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完全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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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灵完全听不懂他所说的血子是怎么回事，于是朝谢长岭看了过去。
谢长岭朝掌柜的使个眼色，让他先退下，也朝小雅递过去一记眼色，小雅朝千灵屈了屈膝，和掌柜的一起退出了包间。
千灵轻笑着朝谢长岭问道：“有什么不能让小雅听的吗？”
“关于血子，她还是不要听为好。”谢长岭微微躬了躬身，“元西，你来说吧。”
他两次提到元西，千灵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听说元朗的母亲和妹妹就在她二舅母的身边做事，元朗的弟弟是二舅母名下店铺的伙计，没想到，谢长岭与他看起来挺熟的。
“你是元朗的弟弟？”千灵和蔼的笑了笑，“不必一声声主子的叫，我原本就不是你主子。”
“奴才虽然是辅国将军府的，但是，您是主子，奴才是……”
千灵最听不得这些主子奴才的，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笑道：“行了，我明白了，你把我当主子，那就当吧，无需口口声声奴才奴才的叫，以后，在我跟前，跟你哥哥一样，挺起腰杆做人，他可是胆敢叫我阿九的人。”
元西讶异的抬眼看她，竟会在她的口中得知自己哥哥的消息，有点不可置信。
“你是二舅舅府上的人，应该知道我失踪了一段时间，老谢陪着我去了一趟定远，半途差点被土匪给杀了，是你哥哥救了我，说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救我。”
千灵食指点了点案桌，“他在定远必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来，你回去跟你母亲说，让她放心，但绝不能说……”
“主子从来没有去过定远。”元西自小是个机灵鬼，察言观色是他的强项，要不然，也不会小小的年纪就被辅国将军府的大总管看中，让他行走于各个店铺帮忙。
“嗯，孺子可教，以后，独处的时候，自称为我，记住。”
“是，我一定谨记主子的话。”元西朗声回答道：“我一定为主子探听更多的消息。”
谢长岭在一旁眼角抽了抽，很想打断主子这番题外话的，她去定远的事，怎么可以跟元西这样身份的奴才说起，就因为他是元朗的弟弟？
千灵横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在埋怨了，便把话题转回来，问道：“血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血子，元西的脸色变了变，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低下头，语气平稳的说道：“血子是传说中血族后裔，生性淫荡，他们是聂家赚钱的工具，专供达官显贵玩乐。”
千灵心里暗爆粗口，不用多说，她已经明白了，所谓的血子就是男妓，是聂家培养出来的赚钱工具。
哪里会有人生性淫荡，这个聂家，她倒是要好好调查一番。
“所以，你的意思？”
“岭南的奸细就藏身在聂家的别院里，那血子卖身之处，混乱的很，方便他们藏身。”
千灵赞赏的笑了笑，“你进去过？”
“利用给聂家送货的机会进去过，亲眼见过几个血子，都是一副弱柳临风之态，跟烟花柳巷的女子没什么区别，要说区别，那便是血子都是美貌的少年。聂家的人做事一向很小心，这次我能进去，也是他们买了太多的东西，两辆车都装不下，他们见我个子矮小，便训我一顿，让我无论看见什么，都要假装没有看见。”
“那你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千灵嘲讽的轻笑起来，“你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在他们眼中，确实只要威胁一下，就能把你唬住的。”
“是。”
“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做你的事，以后，你就是我的属下，我每月会另给你一份银子。”
“不敢。”元西赶紧下跪，低着头略显得惶恐，“主子是公子们要保护的人，为主子做事理所当然。”
“你为我做事，我付你报酬，这就是在我眼中，你我之间的关系，并非公主和奴才。你是元朗的弟弟，他能成就一番大事，你也不要落后于他，跟着我一起干，指不定对你哥哥在定远城那边有帮助。”
听闻自己所做的事对哥哥有帮助，元西一下子挺直了后背，抬眸，神情严肃的说道：“若是能帮到我哥哥，我更不敢要主子的银子。”
“主子，银子的事以后再说吧。”谢长岭听不下去了，微微躬身说道：“时候差不多了，该回去了，王妃会担心的。”
千灵想想也是，点头，食指往元西的身上一点，笑道：“你以后就是本公主的心腹，好好干。”
元西感激涕零的朝她磕头，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她会好好做事的，被谢长岭遣退，心情激动的离开，惦记着等晚上回家后，跟母亲说说听来的消息。
虽然家主和夫人都已经跟母亲说了哥哥晋升为校尉之事，但是，哥哥自从离开京城后，只写了一封信回来报平安，母亲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想他的。
等元西走后，千灵喝口茶，慢条斯理的起身，哼笑了起来，“老谢，你是看不惯我对元朗的弟弟特别待遇吗？”
“这孩子是个聪明人，辅国将军府能派遣他在各处的店铺走动，自然有他过人之处，只是，主子不应该把去过定远的消息告知他。”
“你这么说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千灵朝他勾勾手指，谢长岭只好乖乖的屈了屈身子，被她好兄弟一样的拍拍肩膀，谁叫他主子的身高不够，拍不到他的肩膀。
“每个出征将士的亲人都期盼着得到上战场的人消息，我确实对元朗另眼相看，所以，也没什么顾忌就把这事说了出来，倒是觉得他会替我保守秘密。”
既然你这么想了，那我等会儿自然会亲自找元西好好谈谈心。
毕竟，是他自己找上元西的。
“聂家是怎么回事？”跳过元西这事，千灵很想知道聂家到底什么来历。
按照这个时代的衡量标准，经商的人应该是最底层的，不像她那个时代，有钱就能拥有全世界。
这个时代里，最吃香是读书做官，商人虽然赚钱多，但是，没有阶级地位。
“聂家四十几年前对先帝施以援手，用大量的银子平定了安西之乱，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贺兰家被派往安西镇守，开始在安西壮大势力，在陛下登基之后，想要拔出贺兰家，已经为时已晚。”
“你的意思是，聂家对凤家有援手之恩，所以，只要他们不做对大明不利之事，皇兄和父王是不会对他们出手的。”
“是。”
“那万一是他们在背后援助岭南叛乱呢？”千灵撇嘴哈了一声，一副已经确定的模样。
“主子，这种事还是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才能说，如今国库空虚，皇上也要依仗临安城中那些个财大气粗的商贾，聂家每次捐款捐物都是最多的，就算是他们暗中援助了岭南叛乱，皇上和王爷信了，没有证据，外人是不会相信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加确定聂家每次捐钱捐最多，怕是给岭南的银子更多，你派人暗中监视起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们做了，就会留下痕迹。”
“是。”谢长岭对此倒是很是赞同。
千灵不雅的摸摸下巴，讥笑道：“老谢，我有种预感，我们怕是在无意间抓住了一条最重要的线索，这个聂家不简单。”
“属下一定会派人监视，只要他们做了，一定一网打尽，绝不手软。”
千灵朝他翘起大拇指，表扬他的决心。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小雅已经取了主子要的茉莉花茶，等千灵走到她身边，把包着花茶的纸包凑到她鼻下，千灵嗯了一声，说很香，便对掌柜的摆手，示意他不必送出门。
掌柜的自然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像对待别的客人一般，客套的笑着相送：“您走好，下次再来。”
千灵这次出来，从王府后门离开，低调的不要不要，但是，回府的途中还是被人盯上了，大概是眼看着马车边上只有十个护卫的关系。
经过主子四次被绑架，谢长岭给自己下了死令，随时随地保持警戒，现如今，只要有目的的人出现在他的周围三丈内，他就会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简直就是变成了超级灵敏的危险警报器。
马车启动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了危险，催促马儿走到车帘旁，低声禀告后头有人跟踪。
千灵挺有兴致的挨到车帘旁，在小雅和谢长岭的面前，无需隐瞒自己原本的属性，哈了一声，问道：“看看是谁，想要干嘛？”
这可是天子脚下，跟踪的人不会真以为她的身边就只有十个护卫保护着吗？
风劲这个老狐狸，表面上把她的安全托付给了谢长岭，但是，他怎么可能放心谢长岭只带了十个护卫陪着她出门。
“已经吩咐下去了，感觉是对主子有不轨之心的纨绔子弟。”
最近没什么事做，要是有人敢来觊觎她的美貌，千灵倒是觉得有事可做了，这一阵子，她为了陪王妃，可是婉拒了好多个邀请她去赏菊的聚会。
官家小姐们真的是疯狂的找借口聚在一起，这个时代的女子，真的很悲哀，平日里是出不了门的。
千灵完全听不懂他所说的血子是怎么回事，于是朝谢长岭看了过去。
谢长岭朝掌柜的使个眼色，让他先退下，也朝小雅递过去一记眼色，小雅朝千灵屈了屈膝，和掌柜的一起退出了包间。
千灵轻笑着朝谢长岭问道：“有什么不能让小雅听的吗？”
“关于血子，她还是不要听为好。”谢长岭微微躬了躬身，“元西，你来说吧。”
他两次提到元西，千灵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听说元朗的母亲和妹妹就在她二舅母的身边做事，元朗的弟弟是二舅母名下店铺的伙计，没想到，谢长岭与他看起来挺熟的。
“你是元朗的弟弟？”千灵和蔼的笑了笑，“不必一声声主子的叫，我原本就不是你主子。”
“奴才虽然是辅国将军府的，但是，您是主子，奴才是……”
千灵最听不得这些主子奴才的，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笑道：“行了，我明白了，你把我当主子，那就当吧，无需口口声声奴才奴才的叫，以后，在我跟前，跟你哥哥一样，挺起腰杆做人，他可是胆敢叫我阿九的人。”
元西讶异的抬眼看她，竟会在她的口中得知自己哥哥的消息，有点不可置信。
“你是二舅舅府上的人，应该知道我失踪了一段时间，老谢陪着我去了一趟定远，半途差点被土匪给杀了，是你哥哥救了我，说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救我。”
千灵食指点了点案桌，“他在定远必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来，你回去跟你母亲说，让她放心，但绝不能说……”
“主子从来没有去过定远。”元西自小是个机灵鬼，察言观色是他的强项，要不然，也不会小小的年纪就被辅国将军府的大总管看中，让他行走于各个店铺帮忙。
“嗯，孺子可教，以后，独处的时候，自称为我，记住。”
“是，我一定谨记主子的话。”元西朗声回答道：“我一定为主子探听更多的消息。”
谢长岭在一旁眼角抽了抽，很想打断主子这番题外话的，她去定远的事，怎么可以跟元西这样身份的奴才说起，就因为他是元朗的弟弟？
千灵横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在埋怨了，便把话题转回来，问道：“血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血子，元西的脸色变了变，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低下头，语气平稳的说道：“血子是传说中血族后裔，生性淫荡，他们是聂家赚钱的工具，专供达官显贵玩乐。”
千灵心里暗爆粗口，不用多说，她已经明白了，所谓的血子就是男妓，是聂家培养出来的赚钱工具。
哪里会有人生性淫荡，这个聂家，她倒是要好好调查一番。
“所以，你的意思？”
“岭南的奸细就藏身在聂家的别院里，那血子卖身之处，混乱的很，方便他们藏身。”
千灵赞赏的笑了笑，“你进去过？”
“利用给聂家送货的机会进去过，亲眼见过几个血子，都是一副弱柳临风之态，跟烟花柳巷的女子没什么区别，要说区别，那便是血子都是美貌的少年。聂家的人做事一向很小心，这次我能进去，也是他们买了太多的东西，两辆车都装不下，他们见我个子矮小，便训我一顿，让我无论看见什么，都要假装没有看见。”
“那你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千灵嘲讽的轻笑起来，“你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在他们眼中，确实只要威胁一下，就能把你唬住的。”
“是。”
“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做你的事，以后，你就是我的属下，我每月会另给你一份银子。”
“不敢。”元西赶紧下跪，低着头略显得惶恐，“主子是公子们要保护的人，为主子做事理所当然。”
“你为我做事，我付你报酬，这就是在我眼中，你我之间的关系，并非公主和奴才。你是元朗的弟弟，他能成就一番大事，你也不要落后于他，跟着我一起干，指不定对你哥哥在定远城那边有帮助。”
听闻自己所做的事对哥哥有帮助，元西一下子挺直了后背，抬眸，神情严肃的说道：“若是能帮到我哥哥，我更不敢要主子的银子。”
“主子，银子的事以后再说吧。”谢长岭听不下去了，微微躬身说道：“时候差不多了，该回去了，王妃会担心的。”
千灵想想也是，点头，食指往元西的身上一点，笑道：“你以后就是本公主的心腹，好好干。”
元西感激涕零的朝她磕头，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她会好好做事的，被谢长岭遣退，心情激动的离开，惦记着等晚上回家后，跟母亲说说听来的消息。
虽然家主和夫人都已经跟母亲说了哥哥晋升为校尉之事，但是，哥哥自从离开京城后，只写了一封信回来报平安，母亲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想他的。
等元西走后，千灵喝口茶，慢条斯理的起身，哼笑了起来，“老谢，你是看不惯我对元朗的弟弟特别待遇吗？”
“这孩子是个聪明人，辅国将军府能派遣他在各处的店铺走动，自然有他过人之处，只是，主子不应该把去过定远的消息告知他。”
“你这么说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千灵朝他勾勾手指，谢长岭只好乖乖的屈了屈身子，被她好兄弟一样的拍拍肩膀，谁叫他主子的身高不够，拍不到他的肩膀。
“每个出征将士的亲人都期盼着得到上战场的人消息，我确实对元朗另眼相看，所以，也没什么顾忌就把这事说了出来，倒是觉得他会替我保守秘密。”
既然你这么想了，那我等会儿自然会亲自找元西好好谈谈心。
毕竟，是他自己找上元西的。
“聂家是怎么回事？”跳过元西这事，千灵很想知道聂家到底什么来历。
按照这个时代的衡量标准，经商的人应该是最底层的，不像她那个时代，有钱就能拥有全世界。
这个时代里，最吃香是读书做官，商人虽然赚钱多，但是，没有阶级地位。
“聂家四十几年前对先帝施以援手，用大量的银子平定了安西之乱，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贺兰家被派往安西镇守，开始在安西壮大势力，在陛下登基之后，想要拔出贺兰家，已经为时已晚。”
“你的意思是，聂家对凤家有援手之恩，所以，只要他们不做对大明不利之事，皇兄和父王是不会对他们出手的。”
“是。”
“那万一是他们在背后援助岭南叛乱呢？”千灵撇嘴哈了一声，一副已经确定的模样。
“主子，这种事还是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才能说，如今国库空虚，皇上也要依仗临安城中那些个财大气粗的商贾，聂家每次捐款捐物都是最多的，就算是他们暗中援助了岭南叛乱，皇上和王爷信了，没有证据，外人是不会相信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加确定聂家每次捐钱捐最多，怕是给岭南的银子更多，你派人暗中监视起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们做了，就会留下痕迹。”
“是。”谢长岭对此倒是很是赞同。
千灵不雅的摸摸下巴，讥笑道：“老谢，我有种预感，我们怕是在无意间抓住了一条最重要的线索，这个聂家不简单。”
“属下一定会派人监视，只要他们做了，一定一网打尽，绝不手软。”
千灵朝他翘起大拇指，表扬他的决心。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小雅已经取了主子要的茉莉花茶，等千灵走到她身边，把包着花茶的纸包凑到她鼻下，千灵嗯了一声，说很香，便对掌柜的摆手，示意他不必送出门。
掌柜的自然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像对待别的客人一般，客套的笑着相送：“您走好，下次再来。”
千灵这次出来，从王府后门离开，低调的不要不要，但是，回府的途中还是被人盯上了，大概是眼看着马车边上只有十个护卫的关系。
经过主子四次被绑架，谢长岭给自己下了死令，随时随地保持警戒，现如今，只要有目的的人出现在他的周围三丈内，他就会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简直就是变成了超级灵敏的危险警报器。
马车启动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了危险，催促马儿走到车帘旁，低声禀告后头有人跟踪。
千灵挺有兴致的挨到车帘旁，在小雅和谢长岭的面前，无需隐瞒自己原本的属性，哈了一声，问道：“看看是谁，想要干嘛？”
这可是天子脚下，跟踪的人不会真以为她的身边就只有十个护卫保护着吗？
风劲这个老狐狸，表面上把她的安全托付给了谢长岭，但是，他怎么可能放心谢长岭只带了十个护卫陪着她出门。
“已经吩咐下去了，感觉是对主子有不轨之心的纨绔子弟。”
最近没什么事做，要是有人敢来觊觎她的美貌，千灵倒是觉得有事可做了，这一阵子，她为了陪王妃，可是婉拒了好多个邀请她去赏菊的聚会。
官家小姐们真的是疯狂的找借口聚在一起，这个时代的女子，真的很悲哀，平日里是出不了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