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人至贱则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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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这是我们这些普通会员不充钱就能看的画面么？”俏皮的女声打断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拥抱。
仁馨边往里走边随手带上房门说：“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也不说关上门儿。”
齐妙迅速松开双臂，拭了拭脸上的泪，闷声问仁馨：“馨儿，你怎么来了？”
仁馨惊诧：“哟~~~怎么哭啦？徐凯欺负你啦？嘿~~~你小子终于抱得美人归怎么不好好珍惜啊？”仁馨冲着徐凯撸胳膊挽袖子，后者去拿了纸巾要给齐妙擦，齐妙不好意思，默默接过。
徐凯泄气地说：“不是我，是李宏宇那孙子来了。”他哪儿舍得啊。
仁馨扬声问：“嚓！丫还来干嘛？”
徐凯也想知道，一进门就看见李宏宇在为难齐妙。
齐妙把李宏宇没钱结账的事儿一说，仁馨气的直恶心：“真是人至贱则无敌，不对，丫简直就不是人，是老鼠，是大鼻涕虫……就是个不配存活在地球上的生物！”
齐妙也刚上班两三个月，没什么存款，付了房租后，还给小东屋添置了点儿东西，仁馨那边骂着，她心里默默盘算着卡里的余额，加上信用卡额度，应该将将够结账的。
“徐凯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去小院儿聚聚，我想着你出院，徐凯车也坐不下，就来接九爷一块儿回去，诶？她人呢?”仁馨问。
徐凯帮着齐妙把u型枕套上袋子，回她：“接了个电话好像单位有事儿找她，气哄哄地走了。”
……………………………………………………
大食堂的铁锅旁，徐郅恒后来胃口欠佳，饺子就吃了俩，贴饼子一口没吃，默默抽烟等着许玖玥，许玖玥饭量并不太大，但她怕胃疼，吃饭尽量细嚼慢咽，徐郅恒没事儿找茬：“女土匪吃饭一般不都特豪横嘛？你怎么吃的这么慢？”
许玖玥怕徐郅恒下午有事儿，连忙放下筷子说：“我差不多了，等我把饺子和饼打包哈。”她跑到吧台要打包盒想顺便结账，小胖丫头说已经结过了，她还纳闷儿徐郅恒啥时候结的账，她完全没注意到啊。
回到餐桌旁一边打包一边说：“徐总，不是说好了我请的嘛，您瞧这……我又欠您一顿饭，真不好意思……”
徐郅恒听她这客气别扭的口吻实在难受，刚刚本来想找茬跟她吵嘴架，没想真催她，结果一拳打在棉花上，她直接不吃了，他赌气说：“剩的还打包干嘛？你养狗了嘛？”
许玖玥一口气郁结于胸，可一想到有正事儿求这位煞神，忍了忍，好声好气地说：“这主食都没动，拿回去还能吃啊，浪费可耻。”
她手上动作加快：“我马上好，不会耽误您回市区的。”
徐郅恒心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他什么时候说他着急了，她目中无他他生气，她跟他抬杠他生气，她不接招他更生气，黑着脸在那儿想辙，他本来还想找借口下午跟她一起玩儿会儿呢。
‘嗡嗡嗡……’许玖玥手机响，她一看是仁馨，用肩膀夹着电话接起：“小妞儿……什么……艹……真特么无敌贱！嗯嗯，我这边快完了，两个小时内应该能回去，行等我一起去买菜……”
徐郅恒不知道她是管谁叫小妞儿，不过见她一接电话就又变回随性爽朗的模样，更来气，语气冷淡：“待会儿有事儿？”
许玖玥：“嗯，齐妙今天出院，就是上次在绿门被渣男推倒那个，我们晚上在小院儿聚会。”
徐郅恒心想，徐凯那小子能跟他们往一块儿凑合，他才不会去。
“您下午什么安排？待会儿咱们先一块儿回市区呗，您住哪儿，我先送您。”
徐郅恒听她一口一个‘您’更是憋闷，没说话，皱着眉低头在手机上鼓捣了几下，见许玖玥打包完了，站起身说：“先走吧。”
村里不好打车，许玖玥只能叫网约车，她又问了一遍：“徐总，您住哪儿？我叫车得定位。”
徐郅恒没弄过她说的那种叫车平台，随口回道：“开元名邸。”他顿了顿又说：“先送你吧。”
许玖玥心里暗暗惊讶徐郅恒怎么住那么好的小区，二环内为数不多的低密度复式洋房，就在中轴路上，那可是奥运脚丫踩过的地方，许玖玥之前带团去景区经常路过，那气派的大门很难不被人注意。徐家果然不是一般家庭，一个远房亲戚都这么有实力。
“不用，车叫好了，五分钟到，我住的离您家不远，咱们等会儿就行。”
许玖玥说完，有个干瘦的老头儿佝偻着背推着个小板车路过，她叫住人问：“大爷，您这菜是卖的嘛？”
老头点头称是，她问了价钱，让老头称重。
徐郅恒见她买了一兜他叫不上名字的青菜，一兜豆角，十来个西红柿都包圆儿了。
大爷说一共23，许玖玥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她翻了翻，掏了张50的递给大爷，大爷忙说：“姑娘我刚出来，没那么多零钱，要不你给20得了。”
许玖玥把钱放在大爷秤上说：“没事儿大爷，我住的不远，改天再遇上您再给我拿点儿菜。”
大爷忙要再给许玖玥装点菜：“姑娘，我这菜都是自己家园子种的，你们管这叫有机的对吧，放心吃。”
许玖玥拎起三兜菜，推着大爷干裂枯瘦的手，后退两步说：“不拿了大爷，哪天再说，太多了吃不完烂了浪费。我先走啦大爷，谢谢啦，好吃我就再来。”
她又退了两步，撞在徐郅恒身上，忙回身道歉：“哟！不好意思啊徐总。”
徐郅恒横她一眼：“我要不挡着你点儿，你倒着退到马路上准备碰瓷儿嘛？”
许玖玥一噎，没还嘴，刚好他们叫的车来了，许玖玥眯眼看了看车牌号招呼徐郅恒上车。
之前坐黑车的时候，副驾有拼车的乘客，徐郅恒就很自然地跟许玖玥坐进后座，这次来的是辆日产，许玖玥打开后车门等着徐郅恒上车，徐郅恒疑惑地先坐进去，正想往里挪，只见许玖玥‘咣’一声把后座车门关了，径自上了副驾，系好安全带，抱着一堆塑料袋坐的稳稳当当。
徐郅恒真快被她气死了，还真是给了他游客级别的待遇哈！
车子一路向西往城里头开，车内一开始很安静，许玖玥心里七上八下，正琢磨如何开口呢，徐郅恒手机响，他接起，语气冰冷：“昨晚我已经说了，项目的事儿你可以去公司里跟杨帆谈，你应该懂我什么意思……不需要……那就到此为止……我在外面，就这样，挂了……”
车内恢复寂静，静到令许玖玥微微紧张。
进了三环就有点堵，徐郅恒手机又响了，他明显不耐烦，但还是接了：“说……不许找ta……行……你现在在哪儿？……我20分钟到……”
挂了电话他对司机说：“过了十条桥先把我放下。
司机应了声。
许玖玥这边心想：‘昨晚还说要甩了人家，现在一听说人家要找别人去了，还不是巴巴地紧着去追人家，就他这别别扭扭的性格，那个软软真是有够迁就他的，还不知足呢。’
她试着破冰：“徐总，软软人漂亮，还挺有才，您俩有什么误会好好谈谈说开了就好了，女朋友都是要哄的……”
徐郅恒冷冷地打断她：“随意打探上司隐私，需要我提醒你适可而止么？”
许玖玥气结，心想：‘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眼看着再有几分钟就到十条桥了，她赶紧说出一直想说的话：“是是是！领导！我向您道歉！但是，那个……外卖那个活儿，您能不能交给monica啊，就是咖姐，我师父，这样她还能带着我一块儿做，我想学学……”
徐郅恒略带严肃地说：“工作上的事儿，我自有安排，就算你是我的正式助理也无权干涉，何况我只是允许你在酒店里帮我对接一些杂事儿，我希望你能摆清自己的位置。”
徐郅恒之前说话再难听，许玖玥也就是气的牙根儿痒，今天他这番话一经说出，明明没有一个脏字儿，许玖玥却犹如被人扇了一巴掌，她猛然意识到俩人之间的差距，即使有点私交，即使他之前纵容她言语上的挑衅，也永远改变不了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她却是毫无话语权的小猴孙这个事实。
车内只有三个人，司机并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徐郅恒在她背后也看不见她正脸，可许玖玥还是难堪到脸红，她向来脸皮厚，很少会因为谁的什么话觉得不好意思，但此时此刻，她为自己的自不量力而感到羞愧，她不敢开口，怕自己的声音突然失真。
郊区晴空万里，进了市区没一会儿就逐渐阴天，徐郅恒话音落下后车内陷入长达两三分钟的死气沉沉，老天爷还真是个合格的导演，正当徐郅恒隐隐后悔自己话说的太重不知如何补救之际，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响雷，‘轰隆隆’，正发愣的许玖玥被吓了一跳，徐郅恒如果看到许玖玥受惊后突然战栗的样子，一定会更加自责。
没有人说话，司机将车慢慢靠向路边停下，大滴大滴的雨开始砸向车窗，好像在给许玖玥击鼓加油：‘别怕他！不就是个10几万的活儿嘛，拿不到也没人怪你，再说咖姐早晚能带着你做外卖，着什么急？’
许玖玥深呼吸平复心神，尽量语气平稳地说：“徐总，您跟司机说一下您要去哪儿，平台会自动结算，不需要您额外付费，我就这儿下了哈，徐总再见。”
说完她打开车门就下去了，徐郅恒都没来得及说一句阻拦的话，更别提道歉，看着她左手拎着一堆东西迅速消失在雨里，他胸口越来越闷。
“哎哟喂~~~这是我们这些普通会员不充钱就能看的画面么？”俏皮的女声打断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拥抱。
仁馨边往里走边随手带上房门说：“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也不说关上门儿。”
齐妙迅速松开双臂，拭了拭脸上的泪，闷声问仁馨：“馨儿，你怎么来了？”
仁馨惊诧：“哟~~~怎么哭啦？徐凯欺负你啦？嘿~~~你小子终于抱得美人归怎么不好好珍惜啊？”仁馨冲着徐凯撸胳膊挽袖子，后者去拿了纸巾要给齐妙擦，齐妙不好意思，默默接过。
徐凯泄气地说：“不是我，是李宏宇那孙子来了。”他哪儿舍得啊。
仁馨扬声问：“嚓！丫还来干嘛？”
徐凯也想知道，一进门就看见李宏宇在为难齐妙。
齐妙把李宏宇没钱结账的事儿一说，仁馨气的直恶心：“真是人至贱则无敌，不对，丫简直就不是人，是老鼠，是大鼻涕虫……就是个不配存活在地球上的生物！”
齐妙也刚上班两三个月，没什么存款，付了房租后，还给小东屋添置了点儿东西，仁馨那边骂着，她心里默默盘算着卡里的余额，加上信用卡额度，应该将将够结账的。
“徐凯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去小院儿聚聚，我想着你出院，徐凯车也坐不下，就来接九爷一块儿回去，诶？她人呢?”仁馨问。
徐凯帮着齐妙把u型枕套上袋子，回她：“接了个电话好像单位有事儿找她，气哄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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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堂的铁锅旁，徐郅恒后来胃口欠佳，饺子就吃了俩，贴饼子一口没吃，默默抽烟等着许玖玥，许玖玥饭量并不太大，但她怕胃疼，吃饭尽量细嚼慢咽，徐郅恒没事儿找茬：“女土匪吃饭一般不都特豪横嘛？你怎么吃的这么慢？”
许玖玥怕徐郅恒下午有事儿，连忙放下筷子说：“我差不多了，等我把饺子和饼打包哈。”她跑到吧台要打包盒想顺便结账，小胖丫头说已经结过了，她还纳闷儿徐郅恒啥时候结的账，她完全没注意到啊。
回到餐桌旁一边打包一边说：“徐总，不是说好了我请的嘛，您瞧这……我又欠您一顿饭，真不好意思……”
徐郅恒听她这客气别扭的口吻实在难受，刚刚本来想找茬跟她吵嘴架，没想真催她，结果一拳打在棉花上，她直接不吃了，他赌气说：“剩的还打包干嘛？你养狗了嘛？”
许玖玥一口气郁结于胸，可一想到有正事儿求这位煞神，忍了忍，好声好气地说：“这主食都没动，拿回去还能吃啊，浪费可耻。”
她手上动作加快：“我马上好，不会耽误您回市区的。”
徐郅恒心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他什么时候说他着急了，她目中无他他生气，她跟他抬杠他生气，她不接招他更生气，黑着脸在那儿想辙，他本来还想找借口下午跟她一起玩儿会儿呢。
‘嗡嗡嗡……’许玖玥手机响，她一看是仁馨，用肩膀夹着电话接起：“小妞儿……什么……艹……真特么无敌贱！嗯嗯，我这边快完了，两个小时内应该能回去，行等我一起去买菜……”
徐郅恒不知道她是管谁叫小妞儿，不过见她一接电话就又变回随性爽朗的模样，更来气，语气冷淡：“待会儿有事儿？”
许玖玥：“嗯，齐妙今天出院，就是上次在绿门被渣男推倒那个，我们晚上在小院儿聚会。”
徐郅恒心想，徐凯那小子能跟他们往一块儿凑合，他才不会去。
“您下午什么安排？待会儿咱们先一块儿回市区呗，您住哪儿，我先送您。”
徐郅恒听她一口一个‘您’更是憋闷，没说话，皱着眉低头在手机上鼓捣了几下，见许玖玥打包完了，站起身说：“先走吧。”
村里不好打车，许玖玥只能叫网约车，她又问了一遍：“徐总，您住哪儿？我叫车得定位。”
徐郅恒没弄过她说的那种叫车平台，随口回道：“开元名邸。”他顿了顿又说：“先送你吧。”
许玖玥心里暗暗惊讶徐郅恒怎么住那么好的小区，二环内为数不多的低密度复式洋房，就在中轴路上，那可是奥运脚丫踩过的地方，许玖玥之前带团去景区经常路过，那气派的大门很难不被人注意。徐家果然不是一般家庭，一个远房亲戚都这么有实力。
“不用，车叫好了，五分钟到，我住的离您家不远，咱们等会儿就行。”
许玖玥说完，有个干瘦的老头儿佝偻着背推着个小板车路过，她叫住人问：“大爷，您这菜是卖的嘛？”
老头点头称是，她问了价钱，让老头称重。
徐郅恒见她买了一兜他叫不上名字的青菜，一兜豆角，十来个西红柿都包圆儿了。
大爷说一共23，许玖玥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她翻了翻，掏了张50的递给大爷，大爷忙说：“姑娘我刚出来，没那么多零钱，要不你给20得了。”
许玖玥把钱放在大爷秤上说：“没事儿大爷，我住的不远，改天再遇上您再给我拿点儿菜。”
大爷忙要再给许玖玥装点菜：“姑娘，我这菜都是自己家园子种的，你们管这叫有机的对吧，放心吃。”
许玖玥拎起三兜菜，推着大爷干裂枯瘦的手，后退两步说：“不拿了大爷，哪天再说，太多了吃不完烂了浪费。我先走啦大爷，谢谢啦，好吃我就再来。”
她又退了两步，撞在徐郅恒身上，忙回身道歉：“哟！不好意思啊徐总。”
徐郅恒横她一眼：“我要不挡着你点儿，你倒着退到马路上准备碰瓷儿嘛？”
许玖玥一噎，没还嘴，刚好他们叫的车来了，许玖玥眯眼看了看车牌号招呼徐郅恒上车。
之前坐黑车的时候，副驾有拼车的乘客，徐郅恒就很自然地跟许玖玥坐进后座，这次来的是辆日产，许玖玥打开后车门等着徐郅恒上车，徐郅恒疑惑地先坐进去，正想往里挪，只见许玖玥‘咣’一声把后座车门关了，径自上了副驾，系好安全带，抱着一堆塑料袋坐的稳稳当当。
徐郅恒真快被她气死了，还真是给了他游客级别的待遇哈！
车子一路向西往城里头开，车内一开始很安静，许玖玥心里七上八下，正琢磨如何开口呢，徐郅恒手机响，他接起，语气冰冷：“昨晚我已经说了，项目的事儿你可以去公司里跟杨帆谈，你应该懂我什么意思……不需要……那就到此为止……我在外面，就这样，挂了……”
车内恢复寂静，静到令许玖玥微微紧张。
进了三环就有点堵，徐郅恒手机又响了，他明显不耐烦，但还是接了：“说……不许找ta……行……你现在在哪儿？……我20分钟到……”
挂了电话他对司机说：“过了十条桥先把我放下。
司机应了声。
许玖玥这边心想：‘昨晚还说要甩了人家，现在一听说人家要找别人去了，还不是巴巴地紧着去追人家，就他这别别扭扭的性格，那个软软真是有够迁就他的，还不知足呢。’
她试着破冰：“徐总，软软人漂亮，还挺有才，您俩有什么误会好好谈谈说开了就好了，女朋友都是要哄的……”
徐郅恒冷冷地打断她：“随意打探上司隐私，需要我提醒你适可而止么？”
许玖玥气结，心想：‘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眼看着再有几分钟就到十条桥了，她赶紧说出一直想说的话：“是是是！领导！我向您道歉！但是，那个……外卖那个活儿，您能不能交给monica啊，就是咖姐，我师父，这样她还能带着我一块儿做，我想学学……”
徐郅恒略带严肃地说：“工作上的事儿，我自有安排，就算你是我的正式助理也无权干涉，何况我只是允许你在酒店里帮我对接一些杂事儿，我希望你能摆清自己的位置。”
徐郅恒之前说话再难听，许玖玥也就是气的牙根儿痒，今天他这番话一经说出，明明没有一个脏字儿，许玖玥却犹如被人扇了一巴掌，她猛然意识到俩人之间的差距，即使有点私交，即使他之前纵容她言语上的挑衅，也永远改变不了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她却是毫无话语权的小猴孙这个事实。
车内只有三个人，司机并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徐郅恒在她背后也看不见她正脸，可许玖玥还是难堪到脸红，她向来脸皮厚，很少会因为谁的什么话觉得不好意思，但此时此刻，她为自己的自不量力而感到羞愧，她不敢开口，怕自己的声音突然失真。
郊区晴空万里，进了市区没一会儿就逐渐阴天，徐郅恒话音落下后车内陷入长达两三分钟的死气沉沉，老天爷还真是个合格的导演，正当徐郅恒隐隐后悔自己话说的太重不知如何补救之际，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响雷，‘轰隆隆’，正发愣的许玖玥被吓了一跳，徐郅恒如果看到许玖玥受惊后突然战栗的样子，一定会更加自责。
没有人说话，司机将车慢慢靠向路边停下，大滴大滴的雨开始砸向车窗，好像在给许玖玥击鼓加油：‘别怕他！不就是个10几万的活儿嘛，拿不到也没人怪你，再说咖姐早晚能带着你做外卖，着什么急？’
许玖玥深呼吸平复心神，尽量语气平稳地说：“徐总，您跟司机说一下您要去哪儿，平台会自动结算，不需要您额外付费，我就这儿下了哈，徐总再见。”
说完她打开车门就下去了，徐郅恒都没来得及说一句阻拦的话，更别提道歉，看着她左手拎着一堆东西迅速消失在雨里，他胸口越来越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