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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跟师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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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唐绍简他们全数离开绿园山庄的时候,唐丰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老爷子,你怎么样?”李岳站在一旁,神情焦急。

    睨了这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一眼,他微叹了一口气:“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我能怎么样。”

    “您是……”脸上的焦急退去,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我刚刚的确是很生气,但还没到气急攻心的地步。”

    李岳点了点头:“可是老爷子,你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

    “这个丫头还真是福大命大,虽然她活着我松了一口气,但这丫头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老爷子,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

    虎目微闪,一抹精光划过:“这丫头如果还顾及驰家的话,应该还会再次想办法离开洲儿,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洲儿倒是个麻烦。”

    “老爷子,这话怎么说?”李岳前后想了一下便明白过来。

    “您的意思是,大少爷对钱小姐用情至深,如果我们强制的破坏,他一样不会放手。”

    “用情至深?”唐丰呵呵一笑:“这词儿用的倒是不错。”

    这并不是一个夸赞的话,李岳顿时冷汗涔涔。

    “用情至深,也要用在对的人身上。”唐丰意有所指。

    “是。”

    “你说的没错,我们强制破坏只会让洲儿这个犟脾气越来越扭,这孩子今天居然说出宁愿不要现在的一切也要那丫头的话来。”

    “什么,大少爷真这样说?”李岳大吃一惊。

    横了他一眼:“要美人不要江山,出息。”

    李岳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能低垂着头。

    “那老爷子,您想怎么办?”

    “别急。”唐丰摆了摆手,神色淡淡。

    海悦别墅

    从绿园山庄回来之后,钱米的心情明显十分低落,虽然唐亦洲也好不到哪儿去。

    “怎么了,将这小女人牵到房间中,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之前你不是还安慰我,现在这会儿自己倒是忧郁上了。”

    那张小脸扬了起来,大眼覆上一层粼粼波光,却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

    “恩,你有话要跟我说?”

    唐亦洲柔声问道,大掌轻轻的抚上她的小脸。

    压下心中所有的纷杂的思绪,钱米往后退了一步,眨了眨眼睛。

    “没事,你去洗澡吧,洗完换我洗。”

    说到洗澡,男人的眸子深沉了不止一分。

    大掌滑下,直接扣住她的手臂,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暗含着魅惑:“一起洗。”

    钱米老脸一红,挣开手推开对方靠过来的身子:“别油嘴滑舌了,快点。”

    被这么一推唐亦洲也不恼,只是勾唇笑了笑。

    原本沉郁的气氛,因为这一闹,显然好了许多。

    浴室的门关上,钱米站在原地,感觉空气之中,还残留着唐亦洲特有的气息。

    几乎在门关上的时候,钱米将手机开机,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死丫头,收到短信没,劳资今晚要过来找你。”

    乍然看到这条短信,手抖了抖,下意识的看向浴室,见门紧闭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快速回了一条短信,她才将手机关了。

    唐亦洲洗的很快,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某个小女人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眼神看着前面的墙壁,一愣一愣的。

    “去洗澡。”

    被轻拧了一下小鼻头的女人也不恼,而是抬起头,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

    唐亦洲才不会因为她这红果果的盯梢害羞,反而从善如流的倾身,在那张红润的唇瓣重重的啄了一口。

    “唔你……”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来这一招,钱米捂着嘴巴,满眼控诉。

    偷了吻的男人心情霎是愉悦:“去洗澡,或者,要我帮你洗?”

    真是够了!

    白了这男人一眼,她大步往浴室走去,十分傲娇的关上门。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唐亦洲好整以暇的靠在床边,见她出来,招了招手。

    干嘛,招狗呢这动作。

    “过来。”见某女人定在原地不动,他索性开口。

    “你叫我过来我就过来啊。”

    被这么呛声唐亦洲也不恼,直接手撑着床利落的起身,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拽了过来。

    钱米被拽的踉跄了一下,直接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炙热的吻就袭上了唇角边。

    “唔,你这大混……”

    蛋还没说完,整个人天旋地转,而后就被压在了床上。

    见那双大掌又袭上自己的衣服,她想也没想一脚蹬了过去:“我靠,你又精虫上脑。”

    唐亦洲愣了一下,接着动作继续:“乖,女孩子说脏话不应该。”

    你都要霸王硬上弓了,还不许我说脏话啊。

    上次是为了拖延时间不得已为之,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这头狼休想得逞。

    “乖,不要乱动。”

    “乖你个头啊乖。”抽空的得当,她又开始满嘴飚脏话。

    身体一凉,一愣神之间上衣已经被脱掉,她呆了呆,最后恼羞成怒的一拳打了过去。

    唐亦洲眼疾手快的避开。

    这个小丫头片子,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想打他,真的是太不解风情了。

    承接下那双小小的拳头,索性一只手将它们固定压住上一压,而后身体紧紧的压着她。

    顿时,某女跟卡在细缝中的螃蟹一样,动弹不得。

    炙热的吻随之而下,男人的声音沉而带着诱哄:“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这双眼睛太真诚也太旖旎,仿佛盛着这世间最温柔的情绪。

    这双眸子有毒,她如此想。

    眼皮一凉,一个轻柔的吻印上了她的眼敛边,长睫颤了颤,仿佛是被惊到了一般。

    “不要再离开我。”

    白色的帘子被风吹起,偌大的房间中,一片温柔漾开而来。

    半夜时分

    身边的男人已然沉沉睡去,钱米轻轻动了动身体,撑起了一只手。

    唐亦洲睡着的时候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原本凌厉的俊颜因为闭着眼睛而显得没有那么多杀伤力,在晕黄小灯的烘托下,更是显得温润如玉。

    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抚上男人长的过分的睫毛,却换来对方动了动。

    被吓了一跳,她赶忙收回手,但视线却停留在那张削薄的嘴唇上。

    这男人的唇形长得十分的漂亮,但也十分的锐利。

    笑起来尤为好看,但绷着唇线的时候,却又十分煞人。

    正发呆期间,窗户被人轻轻敲了敲。

    钱米神色一禀,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将门窗彻底打开,一道黑影利索的跳了进来。

    来人进来先是扫了一眼她的打扮,顿时眉头蹙起。

    想要说话,却被她瞪了一眼。

    来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沉睡的男人,伸手从袋中拿出一个口罩扔给她,而又点燃了类似熏香的东西。

    不稍片刻,整个屋子燃着一抹清然的香味。

    钱米目光一禀,却是双手捂着口鼻,没有松开。

    等香燃了一半,男人放心大胆的上前撩了撩唐亦洲的眼皮,唇角勾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哦,太好了,这家伙终于晕了,钱大米,这别墅这么壕,肯定有什么宝贝对不对。”

    “对你个头啊对!”

    见唐亦洲已经彻底晕过去了,钱米也无所顾忌了,捂着鼻子一脸愤愤。

    “师父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走了走了。”

    “啧,你这小丫头片子,劳资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让我空手而归啊,这哪对得起我的名号。”

    “边去边去,你不带,我自个找去。”

    说罢推开他,径直往楼下走去。

    “师父。”她提步要跟上,却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亦洲。

    在这一犹豫的期间,楼下已经乒乒乓乓的响了起来。

    可恶!

    疾步赶到楼下,就看到某个老不修正在这儿找找,那儿翻翻,顿时一口郁闷之气提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她竟然觉得十分生气。

    “师父,我们快走了,这里没什么贵重的宝贝,走了。”

    她上前一把扯住钱进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诶你这小丫头片子,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劳资好不容易将那花瓶偷来玩玩几天,结果你丫给我送回去了,还不跟我打个商量,你想气死师父我吗?”

    还敢说她!

    “要不是因为你那花瓶,我也不会被唐亦洲带回来。”

    想也没想,她冲口吼出。

    如果没有那件阴差阳错的事情,唐亦洲依旧会当自己死了。

    明明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却因为一个破花瓶,一切又改变了。

    钱进被吼的一愣一愣的,接着讪讪的挠了挠头。

    “好了好了,劳资不拿就是了,你别哭啊。”

    因为这一吼,她心里所有的情绪仿佛被打开了一个闸口。

    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完全停不下来。

    “我也不想哭啊,师父,我觉得自己很混蛋很不是人,我对不起他。”

    “啧啧,别哭了,你不知道你哭起来有多丑,完全可以吓走一头野兽了。”

    虽然还是调侃的话,但钱进的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

    “我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人,为什么当初要答应当什么假千金,我现在后悔死了。”

    钱进已经知道这丫头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了,闻言也只是拍拍她的脑袋。

    “不哭了不哭了,都过去了哈。”

    见对方眼泪还跟水龙头一样无歇无止,钱进抽了抽嘴角。

    这丫头,还真是第一次见她哭这么长时间的。

    看了看自己湿透的前襟,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嘶,你想要淹了这里吗,快走了,不然待会我又控制不住继续翻东西了哈。”

    这个威胁果然十分有效果,钱米立马将眼泪收了回来,抽噎了一下,拖着他就往门外走。

    “等等,你傻啊,这大门口肯定有监控摄像的,我们原路返回。”

    再次走回卧室,钱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

    难怪这小丫头片子哭的这么伤心,这男人,先别说内在,这一副皮囊就已经十分养眼了。

    可惜,薄唇的人都薄情。

    何况这男人轮廓凌厉,自己的徒弟,是hold不住他的。

    “走了,还能看出一朵花来,刚还不是催着我离开吗?”

    钱米收回一直凝在唐亦洲身上的视线,听话的跟着师父从窗户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