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鬼子想干什么？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日军自迟阳发起进攻？”
楚云飞接过李云龙递过来的消息看了看，再瞄了一眼桌子上的地图，沉吟道：“从他们的进攻方向上来看，其目的应该是太行山区的一线天区域。”
楚云飞一眼就判断出了鬼子的目的。
主力兵锋直指八路军根据地核心，意图彻底摧毁太行山根据地的兵工厂，甚至威胁总部所在，逼迫与日军部队正面决战。
这不难判断。
自从山崎大队之后，太行山区一线天兵工厂被鬼子宣传的几乎路人皆知。
至于总部与兵工厂的位置关系，也很简单，兵工厂所需要的人才以及设备物资必然是极其庞大的，尤其是在山区组建，更是如此，只有总部才能提供如此庞大的物力和人力支持。
“云龙兄，小鬼子这一波野心不小啊。”
楚云飞似乎在提醒道。
“嘿嘿嘿·····”
“小鬼子哪一次野心小过？”
李云龙嘿嘿一笑，一口大白牙外展：“不过，想消灭我们，小鬼子还缺一副好牙口。”
鬼子大张旗鼓，毫不掩饰的兵锋直至根据地中心，逼迫八路军与之决战，外面的人都能看出来，自己这边自然一目了然。
再说了，和小鬼子打了好几年了，鬼子的扫荡，一直都是这一招，重兵出击，想方设法逼迫和他们决战，都不用猜了。
不过，鬼子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想干什么就能干成？
笑话。
真以为自己是无敌战神？
“这一次，日军山西第一军几乎是全体出动。”
楚云飞盯着桌子上的地图，目光沉思：
“第一军总兵力过三万，配备一个骑兵联队、两个炮兵大队，一个装甲大队和一个航空大队，其战斗力几乎相当于一个满编常设师团。”
“再加上华北方面军的几个两个二线联队联动。”
“此战，恐怕不容易。”
一个齐编满员的常设师团有多厉害？
参加过忻口战役的楚云飞深有体会。
如今晋绥军所有部队加起来，差不多十三万多人，如果这个齐编满员，有空军和装甲大队支援的鬼子常设师团进攻晋绥军驻地，他们也得灰溜溜的避其锋芒。
虽然鬼子的机械化对比欧美差了好几个档次，但也不是连反坦克炮都没有几门的晋绥军能抵挡的。
别说他们晋绥军了，就算是把中央军那些余下的德械师拉出来，也得同样避开锋芒，没有四倍以上的精锐兵力，根本没得打。
如今的国府，比起开战之初虚弱太多了。
至于修建坚固工事固守，钢铁水泥哪里来？根本没那个材料，而没有钢筋水泥，如何抵挡鬼子的穿插和重炮？
“嘿嘿···”
李云龙不屑的笑了笑：“小鬼子总体实力比我们强太多，平原地区确实遇到了得跑，但这里可是山区，坦克进的来？至于空军，嘿嘿········”
说到最后，李云龙嘿嘿一笑。
楚云飞这才想起来，日军第一军的空军，之前已经被李云龙干掉一大半了，就算最近有补充，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全部战斗力。
“你们这一次打算逐层防御，为兵工厂和其他机关转移争取时间？”
看着手里的让独立团组织防御阵地阻挡日军进攻的命令，楚云飞好奇的问道。
日军来势汹汹，肯定不会去硬拼，那正是中了鬼子的下怀。
他能想到的战术，只有避敌锋芒，通过多层纵深阵地，逐层防御，消耗鬼子的力量，再使用运动战威胁过于深入的日军补给线，逼迫鬼子后退。
三万多人，耗费的物资可不小，而且鬼子的机械化部队对物资的消耗更大，以小鬼子那点家当还有山西地区的运输条件，撑不了多久。
不过，就算空间换时间，这仗也不好打，鬼子实力太强，敌我双方之间实力相差太大这一战打下来，代价恐怕不会小，至少根据地会遭到不少破坏。
好在这个时期，秋收已过，春种还没有开始。
“哈哈···”
李云龙笑呵呵半认真的夸赞了一句：“楚兄不愧是黄埔五期的名将，战略眼光果然了得。”
他这算是承认了部队抵御这一次鬼子进攻的战术。
不过这战术并不是什么机密，鬼子也知道，真正的核心是双方的排兵布阵，这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拼的就是谁能熬住。
是鬼子的半机械化半骡马化部队物资兵力先扛不住。
还是小米加步枪的八路军在整个根据地老百姓的支持下，在保家卫国的信念下，先扛不住。
“云龙兄过奖了。”
楚云飞也是面带微笑的回应了李云龙的夸奖。
这几天的接触，他算是明白了，当初他看到了那一丝混不吝气息，不是假的，而是这个家伙，真的完全就是一个混不吝。
心中毫无畏惧，一身胆大包天！
也难怪此人当初敢拿一个团正面硬拼坂田联队。
直到此时，楚云飞才回应了李云龙的第一句话：
“指点不敢当，论战绩，论名气，楚某远不如云龙兄。我辈军人，看的不是出生资历，而是能力和战绩。不过，既然云龙兄给我这个去前线学习的机会，那我自当珍稀，哪有拒绝的道理。”
“云飞兄可想清楚，这一次去前沿阵地，兄弟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李云龙换了一幅语气，带着少见的正色。
他这话，一般人听来是威胁。
不过，对面毕竟是楚云飞，这几天下来，李云龙也多多少少了解了这个人。
这个晋绥军军官不一般，
很少遇到他李云龙想主动交朋友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国府军官。
“云龙兄放心，楚某自投身抗战一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楚云飞看向李云龙：“而且，能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是我等军人之夙愿。”
“好，楚兄果然爽快。”
李云龙大笑。
顿了顿，楚云飞看向桌子上的地图，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云龙兄，这地图是航空地图吧？”
覆盖了整个桌子的地图，是整个山西及其周边的地图，出自陈凡之手，直接打印自系统地图，也就是当初第二个生意的资料。
此时桌子上的一份，是复刻地图。
“可否让兄弟复刻一份？”
“如此精妙的山西全境地图，实属少见。”
楚云飞语气很真诚。
他是真想要这副地图。
这地图何止少见？
国外的航空地图，既飞机拍出照片，然后人工照着照片作画的地图，他楚云飞见过不少，但横贯整个山西和周边几个省的地图，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以前这种地图，必须飞机依次拍摄之后，然后整合起来，因为技术不达标，做出来的地图总有一些误差和瑕疵。
而眼前这副地图，简直完美，连地球的弧度都有标注，各个山峰和地脉走向完全符合他见到的实地。
这飞机得飞多高才能拍到山西全境？
“没问题。”
李大团长心满意足的答应。
这玩意是他故意摆在这里的。
山西全境地图，虽然这也是一张军用地图，但也就精准了些，没有其他好的地方，不需要保密，这玩意，总部全军批发，每个团甚至一些根据地县大队区小队都有一套，也保密不了。
真正重要的那些，标注有气候和地形的地图，那才是机密。
“多谢云龙兄。”
楚云飞话语中满是感谢之意。
······
迟阳西北向，七十里。
“鬼子来了。”
土木堆积起来的阵地前，散兵坑，壕沟，碉堡，防炮洞依次散落，一个营长高声喊道：“别瞎开枪，等我命令开火，等鬼子靠近了再打。”
声音一直从整个阵地穿过，最终营长抵达了位于前沿阵地后方三百多米的团长所在，这里是一处土木深堡垒，顶层厚实的三米土层让鬼子的105炮也无能为力。
除非被传说中鬼子的150炮命中，或者鬼子飞机炸弹命中，否则只要阵地没破，这里就高枕无忧。
不过，150炮鬼子属于战略级别重炮，只有师团级别的炮兵联队才会偶尔配备，眼前这伙进攻的鬼子肯定是没有，至于飞机·····
堡垒内，这个叼着一根烟的团长举着望远镜看向天空。
哪里，此时只有两架飞机晃来晃去，而且其中一架飞机还是侦察机。区区一架攻击机想炸掉他的指挥部？鬼子还没有那个本事。
所以此时这个团长心情很好。
“李云龙这狗东西这一次干的是真漂亮。”
看着天空中可怜兮兮的两架飞机，团长忍不住夸了李云龙。
一旁刚进来的营长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家团长。
虽然不是一个旅的部队，但自家团长和李云龙认识，不过也仅仅算认识，两人的关系是非常的不好，据说长征的时候还曾经打过架。
嗯，自家团长还输了的那种。
他没有想到团长居然还会夸李云龙。
心里这样想着，营长也忍不住赞同这句话：“以前，鬼子飞机一来就是十来架，如今只有两架，这仗比以前好打多了。”
“没问题吧？你负责的是正面阵地，看着阵势，鬼子马上要进攻了。”
团长看向进掩体的营长：“这次鬼子进攻部队是两个大队，仅而仅正面就有一个七百多人的大队，你们营是压力最大的。”
“你至少要坚持五个小时，我才能让预备队上去。”
“上级给我们团的目标是坚守一天一夜。”
“没问题。”
营长拍了拍胸脯，语气充满了自信：“这一次，咱们营补充了四挺崭新捷克式，每一挺捷克式都有五百发备弹，肯定能守住。”
“捷克式··”
嘀咕一句，团长脸色很复杂：“李云龙那狗东西好东西还真多····”
一旁的营长看到自家团长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
轰轰轰····
就在此时，前方陡然腾起了密集的爆炸声，鬼子开始炮击了，其中一枚正好落在掩体周围，哗啦啦引发一阵泥土碎屑。
“鬼子进攻了。”
抖落身上的泥土，营长抽出枪，就准备上阵地。
不过他回头看向自家团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团长，您要不再后面一点？”
这地是他的指挥掩体啊，团长的应该在第二道的，毕竟他们团有防御阵地有三面，团长应该在中心指挥，结果那里掩体都造好了，团长硬要跑到最前线。
“你懂什么？”
团长撇了撇嘴，语气不善：“劳资在这里看的最清楚，而且你这里是鬼子的主攻方向，我得亲自盯着。”
两人说话间，鬼子已经发起了进攻，足足两个中队的鬼子哇哇叫着，排着散兵线波浪形的冲向前方阵地，期间，后方的步兵炮和少量迫击炮保持着火力支援。
“两个中队？”
第一波就是两个中队的兵力，让营长和团长很是诧异。
一般而言，对付一个营的阵地，鬼子第一波都是一个中队，以试探防守部队的火力，他还从来没有遇到第一次两个中队的情况。
鬼子的出人预料让两人皆是紧张的盯着前方阵地。
鬼子训练有素，冲锋很快，很快接近了前沿阵地，等靠近两百米，阵地上顿时响起了枪声，密集的弹雨迫使鬼子冲锋速度大减。
而鬼子也开始反击，掷弹筒和机枪压制火力，步兵精确射击，后方的步兵炮开始破坏火力点，双方你来我往，局势在战士们的伤亡中演变成焦灼。
“应该没问题。”
营长看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及时补充了四挺机枪，不然这次，恐怕得和鬼子白刃战才能守住阵地了···
“难说，这一次恐怕鬼子要下狠手了。”
团长表情凝重。
第一波就是两个中队，说明鬼子对突破他的阵地迫不及待，也说明接下来的战斗将及其残酷。
不过，出乎两人预料额是，这一次，鬼子很快就退下去了，双方仅仅缠斗了十几分钟而已，鬼子的进攻部队距离前沿阵地还有七八十米距离······
“怎么回事？”
看着远去的鬼子，团长满是不解。
“注意加强警戒，鬼子肯定有诈。”
团长向营长说道。
不管鬼子想干什么，加强警戒总是没有问题的。
“是。”
营长当即离开掩体，走向前沿阵地。
····
而此时，鬼子阵地上，一个鬼子联队长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看了看手表：
“做好准备吧，田野君，我们要一波进攻就攻占这个阵地。”
“嗨。”
他身边，一个鬼子少佐低头应是。
“这一次，由你亲自带队。”联队长继续说道。
“嗨。”
鬼子少佐也是提高了语气。
－－－－－－题外话－－－－－－
我以为是加班，没想到是通宵·····
“日军自迟阳发起进攻？”
楚云飞接过李云龙递过来的消息看了看，再瞄了一眼桌子上的地图，沉吟道：“从他们的进攻方向上来看，其目的应该是太行山区的一线天区域。”
楚云飞一眼就判断出了鬼子的目的。
主力兵锋直指八路军根据地核心，意图彻底摧毁太行山根据地的兵工厂，甚至威胁总部所在，逼迫与日军部队正面决战。
这不难判断。
自从山崎大队之后，太行山区一线天兵工厂被鬼子宣传的几乎路人皆知。
至于总部与兵工厂的位置关系，也很简单，兵工厂所需要的人才以及设备物资必然是极其庞大的，尤其是在山区组建，更是如此，只有总部才能提供如此庞大的物力和人力支持。
“云龙兄，小鬼子这一波野心不小啊。”
楚云飞似乎在提醒道。
“嘿嘿嘿·····”
“小鬼子哪一次野心小过？”
李云龙嘿嘿一笑，一口大白牙外展：“不过，想消灭我们，小鬼子还缺一副好牙口。”
鬼子大张旗鼓，毫不掩饰的兵锋直至根据地中心，逼迫八路军与之决战，外面的人都能看出来，自己这边自然一目了然。
再说了，和小鬼子打了好几年了，鬼子的扫荡，一直都是这一招，重兵出击，想方设法逼迫和他们决战，都不用猜了。
不过，鬼子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想干什么就能干成？
笑话。
真以为自己是无敌战神？
“这一次，日军山西第一军几乎是全体出动。”
楚云飞盯着桌子上的地图，目光沉思：
“第一军总兵力过三万，配备一个骑兵联队、两个炮兵大队，一个装甲大队和一个航空大队，其战斗力几乎相当于一个满编常设师团。”
“再加上华北方面军的几个两个二线联队联动。”
“此战，恐怕不容易。”
一个齐编满员的常设师团有多厉害？
参加过忻口战役的楚云飞深有体会。
如今晋绥军所有部队加起来，差不多十三万多人，如果这个齐编满员，有空军和装甲大队支援的鬼子常设师团进攻晋绥军驻地，他们也得灰溜溜的避其锋芒。
虽然鬼子的机械化对比欧美差了好几个档次，但也不是连反坦克炮都没有几门的晋绥军能抵挡的。
别说他们晋绥军了，就算是把中央军那些余下的德械师拉出来，也得同样避开锋芒，没有四倍以上的精锐兵力，根本没得打。
如今的国府，比起开战之初虚弱太多了。
至于修建坚固工事固守，钢铁水泥哪里来？根本没那个材料，而没有钢筋水泥，如何抵挡鬼子的穿插和重炮？
“嘿嘿···”
李云龙不屑的笑了笑：“小鬼子总体实力比我们强太多，平原地区确实遇到了得跑，但这里可是山区，坦克进的来？至于空军，嘿嘿········”
说到最后，李云龙嘿嘿一笑。
楚云飞这才想起来，日军第一军的空军，之前已经被李云龙干掉一大半了，就算最近有补充，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全部战斗力。
“你们这一次打算逐层防御，为兵工厂和其他机关转移争取时间？”
看着手里的让独立团组织防御阵地阻挡日军进攻的命令，楚云飞好奇的问道。
日军来势汹汹，肯定不会去硬拼，那正是中了鬼子的下怀。
他能想到的战术，只有避敌锋芒，通过多层纵深阵地，逐层防御，消耗鬼子的力量，再使用运动战威胁过于深入的日军补给线，逼迫鬼子后退。
三万多人，耗费的物资可不小，而且鬼子的机械化部队对物资的消耗更大，以小鬼子那点家当还有山西地区的运输条件，撑不了多久。
不过，就算空间换时间，这仗也不好打，鬼子实力太强，敌我双方之间实力相差太大这一战打下来，代价恐怕不会小，至少根据地会遭到不少破坏。
好在这个时期，秋收已过，春种还没有开始。
“哈哈···”
李云龙笑呵呵半认真的夸赞了一句：“楚兄不愧是黄埔五期的名将，战略眼光果然了得。”
他这算是承认了部队抵御这一次鬼子进攻的战术。
不过这战术并不是什么机密，鬼子也知道，真正的核心是双方的排兵布阵，这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拼的就是谁能熬住。
是鬼子的半机械化半骡马化部队物资兵力先扛不住。
还是小米加步枪的八路军在整个根据地老百姓的支持下，在保家卫国的信念下，先扛不住。
“云龙兄过奖了。”
楚云飞也是面带微笑的回应了李云龙的夸奖。
这几天的接触，他算是明白了，当初他看到了那一丝混不吝气息，不是假的，而是这个家伙，真的完全就是一个混不吝。
心中毫无畏惧，一身胆大包天！
也难怪此人当初敢拿一个团正面硬拼坂田联队。
直到此时，楚云飞才回应了李云龙的第一句话：
“指点不敢当，论战绩，论名气，楚某远不如云龙兄。我辈军人，看的不是出生资历，而是能力和战绩。不过，既然云龙兄给我这个去前线学习的机会，那我自当珍稀，哪有拒绝的道理。”
“云飞兄可想清楚，这一次去前沿阵地，兄弟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李云龙换了一幅语气，带着少见的正色。
他这话，一般人听来是威胁。
不过，对面毕竟是楚云飞，这几天下来，李云龙也多多少少了解了这个人。
这个晋绥军军官不一般，
很少遇到他李云龙想主动交朋友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国府军官。
“云龙兄放心，楚某自投身抗战一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楚云飞看向李云龙：“而且，能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是我等军人之夙愿。”
“好，楚兄果然爽快。”
李云龙大笑。
顿了顿，楚云飞看向桌子上的地图，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云龙兄，这地图是航空地图吧？”
覆盖了整个桌子的地图，是整个山西及其周边的地图，出自陈凡之手，直接打印自系统地图，也就是当初第二个生意的资料。
此时桌子上的一份，是复刻地图。
“可否让兄弟复刻一份？”
“如此精妙的山西全境地图，实属少见。”
楚云飞语气很真诚。
他是真想要这副地图。
这地图何止少见？
国外的航空地图，既飞机拍出照片，然后人工照着照片作画的地图，他楚云飞见过不少，但横贯整个山西和周边几个省的地图，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以前这种地图，必须飞机依次拍摄之后，然后整合起来，因为技术不达标，做出来的地图总有一些误差和瑕疵。
而眼前这副地图，简直完美，连地球的弧度都有标注，各个山峰和地脉走向完全符合他见到的实地。
这飞机得飞多高才能拍到山西全境？
“没问题。”
李大团长心满意足的答应。
这玩意是他故意摆在这里的。
山西全境地图，虽然这也是一张军用地图，但也就精准了些，没有其他好的地方，不需要保密，这玩意，总部全军批发，每个团甚至一些根据地县大队区小队都有一套，也保密不了。
真正重要的那些，标注有气候和地形的地图，那才是机密。
“多谢云龙兄。”
楚云飞话语中满是感谢之意。
······
迟阳西北向，七十里。
“鬼子来了。”
土木堆积起来的阵地前，散兵坑，壕沟，碉堡，防炮洞依次散落，一个营长高声喊道：“别瞎开枪，等我命令开火，等鬼子靠近了再打。”
声音一直从整个阵地穿过，最终营长抵达了位于前沿阵地后方三百多米的团长所在，这里是一处土木深堡垒，顶层厚实的三米土层让鬼子的105炮也无能为力。
除非被传说中鬼子的150炮命中，或者鬼子飞机炸弹命中，否则只要阵地没破，这里就高枕无忧。
不过，150炮鬼子属于战略级别重炮，只有师团级别的炮兵联队才会偶尔配备，眼前这伙进攻的鬼子肯定是没有，至于飞机·····
堡垒内，这个叼着一根烟的团长举着望远镜看向天空。
哪里，此时只有两架飞机晃来晃去，而且其中一架飞机还是侦察机。区区一架攻击机想炸掉他的指挥部？鬼子还没有那个本事。
所以此时这个团长心情很好。
“李云龙这狗东西这一次干的是真漂亮。”
看着天空中可怜兮兮的两架飞机，团长忍不住夸了李云龙。
一旁刚进来的营长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家团长。
虽然不是一个旅的部队，但自家团长和李云龙认识，不过也仅仅算认识，两人的关系是非常的不好，据说长征的时候还曾经打过架。
嗯，自家团长还输了的那种。
他没有想到团长居然还会夸李云龙。
心里这样想着，营长也忍不住赞同这句话：“以前，鬼子飞机一来就是十来架，如今只有两架，这仗比以前好打多了。”
“没问题吧？你负责的是正面阵地，看着阵势，鬼子马上要进攻了。”
团长看向进掩体的营长：“这次鬼子进攻部队是两个大队，仅而仅正面就有一个七百多人的大队，你们营是压力最大的。”
“你至少要坚持五个小时，我才能让预备队上去。”
“上级给我们团的目标是坚守一天一夜。”
“没问题。”
营长拍了拍胸脯，语气充满了自信：“这一次，咱们营补充了四挺崭新捷克式，每一挺捷克式都有五百发备弹，肯定能守住。”
“捷克式··”
嘀咕一句，团长脸色很复杂：“李云龙那狗东西好东西还真多····”
一旁的营长看到自家团长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
轰轰轰····
就在此时，前方陡然腾起了密集的爆炸声，鬼子开始炮击了，其中一枚正好落在掩体周围，哗啦啦引发一阵泥土碎屑。
“鬼子进攻了。”
抖落身上的泥土，营长抽出枪，就准备上阵地。
不过他回头看向自家团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团长，您要不再后面一点？”
这地是他的指挥掩体啊，团长的应该在第二道的，毕竟他们团有防御阵地有三面，团长应该在中心指挥，结果那里掩体都造好了，团长硬要跑到最前线。
“你懂什么？”
团长撇了撇嘴，语气不善：“劳资在这里看的最清楚，而且你这里是鬼子的主攻方向，我得亲自盯着。”
两人说话间，鬼子已经发起了进攻，足足两个中队的鬼子哇哇叫着，排着散兵线波浪形的冲向前方阵地，期间，后方的步兵炮和少量迫击炮保持着火力支援。
“两个中队？”
第一波就是两个中队的兵力，让营长和团长很是诧异。
一般而言，对付一个营的阵地，鬼子第一波都是一个中队，以试探防守部队的火力，他还从来没有遇到第一次两个中队的情况。
鬼子的出人预料让两人皆是紧张的盯着前方阵地。
鬼子训练有素，冲锋很快，很快接近了前沿阵地，等靠近两百米，阵地上顿时响起了枪声，密集的弹雨迫使鬼子冲锋速度大减。
而鬼子也开始反击，掷弹筒和机枪压制火力，步兵精确射击，后方的步兵炮开始破坏火力点，双方你来我往，局势在战士们的伤亡中演变成焦灼。
“应该没问题。”
营长看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及时补充了四挺机枪，不然这次，恐怕得和鬼子白刃战才能守住阵地了···
“难说，这一次恐怕鬼子要下狠手了。”
团长表情凝重。
第一波就是两个中队，说明鬼子对突破他的阵地迫不及待，也说明接下来的战斗将及其残酷。
不过，出乎两人预料额是，这一次，鬼子很快就退下去了，双方仅仅缠斗了十几分钟而已，鬼子的进攻部队距离前沿阵地还有七八十米距离······
“怎么回事？”
看着远去的鬼子，团长满是不解。
“注意加强警戒，鬼子肯定有诈。”
团长向营长说道。
不管鬼子想干什么，加强警戒总是没有问题的。
“是。”
营长当即离开掩体，走向前沿阵地。
····
而此时，鬼子阵地上，一个鬼子联队长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看了看手表：
“做好准备吧，田野君，我们要一波进攻就攻占这个阵地。”
“嗨。”
他身边，一个鬼子少佐低头应是。
“这一次，由你亲自带队。”联队长继续说道。
“嗨。”
鬼子少佐也是提高了语气。
－－－－－－题外话－－－－－－
我以为是加班，没想到是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