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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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蚁大战

    雷蒙是个印第安人,六十多岁了,还是那么壮实。他那鹰钩鼻子和一双犀利的目光,看上去就像一只凶猛的骛鹰。他花了一大笔钱,在巴西的一块荒山野地里办了个农场,还雇了四百多名工人。他雄心勃勃,要以自己的才干和科学管理的方法,来征服这片土地。他一心要让跟随他的这四百名工人,都过上富裕的日子。

    就在雷蒙的农场丰收在星的一天早晨,从紧靠农场的一条大河里,开来一艘小汽艇。一位警官从汽艇登上岸,对雷蒙说:“喂,老伙计,一群蚂蚁朝你们这儿爬过来了。估计两天内就要到达。

    你们赶快撤退吧!”雷蒙满不在乎地说:“谢谢你的好意,警官先生。就是一群狮子来,也别想把我从这农场赶走,至于蚂蚁……”巴西警官没等他说完,跺着脚,生气地嚷起来:“雷蒙,你疯啦!我说的那群蚂蚁有一公里宽,五公里长。那黑压压的全是蚂蚁,只要其中有一只咬你一口,那就够你受的啦。它们每一只都是从地狱里放出来的魔鬼。你眼睛眨几下,它们就把一条大水牛啃得只剩一副骨架子……。”雷蒙咧嘴笑笑:“好吧,别吓唬我了。开着你的汽艇,到那处去吓唬人吧!”警官跨上小艇,叹口气说:“好吧,我已尽了我的职责,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你要对你农场的四百名工人负责,你要对他们讲明这群蚂蚁的厉害!”说罢,他开着汽艇到别处去了。

    雷蒙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当然知道蚁群的厉害。可他又天生喜欢冒险。

    他想跟这群蚂蚁较量一番。当天晚上,他将妇女和儿童用船撤走,留下了三百名工人。这些人,愿意跟着他同蚂蚁决一死战。

    第二天中午,农场的几十匹马惊恐地嘶叫起来。它们意识到远处有一种可怕的东西在渐渐杀奔过来。接着,从森林方向逃出来一群野兽。猴子、蛇虫……纷纷而来,就连往日不可一世的美洲豹,也跟着平日被它当美餐的小动物一起逃生。它们到了河边,有的游水过河,有的沿着河岸拼命奔跑。天上呢,鸟儿们惊慌地叫着,拍着翅膀,飞过河去……雷蒙知道,河水是对付蚁群的最好武器。正巧,农场三面挖有一道四米宽的壕沟,这不太深的壕沟,就像马蹄形,将农场包围了。最北面便是大河,河边有个大水闸,河水由水闸引进壕沟里。若是将水闸全打开,连农场都会被淹没。

    雷蒙估计,蚁群快过来了。他吩咐工人打开水闸,将水灌进壕沟,这样,农场便有了一道护城河,满可以阻挡蚁群的进攻了。雷蒙是个挺细致的人。

    他见壕沟西段有些树木,忙吩咐人将靠近壕沟的树全砍掉,免得蚂蚁从树梢爬过沟来。

    雷蒙见壕沟后面还有道水泥渠道,又有了主意。他吩咐人准备了大量汽油,万一壕沟那道防线失守,就将汽油灌进渠道,点起火来,筑成第二道防线,阻挡蚁群的进攻。

    有了两道防线,雷蒙还不放心。他将三百名工人分成十个战斗队,分兵把守各个地段。

    雷蒙分配停当,便跨上马背,到南面去察看蚁群的动向。他赶着马登上一个山坡,放眼一看,不由惊得头上冒汗了。只见远处山岗上、荒野里,铺天盖地,全是爬行着的大蚂蚁,就像盖了一张二十平方公里的黑褐色的大地毯。这地毯向两边伸展,从东到西,滚滚而来。蚁群所过之处,所有绿色的青草,顷刻间变成了黑褐色。在一片沙沙的响声中,数以百万计的美洲褐蚁,正一步步迫近农场。

    雷蒙双腿一夹,正想拍马赶回农场,只见前面森林里,冲出一团黑色的东西。他定睛一看,啊,那是一只美洲豹,它浑身上下,叮满了蚂蚁。它疯了似的,在地上奔跳翻滚,可没到五分钟,已变成了一副白晃晃的骨架子。

    雷蒙看了,不由打了个寒噤,骑马跳过水沟,回到农场。

    雷蒙回到农场没多久,蚁群已井井有条推进过来。世界上没有一支人类的军队,能像它们这样有纪律、有计划地扫荡一切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在这支大军的前面,是一支先头部队。它们直奔水沟。左右两边的蚁群,也各有自己的先头部队。它们就像伸出的触角一样,迅速将情报传回指挥中心,很快,那指挥中心仿佛作出了决定,蚁群用钳形队伍,向农场两边包抄过来。

    当指挥中心被水沟挡住去路时,两边的攻势立即加快了,似乎在寻找一条横渡水沟的道路。不到一小时,水沟外已是黑压压一群蚂蚁。雷蒙和工人们隔着水沟,看着蚁群,只见一只只黑褐色的大蚂蚁,伸着肢爪,摆动着触角,似乎是张牙舞爪,向人们示威。

    下午四点钟,蚁群已到达马蹄形水沟的尽头。它们发现再过去便是大河,就开始向农场进攻了。只见沟边的蚂蚁陡然加厚了好儿倍,然后向水沟冲下去。刹那间,成千上万只蚂蚁冲进水沟里,它们挣扎着,沉下去,后面又源源不断地冲下沟,沉下水,后面的又一阵阵滚下来,压到水面上的蚂蚁身上。

    它们仿佛想以死蚂蚁填平水沟,冲进农场。

    水在流着,将一堆堆死蚂蚁冲走了。而后面的蚂蚁仍然前仆后继地拥下水沟,眼看着它们已伸展到水沟中央了。雷蒙立即派人骑马到水闸去,吩咐放人更多的河水,把进攻的蚁群冲走。但是,沟里的水流得不太快,蚂群仍然在强渡水沟,有些地段,蚂蚁已经登岸了。工人们择起铲子,将泥团扔到水沟对面的蚁群里,他们想用这种方法,击退蚁群的进攻。岂料,这样反而在蚁群中涌起了黑色的波浪,这波浪涌向前面,蚂蚁们更加疯狂地向水沟扑了过来。

    这时,有个工人用铁铲拍打涌上岸来的一大群蚂蚁,但他们的动作慢了点儿,有几只蚂蚁沿着铲柄,爬到了他的手臂上,立刻张嘴就咬,疼得这工人一阵惨叫,倒在地上。雷蒙眼尖手快,冲上去帮他脱掉衣服,好不容易才把那几只蚂蚁掐死,救了他的命。工人们七手八脚,用喷雾器喷了一阵汽油,这才将登上岸的蚂蚁赶落到水沟里。这时,水闸开得大了点儿,一阵水涌来,将大团大团的蚂蚁冲走了,蚂蚁的攻势才减弱下来。

    天渐渐地黑了,雷蒙要工人们用手电照亮水沟,以防蚂蚁在黑夜里渡过沟来。

    谢天谢地,直到天亮,蚂蚁们按兵不动。雷蒙骑着马,沿着水沟查看着。

    当他来到西段接近树林的地带时,却发现这儿蚂蚁很活跃。再一看,水沟对过的树全被蚂蚁布满了。绿色的树叶像雪片似的队树上飘下来。雷蒙原以为蚂蚁在啃树叶,其实,那落地的树叶,很快就被蚂蚁们同心协力,拖到水沟边。它们是以树叶为船,要抢渡水沟哩。

    雷蒙看了,恍然大悟。他骂了声“魔鬼!”,便沿着水沟,向南跑去,一边大声叫嚷着:“快,带汽油喷筒到西边去!到西边前线去!”工人们听到雷蒙的呼喊,纷纷扛起铁铲,有人拎着汽油喷筒赶了过来。

    这时,蚂蚁们已准备好大量树叶,树叶像是长了腿,在向沟里移动,每一片叶子上载着几十只蚂蚁,树叶飘过沟来,蚂蚁们便开始登陆了。

    雷蒙指挥工人们用汽油喷、用铁铲拍打,将蚂蚁们赶下沟去。他又骑马奔向水闸,命令开放水闸的人先将闸关闭,等沟里水位降低,快到沟底时,再猛地打开水闸,让河水冲进沟来,将渡沟的蚂蚁连同树叶冲到河里。

    这个办法顶有效验,冲走了成千上万只蚂蚁。但蚂蚁仍是源源不断涌向水沟。眼看着沟里水位下降,已能看到沟底了,但还不见河水冲过来。雷蒙意识到,水闸那儿出事了。雷蒙正要去查看,一个工人发疯似的狂奔过来,呼喊着:“不好啦,它们过来啦!”雷蒙立即向水闸奔去,只见蚂蚁们发起冲锋,已经渡过水沟,将水闸包围了。开水闸的工人来不及打开水闸,就被蚂蚁们咬得哇哇直叫,自顾逃命去了。水闸失守,第一道防线崩溃,蚂蚁们全线进攻,将沟填满,又越过水沟,占领了水泥渠外的整个地带。

    雷蒙指挥工人们撤退到水泥渠后面。这儿离水沟有一公里宽,蚂蚁们爬过来,还要一段时间。雷蒙真诚地说:“谁要撤退的,请到河边上船。愿意留下的,请跟我并肩作战!”这时谁也不愿丢下同伴逃生。雷蒙笑着说:“好吧,让我们继续战斗吧!”雷蒙刚吩咐停当,蚂蚁们已经爬上了水泥渠。但它们一闻到渠里的汽油味,就立即退回去了。就这样,人与蚂蚁以水泥渠为界,一直对峙到第二天天亮。

    当太阳升起时,雷蒙爬上屋顶,向四处张望,只见水泥渠外几里路内,全是万头攒动的黑色蚂蚁,连一点儿泥土的颜色也看不见。

    到了中午,蚂蚁们似乎习惯于闻汽油味了,它们爬上水泥渠,涌进汽油里,没一刻就将水泥渠填满了。眼看第二道防线失守,在人们的惊叫声中,雷蒙先将一块石头扔进水泥渠,在蚂蚁群中砸开一个缺口,露出一点汽油的表面,然后点起一个火把,扔进汽油里。“蓬”的一声,水泥渠中的汽油立即燃烧起来。顷刻间形成了一道火墙,将蚂蚁烧得嘛啪直响。这火阵使蚂蚁们纷纷朝后退去,工人们一见,都大声欢呼起来。

    蚂蚁们的退却只是暂时的,每当汽油烧尽,它们又一团团爬上来。雷蒙又叫工人们将一桶桶汽油放进水泥渠中,再点火焚烧。就这样,水泥渠中堆满了烧成灰的死蚂蚁,而活蚂蚁仍在源源不断地爬进水泥渠里。眼看汽油烧光了,而蚂蚁的攻势更强了……死亡就在眼前。有两个工人吓坏了,他们想跳过水泥渠,奔到大河边游过河去。但当他们才跨过水泥渠,就惨叫着倒了下去,一眨眼工夫,就被千万只蚂蚁吃掉了。

    人们被眼前这残酷的景象吓呆了。雷蒙却很镇定。他大声说:“听我的!我一定把你们救出去!”说罢,他穿上高筒皮靴,戴上橡皮手套,戴上防风眼镜,又在衣服与皮靴之间塞满了被布。他又用被单将头缠起来。他对大家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冒死去打开水闸。让河水淹没农场,这样才能把蚂蚁冲走!”工人们一听,都明白了。但都为雷蒙的生命担心。雷蒙显得胸有成竹,对大家挥挥手,说:“等着吧,我一定回来!”说罢,他大踏步向西北角走去。他跳过水泥渠,用脚尖着地。飞快地奔跑。他只想早点跑完这一公里,不让蚂蚁爬上身。他的心在“篷篷”地狂跳着。他沉住气,不去看脚下蠢动着的黑褐色的大蚂蚁。他也不理会蚂蚁正沿着他的衣衫在往上爬,他只顾飞快地奔跑。啊,水闸就在前面,三百米、两百米……只剩一百米了……雷蒙终于奔到水阐上。他一把握住被蚂蚁盖成一团黑色的轮-盘,使劲转动它。就在这时,蚂蚁立即涌上了他的手臂和肩膀。他不顾蚂蚁已爬到他头上,仍是使劲去拧那轮-盘。轮-盘转动,闸门打开,何水哗啦啦从闸门冲进来……当水滚滚流进农场时,雷蒙才发现自己由头到脚已被蚂蚁盖满了。他感到蚂蚁在他身上爬动着,用嘴在咬着。他疼得发抖,他一手拍打着,把身上的蚂蚁拍落下来;另一手抹着脸上的鲜血,把正在咬他的蚂蚁抹下来。他本该跳进河里,游过河去;可他一心想着水泥渠后面还有三百多个工人。他是头儿,他可不能丢下他们。想到这儿,他又往回跑去。

    他依然两脚轻轻着地,飞快地奔跑着,但蚂蚁在一口口地咬他。他觉得心跳急促,耳朵里在嗡嗡地响,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他知道,蚂蚁的毒性在发作了。忽然,他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他想爬起来,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蚂蚁从四面八方向他扑来。他想到了那变成一副白骨的美洲豹。他也想到了自己的未日……但他又挣扎着爬起来。在他眼前有三百多工人的身影在晃动着,他跌跌撞撞,向他们冲过去,仿佛有股神奇的力量扶持着他,他终于跳过了水泥渠,回到了伙伴们中间。当工人们迎上来扑打着他身上的蚂蚁时,他已失去了知觉。

    人们将雷蒙抱到屋顶上,这时河水已将农场全部淹没了。滚滚河水冲走了庄稼,也冲走了千百万只蚂蚁。一场可怕的人蚁大战,以蚂蚁全军覆没而结束了。

    米从哪里来

    有个富翁很有钱,家里积聚着很多财产,可就是不懂得知识,一家人孤陋寡闻愚蠢至极。特别是两个儿子,表面看上去还人模狗样,穿着华丽,可实质上只不过是一对“绣花枕头”,而当父亲的这个富翁却从来也不知道教育他们。

    一天,艾子对那个富翁说:“您的两个儿子虽然长得都很漂亮,可是都没什么学问,又不通晓人情世事,将来长大了怎么能继承您家祖先的基业呢?”

    富翁一听很不高兴,生气地说:“谁说我家孩子不通世事?我家孩子又聪明又有才干,谁也比不上他们。”

    艾子笑了笑,说:“把您儿子叫来,我不考什么别的,只想问问他们吃的米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他们说得清楚这一个简单的问题,就算我错了,我情愿承担诬蔑不实的罪名,你说行不行?”

    富翁把两个儿子喊来,站在艾子跟前。艾子笑着问他们说:“两位公子,你们每天吃的白米饭,不知这大米是从何而来?”

    富翁的两个儿子一听,心想:我以为是考我们什么了不得的学问哩,原来就这简单的问题,米从何来?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于是他们嬉皮笑脸地说:“我哥俩岂能连这点小事也不知道?米是从米缸里取来的!”

    富翁在一旁听了,气得直跺脚,脸上现出一种难堪的神情,他赶紧纠正他们说:“真是两个笨蛋,愚蠢至极,米是哪来的都不知道!告诉你们,米是从田里取来的呀!”

    艾子笑了笑说:“有这样的父亲,还愁不会有这样的儿子吗!”

    看起来,养尊处优,脱离实际,就必然会一无所知。做长辈的一定要注意子女的知识教育,而不是只给予他们优裕的物质生活,到头来,子女不成器,也有父辈的过错。

    家鸭与野鸭

    一只家鸭失了群,迷茫地游向小河绕弯处。在幽静的水面上,碰上一只野鸭。彼此看了看,都感到诧异。一个祖先,差别竟然这么大。虽然都在水面浮着,却互相看不起,总觉得对方对不住祖宗,总觉得对方讨厌。

    先是家鸭发话:“小东西,你天天颠来簸去多么可怜,像流浪无依的孤儿,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野鸭毫不示弱:“胖傻瓜,你现在的处境并比我好不了多少。你们天天被主人驱赶着生活,根本没有我们逍遥。”

    “我生活有保障,哪像你常常饱一顿饿一顿,毫无规律可言,看你瘦得简直就像一具骷髅。”家鸭觉得自己的生活占着很明显的优势,既稳定又无压力。

    “你长得胖乎乎的又怎么样,要么接二赶三为主人产蛋,要么被主人出卖再被他人烧烤了吃。我的生活我做主,我的命运我主宰。”野鸭觉得自己虽居无定所,但能充分享受自由。

    “我伙伴比你多。”家鸭认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我朋友比你强。”野鸭认为结交须胜己似我不如无。

    “我会在陆地上跑。”家鸭看到了野鸭的弱点。

    “我会在高空中飞。”野鸭发现了家鸭的不足。

    “莫扯那么远,我俩就在这水中比试比试,看谁的本领大。”

    “我也有这个想法,坚信不会比你差。”

    就这样,家鸭与野鸭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在水面上各展其能,。只可惜没有第三者来评判究竟谁行。

    天快黑尽了,鸭祖宗显灵说:“还比什么,有谁在观赏。还是快相偎在一起,对付眼前这寒冷的夜吧!

    编者按:世界没有百分之百相同的树叶,只是,当两片相似的叶子相遇时,不一定要辨出谁的比较美丽而一味的比较。要知道,世上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长项,每个人擅长的技术都不同,若是一味的计较,只会让自己落入奇怪的圈子里

    疯人

    我在疯人院的花园里遇到一个青年,他秀丽苍白的面容上充满了奇怪的神情。

    我挨着他一起坐在长凳上,问他:“你为什么坐在这儿?”

    他诧异地注视着我,说道:“你问的问题很不恰当,不过我还是愿意回答。我父亲一心要把我塑造成他的样子,我叔叔也是如此。我母亲则希望我像她自己的爸爸那样。我姐姐举出她精于航海的丈夫作为我最好的榜样。我哥哥让我像他那样成为运动员。

    “我的老师们也是如此。哲学博士,音乐教师,逻辑学家个个都决心要我和他们镜子里的脸一模一样。”

    “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我发觉这里比较合理。至少,我能成为我自己。”突然,他转向我说道:“告诉我,你是否也是被教育和规劝赶到这里来的?”

    我回答他:“不,我进来看看。”

    他说道:“哦,原来你是和疯人院隔墙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