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再次来到九零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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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逍躺在西屋的沙发上玩儿了一会儿，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随意一瞥，目光定格在卧室房门，门把手似乎自己动了动，若不是出现幻觉，那就是有鬼。
他抬起一只胳膊枕在脑后，琢磨了一会儿自觉好笑，抚平心中涟漪，望着天花板回味着初恋盘腿儿坐在他侧前方的样子，牵起唇角，不知不觉睡着了……
窦逍人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初恋腿上，初恋怀里抱着只胖胖的橘猫在撸，他左手拿着一袋‘呀！土豆’，右手从袋子里捏出一根扬起手臂正欲递给初恋，却被橘猫肥厚的爪子一掌拍掉。
他刚要起急，橘猫立即发起更猛烈的进攻，伸出两只前爪duangduangduang地连环推击他的头。
“嗯……别闹……”窦逍烦透了那只恃宠而骄的肥猫，呓语发着牢骚。
“嘿嘿！赶紧起来！医院来电话了！李叔醒了咱得赶紧过去！”初恋推着窦逍的脑袋急声催促。
15分钟探视时间，想说的话恨不得提前打个草稿。
水姨泪眼婆娑，脚步踟蹰地靠近躺在病床上脸更肿的李叔，颤抖着双手不知哪里可以碰。
初恋和窦逍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相隔一夜却似是久别重逢的老两口，心中满是酸楚。
两人看到水姨小心翼翼地扯开李叔的氧气面罩，偏头将耳朵附在李叔唇边认真仔细地听，还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着他回复些什么。
窦逍一声叹息：“你猜李叔会跟水姨说什么？”
初恋淡淡回复：“猜不准，有可能是嘱咐小金库位置，也没准儿是让水姨接着买他常买的彩票，人都得有那么一天，通过这次就是给二老提个醒儿，想说的话提前说，别等到来不及，干着急。”
……时间到，水姨步履蹒跚地走出病房。
窦逍率先走向水姨轻揽她的肩：“水姨，您别着急了，我叔看着状态还不错。”
水姨缓缓摇头：“医生说他休克伤了脑子，本来就有些口齿不清，这下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腿也彻底废了，永远也别想站起来了。”
窦逍吃惊，但故作淡定地安抚：“这人不是都醒了嘛，您别看一时，咱慢慢治呗，您甭担心钱……”
“逍子，不是钱的事儿，姨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医生说他血管太脆做不了手术了，只能暂时止血……随时都可能再……呜呜……”水姨打断窦逍，可提及病情，又忍不住哽咽。
二老一生无子，对方，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李叔想趁着还能听还能看，重回当年和水姨初识的地方转转。
初恋陪着水姨跟医护人员沟通、签责任书。
窦逍忙着跟西城文化宫联系，组织人员列队搭班子。
国粹研究院，出差的、旅行的，南下的、国外的，无一例外，全都表示明天会准时参加。
房车距离燕城还有40多公里，徐郅恒和他的小丫头窝在小床上闲聊。
许玖玥头靠在徐郅恒怀里，纤细的手臂搭在他腰上，刚睡醒，声音软糯：“水姨他们住的杂院儿没有独立卫生间，等这次李叔出院，你可不可以把正房转租给他们？”
徐郅恒微微蹙眉：“我再给他们安排别的住处不行嘛？”
许玖玥：“他们在胡同住一辈子了，换别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反而麻烦。”
徐郅恒不大乐意，没吱声。
许玖玥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徐凯和齐妙也经常回来，你总来也不方便，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当做善事了好不好？再说等玖福记开业，水姨还得帮我的忙，住远了实在是不方便……嗯？……这样，我答应你，每周末都去开元名邸找你玩儿，行不？”
徐郅恒得了颗大甜枣，当即喜上眉梢，许玖玥伏在他胸口看不到，他强压心中喜悦，语气随意：“等李叔出院再说吧，你总去我哪儿也不大方便。”
许玖玥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又被他戏耍，支起胳膊长腿一跨，骑在徐郅恒腰上掐着他的脖子吱哇乱叫。
徐郅恒伸出手捏她的腰挠她痒痒，结果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徐郅恒诧异：“你没有痒痒肉？”
许玖玥傲娇：“怎么着~没想到吧~？”
徐郅恒微微抬起身将手指探向她腋下，结果还是没有。
许玖玥看着他一脸挫败的表情得意地咯咯笑，梨涡一跳一跳地，直往徐郅恒心窝里钻。
他腰上稍加力气，整个上半身直起贴向许玖玥的身体，大掌扣住她后脑吻上她的唇，许玖玥也攀上他的脖颈用心回应。
两人都没吃午饭，越吻越深，越贴越紧，很快都浑身滚烫，身心瘫软。
徐郅恒缓缓停下，并没有完全退开，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许玖玥的下巴上酥酥麻麻。
“你喜欢什么姿势？”他双唇一开一合，剐蹭着许玖玥晶莹的唇瓣。
“嗯？”许玖玥不明所以，微微后退偏头看着他，眼眸晶亮，像一头看见新物种的好奇小鹿。
“体位。”徐郅恒回望她的眸子，眼里盛满炽热的火。
许玖玥大惊，双目瞪成受惊的鹿，她慌忙收腿要从他身上下来。
徐郅恒忙按住她的大腿，蹙眉道：“怕什么，我又没说现在，我都答应你了一定改，说好明年就明年，就是想跟你探讨探讨，好提前预习一下。”
许玖玥更加不知所措，她特么哪儿知道啊，她又没实践过。
她脑子里飞速回顾看过的不完整的电影情节，不想在这件事上被老狐狸打败，调整好心神，换上一副太妹表情：“看心情吧，站着好像挺爽的。”她想到的是《苹果》里的一场戏。
徐郅恒挑眉，她嘴炮不服，又假意思索：“在上边儿也行，我喜欢主导，你呢？”说完她还用手指绕了绕他的头发，装成风月的样子。
徐郅恒眯着眼盯了她几秒，看的许玖玥心里直慌，可她决定一杠到底，梗着脖子继续伪装。
“宝贝，我们一定会很合拍。”说完，他狠嘬了一下她的唇，将她抱下身。
“快到了，收拾一下，晚上约了他们吃饭。”他起身走向洗手间，随口宣布。
晚饭人不全，都没喝酒，几人简单商议了一下明天的复古趴安排，很快解散。
徐郅恒开着卡宴带许玖玥去机场接回仁馨，将二人送回胡同口，没下车，即停即走。
仁馨试探着问：“你跟恒哥最近没掐架吧？”
许玖玥心中一荡，敛了敛眉嘚瑟地说：“没少掐~不过他被我打败了。”
仁馨好奇：“又因为什么呀？”
许玖玥笑着打哈哈：“就那点儿事儿呗，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仁馨鼓起勇气问出心中疑虑：“你说恒哥有没有可能喜欢你啊？”
许玖玥若有所思，面色深沉地缓缓点头：“嗯~~他说不定已经爱上我了~！”
仁馨心里咯噔一下，尬笑了两声状似无意地说：“那你得小心点儿，他花心的厉害，也没什么长性……”
许玖玥咯咯笑着打断她：“逗你玩儿哒！”
两人前后脚进院儿，许玖玥随口道：“我房门密码改成121121了哈，你记着点儿。”
仁馨第二天下午就又要走，许玖玥岔开话题打听了一下她在h国的培训环境，俩人从空气聊到美食，叽叽喳喳地，把徐某人抛诸脑后。
西城文化宫的歌舞厅千禧年重新装修过，但仍旧保持着90年代的风貌，复古的配色、旖旎的灯光，让人身处其中，躁动的心便蠢蠢欲动。
夜晚是最好的掩护，暮色是最美的妆容。
那个年代，舞厅几乎是背负了当今软件的所有社交功能，绝对的潮流先锋。
窦逍直接对接的文化宫负责人，租下整个舞厅包场，还雇了专业伴舞保证节目效果、业余群演活跃气氛。
关上门窗，点亮彩灯，气氛登顶。
不同于上次小院儿的烧烤趴，这一次，因为李叔身体不适，强撑着躺靠在轮椅上，整场舞会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紧张的倒计时。
舞会以disco开场，渔漾乐队伴奏，窦逍穿着复古衬衫、牛仔喇叭裤，戴着蛤蟆镜登台献唱《路灯下的小姑娘》。
众人一开始心情沉重，但很快都被音乐律动感染，穿越回那个热情似火的年代。
李叔强撑着气力挥了挥手，叫水姨也跟年轻人一起跳舞。
许玖玥看懂老爷子心中所想，拽着水姨踩着音乐扭腰摆胯。
曲毕，初恋紧接着登台唱了这首歌的粤语版本《连锁反应》，舞会再掀高潮。
伍雨薇和初一合唱一首《恼人的秋风》，来去潇洒，完美呈现disco的自由精神。
众人笑着闹着跳着，徐郅恒始终陪在李叔身侧，李叔头支撑不住的时候他就交叉式蹲姿擎着他的头给他借力。
三首歌下来徐郅恒以为李叔会觉着累，他弯腰关切，可李叔似乎精神头更足了一些，他开口说话，徐郅恒将耳朵凑过去听，李叔只发出两个音节：“九……九……”
徐郅恒猜他是想听许玖玥唱歌，他穿过人海，找到拉着水姨瞎蹦乱跳的小丫头，附在她耳边告知。
许玖玥欣然应允，她和渔漾乐队配合向来默契，开口合作了一首诠释人间百态的《东南西北风》。
她站在台上也是又蹦又跳，时而转圈，时而遥指台下互动。
“与你相逢其实就像一个梦
梦醒无影又无踪
总是看了不能忘
总是过了不能想
总让我为你痴狂
让我爱上你其实没什么道理
明明知道不可以
让我痛苦为了你让我快乐为了你
没有你还有什么意义
看那东南西北风吹着不同的脸孔
难道爱情只是一阵风
我的心儿碰呀碰
因为有你在梦中
从此生命不再空呀空
也许爱变得更浓
也许变得无影踪
只要有你我就有笑容……”
她的歌声清亮洒脱，不用看就知道她满脸笑容，所有人都以为她面朝着李叔的方向是在跟老爷子互动，只有徐郅恒知道，她是在对他唱着为爱痴狂。
看的入迷，李叔轻晃他手臂几次他才有所察觉，他弯下腰洗耳恭听。
李叔摊开手掌，掌心中躺着一对古铜色的戒指，没有任何花纹的黄金素圈儿，女戒上还缠着红色的丝线，经年不曾保养，对戒早已失去本来的光彩。
“九……九……”李叔嗫嚅重复单音节。
徐郅恒捏起女戒，胸腔随着音响共振，他内心冒出些许期许，凝视李叔的双眼：“给她么？”
李叔的头上下前后晃着，看不出是在摇头还是点头，口水溢出，旁边的护工忙弯腰清理。
“你……你……”李叔手掌继续摊着，浑浊的双眼似乎闪过一抹光亮。
“这个给她，这个给我？”徐郅恒一手捏着一枚戒指不敢相信地问李叔。
李叔的头还是不稳地轻晃，他咧嘴笑了笑，扣起手掌。
窦逍躺在西屋的沙发上玩儿了一会儿，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随意一瞥，目光定格在卧室房门，门把手似乎自己动了动，若不是出现幻觉，那就是有鬼。
他抬起一只胳膊枕在脑后，琢磨了一会儿自觉好笑，抚平心中涟漪，望着天花板回味着初恋盘腿儿坐在他侧前方的样子，牵起唇角，不知不觉睡着了……
窦逍人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初恋腿上，初恋怀里抱着只胖胖的橘猫在撸，他左手拿着一袋‘呀！土豆’，右手从袋子里捏出一根扬起手臂正欲递给初恋，却被橘猫肥厚的爪子一掌拍掉。
他刚要起急，橘猫立即发起更猛烈的进攻，伸出两只前爪duangduangduang地连环推击他的头。
“嗯……别闹……”窦逍烦透了那只恃宠而骄的肥猫，呓语发着牢骚。
“嘿嘿！赶紧起来！医院来电话了！李叔醒了咱得赶紧过去！”初恋推着窦逍的脑袋急声催促。
15分钟探视时间，想说的话恨不得提前打个草稿。
水姨泪眼婆娑，脚步踟蹰地靠近躺在病床上脸更肿的李叔，颤抖着双手不知哪里可以碰。
初恋和窦逍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相隔一夜却似是久别重逢的老两口，心中满是酸楚。
两人看到水姨小心翼翼地扯开李叔的氧气面罩，偏头将耳朵附在李叔唇边认真仔细地听，还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着他回复些什么。
窦逍一声叹息：“你猜李叔会跟水姨说什么？”
初恋淡淡回复：“猜不准，有可能是嘱咐小金库位置，也没准儿是让水姨接着买他常买的彩票，人都得有那么一天，通过这次就是给二老提个醒儿，想说的话提前说，别等到来不及，干着急。”
……时间到，水姨步履蹒跚地走出病房。
窦逍率先走向水姨轻揽她的肩：“水姨，您别着急了，我叔看着状态还不错。”
水姨缓缓摇头：“医生说他休克伤了脑子，本来就有些口齿不清，这下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腿也彻底废了，永远也别想站起来了。”
窦逍吃惊，但故作淡定地安抚：“这人不是都醒了嘛，您别看一时，咱慢慢治呗，您甭担心钱……”
“逍子，不是钱的事儿，姨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医生说他血管太脆做不了手术了，只能暂时止血……随时都可能再……呜呜……”水姨打断窦逍，可提及病情，又忍不住哽咽。
二老一生无子，对方，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李叔想趁着还能听还能看，重回当年和水姨初识的地方转转。
初恋陪着水姨跟医护人员沟通、签责任书。
窦逍忙着跟西城文化宫联系，组织人员列队搭班子。
国粹研究院，出差的、旅行的，南下的、国外的，无一例外，全都表示明天会准时参加。
房车距离燕城还有40多公里，徐郅恒和他的小丫头窝在小床上闲聊。
许玖玥头靠在徐郅恒怀里，纤细的手臂搭在他腰上，刚睡醒，声音软糯：“水姨他们住的杂院儿没有独立卫生间，等这次李叔出院，你可不可以把正房转租给他们？”
徐郅恒微微蹙眉：“我再给他们安排别的住处不行嘛？”
许玖玥：“他们在胡同住一辈子了，换别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反而麻烦。”
徐郅恒不大乐意，没吱声。
许玖玥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徐凯和齐妙也经常回来，你总来也不方便，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当做善事了好不好？再说等玖福记开业，水姨还得帮我的忙，住远了实在是不方便……嗯？……这样，我答应你，每周末都去开元名邸找你玩儿，行不？”
徐郅恒得了颗大甜枣，当即喜上眉梢，许玖玥伏在他胸口看不到，他强压心中喜悦，语气随意：“等李叔出院再说吧，你总去我哪儿也不大方便。”
许玖玥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又被他戏耍，支起胳膊长腿一跨，骑在徐郅恒腰上掐着他的脖子吱哇乱叫。
徐郅恒伸出手捏她的腰挠她痒痒，结果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徐郅恒诧异：“你没有痒痒肉？”
许玖玥傲娇：“怎么着~没想到吧~？”
徐郅恒微微抬起身将手指探向她腋下，结果还是没有。
许玖玥看着他一脸挫败的表情得意地咯咯笑，梨涡一跳一跳地，直往徐郅恒心窝里钻。
他腰上稍加力气，整个上半身直起贴向许玖玥的身体，大掌扣住她后脑吻上她的唇，许玖玥也攀上他的脖颈用心回应。
两人都没吃午饭，越吻越深，越贴越紧，很快都浑身滚烫，身心瘫软。
徐郅恒缓缓停下，并没有完全退开，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许玖玥的下巴上酥酥麻麻。
“你喜欢什么姿势？”他双唇一开一合，剐蹭着许玖玥晶莹的唇瓣。
“嗯？”许玖玥不明所以，微微后退偏头看着他，眼眸晶亮，像一头看见新物种的好奇小鹿。
“体位。”徐郅恒回望她的眸子，眼里盛满炽热的火。
许玖玥大惊，双目瞪成受惊的鹿，她慌忙收腿要从他身上下来。
徐郅恒忙按住她的大腿，蹙眉道：“怕什么，我又没说现在，我都答应你了一定改，说好明年就明年，就是想跟你探讨探讨，好提前预习一下。”
许玖玥更加不知所措，她特么哪儿知道啊，她又没实践过。
她脑子里飞速回顾看过的不完整的电影情节，不想在这件事上被老狐狸打败，调整好心神，换上一副太妹表情：“看心情吧，站着好像挺爽的。”她想到的是《苹果》里的一场戏。
徐郅恒挑眉，她嘴炮不服，又假意思索：“在上边儿也行，我喜欢主导，你呢？”说完她还用手指绕了绕他的头发，装成风月的样子。
徐郅恒眯着眼盯了她几秒，看的许玖玥心里直慌，可她决定一杠到底，梗着脖子继续伪装。
“宝贝，我们一定会很合拍。”说完，他狠嘬了一下她的唇，将她抱下身。
“快到了，收拾一下，晚上约了他们吃饭。”他起身走向洗手间，随口宣布。
晚饭人不全，都没喝酒，几人简单商议了一下明天的复古趴安排，很快解散。
徐郅恒开着卡宴带许玖玥去机场接回仁馨，将二人送回胡同口，没下车，即停即走。
仁馨试探着问：“你跟恒哥最近没掐架吧？”
许玖玥心中一荡，敛了敛眉嘚瑟地说：“没少掐~不过他被我打败了。”
仁馨好奇：“又因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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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玖玥咯咯笑着打断她：“逗你玩儿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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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舞厅几乎是背负了当今软件的所有社交功能，绝对的潮流先锋。
窦逍直接对接的文化宫负责人，租下整个舞厅包场，还雇了专业伴舞保证节目效果、业余群演活跃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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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着闹着跳着，徐郅恒始终陪在李叔身侧，李叔头支撑不住的时候他就交叉式蹲姿擎着他的头给他借力。
三首歌下来徐郅恒以为李叔会觉着累，他弯腰关切，可李叔似乎精神头更足了一些，他开口说话，徐郅恒将耳朵凑过去听，李叔只发出两个音节：“九……九……”
徐郅恒猜他是想听许玖玥唱歌，他穿过人海，找到拉着水姨瞎蹦乱跳的小丫头，附在她耳边告知。
许玖玥欣然应允，她和渔漾乐队配合向来默契，开口合作了一首诠释人间百态的《东南西北风》。
她站在台上也是又蹦又跳，时而转圈，时而遥指台下互动。
“与你相逢其实就像一个梦
梦醒无影又无踪
总是看了不能忘
总是过了不能想
总让我为你痴狂
让我爱上你其实没什么道理
明明知道不可以
让我痛苦为了你让我快乐为了你
没有你还有什么意义
看那东南西北风吹着不同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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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儿碰呀碰
因为有你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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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爱变得更浓
也许变得无影踪
只要有你我就有笑容……”
她的歌声清亮洒脱，不用看就知道她满脸笑容，所有人都以为她面朝着李叔的方向是在跟老爷子互动，只有徐郅恒知道，她是在对他唱着为爱痴狂。
看的入迷，李叔轻晃他手臂几次他才有所察觉，他弯下腰洗耳恭听。
李叔摊开手掌，掌心中躺着一对古铜色的戒指，没有任何花纹的黄金素圈儿，女戒上还缠着红色的丝线，经年不曾保养，对戒早已失去本来的光彩。
“九……九……”李叔嗫嚅重复单音节。
徐郅恒捏起女戒，胸腔随着音响共振，他内心冒出些许期许，凝视李叔的双眼：“给她么？”
李叔的头上下前后晃着，看不出是在摇头还是点头，口水溢出，旁边的护工忙弯腰清理。
“你……你……”李叔手掌继续摊着，浑浊的双眼似乎闪过一抹光亮。
“这个给她，这个给我？”徐郅恒一手捏着一枚戒指不敢相信地问李叔。
李叔的头还是不稳地轻晃，他咧嘴笑了笑，扣起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