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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夫妻久别胜新婚六僧还俗求赐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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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精湛的武功,六僧还会高超医术,两技兼修,在平唐国都是难得的人材,自请追随谢玲珑,不是怕去北寒军队吃苦,而是听护国寺里的长老说长吃灵物能提高武技有可能成为天下武圣和长生,他们人生追求的目标是武圣。

    六人已还俗便向谢玲珑和何屠夫等人鞠躬行拱手礼。

    小白喵喵跟传音道:玲珑姐姐,这六人的武功比不上和泉与和松,但在这人世间已相当厉害了。

    谢玲珑心里窃喜,热情的请六人入坐,微笑道:“多谢六位师傅几千里护送,一路劳顿,先吃灵果喝点灵蜜茶解乏。”见六人有些拘束,笑眯眯道:“你们既然选择跟随我,那就把这里当成家。这些灵果是所菩萨赐,我还有些,你们不要客气,只管享用吧。”

    六人在护国寺时早就听说谢玲珑美丽可爱随和,年龄虽小却比成人还要聪明,待人真诚行事是极稳妥,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心里升起一股亲近感,便拿起旁侧果盘里期盼向往多日的灵果吃,心里颇为激动,便是去皇宫做秘卫的师叔们也没这等口福和运气。

    谢玲珑跟六人聊了几句,见都是性格沉稳谈吐不俗,以后个个都能独挡一面,听到他们是今年和泉亲自从近千名医武僧里面挑选出来守护后山小院,从那日起便已得知有机会跟随她,便加倍努力练武巩固医术,心里再一次感激和泉的精心安排。

    六人体质极好,用完果茶,脸上立即一扫疲惫,精神焕发,互相对视之后,同时起身齐声道:“玲珑供奉,我们六人自小是孤儿,没有俗家名字,请您赐名。”

    何屠夫大喜,六人此举是表示认同谢玲珑这个主子,连忙道:“珑妹子,快给六位师傅起个响亮的名字。”

    谢玲珑小脸兴奋的红扑扑,朱唇轻启,问了六人生日,道:“我姓谢,你们与我是一家人,那就随我的姓,按着年龄由大至小,分别叫做谢尚武、谢爱武、谢习武、谢志武、谢精武、谢勤武,如何?”

    六人一听名字甚合心意,均喜上眉梢,心里敬佩谢玲珑才思敏锐,跪下齐声道:“多谢主子赐名。”

    谢玲珑将六人一一扶起来,亲自带去配好两名奴仆一名厨子的第十院,安排好居所后,相当大方的给每人五百两银票,道:“六位师傅,先洗漱用饭好好歇三日逛逛潭州城府的铁匠铺选把得心应手的兵器。”

    六人双手拿着银票,内心感激,相互对视,齐声道:“小姐,我们刚才吃了灵物体力已完全恢复,今日就能做事。”

    “和泉在信里跟我说,湘枫寺里有你们年幼时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你们休息三天可以去看望他们啊。”谢玲珑小手指着西方,继续收买人心道:“咱们庄子后面有千亩田地、两座大山、几条小河,你们可以邀请师兄弟到那边游玩。”未了瞟见六人眉梢带笑,朝他们挥挥手往外走,待快出院门时稚嫩的声音响起,“生活上有何需要直接跟院里的奴仆讲,别的事情跟我、我爹、我外公讲。你们快去洗洗吧,衣服隔老远都闻到汗味呢。”

    六人窘的满脸通红,这下把护国寺的脸都丢了,连忙去卧房收拾包裹准备沐浴。

    奴仆在屋外恭敬的提醒道:“六位师傅,床边柜子里有小姐嘱咐管家给各位买的新衣物。”

    六人打开衣柜看去,每人春秋冬从里至外衣物鞋袜帽子各六身,夏季竟然还要多两身,在摆放帽子的那格还放着两副护膝、护腕和两个黄铜制穿在外衣里面的护心镜片。这些东西虽说不贵重,却是谢玲珑的一片心意。

    六人孤儿出身,常年在护国寺当僧人生活艰苦,如今还俗到了福乐居,吃穿用花待遇提高了数倍,算是苦尽甘来,感激中对谢玲珑更加忠诚。

    傍晚时分,何屠夫居住的院子饭厅置了六桌,为谢奇阳九人洗尘。何屠夫和谢奇阳亲自去请来伍荣和范齐两位大学士坐主桌。众人一醉方休庆祝朝请郎金榜题名荣归故里。

    夜宴散去廖小松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谢奇阳回院进了主卧,何七雪屏退众奴,安排谢平安去跟谢玲珑一屋睡觉,一如往常亲自侍候谢奇阳脱衣上床睡下。

    半夜,谢奇阳酒醒起来喝下妻子特意放在桌上味道微苦的醒酒汤,竟然没了困意,坐在床边环视四周,楠木雕兽精贵厚沉的大木床,淡黄漆楠木双组衣柜,镶着铜镜富贵的红色漆器梳妆台,摆着四个装有灵果楠木高角圆型果盘的楠木茶几,恍若梦里。

    前年此时他还只是个秀才,只到八月参加潭州府的府试才成了举人,那时住的院子不大,家里银钱只有三百多两。

    去年此时他从张家村来到长安,借居在贺府,手中有谢玲珑给的几千两银票,但是从未奢望过做官,住进福安居这样的大庄,能使唤的奴仆婢女达近百人。

    夜晚天气没有白天燥热,他回想着在考取进士面圣时暗下的忠君报效朝廷决心,心里渐渐明朗,家里银钱充足,官位来之不易,今后绝对不能贪污受贿,定要做个忠君报国清廉奉公的好官。

    何七雪翻身,像往日那般习惯性的睁开眼看看里侧的儿子睡的是否踏实,眼前竟然只有一块薄丝被不见儿子,吓得睡意全无猛然坐起来,待看到坐在床边的谢奇阳,这才想起阔别一年丈夫回家了,儿子被抱到跟女儿去睡了,长吁一口气,见丈夫久久未发现她已醒来,不知在沉思什么,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柔声道:“夫君何时醒来的,是渴了还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