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封建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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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殷华蓉心里一痛，拿针的手刺进指头，顿时往外冒出许多血珠。
云水见状紧张的上前：“哎呀，侧妃您的手流血了。”
殷华蓉眼眸暗了暗，任由云水替她擦净手指头上的血珠，充满怨恨的眼睛抬头的一瞬间消失不见：“无碍，知道王爷去华章院做些什么吗？”
目光落到一旁的大麾上，纤长的手指细细的抚摸着，这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是等着过两个月入深秋了送给他的。
“不知，不过王爷去王妃的房里，直到王爷出来都是亮着灯的。”云水低头回道，她这话是在告诉殷侧妃王爷并没有对王妃做什么，她知道，最近王爷一直没有来殷侧妃的房里，殷侧妃表面虽还是如往常一般温柔婉约，可近日来频频的失神，已经暴露了殷侧妃的心慌。
闻言，殷华蓉眸子一颤，并没有因为云水变相的安慰而舒眉，反而皱的更深了，王爷一天去了两次华章院，听闻王爷白日被紧急召进宫，傍晚应是没有脱官袍就去了，到底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华章院，苏妙妗伸了伸懒腰，正准备要睡觉，却不想暖冬回来了，要向她禀报点事。
“王妃。”暖冬进门行了礼，见苏妙妗一身中衣，便知王妃就快要安睡了，心底不由有些惭愧。
“今儿在大厨房如何了？”苏妙妗抬了抬眼眸，暖冬前来，定是为了大厨房的事。
“奴婢在大厨房多日，那秀水并未与各个婆子有过多的交流，不过，据奴婢仔细观察，其中的有一个婆子与秀水有眼神交流。”暖冬低声说道。
“嗯，做的不错，秀水这丫头虽说胆小了些，可到底是个有心思的，这两天绝对不会露出尾巴，你回去后继续观察，不要总盯着那个婆子，看看那些被秀水冷落，或者不刻意讨好秀水的婆子，然后查清她们的身份。”苏妙妗支着下巴思考了一番，对暖冬说道。
暖冬怔了怔，忽然就想明白了，这八成是秀水做给她看的戏，故意接近某个婆子呢。
暖冬皱了皱眉，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说道：“这个月的大厨房要出帐了，可大厨房没有管事的，只是由奴婢和秀水看管着，这往年都是殷侧妃在管账，可如今殷侧妃却说身体不适，想把出账的事给王妃。”
“呵，这殷侧妃身体也是够弱的，这才几日不见就身体不适了，既然如此，你明日便把账本抱过来。”苏妙妗嘲讽了一声。
她倒要看看，能让殷华蓉费尽心机都要安插进自己人的大厨房究竟藏了什么玄机。
“是。”
“你今日也累了，便早些回房休息吧。”回神，苏妙妗对暖冬温柔的笑着。
暖冬退下后，原本留在房中伺候的玉珠此时却开口了：“王妃，奴婢有一事想求王妃答应。”
“嗯，什么事，说吧。”苏妙妗点点头，这丫头从今日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是心神不宁的，原本她以为可能是小女儿家的心思不想让人知道，或者是和院子里的丫鬟闹矛盾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王妃，奴婢的母亲已经缠绵病榻三日了，奴婢想回去尽尽孝，所以想跟王妃告假三日，不知王妃……”玉珠神色焦急，声音越来越小，很快便没了声音。
闻言，苏妙妗先是一愣，接着便笑道：“三日够不够，不要多两日吗？”
听完，一向稳重的玉珠脸上难得的露出大喜：“够了，够了，奴婢叩谢王妃恩典。”
说完，不等苏妙妗反应，玉珠便已跪地扣了三个响头。
苏妙妗一脸无奈，接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玉珠，道：“这张银票面额一百两，看病可是费钱的很，拿去用吧。”
玉珠见状一愣，接着摇头：“奴婢在王府这几年也攒了不少银子，王妃万万不可，您已经允了奴婢的假，奴婢怎么还敢要王妃的赏赐？”
玉珠眼眶有些湿润，她与王府可是签了死契的，是和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了的，王妃不但恩准她回家看母亲，还要给赏赐，她何德何能，竟遇到了如此好的主人。
见她连连摇头，苏妙妗叹口气，说道：“既然你不要便罢，可是，若是有了难处一定要跟本王妃说。”
“谢王妃。”玉珠哽咽道。
翌日，顶替玉珠伺候梳洗的如碧突然叹道：“王妃，可还记得李府的大小姐？”
“李府……”苏妙妗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和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原身的记忆里，似乎是苏妙妗的儿时玩伴，是一个从小到大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她的人。
不过，自从三年前两人都嫁人后，便少了联系，如今如碧突然提起，是有什么事吗？
“对，就是李大小姐，三年前在王妃后一天出嫁，嫁给了汴州知府的长子唐珖为正妻。”如碧绾了一缕头发，道。
苏妙妗点点头，记忆中这位温柔的女子满含羞涩的对她说，她见过唐珖，长的甚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所以她很满意这桩婚事。
接着如碧又叹了口气，道：“李小姐也是可怜，想不到当年儒雅的唐珖竟是个宠妾灭妻的混账！李小姐当初嫁过去的时候，两人还好是恩爱了一段时间呢，可谁知没过多久，那唐公子竟收了李小姐的两个陪嫁丫鬟，如今，府里还多了几个妾室，个个都不是好相处的，尤其是刚纳的这个，更为厉害。仗着唐少爷的宠爱处处与李小姐作对，那唐少爷也是瞎了眼般，竟也不护着李小姐，这不，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了什么，竟把李小姐还有李小姐生的嫡子赶了出来。”
“什么！”苏妙妗皱眉，记忆中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竟落得这个下场！
“奴婢还听说，李小姐带着孩子回京城了。”如碧皱了小脸，似乎极为心疼。
闻言，苏妙妗目光微沉，心里突然有些难过，李兰馥是个可怜人，从前的苏妙妗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或者说，在这封建统治下的女人都可怜，就算是如今宫里尊贵无比的皇后，恐怕日子过的也是极为艰难。
一番感叹，苏妙妗便吩咐如碧将大厨房的账本搬到华章院。
一年之计在于辰，苏妙妗觉得，在春光明媚的早晨，喝着茶，看着账本，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
闻言，殷华蓉心里一痛，拿针的手刺进指头，顿时往外冒出许多血珠。
云水见状紧张的上前：“哎呀，侧妃您的手流血了。”
殷华蓉眼眸暗了暗，任由云水替她擦净手指头上的血珠，充满怨恨的眼睛抬头的一瞬间消失不见：“无碍，知道王爷去华章院做些什么吗？”
目光落到一旁的大麾上，纤长的手指细细的抚摸着，这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是等着过两个月入深秋了送给他的。
“不知，不过王爷去王妃的房里，直到王爷出来都是亮着灯的。”云水低头回道，她这话是在告诉殷侧妃王爷并没有对王妃做什么，她知道，最近王爷一直没有来殷侧妃的房里，殷侧妃表面虽还是如往常一般温柔婉约，可近日来频频的失神，已经暴露了殷侧妃的心慌。
闻言，殷华蓉眸子一颤，并没有因为云水变相的安慰而舒眉，反而皱的更深了，王爷一天去了两次华章院，听闻王爷白日被紧急召进宫，傍晚应是没有脱官袍就去了，到底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华章院，苏妙妗伸了伸懒腰，正准备要睡觉，却不想暖冬回来了，要向她禀报点事。
“王妃。”暖冬进门行了礼，见苏妙妗一身中衣，便知王妃就快要安睡了，心底不由有些惭愧。
“今儿在大厨房如何了？”苏妙妗抬了抬眼眸，暖冬前来，定是为了大厨房的事。
“奴婢在大厨房多日，那秀水并未与各个婆子有过多的交流，不过，据奴婢仔细观察，其中的有一个婆子与秀水有眼神交流。”暖冬低声说道。
“嗯，做的不错，秀水这丫头虽说胆小了些，可到底是个有心思的，这两天绝对不会露出尾巴，你回去后继续观察，不要总盯着那个婆子，看看那些被秀水冷落，或者不刻意讨好秀水的婆子，然后查清她们的身份。”苏妙妗支着下巴思考了一番，对暖冬说道。
暖冬怔了怔，忽然就想明白了，这八成是秀水做给她看的戏，故意接近某个婆子呢。
暖冬皱了皱眉，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说道：“这个月的大厨房要出帐了，可大厨房没有管事的，只是由奴婢和秀水看管着，这往年都是殷侧妃在管账，可如今殷侧妃却说身体不适，想把出账的事给王妃。”
“呵，这殷侧妃身体也是够弱的，这才几日不见就身体不适了，既然如此，你明日便把账本抱过来。”苏妙妗嘲讽了一声。
她倒要看看，能让殷华蓉费尽心机都要安插进自己人的大厨房究竟藏了什么玄机。
“是。”
“你今日也累了，便早些回房休息吧。”回神，苏妙妗对暖冬温柔的笑着。
暖冬退下后，原本留在房中伺候的玉珠此时却开口了：“王妃，奴婢有一事想求王妃答应。”
“嗯，什么事，说吧。”苏妙妗点点头，这丫头从今日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是心神不宁的，原本她以为可能是小女儿家的心思不想让人知道，或者是和院子里的丫鬟闹矛盾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王妃，奴婢的母亲已经缠绵病榻三日了，奴婢想回去尽尽孝，所以想跟王妃告假三日，不知王妃……”玉珠神色焦急，声音越来越小，很快便没了声音。
闻言，苏妙妗先是一愣，接着便笑道：“三日够不够，不要多两日吗？”
听完，一向稳重的玉珠脸上难得的露出大喜：“够了，够了，奴婢叩谢王妃恩典。”
说完，不等苏妙妗反应，玉珠便已跪地扣了三个响头。
苏妙妗一脸无奈，接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玉珠，道：“这张银票面额一百两，看病可是费钱的很，拿去用吧。”
玉珠见状一愣，接着摇头：“奴婢在王府这几年也攒了不少银子，王妃万万不可，您已经允了奴婢的假，奴婢怎么还敢要王妃的赏赐？”
玉珠眼眶有些湿润，她与王府可是签了死契的，是和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了的，王妃不但恩准她回家看母亲，还要给赏赐，她何德何能，竟遇到了如此好的主人。
见她连连摇头，苏妙妗叹口气，说道：“既然你不要便罢，可是，若是有了难处一定要跟本王妃说。”
“谢王妃。”玉珠哽咽道。
翌日，顶替玉珠伺候梳洗的如碧突然叹道：“王妃，可还记得李府的大小姐？”
“李府……”苏妙妗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和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原身的记忆里，似乎是苏妙妗的儿时玩伴，是一个从小到大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她的人。
不过，自从三年前两人都嫁人后，便少了联系，如今如碧突然提起，是有什么事吗？
“对，就是李大小姐，三年前在王妃后一天出嫁，嫁给了汴州知府的长子唐珖为正妻。”如碧绾了一缕头发，道。
苏妙妗点点头，记忆中这位温柔的女子满含羞涩的对她说，她见过唐珖，长的甚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所以她很满意这桩婚事。
接着如碧又叹了口气，道：“李小姐也是可怜，想不到当年儒雅的唐珖竟是个宠妾灭妻的混账！李小姐当初嫁过去的时候，两人还好是恩爱了一段时间呢，可谁知没过多久，那唐公子竟收了李小姐的两个陪嫁丫鬟，如今，府里还多了几个妾室，个个都不是好相处的，尤其是刚纳的这个，更为厉害。仗着唐少爷的宠爱处处与李小姐作对，那唐少爷也是瞎了眼般，竟也不护着李小姐，这不，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了什么，竟把李小姐还有李小姐生的嫡子赶了出来。”
“什么！”苏妙妗皱眉，记忆中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竟落得这个下场！
“奴婢还听说，李小姐带着孩子回京城了。”如碧皱了小脸，似乎极为心疼。
闻言，苏妙妗目光微沉，心里突然有些难过，李兰馥是个可怜人，从前的苏妙妗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或者说，在这封建统治下的女人都可怜，就算是如今宫里尊贵无比的皇后，恐怕日子过的也是极为艰难。
一番感叹，苏妙妗便吩咐如碧将大厨房的账本搬到华章院。
一年之计在于辰，苏妙妗觉得，在春光明媚的早晨，喝着茶，看着账本，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