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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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圣俞便点了点头，似是紫苏的回答尽在他的意料之中。温文笑着看了紫苏，示意她有话但妨直言！
紫苏便也不客气的道：“我想问先生的是，这场合作，先生打算多久？”
梅圣俞脸上的微微的僵了僵，他略一沉吟毫不回避的看了紫苏，一字一句道：“姑娘当知，天下无不散宴席！”
紫苏点头，表示她明白。
“那么姑娘预期能合作多久！”梅圣俞看向紫苏。
紫苏不由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但脸上却是神色不显，想了想，方道：“我想这得看先生的诚意有几何了！”
“哦？”梅圣俞看了紫苏，挑了眉头道：“姑娘，觉得在下诚意不足？”
“不是。”紫苏摇头，“先生很有诚意，但世事如棋，瞬息万变。先生此刻诚意千万，他日却不知道是否能有今日之一二。”
梅圣俞闻言由不得便失笑。紫苏这番话归纳起来，就一点，“教会陡弟饿死师父！”
紫苏见梅圣俞失笑，便也跟着笑了笑，却是再不开口。
梅圣俞默了一默，稍倾抬手在紫苏跟前晃了晃，轻声道：“如何？”
“好。”紫苏点头。
五年！五年后，她十四岁、有这五年的历练，和积累，她足够做自己想做的事！彼时没有了梅圣俞，没有了林大人，谁又能说她的人生不会有另一番的机遇呢？
“不过姑娘！”梅圣俞看了紫苏，想了想道：“我是生意人，生意人逐利是天性。姑娘还请告诉在下一声，这五年，姑娘可有把握。”
紫苏暗暗的呸了一声，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不知道，不管做哪一行买卖，前三年都是打基础，打知名度的时候，真正赢利是三年后，而能站稳五年，这酒楼不说传承百年，只要管理得当开个四五十年那便是没问题了。到时，你盆满钵满的赚着，我却是捡了蚊子腿上的肉又要苦力苦心的操持另一番事，重头来过。
“那便要看先生打算投入多少，又能让我主多少事了！”紫苏看了梅圣俞道。
“若全权交与姑娘打理呢？”梅圣俞看了紫苏，“姑娘有几成把握！”
“不说十成，七成总是有的。”紫苏淡淡的道。
梅圣俞便蹙了眉头，“才七成？”
紫苏晒笑一声，挑眉看向梅圣俞道：“先生当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这话。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只占其二，说是七成那也是我斗胆，不然先生以为我能保证马到成功旗开得胜？便是你敢这般想，我却也是不敢这般说的。”
一番话，只将个梅圣俞说得怔愣半天无语，但心里却是明白，紫苏所说的七成把握怕是心里已有九成，只因为人处的原故，她不敢也不愿贸然夸下海口。
“好。”梅圣俞抚掌道：“在下便全权放手与姑娘，姑娘要人要钱，只需与我说一声便可。”
紫苏点头。
这时，身后突然便响起林大人爽朗的笑声。
“看来是林大人的新作已完成，姑娘不防随我过去看看。”梅圣俞起身，引了紫苏朝林大人案前走去。
果不其然，林大人的那贴寒梅傲雪图已经在落款。
紫苏前世虽曾学过几天国画，但必竟只是入了个门，至于鉴赏什么的，可谓是门也不通。但便是这般，她也觉得林大人这贴寒梅傲雪，走笔运势很是老道。一看，便知是其中大家！
“怎样，谈妥了？”林大人扔了手里的笔，由着小厮上前将收拾，又接了一边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对紫苏道：“我看这也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若是没有谈妥不若便吃完再继续？”
“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梅圣俞看了眼紫苏，对林大人道：“剩下的就是具体的操作了，比如投多少银两，用些什么人，还有菜式什么的。”
“这些，怕是都要去实地看过才能决定的。”林大人回头看了紫苏，轻声道：“姑娘若是能走出，不如便去趟大华如何？”
紫苏自是知道，这是林大人和梅圣俞唱起了双簧。
但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这一生，她能走出去的机会屈指可数，更别说是大华！另一个国度。当下，想也没想道：“去一趟，是没问题，只是……”
“盘缠路费姑娘不用担心，我全包了。”梅圣俞当即大声道。
紫苏便抬头看了梅圣俞，抱手一揖，“如此便多谢先生。只是，我还要与家中亲人交待一番，一时半会儿怕是动不了身。”
梅圣俞想了想，便道：“最早你几时能动身？”
眼下是暮春时节，再过不了多久便入了夏天，到时出一趟远门，在这个洗澡还是用竹桶浇的年代，自然不会太方便！当然是，能早些出门更好。
“五天后！”紫苏看了梅圣俞道：“迟则五天，快则三天。”
梅圣俞便松了口气，拍板道：“那就五天后吧，五天后我还是使了人来接你。”
紫苏便点头。
门口便有丫鬟进来，请示林大人，说是午膳好了，问摆在哪。
“就摆在这吧。”
“是老爷。”
待得丫鬟退了下去，林大人看了紫苏道：“你说的那个秀兰，要不要喊来见见？”
紫苏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无防。”林大人对紫苏笑了道：“我让丫鬟领了你去后院。”
紫苏便知，怕是林大人要和梅圣俞说些私话，这才借故将自己打发开。既是这般，她当然不能那么不懂事，于是便从善如流的道：“紫苏，谢大人。”
林大人笑了笑，喊了门外侍候的丫鬟，吩咐道：“领了陶姑娘去后院，告诉林妈妈一切依陶姑娘的意思做。”
“是，大人。”丫鬟让到一边，“姑娘请。”
“姐姐请前面带路。”
待得紫苏跟丫鬟走了出去，林大人与梅圣俞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往窗前走去。
“怎么样？”林大人撩了眼桌上没动半口的茶盅，转而看向梅圣俞，“她可提出过份的要求了？”
梅圣俞摇头，稍倾愁苦了脸道：“哎，只可惜了我家中儿子大的已成亲，小的又还小。”
“她便这般让你看重？”林大人看向了梅圣俞，“你家中那几个孩子我可是都知道的，配她，岂不是委屈了他们的满腹诗华？”
梅圣俞叹了口气道：“我只怕她还看不上我家那几个书呆子呢！”
林大人默一默，稍倾微微一笑道：“正妻不成，抬了做贵妾如何？”
梅圣俞连连摆手。
林大人便不再多说，转了话题道：“照之前的打算我入股五千两银子，现在你这般看重她，怕是要大动一番，我便入一万两吧。”
紫苏回到酒楼，尚不待坐稳，老板娘和柴老板便撇了客人抢了上前，一把将她拽进柜台内，一迭声问道：“闺女，到底是哪回事，快说说。”
梅圣俞便点了点头，似是紫苏的回答尽在他的意料之中。温文笑着看了紫苏，示意她有话但妨直言！
紫苏便也不客气的道：“我想问先生的是，这场合作，先生打算多久？”
梅圣俞脸上的微微的僵了僵，他略一沉吟毫不回避的看了紫苏，一字一句道：“姑娘当知，天下无不散宴席！”
紫苏点头，表示她明白。
“那么姑娘预期能合作多久！”梅圣俞看向紫苏。
紫苏不由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但脸上却是神色不显，想了想，方道：“我想这得看先生的诚意有几何了！”
“哦？”梅圣俞看了紫苏，挑了眉头道：“姑娘，觉得在下诚意不足？”
“不是。”紫苏摇头，“先生很有诚意，但世事如棋，瞬息万变。先生此刻诚意千万，他日却不知道是否能有今日之一二。”
梅圣俞闻言由不得便失笑。紫苏这番话归纳起来，就一点，“教会陡弟饿死师父！”
紫苏见梅圣俞失笑，便也跟着笑了笑，却是再不开口。
梅圣俞默了一默，稍倾抬手在紫苏跟前晃了晃，轻声道：“如何？”
“好。”紫苏点头。
五年！五年后，她十四岁、有这五年的历练，和积累，她足够做自己想做的事！彼时没有了梅圣俞，没有了林大人，谁又能说她的人生不会有另一番的机遇呢？
“不过姑娘！”梅圣俞看了紫苏，想了想道：“我是生意人，生意人逐利是天性。姑娘还请告诉在下一声，这五年，姑娘可有把握。”
紫苏暗暗的呸了一声，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不知道，不管做哪一行买卖，前三年都是打基础，打知名度的时候，真正赢利是三年后，而能站稳五年，这酒楼不说传承百年，只要管理得当开个四五十年那便是没问题了。到时，你盆满钵满的赚着，我却是捡了蚊子腿上的肉又要苦力苦心的操持另一番事，重头来过。
“那便要看先生打算投入多少，又能让我主多少事了！”紫苏看了梅圣俞道。
“若全权交与姑娘打理呢？”梅圣俞看了紫苏，“姑娘有几成把握！”
“不说十成，七成总是有的。”紫苏淡淡的道。
梅圣俞便蹙了眉头，“才七成？”
紫苏晒笑一声，挑眉看向梅圣俞道：“先生当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这话。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只占其二，说是七成那也是我斗胆，不然先生以为我能保证马到成功旗开得胜？便是你敢这般想，我却也是不敢这般说的。”
一番话，只将个梅圣俞说得怔愣半天无语，但心里却是明白，紫苏所说的七成把握怕是心里已有九成，只因为人处的原故，她不敢也不愿贸然夸下海口。
“好。”梅圣俞抚掌道：“在下便全权放手与姑娘，姑娘要人要钱，只需与我说一声便可。”
紫苏点头。
这时，身后突然便响起林大人爽朗的笑声。
“看来是林大人的新作已完成，姑娘不防随我过去看看。”梅圣俞起身，引了紫苏朝林大人案前走去。
果不其然，林大人的那贴寒梅傲雪图已经在落款。
紫苏前世虽曾学过几天国画，但必竟只是入了个门，至于鉴赏什么的，可谓是门也不通。但便是这般，她也觉得林大人这贴寒梅傲雪，走笔运势很是老道。一看，便知是其中大家！
“怎样，谈妥了？”林大人扔了手里的笔，由着小厮上前将收拾，又接了一边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对紫苏道：“我看这也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若是没有谈妥不若便吃完再继续？”
“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梅圣俞看了眼紫苏，对林大人道：“剩下的就是具体的操作了，比如投多少银两，用些什么人，还有菜式什么的。”
“这些，怕是都要去实地看过才能决定的。”林大人回头看了紫苏，轻声道：“姑娘若是能走出，不如便去趟大华如何？”
紫苏自是知道，这是林大人和梅圣俞唱起了双簧。
但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这一生，她能走出去的机会屈指可数，更别说是大华！另一个国度。当下，想也没想道：“去一趟，是没问题，只是……”
“盘缠路费姑娘不用担心，我全包了。”梅圣俞当即大声道。
紫苏便抬头看了梅圣俞，抱手一揖，“如此便多谢先生。只是，我还要与家中亲人交待一番，一时半会儿怕是动不了身。”
梅圣俞想了想，便道：“最早你几时能动身？”
眼下是暮春时节，再过不了多久便入了夏天，到时出一趟远门，在这个洗澡还是用竹桶浇的年代，自然不会太方便！当然是，能早些出门更好。
“五天后！”紫苏看了梅圣俞道：“迟则五天，快则三天。”
梅圣俞便松了口气，拍板道：“那就五天后吧，五天后我还是使了人来接你。”
紫苏便点头。
门口便有丫鬟进来，请示林大人，说是午膳好了，问摆在哪。
“就摆在这吧。”
“是老爷。”
待得丫鬟退了下去，林大人看了紫苏道：“你说的那个秀兰，要不要喊来见见？”
紫苏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无防。”林大人对紫苏笑了道：“我让丫鬟领了你去后院。”
紫苏便知，怕是林大人要和梅圣俞说些私话，这才借故将自己打发开。既是这般，她当然不能那么不懂事，于是便从善如流的道：“紫苏，谢大人。”
林大人笑了笑，喊了门外侍候的丫鬟，吩咐道：“领了陶姑娘去后院，告诉林妈妈一切依陶姑娘的意思做。”
“是，大人。”丫鬟让到一边，“姑娘请。”
“姐姐请前面带路。”
待得紫苏跟丫鬟走了出去，林大人与梅圣俞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往窗前走去。
“怎么样？”林大人撩了眼桌上没动半口的茶盅，转而看向梅圣俞，“她可提出过份的要求了？”
梅圣俞摇头，稍倾愁苦了脸道：“哎，只可惜了我家中儿子大的已成亲，小的又还小。”
“她便这般让你看重？”林大人看向了梅圣俞，“你家中那几个孩子我可是都知道的，配她，岂不是委屈了他们的满腹诗华？”
梅圣俞叹了口气道：“我只怕她还看不上我家那几个书呆子呢！”
林大人默一默，稍倾微微一笑道：“正妻不成，抬了做贵妾如何？”
梅圣俞连连摆手。
林大人便不再多说，转了话题道：“照之前的打算我入股五千两银子，现在你这般看重她，怕是要大动一番，我便入一万两吧。”
紫苏回到酒楼，尚不待坐稳，老板娘和柴老板便撇了客人抢了上前，一把将她拽进柜台内，一迭声问道：“闺女，到底是哪回事，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