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兵贼 > 第二百二十七章 赠衣情缘

第二百二十七章 赠衣情缘

作者:穿马甲的猪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喝多了,更晚了,请谅解。

    **************************

    “实在不行,我就只好去求我师伯了。”薛仁贵喃喃的道。

    “呵呵,英雄似乎不知道一件事情。”吴奈道。

    “什么事情?”

    “小侯爷罗成便是定彦平的干儿子啊。”吴奈道。

    “这……”薛仁贵一惊,他见吴奈一脸的诚恳,不由得不信,“如此说来,难道我的家仇就没有办法报了吗?”

    “英雄,我方才说了,我家主公少帅武安福和罗成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如果英雄愿意,我家主公一定愿意帮忙。”吴奈道。

    “你家主公也是朝廷大官,和罗成只会官官相护,哪里会帮我报仇。”薛仁贵不信的道。

    “英雄小看我家主公了,我且问英雄你,罗成是怎么害你父母的?”吴奈问道。

    “他滥收赋税,害得我父母无钱修屋。”薛仁贵道。

    “那他为什么滥收赋税。”

    “这我就不清楚了,听说是为了平定响马。”薛仁贵道。

    “那这天下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响马呢?”

    “还不是皇上昏庸,民不聊生,若有活路,谁肯去当响马。”薛仁贵愤愤不平的道。

    “这就是了,我家少帅心怀天下,虽然身在朝中,却一直想为百姓出头作主,如今正需要你这样的英雄辅佐。更何况我主公的第一号仇敌就是罗成,若是英雄跟随我家主公,不但能报家仇,也可以光耀门庭啊。”吴奈巧舌如簧道。

    “可是我家的祖上……”薛仁贵虽然被说动心,却顾虑家传的训诫。

    “如今事态危急,你的性命都危在旦夕,难道还要顾及祖上的话吗?如果非得听祖上的话,不但仇报不了,只怕要宗庙断绝啊。”吴奈道。

    “你说的是。”薛仁贵被吴奈的话说动,“反正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既然如此我就听吴掌柜你的,还请你替我跟少帅引荐,请他为我报仇雪恨。”

    吴奈说服了薛仁贵,喜不自胜,当下两人叙了年纪,吴奈略长几岁,便以兄弟相称,请他好好修养身体,等养好身体,再去山东投奔武安福。

    吴奈的本意本是早些叫薛仁贵前往山东,不过一是年关已至,二是又生了一件事情,耽误了薛仁贵的行程。

    过了年,薛仁贵的身体慢慢的好了起来,吴奈把他藏在六道的秘密据点中,也不叫他出门,,直到过了正月十五,北平王府搜捕的力度小了很多,风头逐渐的过去了。薛仁贵这才偶尔带上帽子出来放放风,平日就在院子里练练功夫。

    这日薛仁贵练完了一套戟法,出了一身的透汗,觉得身体完全好利索了,心里高兴,叫厨子给弄了两个小菜,烫了一壶温酒,自斟自饮起来。

    喝过了酒,薛仁贵在屋里琢磨着罗成的枪法,觉得自己独力的话,恐怕奈何不了罗成。若是他父亲年轻的时候用双枪里专门克制五虎断门枪的招数,也许能打败罗成,可惜薛仁贵打少年时就开始练方天化戟,虽然招数脱胎自双枪,单戟和双枪毕竟不同,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最多只能和罗成打个平手,却取不了他的性命。如今薛仁贵想再重练双枪又谈何容易,他叹息一声,在屋里踱起步来,思索着破解罗成枪法的良策。

    踱了几步,有些烦躁,薛仁贵回到床前打算睡觉,却见床上没有被子,这才想起来收拾房间的老妈子今儿个请假回家了。他便打开床头的柜子去取被子,将被子取出来,刚要关上柜子,却看见柜子里压着一件红棉袄。

    这是……薛仁贵一愣,放下手中的辈子,把棉袄取出来。这是件女人家穿的棉袄,上面还绣着黄色的绢花,手工精细,面料也很不错,看起来是家境比较殷实的人家姑娘所穿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薛仁贵冥思苦想,记忆中似乎曾经在风雪交加,几乎失去的意识的濒死境地里,听到过有个姑娘的关心话语。可是姑娘到底说了什么,他却完全记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薛仁贵起了床,正好看见老妈子,上前问道:“大娘,你可知道我床头柜子里的红棉袄是谁的?”

    老妈子奇怪的道:“那不是薛爷你随身带着的吗?”

    薛仁贵被弄了个大红脸,尴尬的道:“我还没娶妻,哪里会有女人家的衣裳。”

    老妈子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薛爷可以去问吴掌柜啊,他什么都知道。”

    薛仁贵点点头,叫老妈子干活去了,本想等吴奈来了再问,这日下午,吴奈偏巧还真就过来看望他了。

    “薛兄弟,这几天过的还舒坦吗?”下人给斟上了茶水,退了下去,吴奈热情的问薛仁贵道。

    “一切都好,就是憋在院子里,有些烦闷。”薛仁贵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风头快过去了,还是小心为妙。罗成心狠手辣,若是被他觉,只怕咱们都有危险。”吴奈为人小心谨慎,自然不会让薛仁贵冒险出去。

    “那是自然,一切听吴兄你的,说起来我倒很想去山东随武少帅建功杀敌了。”薛仁贵笑道。

    吴奈给薛仁贵讲了些武安福的事情,又讨论了一番武艺,薛仁贵猛地想起棉袄的事情来,问道:“吴兄,你可知道我来时身上披的那件棉袄是何人的?”

    吴奈一笑道:“薛兄弟,做哥哥的长相不佳,从来就没有美人青睐,不象你,人家姑娘明知道是要犯,拼着挨冻也把衣裳脱下来给你披上。这种好事,让哥哥实在羡慕啊。”

    薛仁贵听吴奈说笑,红透了脸,尴尬的问道:“吴兄别取笑我,这姑娘是哪里人,姓甚名谁?我总得把衣裳还给人家吧?”

    吴奈道:“说起来我也没问清楚过,等我问问那天两个瞧见这事的兄弟,再告诉你,你可别着急。我琢磨着这姑娘人品不错,若是样貌端正,倒和兄弟你很般配。”

    薛仁贵忙道:“吴兄别逗我了,我父母刚刚过世,大仇未报,哪里有功夫想这些事。”

    “难道大仇不报,就终身不娶了?我想二老在地下有知,也一定是盼望着你早点娶媳妇的。如今我是你的兄长,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吴奈大笑道。

    薛仁贵还待分辨,却怕越说月乱,索性也不强辩了,任由吴奈插科打诨的取笑他,只盼早日把棉袄还给人家姑娘,当面谢谢这一衣之恩。

    这次谈笑过了两三天,吴奈一直也没过来,薛仁贵心里有些着急,却不好意思多问,等得心焦,只能成天摆弄着方天化戟,希望能琢磨出对付罗成的招式来。这日正在院子里练武,方天化戟使的威风八面,正自酣畅淋漓,就听得前院传来吴奈的声音:“薛兄弟啊,你在哪呢?”

    薛仁贵连忙停住,前去迎接吴奈,一看到他,吃了一惊。吴奈平素都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给人颇有城府的印象,如今却是一脸的怒容。

    “吴兄你这是怎么了?”薛仁贵惊问。

    “唉,今儿个遇到个气人的事情。”吴奈道,“走,上屋里说去。”

    薛仁贵和吴奈进了屋,沏上茶,又再去问。吴奈喝了两口茶,开口道:“薛兄弟,我今天遇到这么一个事,你给我评评理。”

    “吴兄你说。”薛仁贵忙道。

    “今天我的店里头来了个姑娘,长相端庄,为人举止都得体大方,可一看境遇就很落魄。我瞧她不象是穷人家的孩子,就挺纳闷,有心跟她搭话,结果却问出个让人生气的事情来。”吴奈愤愤的道。

    “是什么事情?”薛仁贵忙问。

    “说起来呢,这姑娘还真就是咱们北平府地界的人,家里也比较殷实,从小就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算是个中等人家的好姑娘了。按道理说她应该找个好婆家嫁掉的,不过前几天就出了这么一个事情。有一天她出门去,路上碰见个书生,衣衫褴褛,穷困潦倒,可以说眼看就要冻饿而死了,可怜的很。姑娘心肠软,就给了他几个钱,让他买点吃的。过后又觉得不救急,索性就把自己身上披的厚衣裳也给了他了。你说这是不是个好姑娘?”吴奈道。

    薛仁贵一听,想起那个给自己披衣服的姑娘来了,连忙道:“当然是个好姑娘,若论人品,实在没得挑啊。”

    “我说也是啊,这姑娘善良大方,萍水相逢就救助人家,我要是看见了,也得挑大拇指称赞。”吴奈道,“可没成想,这一帮忙,还帮出事情了。姑娘帮助了书生回到家里,叫她爸爸瞧见了。她爸爸记得姑娘出去的时候是披着厚衣裳的,回来的时候衣裳不见了,当然要问问。这一问吧,姑娘怕她爸爸去把衣裳要回来连累书生冻死,不肯说。结果她爸爸以为姑娘在外面偷汉子,一怒之下啊,把姑娘给赶出家门了。”

    “啊,还有这样不讲道理的爹吗?”薛仁贵急了,“这种好姑娘,他也舍得?”

    “还有更气人的呢。”吴奈接着道。

    “更气人的?这就够气人的了。”薛仁贵颇为不平的道。

    “这姑娘被赶出了家门,要吃没吃,要穿没穿,要钱也没钱,你猜她干嘛去了?”吴奈问道。

    “干嘛去了?”薛仁贵道。

    “她就住在一处瓦窑里,躲避冬天的寒风,你说一个姑娘家举目无亲,投靠无门,这样下去多可怜啊。今儿个她去我那,就是为了寻个缝衣做饭的活计。”吴奈边说,边用眼睛瞄着薛仁贵的脸色,见他虎目圆睁,一副着急的样子,心中暗暗的笑了一声:薛兄弟啊薛兄弟,哥哥这出戏可是为你唱的,你莫叫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