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大秦之我是子婴 > 第二百五十章 刘邦之死

第二百五十章 刘邦之死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行至半路,前方黑暗中盔甲摩擦之声传来,巴蜀大军的轮廓渐渐清晰。

    子婴正欲绕开,忽见大军前一略带文气男子,正紧张的东张西望,正是毛乔。

    子婴不悦朝着大军喊道,“不是说没有寡人的命令,不准乱动吗?!”

    “王上?!”

    毛乔听到子婴的声音,带大军速进片刻,才发现前方面色惨白的子婴。

    毛乔擦着双眼,冲到子婴面前,仔细打量着半晌。

    “王上...没死啊?!”

    “何人与爱卿乱说的?!”子婴皱眉问道。

    “是赵夫人...”毛乔激动中带着些许尴尬,“夫人说过没人能在郭亭面前玩弄心计,王上此行必十死无生。”

    赵姬从一千“巴蜀兵”身后绕出,呆呆看着子婴,本来媚态的脸早已没了神情。

    “夫人的奇术好似出错了呢。”子婴玩笑道。

    “西南有王星将落未落,臣妾误以为王上被郭亭囚禁,担心身上的伤势加重。见郭亭大军出城,特此营救王上。”赵姬跪拜道,“此举违逆了王令,请王上恕罪。”

    子婴回想入了梓潼一幕幕,不由有些后怕,被娄敬泼的冷水时不时激的子婴瑟缩颤抖。

    “寡人恕...夫人无罪。”子婴颤抖着吩咐道,“前方一千巴蜀盔甲将士诱敌开城门,后方将士顺势拿下梓潼...”

    说完,子婴忽觉双眼迷离,腹部伤口渐渐不再剧痛,额头愈发滚烫。

    “臣妾正是如此考虑。”赵姬点头道。

    毛乔见子婴面色极为难看,急问道,“王上还有何事?为何不一同进城?!”

    “李信统领此刻手中只有五千人,即使陈贺郭亭厮杀,他亦不易抓住战机,寡人需再带五千人马驰援。”子婴解释道。

    “这种事交给臣妾便好了,王上伤势严重不易再参战!”

    赵姬示意毛乔拦住子婴,被子婴甩开。

    “巴蜀兵已给沓中守军传信,夫人连夜赶往并攻下江油戍。毛夫长拒守梓潼,此事唯有寡人可行...”子婴虚弱道,“不亲眼看到巴蜀军大乱,寡人...心中不安。”

    子婴绕开二人,一股无力感瞬间侵袭全身,呆立原地脑中一阵眩晕。

    莫负的话忽地浮现脑中——违逆天数的人都是奇险重重。

    蓝田关防备刘邦的伤在大腿,主动出击刘邦的伤便在肚子,下次的伤在何处,子婴不敢再想。

    “和项羽约定的比试还未兑现,寡人还不会死的如此早。”子婴暗暗嘀咕道。

    数百年后英姿激昂,年轻有为江东少年忽地出现在子婴脑海中。

    “那个人若不早死,恐怕统一三国的人...便是他了吧?寡人不会和他...一个下场吧?”

    过险山,连日行军,受剑伤,失血过多,寒水泼病身...饶是子婴原本身强体壮,此刻彻底撑不住,面前一阵昏花,彻底失去意识。

    毛乔反应迅速,慌忙扶住昏倒的子婴。

    “太烫了...夫人速带王上去梓潼养伤,臣去驰援李信统领!”

    “如此最好!”赵姬带着忧色点头,随手点了一个秦兵背起子婴。

    毛乔不敢贻误战机,带着五千秦兵北上。

    赵姬望着子婴,不觉苦笑,“刘邦吕雉皆不在巴蜀,王上还如此费力,真不知巴蜀若是不内乱,无战事,王上该当如何。”

    “刘邦...不能让刘邦活下来...”昏迷的子婴喃喃道。

    “王上放心吧,计策皆已设下,只等刘邦往陷阱里钻了...”

    子午道,一场莫名山中寒雨淅淅沥沥下了半月。

    傅宽知晓行踪已被暴露,不敢耽搁时日,冒雨前行,路过蓰阁都未作停留。

    三千全身湿透的巴蜀兵浑身颤抖,在漆黑夜色下抹黑前进。

    铁盔甲贴身,傅宽如落入冰窖之中,双眼呆滞仔细望着北方。

    “众将士...全速进军,今夜便能出子午道...抵达秦地!”狼狈的傅宽不忘振作军心。

    身后一阵沉默,三千巴蜀兵无一人答复。

    走子午道本就是奇计,耽搁了过久,汉中的秦兵早有机会通知秦地之兵把守子午道北段出口。

    巴蜀兵都深知此行已是必死无疑。

    “秦人将褒斜道作为入汉中正道不是没有理由的,奇计?送死之计还差不多,哈哈哈...”傅宽身后的王希嘲讽道,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活像索命的厉鬼。

    傅宽面容扭曲,会身抓住王吸的衣领,“这还不是刘邦的主意?!他还说子婴不会再汉中设伏,一万大军能至于此,皆是他害的!”

    “哈哈哈...”王吸甩开傅宽的手,不屑一笑,“虽是王上的主意,但王上可不会大意到临河建营、至于这山雨,恐怕是上天看不惯背主之人故意下的。”

    傅宽怒急,连连点头,“好一个上天!本统领便不信,我军受困,他能安然!本统领此刻便让他死在大军前面!”

    傅宽推开王吸,长剑出鞘在手,粗暴扯下靳歙背上的刘邦。

    “傅宽,你要做什么?!”

    王吸,靳歙二人齐齐护在刘邦身前。

    “干什么?杀人啊!”傅宽吼道,“来人!把他二人拉开!”

    傅宽足足喊了半晌,十几个巴蜀兵才听命扯开二人。

    巴蜀虽虚弱至极,王吸,靳歙二人更是无力,挣扎片刻被按在地上。

    “傅宽!你这是弑君,后世史官不会饶过你的!”王吸涨红着脸,扯着脖子吼道。

    “你最好将我二人也杀了,不然我等必杀了你,不死不休!”靳歙怒瞪道。

    傅宽冷笑,长剑抬起刘邦的下巴,“不急...待本统领杀了刘邦再处理尔等。”

    刘邦面如土色,虚弱的无力说话,张着嘴似乎想骂傅宽。

    “请恕臣...不能带王上入秦了,子午道人烟稀少足够僻静,当成葬身之地亦是不赖。”傅宽残忍一笑。

    “你...不得...好死...”刘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骂道。

    “大军一个时辰之内便能入秦,臣的生死还未定呢!!”

    傅宽嘶吼着,递出长剑,贯穿刘邦的喉咙。

    众巴蜀兵头一次亲眼见到弑君,不由呆愣。

    “王上?!!!”

    王吸,靳歙挣脱束缚,跪伏在刘邦尸体身旁,伏身痛哭。

    傅宽面色冰冷,转动着刘邦喉咙中的长剑,“都是他害的!不然待到周吕侯归来,老子必会被重用,岂会有今日之窘境!!”

    “傅宽,老子和你拼了!”

    王吸二人飞扑上来,被傅宽抽身闪过,二人重重摔在石路之上。

    这十几日来,王吸二人的口粮是军中最差的,即便此刻想全力一搏,也不是傅宽的对手。

    傅宽看着二人,忽地一笑,“哈哈哈...本统领突然改主意了,忠臣良将自当为君主守墓,你二人自诩对刘邦忠心,便让尔等留在此地好了,可千万别入秦半步!”

    “傅...宽...啊!”

    二人伸手向傅宽,被傅宽狠狠踩在脚下碾着。

    傅宽看着死尸旁的二人,心头格外畅快。长剑击伤二人大腿后,换剑为钺戟,砍下刘邦的头颅。

    “臣说过,这钺戟便是为王上准备的,哈哈哈...但没说生前还是死后啊!”傅宽扯着低头的头颅,癫笑不已。

    “啊——!”

    傅宽顿觉剧痛,低头看去,王吸靳歙正死命咬着他的脚踝。

    “这是尔等找死!”

    傅宽挥舞钺戟,鲜血四溅中,两颗喷血的头颅翻滚道中。

    望着几人的头颅,傅宽格外心安。

    “全军继续北上,入了秦地再做商议。”

    近处的巴蜀兵,双腿颤抖齐齐跪地,“傅统领...子午道口必有秦军把守,我军这...这是去送死啊!”

    “送死?”傅宽端详着刘邦的头颅,邪邪一笑,“原本是送死...此刻便不是了!”

    一个时辰后,彻底无力的巴蜀军出了子午道,出乎意料子午道竟无秦兵把守,大军奋力继续南行,天色微亮之时,在一座城墙之南瘫软倒地。

    “娘的,大军如此模样还如何西进雍地?!”

    傅宽看着刘邦头颅暗暗地说着,忽觉刘邦的头颅有些怪异。

    傅宽挑拨染着鲜血的头颅,正欲细看,一巴蜀兵磕磕绊绊跑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牌位。

    “傅统领...这是周大夫的牌位...”

    “叛臣周苛周昌之贱位?呵呵呵...”

    傅宽听郭蒙说过周氏兄弟的密谋,以为二人之事必成,想不到竟见到他们的牌位。

    “原来子婴早就把他们看穿了,我等费心费力行军半月,秦人恐怕还在偷偷嘲讽我等呢!子婴之能不输于周吕侯。”傅宽心中恐惧,莫名生出投靠秦国之心。

    “统领莫要丧气。”巴蜀兵急道,“秦军不在此处驻军,恐怕是提防别国来袭,我军便装混进咸阳城,定可一击定秦!”

    “我军还有机会吗?!”傅宽抓着巴蜀兵胳膊,瞪眼问道。

    “有!还有的!汉中遇袭击,秦军却不在子午道设伏,恰恰证明秦军已无兵可派!巴蜀的成败全在统领今日之举!”巴蜀兵决绝道。

    “此言有理...”傅宽连连点头,“哈哈哈,天无绝人之法,全军速速脱下盔甲,今日便装成秦民直袭咸阳!建功立于便在此时!”

    颓丧巴蜀兵斗争重新被燃起,费力解开贴身铠甲,偷偷扔在南方不已被人察觉之地。

    巴蜀众军眼中皆是决绝之色,为不被秦军看出端倪,分成数十波走进杜城之中。

    傅宽望着众军,难掩笑意,交换过眼神,正欲继续北上直至咸阳。

    盔甲振动的声音响起,近万手持长戟的秦兵,将手无寸铁的巴蜀兵重重包围。

    “啊?军爷们,这是何意啊?”傅宽满脸堆笑问道。

    众秦兵冷脸不答,不断伸着长戟,近乎贴在巴蜀兵的脖子上。

    “军爷!我等解释大秦子民,何需刀兵相见啊?!”傅宽费力思索,出了子午道明明未见秦军,自认并无破绽。

    身后秦军将三千铠甲递到前方,扔在傅宽面前。

    “这些东西是你们的吧?!”为首秦军喝道。

    “这...这些不是将士的东西吗,和我等有何干系,军爷误会了。”傅宽笑道。

    秦军一把抓住傅宽的左手,张开后细细端详,“啧啧...如此厚的老茧,恐怕拿铁器至少三年有余了吧?”

    “小人做农活落下的,非是什么铁器。”傅宽解释道。

    秦兵探头到傅宽耳旁,“别装了,尔等的奸计早已被识破,此刻老实交代的话,可留给你们一命。”

    “好啊,死到临头还敢抵赖,砍了他们!”

    一声令下,众秦军高举长戟,朝着众人砍去。

    “子...王上...不是以仁治国吗?!此刻滥杀子民,往日的好名声便毁了!”

    傅宽扯着脖子吼着,为首秦军停住动作,忽地一笑。

    “哈哈哈,有胆色,不愧是我大秦子民!我等只是在诈诸位罢了,此为战时,乃是不得已之计。还望诸位见谅。”

    “哪里的话,身为大秦子民自当为国分忧,小人为大秦添乱才是心中有愧。”傅宽强笑道。

    众秦兵点头退散,消失在巴蜀兵视野中。惊魂未定的傅宽带着众人听着自己的心跳,急速北行。

    笃定身后无人跟来,前前后后的三千人除了都城坐下不知名村落前喘着粗气。

    “哈哈哈...秦人...秦人果然大意了!子婴需要为他们的大意付出代价!”傅宽身体颤抖,忍不住狂笑,“陆贾也好,陈平也罢,还不是一群酒囊饭袋!”

    巴蜀兵跟着笑意在脸,已然想好攻占咸阳宫的场景。

    “酒囊饭?这种话...尔等总要等到入了咸阳再说吧?!”

    村落中传来一道阴笑,数十骑兵领着千余步兵,冲向傅宽众人。

    傅宽暗道不妙,起身正欲回撤,刚刚的秦兵却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堵住他们的退路!

    “巴蜀统领,我们又见面了。”

    “尔等该不会真以为大秦如此松懈吧?”

    南侧的秦军忍不住大笑,傅宽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军爷疑心太重了,小人...”

    傅宽还欲狡辩,跨马的黑衣秦官,扔出刘邦的头颅。

    “对于此物,阁下又如何解释?”黑衣秦官笑道。

    “这是何人,小人实属不知啊,小人...”

    傅宽急着解释,却见秦官正笑吟吟看着他,神情之中极尽嘲弄。

    “说啊,怎么不说了?本大夫听着呢。”黑衣秦官笑道,“不过不要总是说‘不知’,这种借口过于低级了,不像奇袭子午道之人的话。”

    “你...既然已经知晓,何须再费力戏耍我等!”

    巴蜀兵怒急起身,但手无寸铁,想反抗都无资本。

    “哎呀,生什么气呢,诸位从子午道而出,一路行进不是满顺利的吗?不会真的以为能安然至咸阳吧?”黑衣秦官笑道。

    “从子午道便看到我等为何不阻拦,留在此处戳穿又是何意!!”傅宽吼道。

    “自然是为了好玩啊,远远的看着一群激昂之师陷入绝路,阁下不觉得比直接拿下,或是堵住子午道更有趣吗?哈哈哈!”

    傅宽心底一寒,惊惧看着面前之人,他一路走来的心迹都被面前之人算计到了!

    “你...你是陈平?!”

    “没错,在下便是秦国御史大夫陈平,特在此恭候诸位!”陈平被识破身份有些得意。

    傅宽挤出一抹苦笑,“死在毒大夫手中,在下心甘情愿!只可惜手下将士要跟着一同受死!他们都是新兵,这是他们首次上战场!陈大夫,能不能饶了他们?!”

    傅宽一副大义凛然之貌,身后三千巴蜀兵不觉眼含热泪。

    “统领不必为我等求情!今日众将士随统领赴死!即便手无寸铁也和他们拼了。”

    三千巴蜀兵起身,正欲朝着陈平奔去,秦军横戟迎上。

    “知道死到临头了,便想给自己生前留个好名声吗?啧啧啧...还不算傻嘛。”陈平暗笑道。

    “都住手!本大夫还没说要杀了诸位呢。”陈平轻眯双眼,“在杜城南时,这位巴蜀统领可是想投降大秦,不知还算不算话了?若还当真,本大夫可饶诸位一命...”

    巴蜀兵齐齐停下脚步望向傅宽,傅宽绝望的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此刻投降便要背负骂名,不投降便身死...

    不管了,也都已然背叛了刘邦,也不在乎这一回了!

    傅宽跪地拱手,大喊道,“陈大夫明鉴!在下砍下刘邦的头颅便是想要投靠大秦,只不过一时踌躇未定。既然刘邦头颅已在大夫手中,我等这便投降!”

    “好!统领果然识时务!”陈平略带深意一笑,朝着傅宽招手。

    傅宽谄媚般小跑到陈平马前,“不知陈大夫有何吩咐,待我等修整完毕,定全力协助陈大夫。”

    陈平故作犯难,皱眉道,“大秦名臣凋零,本大夫是真心想帮秦王招揽贤才,但...”

    “但什么?!”傅宽平静之心又起波澜。

    “但统领那一颗假头颅诓骗本大夫,这便有些过分了吧?!”

    陈平暴喝,扔下“刘邦”的头颅。

    傅宽皱眉看去,终于察觉到了异常。

    这颗头颅口中的牙齿是完好的!

    一个被他忽略的名字,蹦现脑海——“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