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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进门,次日认亲,三日回门回是慈宁宫,宋太后中午赐宴,下午回来时又带来了许多赏赐。接下来会亲就很轻松了,章家没有亲友,叶家人章雨柔又全认识,也就是把宗亲们都请来,吃喝看戏热闹两天也就完事了。

    大一件喜事办完了,国公府从上到下疲态也都露出来了,从叶老太太起到下头粗使婆子都长吁口气,管家叶二太太把婚礼上所用摆设、东西收拾完入库之后,直接把管家权交给章雨柔,彻底退休。

    如此休息半个月之后,叶菱就派丫头请叶茜和叶荞喝茶。二房住处就梧桐书房之前,格局跟二太太住处差不多,叶景熙住了前头一进,叶二老太太带着叶菱住了后头。叶菱住了三间东厢,又把三间西厢房收拾成书房。

    叶茜和叶荞过来自然先到叶二老太太正房请安,叶茜很喜欢叶二老太太,说话爽利,行事也干脆。而且经商多年,去过地方多,见识也多,比她们这些井底之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常跟她说说话,能长许多见识。

    “你们姐妹俩倒都是难得,不知道以后哪个有造化讨了去。”叶二老太太笑着说,姑娘谈亲事先看出身门第,门当户对是第一要紧,殊不知姑娘好坏也一样要紧。像叶芙和叶薇那样,以后不知道会坑了谁家。叶茜和叶荞虽然出身比正牌小姐差些,却是能旺夫之人,若是有眼力挑了去,与家族有利。

    叶茜听得笑笑,神色坦然。叶荞却有几分脸红,道:“老太太要是再说这些,我就不依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将来你们姐姐亲事,我定要问问她自己意思,女儿家一辈子事总是要挑个可心。”叶二老太太笑着说,又道:“虽然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女儿家也得凡事有个主意才好。我看你们爹爹也不是个迂腐人,若是因为自己不好意思开口而耽搁了终身,哭都没地方哭去。”

    叶荞听得心中赞同,脸上却是越发不好意思。叶茜却是笑着道:“二老太太说是,女儿家也是得个主意才好。”

    叶二老太太赞许看着叶茜道:“你就是个有主意,我看着就喜欢。”

    “二太太来了……”小丫头传话进来。

    屋里三个姑娘忙起身相迎,叶二太太进到屋里,看到叶茜和叶荞都,笑着道:“姑娘们也呢。”

    三个姑娘见了礼,叶二老太太让着叶二太太坐着。

    丫头们倒茶上来,叶茜肯定叶二太太此时过来是有事,正想开口回避。叶二老太太就笑着道:“你们姑娘们去玩吧,总是我这个老婆子屋里坐着也闷得很。”

    叶菱笑着道:“我带着妹妹去了。”

    叶菱带着叶茜和叶荞去了东厢房,长二房进京之后她们就来过叶菱屋里,不过那时候是刚刚整理出来。此时再来,几乎可以说是大变样了,除了大件家具没动地方之外,铺陈摆设几乎都换了。贵而不俗,跟看着平常,细节处富贵低调不同。屋里东西样样精致,摆一起却又不俗气,真正富贵乡小姐。

    梢间里坐下来,叶菱让丫头们把成套茶具拿出来,又吩咐厨房去做点心。长二房花销使用与国公府并不相干,属于借住地方,花费自己出,跟叶宗山借住东北小院差不多。

    “二太太这时候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事。”叶荞闲话说着。

    叶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向叶菱道:“肯定是菱姐姐事。”

    叶菱出身虽然不高,但长二房几代经商积累了大量财富,家里又只有姐弟两个。出嫁时肯定会有非常丰厚嫁妆,背靠着国公府,有门不错姻亲。京城官员许多,有富肯定有穷,比如为清贵翰林,有些穷连女儿都嫁不起。

    有大笔嫁妆媳妇,穷官中就比较受欢迎了。不用叶菱又有如此漂亮容貌,叶景怡婚礼上转一圈之后,提亲人肯定是大把来。叶二太太管家这么多年,又是长辈,有人想讨叶菱,肯定先问叶二太太。

    叶菱如何不晓得,叶景怡成亲摆酒这些天,她已经见过无数太太奶奶。笑着道:“那些冲着媳妇嫁妆寻亲事人家,就是再好我也看不上。自家是商户,我也不敢去高攀。”

    冲着嫁妆娶媳妇人家,不管什么样名声她都看不起。弄不好花着媳妇嫁妆,还要嫌弃媳妇出身商户一身铜臭,能活活把人恶心死。

    “就是,我烦那些自以为是书香门第人家。”叶荞马上说,这些天也有几个穷官太太跟她说过话,态度倒是还好,只是说话态度实让人很不喜欢。张口就是我家丈夫是翰林,儿子如何如何会读书。

    然后看她那个神情还很遗憾,好像就是说,你倒是很好,不过配不上云云。把叶荞恶心不行,天下会读书多了去,先有本事养家再说读书吧。

    “门当户对要紧,菱姐姐如此漂亮,定要寻个可心人才好呢。”叶茜笑着说,叶二老太太如此开明,不管商户里头,还是平常人家里,叶菱绝对可以挑了又挑。

    叶菱微微笑着,她常年跟叶二老太太身边,连家中帐本都会看。将来出嫁之事叶二老太太都是直接跟她商议,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笑着道:“我还小呢,也不想这么早出嫁,未出嫁是无价宝,出了价就是草了。”

    叶茜和叶荞都听得点点头,她们俩是真不急,倒是叶芙和叶薇显得很着急。尤其是叶芙那是攒着劲要嫁个大户,只可惜她注定失望,她嫁再好这辈子也压不过章雨柔。

    叶菱慢悠悠收拾着茶具,厨房点心来也很。这趟上京时,叶二老太太怕吃不惯京中口味,厨子都带来了,午饭过后泡壶好茶,吃块点心感觉也很不错。

    “菱姐姐还没见过静楚小师傅吧。”叶茜突然笑着说,叶二老太太也不是信佛之人,自然不会去庵堂看看。莲溪庵小尼姑们也不会自己出来,应该是没有见过。

    叶菱摇摇头,倒是知道后院有座莲溪庵,便笑问:“是莲溪庵小师傅吗?”

    叶茜点点头,把明惠师徒遭遇简单扼要说了,叶菱听得也不禁感叹一番。

    叶荞插嘴道:“菱姐姐不知道,那位静楚小师傅实是位美人,听说也是出身名门仕宦之家,我跟姐姐一直想去看她,这还没得空呢。”

    出身凄凉,又是美人。叶菱也来了兴趣,笑着道:“既然如此,那隔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气也好,就此时过去岂不是两便。”

    叶茜和叶荞也是家里闲得慌,听叶菱如此说,马上附和道:“今天过去倒是正好。”

    叶菱吩咐丫头去厨房装上一提盒点心,这才换了外衣过去。想到佛门清静之地,三人连丫头都没带,只让两个婆子跟着提食盒。此时已经六月,天气气慢慢热了起来,今天还算是凉,又过了中午正热那会,清风抚面倒也十分舒爽。

    刚进园门东路没几步就见叶景祀骑马过来,身上背着弓箭,看样子是练习骑射。三人不由得站住脚步,叶景祀抬头看到她们,只马上问道:“三位妹妹这是去哪?”

    叶菱笑着道:“我们去莲溪庵看看静楚小师傅,就庵堂里不会乱逛,四哥自便就好。”

    叶景祀就担心她们三个园子里逛,别说箭射到了,就是吓倒也不好了。笑着道:“好,我先去了。”

    三人让开路,叶景祀骑马过去。

    叶菱不由得笑着道:“四哥还真是能干,弓马如此娴熟,也该让熙哥儿好好跟他学学,男孩子还是要多出来走走好。”

    叶茜听得满头黑汗,像叶景祀那样花花大少,叶景熙那样乖孩子还是少跟他混得好,不然也成了花花公子,就让家人头痛了。其实叶景熙气质比合适跟展飞混,他们算是同类型。

    叶荞对这个兄长感觉很好,笑着道:“四哥很好,对家里兄弟姐妹都能一视同仁。”

    她和叶茜两个旁枝姑娘,叶景祀从来没有怠慢过,张口就是叫妹妹;国公府寄居孟昭和展飞,叶景祀也是和和气气,就算这是国公府教养,这也是很难得。就像叶景陆,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

    边走边说,上了莲溪庵台阶,两个婆子上前来敲门说明来意,小尼姑连忙打开山门,迎着三人进来。这是叶菱头一次进庵堂,真没想到里头如此豪华,只是家里庵堂而己,这真不是一般能折腾。

    后头明惠师太和静楚已经接到小尼姑通传,师徒俩赶紧迎了过来,正好正殿里跟叶茜三人撞个正着。叶菱抬头看到静楚也是一脸惊艳之色,她跟着叶二老太太也算是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也算见过世面,如此绝色佳人也是初见。

    “姑娘们好。”明惠师太双手合十见礼,静楚也跟着见礼。

    叶茜笑着回礼道:“见过师太、小师傅。今天天气正好,便出来逛逛,也想与师太,小师傅说说话。”

    明惠师太只以为她们想听讲经,便往正殿让。

    叶菱忙笑着道:“师太不用忙,我们不过是闲来逛逛,后院座座就好。”

    明惠师太顿时一脸感激,想听讲将过来是正常,现特意来她们就很难得,笑着道:“姑娘们能想到我们师徒,实是不胜荣。”

    “师太别这么说,大哥婚事才过,全家都十分劳累,不然早来看看师太了。”叶茜笑着说。

    穿过角门进后院,因为外头风好,屋里倒是显得闷了,便院中石桌上坐下来。静楚亲自奉茶上来,叶菱吩咐婆子把点心留两碟端屋里,其他则分给小尼姑们吃。

    叶茜又问静:“份例东西都按时送了吗?”

    静楚双十合手,一脸感激地道:“让姑娘挂念,一切都好,这个月柴米昨天就送到,还有夏天僧袍也都送来了。”

    本以为像她们这样无依无靠投奔来,会被管事难为之类,没想到如此顺利,所有东西都如数有了。

    “那就好。”叶茜笑着说,公主府肯定不缺钱,就怕有刁奴为难,变态太监实不少。又问:“屋子还住惯吧,婆子们要是不听吩咐,只管给管家娘子们说。”

    “她们都很和气。”静楚微笑着说,身世悲苦,脸上不免有几分愁苦之色,如此一笑顿时满园□。又道:“多谢姑娘关心。”

    叶菱看到静楚时就有十分好感,如此美人实让女子都心生怜悯之心。不禁细问起静楚身世,得知她出身名门、精通诗书,又看她谈吐举止确实非一般小门姑娘可比,不禁道:“听妹妹们说小师傅是景阳人士,我家景阳也有生意,你若是还有亲人景阳,我倒是可以让伙计给你打听。”

    静楚出家十成十是被逼,若是还有亲人能救她出这个火炕,叶菱倒是很愿意帮这个忙。不然花样年华如此浪费实太可惜了。

    静楚听得一怔,不禁看向明惠师太,她才到国公府没多久,跟叶菱是初次见面,自家私事她不知道要不要说。倒不是怕叶菱害她之类,她都混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害。只是都出家了,还想着未婚夫,有点说不出口。

    叶茜笑着道:“小师傅既然是代发修行,定然是有未了心事,我这个姐姐是心善不说,家里生意许多,各处都有买卖,若是托她寻人再没有找不到。”

    明惠师太稍微犹豫一下,随后道:“我这小徒父母世时,有个极好朋友,姓陈,也是景阳大族,有个大公子叫陈渊。后来陈老爷中了进士分到外头为官,全家跟着去了,也没了音讯。若是姑娘能帮着寻到,我们师徒感激不。”

    静楚写了这么多封信出去,没有任何回音,她们不可能出去打听陈家情况。虽然她一直劝着静楚要坚持,其实心里也是揪心很。如此不上不下吊着,还是讨个结果。若是真不行了,也就是死心了。

    叶菱何其聪明,多少猜出几分,笑着道:“师太放心,我回去之后就给家里伙计写信。有了消息定然告知。”

    明惠师太合十感激,静楚是道:“姑娘若是能得陈家消息,我定然粉身相报。”

    “小师傅说得太严重,不过是举手之劳。”叶菱笑着说,这也是实话,正好家中有生意景阳,写封信就能知道那边情况。若是派人去打听,所费周折太多,她也未必去折腾。

    叶荞也跟着道:“小师傅积德行善,定然是好人有好报。”

    又说一会闲话,眼看着到晚饭时间,姑娘们也要起身告辞。静楚送三人出门,直送到台阶山门前台阶底下,叶菱笑着道:“小师傅回去吧。”

    静楚也不再往前走,只是双手合十恭送三人离开。叶菱话让她绝望心境慢慢复苏,或许叶菱有办法找到陈渊,陈渊也真能救她出这个苦海。

    如此想着,看着三人背影穿过甬道去了,这才想起来要转身回去。

    脚刚跨上台阶,就见一只弓箭破空而来,就射到静楚脚旁边。静楚下意识停下脚步,有些发怔却没有惊叫。她此时满心愁苦,心思想到陈渊已经是烦乱不堪。突然有一只长箭射到她脚边,她是真没想到,再者她人国公府住着,怎么会有这种危险。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好一会了,虽然也惊了一下,却没有放声尖叫,只显得很疑惑。转头看了看,此时临近晚饭时分,连媳妇婆子都很少,庵堂又花园后,根本就没有人来。

    仔细想想,别说国公府了,就是一般府邸,哪个敢后花园里乱射箭……想到这里,静楚三步并为两步就往庵堂跑。

    身后叶景祀见状,后头喊着道:“喂,喂,你跑什么啊!!”

    他人假山后头,离莲溪庵有点远,倒是静楚就台阶下头,她就是脚程再慢,也比叶景祀多。

    叶景祀越喊,静楚跑得越,等到叶景礼死活跑到山前门时,静楚已经啪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敢给我吃闭门羹,喂,开门。”叶景祀喊着。

    他骑马后花园射了一下午,玩到现也是觉得累了。让同行太监把马牵走,他自己则坐假山歇歇脚,本想吹吹风去去汗就走。

    就见静楚送叶菱三人出来,静楚出来一瞬间,叶景祀当时就惊呆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人,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如此寒碜僧袍都挡不住绝色容光。他一直想要一个绝色美人,四处寻找,不曾想佳人就自己家里。

    叶景祀虽然还是处男,但跟杜俊混这么久出入风月场是家常便饭,自然不像一般愣头青似,看到美人就不管不顾。其实要不是叶茜她们三人,叶景祀肯定是要冲出去。

    他索性先藏到假山后头,等到叶茜她们三人走远。他本来想是像杜俊那样,看到佳人都是温和有礼,先谈谈风月,聊聊人生,然后就聊到床上去了。后来想想这种套路实不合适他,又想弓箭身上,便想着吓静楚一吓。

    若是静楚吓得花容失色,手软脚软倒地上,他就把弓箭摘了扔石头后头,再假装正义路人,过去把佳人扶起来,搂着肩扶着腰细声安慰。若是静楚比较有胆色,只是吓得哆嗦了,他就背着弓箭出去,只说自己唐突了佳人,要赔礼道歉。

    反正不管哪一种,叶景祀都觉得这是个不错开始。心里乐滋滋想着,射箭时候还十分小心,只怕手抖了真伤到她。没想到静楚竟然不按套路,看到脚边箭,既不尖叫也不惊慌,而是转身就往庵堂跑。叶景祀倒是傻了一下,这才连忙冲上来追赶,仍然吃了个闭门羹。

    静楚人倚门上,心中极为惊慌,景阳时就有人这样纠缠她,没想到跑到国公府仍然有登徒浪子。又听叶景礼叫门,虽然不知道他是哪一个,大概也猜出他身份了。不敢应声,不敢开门,只任凭叶景祀叫门。

    倒是外头叶景祀叫了几声,冷静下来,站门口想了想,就转身下了门前台阶。

    此时叶景祀身边小太监已经下头侍候着,叶景祀招手让他们上前,吩咐道:“晚上派几个人把这前后门都给我看死,要是人跑了,你们也不用活了。”

    小太监连连答应着,心里却觉得没必要。国公府门禁很严,出庵堂很容易,但想出府就太难了。而且一个小尼姑,她能跑到哪里去。

    叶景祀又台阶前转了两圈,看看紧闭着山门,虽然十分依依不舍,也只得转身走了。

    公主府人口很简单,住宅面积却是宽广很,就两个儿子,也无所谓到外书房去住。叶景祀自己住了一套三进四合院,书房,客厅,卧室全部齐全,还有专门小厨房。丫头婆子,奶妈嬷嬷,再加上小厮太监重重包围,平常出门没几十口子跟着,真不好意思出门。

    安宁公主屋里传饭,叶景礼也没过去吃,只正房里坐着发怔。

    小太监知道他心事,小心笑着道:“不过一个小尼姑,哪里还用四爷如此茶不思,饭不想。四爷要是喜欢,我现就带人把人给捆了来……”

    “滚……”叶景祀说着,一脚把小太监踢掉到地上,道:“那与畜生何异。”

    风流与强|暴从来就不是一回事,就是杜俊那种睡人无数,对方也都是自愿躺平。这是一种情趣,强|暴那种下流之事,是下流人做,他岂能为之。

    尤其是那样一个美人,岂能那样对待。

    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悄声又道:“那不然就说四爷要听佛经,把她叫过来。”尼姑庵不是什么好地方,许她金银,她肯定就动心了,事情也就成了。

    叶景祀摆摆手,好一会才道:“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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