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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谁都个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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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九章   谁都个小秘密

    秦蕴自从知道柳宓打算见她,而不是以前那么躲着她的时候,原本紧张的心思,此时竟然变得缓和起来。

    她捏着身侧的裙子,坐在桌旁,静静的等待她的到来,正组织着语言的时候,门口传出轻巧的脚步声。

    柳宓接过丫头手里的食盒,低声吩咐道,“你别进来伺候了,这有我呢。”

    半夏颔首,秦蕴听到有脚步声离去。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秦蕴看着她进来,关门,又朝着自己走来,和气的把食盒放到她面前,笑着跟她打招呼道,“我回来的时候买了些点心,不嫌弃的话,咱们边吃边谈?”

    秦蕴目瞪口呆,“你,你知道我来这做什么?”

    “大概能猜的出来。”她三番两次的过来,不就是想给她一个解释吗?

    关于三年前的那一切,关于秦淮,她,还有一个在他们生命里划出浓墨重彩的,不知来历,却改变了他们原本轨迹的一个人。

    “那,你想听了?”以前一直不见她跟大哥,不就是不想听解释吗?

    柳宓捏着杯子,转了下,“是不想听的,可是,我不听,有人放不过自己啊,所以我想,我就来听听吧。”

    秦蕴红了眼。

    是啊,自从知道她哥跟柳宓闹翻的原因,秦蕴就一直没原谅过自己。

    她哥也没原谅过自己,不然也不会在出事之后,自己到了边疆,一躲就是三年。

    期间数次徘徊在生死线上。

    “现在,你能平稳下来的心情,跟我说过往了吗?”柳宓心里远没有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但三年阅历,让她多了几分镇定而已。

    “好”秦蕴颤抖着,打开了尘封的记忆,娓娓道来。

    秦淮的关系跟秦家的向来不好,不止是因为小的时候受到的冷落,而是他向来不喜欢秦家的乌烟瘴气。

    可是,他毕竟是上了族谱的,秦家的少爷。

    跟柳宓订亲,他求之不得,可是,他却不想委屈了柳宓,让她无媒无聘的嫁给自己。

    而且,他也得去跟太后报备一声,所以他回了汴城。

    可是到汴城后,一切进展的并不顺利,赵音早就对他情根深种,太后怎能让他娶个没权势的农女?

    更何况,大哥还有一个暗恋者,那个女人……秦蕴回忆起她,眼眸满是憎恶,她现在甚至不想跟人说那个女人的名字。

    那时候的自己,又蠢又天真,远不知道那个人的恶毒心思,所以,她旁敲侧击大哥的订婚时日时,自己傻乎乎的说出去了。

    而后,那个女人就捅到太后耳朵里了。

    “你哥被太后囚禁起来了?”柳宓听完给她倒了杯水,或许是因为记忆太过久远,当初的痛楚早就湮灭在岁月里了,所以柳宓脸上没有透漏出太多复杂的表情。

    “远不止如此,我哥那人表面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可是内里拗着呢,他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就算一无所有,都要来找你的。”

    “可是他没来。”

    “怪就怪在这里,那个女人,不知道握着我哥软肋,说是如果他走了,柳宓你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你是说,她握着我的秘密,来要挟你哥?”

    “嗯。”

    而且还是个惊天大秘密,不然他哥不会突然间转变了主意,在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要挟。

    秦蕴不停的在咒骂着那个女人,可是柳宓,思绪却回到了那个大雨磅礴的夜。

    她当初苦苦的哀求,让他救人,可是秦淮却抛弃了她,去找了那个人。

    他所有的异常,都是因为抓着她的把柄?

    可她有什么把柄被那人抓着?俩人分明没什么交集啊,再说,秦淮那人也不是个傻子,如果是假的,他不会上当。

    除非,有件事,就脸她自己都不清楚,而那件事,是秦淮一直死死支撑着的事情。

    “柳姑娘,这几年没有你的消息,我哥过的比谁都不痛快,当初你跟他闹翻了,太后娘娘最乐见其成,当下就要给我哥指婚,后来我哥不辞而别,驻守边关三年,如果不是你回来的消息到他耳朵里了,我哥这会还不知道在哪个黄沙漫天的帐篷里窝着呢。”

    秦蕴把话说完,期盼的望着对面的姑娘。

    他们心里都有彼此的,这瞒不过自己,眼下自己把话给说明白了,大哥跟她,还有机会破镜重圆吧?

    “好,我知道了。”

    秦蕴觉得自个眼睛要瞎了,她巴巴的说了这么久,对面的姑娘就这么镇定,甚至口气平静的出人意料。

    她只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不该捂着嘴哭吗?不该后悔没相信自个哥吗?不该为她哥这三年受到的可怜遭遇而心酸,心疼吗?

    “柳宓,我说的都是真的。”

    “嗯,这我知道,你不会说谎来哄我。”柳宓淡淡的颔首。

    不过,知道了又能怎么呢?这三年成长,早就让她明白了许多,当初她跟秦淮感情那么好,况且又有师父的撮合,自己身份不算辱没了他。

    可是他没出现,在后来自己那么需要他的时候,也没走到自己跟前,护着一个明显他不喜欢的女人。

    她早就想过会有内情,也允诺自己,有朝一日要听到真的内情是什么。

    可是,破镜不一定能够重圆的,他们之间,已经隔着太多太多跨越不过去的沟壑了。

    秦蕴咬牙,又往柳宓心里扔下一块大石头,“柳宓,以前的事,你动容也就算了,可现在,我哥高烧不退,为了你背后满是鞭伤……”

    她想起下午看到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眼泪就泛滥起来。

    大哥这几日为了她的事,就根本没歇过眼,下朝后就去江家守着她,夏天本就炎热,他的伤口发炎,每次更衣肉都跟里衣沾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为了她,哥哥怎么会受那么大的罪!

    “要我给他开药吗?”柳宓喝茶的手一顿,侧转身子询问道。

    秦蕴愣愣的点了点头。

    肯定是要的,她哥要是一直不惦记柳宓,怎么能让自己受那么重的伤,自己本来是想要柳宓跟着自己回去给哥哥看病呢,可看眼下的情况,着实有点难。

    不过她不去也没关系,反正只要是跟柳宓沾边的东西,她哥都会屈服。

    借不到她的人,拿着她的东西也不错。

    柳宓铺开纸笔,给她写了些化瘀消炎的药材,而后又给了她一管药膏,教秦蕴回去要怎么清洗伤口,再怎么上药。

    而后,不看她还想叙旧的神色,把她打发走了。

    当屋内只剩她一个人了,柳宓一直强撑着的面具垮了,她摸着胸口,此时那颗心已经没出息的再跳动起来了。

    秦淮这人就是有毒,只不过跟他再度接触两日,就足以动摇她原本的决心,如今听到真相,她心里的天平又要坍塌。

    只是,那个人到底是用什么理由跟借口来威胁他的?这个秘密,为何自己从来不知道?

    她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

    收拾着桌子上的药箱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谁?”

    “我”柳宓听到是三姐的声音,松了口气,把门给打开,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三姐的伤也好利索了。

    此时她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的门外,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坛。

    “送走客人了?”柳月莲张望了一下,出声询问,柳宓点了点头,让出地方来,三姐闪身进来。

    “她来给你解释三年前的误会了?”

    柳宓又点了点头。

    “心乱不乱?”

    柳宓不争气的垂下了头。

    她主动接过三姐手里的酒坛,揭开了酒封,晃荡了下酒,闻着那果酒独有的香味,乐了,“三姐,你也太善解人意了,知道我不痛快,特意带酒过来让我借酒消愁呢?不过,你心是好的,可这会拿葡萄酒来,就有点敷衍了。”

    “别看这是葡萄酒,可珍贵了,还是丰收叔听说了你回来了,特意让你的那些兄弟捎来的,这酒可宝贝了,爹都没舍得喝,还是我刚刚去酒窖偷来的。”她说罢,见柳宓眼珠子直盯着那酒坛,乐了,“怎么,咱们姐俩喝点?”

    柳月莲眉梢见全是挑衅。

    “喝啊,谁不敢喝咋的!”柳宓这会也被激起来了,把门外伺候的丫头都摒弃了,又从厨房端出来两个大碗,偷摸摸的跑回自个屋子,就着烛光,把酒言欢。

    “你跟我说说,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有没有想跟他破镜重圆?”

    “重圆个屁啊,他现在可是香饽饽,而且我还是太后娘娘的眼中钉,三姐,我跟你说个大秘密!”柳宓这完全属于一杯倒的水平,因为葡萄酒甜滋滋的,她就没放到眼里。

    可这会一碗下肚了,暖烘烘的,脸颊上也多出了几抹艳丽的色彩,她凑到三姐跟前,要跟三姐说小秘密。

    这天大的秘密就她一个人知道,多么无趣啊,总得找人来分享一下,三姐就是她最好的分享伙伴。

    可话还没到嘴边呢,残存的理智冲入脑海,她就死死的捂住了自个的嘴,“不能说,不能说,说了要被杀脑袋的。”

    柳月莲比柳宓酒量好几分,她今个来这是要打探口风的,比较关心的是她的感情问题,对于她此时嘴里说的小秘密,那一点都不关心。

    况且,潜意识里,她也没觉得那秘密有多吸引人,可是吧,酒还没喝多呢,柳宓就成这副鬼样子了,不用她问,就能知道她现在啥心思,她看着那个转着圈圈的姑娘,心里疼的不行。

    以前她是嫉妒妹妹的,长得漂亮,有际遇,还认了神医当师父,走哪都是前呼后拥的,可谁后来,数不尽的打击一下子砸在她身上,她比谁都心疼,柳月莲第一次只觉得,造化真是弄人。

    原先纠结她的,如今依旧没被她放下。

    柳月莲拍着妹妹的肩头,“既然放不下,那就别勉强自己,顺其自然吧,柳宓,你试着,听着心的声音……”

    我,我也要听从心的声音。

    柳宓此时已经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了。

    一晚上,柳老实夫妻又是听着她在院子里嚎着什么老鼠爱大米,又是什么月亮代表我的心,又是什么酒干倘卖无,又是什么亲爱的你慢慢飞。

    住在这地方的,都不是寻常人家,本该安歇下来的时辰,他闺女引得周围的狗连声附和。

    这一切,柳宓一无所知。

    次日她清醒后,只觉得头痛欲裂,嗓子也疼的不行不行,问俩丫头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俩丫头只顾着捂着嘴偷笑,却一点都不往外透露。

    柳宓闻着屋子里的酒香,使劲捶打了下脑袋,这才恢复几分神智,真是,本来以为葡萄酒甜,度数小,谁知道后颈这么大。

    反正,柳宓自个永远都不会承认是她酒量太差。

    “姑娘,您洗漱洗漱,去见客人吧?”半夏拿着干净的衣服,忍着笑跟小姐报备。

    柳宓揉着头,喝下了半夏递来的醒酒汤,“是谁?还是昨个的秦姑娘吗?”

    “不是秦姑娘,是宋大夫,这几日您不在的时候,宋大夫已经把医馆给收拾的差不多了,今个来,估计就是想商议一下什么时候开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