    “行了!”岳然打断了那道士的话,眼中的不屑没有丝毫保留的露了出来,冷冷的道:“果真是个行骗的道士!我的姻缘……呵呵……这辈子,我已经没了姻缘。”

    岳然一边苦笑,一边挥着手中的折扇便往碧落楼中走,留下那道士一脸的为难神色。那道士急急的往前追了两步,似乎还不死心的样子。

    “公子,请听贫道一言,公子的姻缘事关天下苍生,万万不可儿戏啊!公子……”那道士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门口的几个姑娘拦了下来。那姑娘衣着暴露,戏弄似的都往那道士身上粘,那道士一阵惊恐,赶紧退开了去。

    “唉!贫道愧对天下!”

    那道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拂尘挥在手肘上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一眼,碧落楼的夜晚总是一派紫醉金迷。他想说什么,岳然是一个字也不会听到了。

    夜色浓郁,两个身着墨绿色袍子的男人蹑手蹑脚的从碧落楼的后门溜了进去,从门内扑来的一阵脂粉香气让两名男子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

    借着院子里灯笼弥漫出的烛光可以看清那两人的脸,为首的一个尤为让人眼前一亮,柳眉大眼,小嘴桃腮,水灵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冲上前去咬上一口。

    这样的容貌和岳然的阴柔倒有几分相似,可是却又给人不同的感觉,那男子的脸是生得好看,可是一双眼睛里偏偏流露出一种英气,似乎总有种豪迈的感觉让人不敢小觑。

    “公子,我们真要这么进去吗?不太好吧,大公子怎么说也是这次武试的状元,才被皇上封了大将军,有点儿私生活也是可以的吧,咋们这样冲进去,要是惹恼了……”走在后面的男子,个子小小,身子弱弱,连说话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住嘴!惹恼?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怕过他?我都十八的人了,连青楼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早让他带我来见识见识,他就是不答应,现在竟然敢自己偷着来?哼!”为首的男子面色不大好看,往前迈步子的同时还不忘了左右看看有什么人没有。

    走在后面的男子一阵头皮发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得已跟了上去,可是嘴里却小声的咕噜了一句,“那也犯不着非得走后门啊……”

    “笨蛋!我们是黑道,黑道走什么大门!”

    为首的男子转身便给身后的男子一个暴栗,低吼道:“别以为大哥考上了武状元成了大将军,你就忘了我们历家的身份,我们历家,那可是中原一代最有名的山贼之家,要不是这两年朝廷动乱,至于让我哥牺牲去考那劳什子的状元来养家糊口吗?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他想从良的借口!”

    “可是……”走在后面的男子还想说什么,为首的男子却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可是什么可是?做山贼要有山贼的本分,打家劫色那是家常便饭,现在倒好,大哥居然从良了,那历峰寨的传承香火怎么办,好端端的家业可不能让他败了。爹娘刚走不久,山寨的一切都要靠他来打理。我一定要把他捉回去。”

    说到最后,为首的男子渐渐的有些哀伤起来,脚下的步子多了一种沉重的慌乱。

    越往里走,烛光越明亮,透过红色的灯笼纸弥漫出的光芒,让整个碧落楼都是一派火热的模样。

    刚走过一个转角,便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面前是一个院子,院子的门都紧紧的关着,有些屋子里点着蜡烛,有些屋子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可是每一间屋子里却都同时传来了女人的叫声。

    那叫声忽高忽低、此起彼伏、似痛似欢,让走在长廊上的两名男子都是一惊,被那些叫声吓得停住了步子。

    “公、公子,难怪夫人在世的时候说,青楼是女人的地狱,你听听,那些女人们叫得多惨啊,肯定是正在被虐待……唉,男人啊,为什么总要以虐待女人为乐呢?”走在后面的男子眨巴着眼睛想往那些屋子里看一眼,可是无奈紧闭的门窗,竟是看不见半分春色涟漪。

    为首的男子似乎很是气愤,一张脸渐渐的发青,“一直以为大哥不守山贼的本分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来这种地方,真是丢我们山贼的脸。”

    为首男子大义秉然的模样,让身后的男子很是钦佩了一把,还是他家公子心底善良啊。可是他显然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既然是山贼,心地善良这种事,似乎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吧。只见钦佩还没有展开完全,那为首男子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哼!”为首男子接着说:“女人,应该是抢来虐待的,竟然还要花银子?娘的,大哥这个败家子!”

    为首的男子继续向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男子已经被她的话怔住,倒在地上开始口吐白沫。

    刚走了没几步,迎面便走来了一个小丫鬟,男子见那丫鬟个子小小的样子,眼珠转动了几下便冲了上去,他二话不说,一只手便拧住了那丫鬟的领口,吼道:“说!这楼里长得最好看的男人进了哪个房间?”

    “长得最好看的?”那丫鬟被吓住了,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那男子点点头,在他的印象里,至今还没有出现过长得比他大哥好看的男子,所以在他的观念里,“长得最好看的”只有他大哥而已。“还不快说?”

    被他这么一吼,那丫鬟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赶紧抬起手往旁边的院子指了指。那男子冷哼一声,这才放开了那丫鬟急迫的往旁边院子走了过去。

    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一间独立的院子,院子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只可惜烛光下,花草只是些隐约的轮廓而已,并看不真切。院子里只有一个房间,房门紧闭着,房间里也没有烛光,要不是从里面传来似有似无的喘息声,他险些以为这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院子。

    男子站在门口,随着里面传来的喘息声渐渐的沉重,他的面色是越发的难看了。他揉动着指节,发出“啪啪”的声响。

    风猛的吹来,他一咬牙快步的便向那屋子冲了过去,利落的一脚踢在房门上,那木门哪经得起他的摧残,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在了地上,激起满地的尘沙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