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合作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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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赵宁的解释，陆铭也算是理清了，这个副本的脉络。
由于极渊出现了问题，导致世界规则轮转。而土着强者大法师，预言到了十余天后，当下一次规则轮转之时，世界就将毁灭。
为了应对世界毁灭的大危机，大法师组织了一个秘密结社——他本人乃是这个秘密结社的一号。
赵宁为四号。
卢克为五号。
五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联手推动了波及整个大陆的战争，目的，乃是消减本土世界的修行者，用以削弱毁灭之源。
同时搜集打开极渊封印的钥匙，并以卢克的第一军团为主力，深入极渊，展开一场救世之旅。
是的……
救世之旅。
没说错。
所以才更显得荒唐。
你们搞屠杀，搞种族灭绝，目的是为了拯救世界……好吧，陆铭见多识广的，以刑止刑以杀止杀的事情确实也见过。
但王大侠，余星等人的脸色，却不那么妙了……
“老师您的意思是……我们只是弃子，对么？我们是多余的，甚至我们活着的作用，都是负面的。”
面对王大侠的问题，赵宁慢慢闭眼，并点了点头。
小盟主余星也蚌埠住了……
“要真像你说得这样……你和大法师这些顶尖强者，为什么不去死？”
面对小皇帝真诚的眼，赵宁沉声道：“我们有我们的作用！”
具体什么作用，赵宁没说。
但找借口嘛，只要你想，你总能找出来千八百条的借口。
陆铭摆手，终止了这个注定讨论不出结果的话题。
不仅仅是因为陆铭不愿思考这些边边角角的问题，更因为就在刚才，系统已经传出提示音。
【世界观破解已完成。】
【破解进度：百分之五十！】
【恭喜您获得1000点经验值，1000点游戏币。】
这句提示音，侧面佐证了赵宁所言，确实为真。
他没欺骗陆铭。
大法师，也没欺骗他赵宁。
但百分之五十的破解度，其实大有说法！
诸如永寂冰原副本。
哪怕陆铭没找到毁灭之源，仅仅只是知道了一些侧面信息，就能完成世界观破解成就——而这也意味着，赵宁的话，可以信一部分，但不能全信。
抬头看了眼赵宁和卢克，陆铭不由揉了揉太阳穴。
哪怕得到了很多信息，却依旧出现了更多的问题。
首先……赵宁的话陆铭不能完全相信。但要辨别真假也很难。
赵宁本身为高等天灾级，现在为高等超凡级，虽然实力不咋地，但等级确实摆在那儿呢。
这意味着，影子无法搜他的魂。
倒是卢克可以搜，但如果搜了卢克的魂，一旦卢克有所闪失，第一军必然炸营——而第一军，乃是攻略极渊的主力。
所以卢克的魂，也搜不了。
这意味着陆铭根本无法辨别，赵宁说的话里有几成是真话——全真也有可能，但即便是全真又如何？赵宁嘴一开一合的，总能藏下一些信息。
其次，如何进入极渊。
陆铭本次入场的目标，就是极渊。
而现在，他也明确知道了该如何进入极渊。
说白了，余星的血，再加上五大国的钥匙碎片。
但细细思考，陆铭却发现单凭他自己，很难在短时间内取得全部的极渊钥匙。
世界规则不支持鬼灵侧规则，影子和鬼车的移动能力被大幅度压制，一个一个的搜钥匙，十五天显然不够，这还不算进入极渊后的时间。
于是，摆在陆铭眼前的路，就剩下了一条。
合作。
与大法师，赵宁他们合作……
最后。
实力问题。
人家五个人是个秘密结社……
是，陆铭凭一己之力挑了四号+五号。
但当五个人齐聚之后，还有个不知道有多强的大法师……现在赵宁他们什么下场，到时候陆铭就会得到什么下场。
你比人家弱，人家凭什么跟你合作？人家凭什么带你玩儿？咱们的关系很好么？
而这个问题，陆铭倒是事先解决了。
看向王大侠，陆铭想想开口道：“你相信他们说的话么？”
王大侠干脆摇头：“不信。”
“信与不信，现在说还太早，我觉得吧，咱们不如就跟着他们，看看他们耍的到底是什么花样。”
王大侠，欠了陆铭两条命。
他的师兄弟们，也欠了陆铭一条命。
武林盟四大剑圣水平还是有的，拉上他们，也能增强陆铭这边的实力。
更何况，陆铭手上还有人质。
体内鬼气微微浮动，牙牙从陆铭体内钻出，嘻嘻哈哈的爬到了卢克的怀里。
能看到，卢克猛地打了个哆嗦，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陆铭却只是平静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养子。从今天起，他将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说完，陆铭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你得承认，这份安保规格已经相当不错了。”
卢克微微眯眼，竟咧嘴一笑：“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卢克不容有失。
对大法师、赵宁他们来说，更是如此。
……
塔楼。
位于大陆的东北角。
这是一个法师当道的国家，境内法师塔林立。
而塔楼的中央区域，大法师维伦的法师塔，便是塔楼的首都和政治中心。
即便从十里之外，都能看到维伦大法师那高耸的法师塔。
宏伟，壮观，其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法术回路，一旦发生战事，这座法师塔顷刻间就能变成几近无解的战争兵器。
可能正是由于维伦大法师的法师塔的存在，才让复苏帝国的军队放弃了彻底灭绝塔楼的想法——这是民众们的猜测。
而事实，往往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法师塔最高层，年迈的维伦大法师坐在梨木椅子上，其面前竖立着一道法术凝聚出的光屏，光凭中陆铭的脸分外显眼。
悠悠声音从光屏内部传出。
“介绍一下，这是我养子。从今天起，他将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声音落，光屏上的光影慢慢熄灭。
维伦大法师站起身来。
他身影佝偻，如果不是那标志性的长袍，看上去就像是个即将入土的老人。
沧桑的声音，从维伦大法师口中传出。
“卢克和赵宁被抓了……”
“那么计划……”
脑中，突兀传出另一道声音。
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像是虚幻，却又真实不虚。
“我推荐按原计划不变。”
听到从脑海中传出的声音，维伦微微点头。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
微微黑光从维伦大法师眼中闪过，一闪而逝。
他继续道。
“毕竟，计划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多几个人少几个人，与大局无碍。”
……
“这就是解开极渊封印的钥匙了。”
武林盟，宝阁中。
赵宁在陆铭的淫威下，带着陆铭来到了武林盟宝阁，并从某个落灰的箱子中，翻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圆盘。
圆盘为石质，除了形状之外看不到任何加工过的痕迹，陆铭没从其上看出些什么异常，但当希望上前闻了闻，并对着陆铭点了点头后，陆铭便知赵宁并未耍什么小伎俩。
从赵宁手中接过石盘，陆铭简单掂量后将之收起，看向赵宁和卢克，陆铭道：“剩下的呢？”
“复苏帝国的钥匙在我这里。”
卢克这般说完，却未掏出石盘，赵宁则补充一句：“一号二号三号也收集到了其他的石盘。”
在此事上，赵宁和卢克显得分外坦荡。
因为早在刚才，陆铭就已经摆明车马，说了要与他们一同进入极渊。
无论是为了卢克的小命，还是为了赵宁的小命，两人都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虽然这次的组队槽点太多无从吐起，但你不得不承认，于情于理，双方都没有一拍两散的必要。
一旁，始终跟在陆铭身边的王大侠，对这一幕着实有太多话想讲。
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却是个来路不明，目的不明的陌生人。
一个是他传道授业的师傅，但却是个妥妥的卖国贼。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复苏帝国的将军，但却是个杀人如麻的战争狂人。
然后之前，这三个人还打了一场。
现在却成了队友……
你们怎么能组队？
你们怎么会组队？
而偏偏，他王大侠，也是队伍中的一员。
隐隐想到了武林盟境内，那无数被烧灼到尸骨无存的民众们。
话到嘴边，王大侠却将想说的一切，统统咽回了肚子里。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略有些难看，直到陆铭轻轻拍了拍王大侠的肩膀。
“哪有那么多打打杀杀，大家所求的一切，无非就是个利益罢了。”
不同的利益诉求，共同联系到了极渊这一地点之上。
无论之前有再多的龌龊，再多的纷争，在这一刻，都要往边上稍稍。
似有所感般，王大侠开了口。
“我师傅……其实不是个简单的人。”
陆铭点头：“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我刚才才说，利益。而非是，理想抱负。”
转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地赵宁，以及抱着牙牙的卢克。
陆铭嘴角，隐隐挑起一丝弧度。
大法师组织的秘密结社，看上去高大伟岸目标远大，他们以拯救世界为己任，不惜犯下滔天罪孽。
但事实上，这些人真的有那么崇高么？
陆铭不知道。
但当时余星说“你和大法师这些顶尖强者，为什么不去死？”，而赵宁回答“我们有我们的作用”后，陆铭就知道，这些人的“崇高理想”，并不绝对。
暂时，陆铭还难以判断，这些人是真的崇高，还是假扮的崇高。更判断不出他们在这整件事情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陆铭甚至都判断不出这整件事情中，究竟有没有螳螂，有没有黄雀……但把事情往坏了想，再多留一手防备，这个总是不会出错的。
……
神变历375年，复苏帝国同时对其他四国发动战争。
波及到整个世界的大战，落在后世的史书中，可能也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史书中理所当然的不会记录，这场战争中发生的种种阴谋诡谲。
最简单的一点……
至少，书中不会记录，这场战争的本质，只是为了清理掉各国的“多余人口”。
从赵宁口中，陆铭得知了这个秘密结社的五人名单。
一号，维伦大法师，暂为秘密结社的领袖，身份地位自不用提。
二号，蜕变者宇文星。黑棋武装的首领，一国领袖。
三号，妖歌哈莉特，英灵阵线的最强英灵，地位甚至还在英灵阵线的皇帝之上。
再加上赵宁和卢克。
对于这五个人来讲，清理“多余人口”这件事情，简直再轻松不过了。
事实上，早在陆铭入场之前，清理多余人口这件事儿，就已经做得八九不离十了。
复苏帝国国内的超凡者本身就少，卢克掌军后有意让这些人主动去送。
而在战争中，各个国家都调集了大量的超凡者奔赴前线，然后被卢克一波炸弹直接带走。
当夜，赵宁便找上了陆铭。
他这般说道：“大法师来消息了，他同意让你，以及我那几个劣徒加入进来，咱们后天就可以前往极渊。但在此之前，大家需要先碰个面。”
陆铭自是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赵宁再道：“而见面地点，就在极渊入口附近。咱们明早出发。”
陆铭再点头。
目送赵宁走出了房门，然而没过一分钟，赵宁却再次回返。
他脸上带着些许迟疑，陆铭见状主动给了赵宁个台阶。
“还有事儿？”
老剑仙沉吟片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不是大事儿，就不用说了。”
赵宁：“……”
陆铭咧嘴一笑：“开个玩笑罢了……老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赵宁轻咳两声，神神秘秘道：“少侠有所不知，大法师维伦寿命悠长，乃是从神变历之前活到现在的老怪物。”
“这个我知道。”
“但少侠肯定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当时大顺王朝封印极渊时，大法师便是当时的主持者之一。”
陆铭慢慢眯眼：“老剑仙此话何意？”
赵宁犹犹豫豫道：“其实吧，嗯，我就是觉得，这次一行凶险莫测，而大法师此人更是……嗯，熟悉极渊，知道的还多，而且从这个秘密结社上看，大法师以前似乎也不是对这个末世灾难一无所知。老夫这次来，就是觉得心中忐忑不安，想要留条后路。”
陆铭心底呵呵一笑。
你看，这一号到五号，也不是铁板一块……
看着赵宁忐忑不安，没有一丝破绽的脸，陆铭站起身来，郑重点头：“老先生请放心，一旦事情有变，我定与老先生守望相助！”
赵宁捋须长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通过赵宁的解释，陆铭也算是理清了，这个副本的脉络。
由于极渊出现了问题，导致世界规则轮转。而土着强者大法师，预言到了十余天后，当下一次规则轮转之时，世界就将毁灭。
为了应对世界毁灭的大危机，大法师组织了一个秘密结社——他本人乃是这个秘密结社的一号。
赵宁为四号。
卢克为五号。
五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联手推动了波及整个大陆的战争，目的，乃是消减本土世界的修行者，用以削弱毁灭之源。
同时搜集打开极渊封印的钥匙，并以卢克的第一军团为主力，深入极渊，展开一场救世之旅。
是的……
救世之旅。
没说错。
所以才更显得荒唐。
你们搞屠杀，搞种族灭绝，目的是为了拯救世界……好吧，陆铭见多识广的，以刑止刑以杀止杀的事情确实也见过。
但王大侠，余星等人的脸色，却不那么妙了……
“老师您的意思是……我们只是弃子，对么？我们是多余的，甚至我们活着的作用，都是负面的。”
面对王大侠的问题，赵宁慢慢闭眼，并点了点头。
小盟主余星也蚌埠住了……
“要真像你说得这样……你和大法师这些顶尖强者，为什么不去死？”
面对小皇帝真诚的眼，赵宁沉声道：“我们有我们的作用！”
具体什么作用，赵宁没说。
但找借口嘛，只要你想，你总能找出来千八百条的借口。
陆铭摆手，终止了这个注定讨论不出结果的话题。
不仅仅是因为陆铭不愿思考这些边边角角的问题，更因为就在刚才，系统已经传出提示音。
【世界观破解已完成。】
【破解进度：百分之五十！】
【恭喜您获得1000点经验值，1000点游戏币。】
这句提示音，侧面佐证了赵宁所言，确实为真。
他没欺骗陆铭。
大法师，也没欺骗他赵宁。
但百分之五十的破解度，其实大有说法！
诸如永寂冰原副本。
哪怕陆铭没找到毁灭之源，仅仅只是知道了一些侧面信息，就能完成世界观破解成就——而这也意味着，赵宁的话，可以信一部分，但不能全信。
抬头看了眼赵宁和卢克，陆铭不由揉了揉太阳穴。
哪怕得到了很多信息，却依旧出现了更多的问题。
首先……赵宁的话陆铭不能完全相信。但要辨别真假也很难。
赵宁本身为高等天灾级，现在为高等超凡级，虽然实力不咋地，但等级确实摆在那儿呢。
这意味着，影子无法搜他的魂。
倒是卢克可以搜，但如果搜了卢克的魂，一旦卢克有所闪失，第一军必然炸营——而第一军，乃是攻略极渊的主力。
所以卢克的魂，也搜不了。
这意味着陆铭根本无法辨别，赵宁说的话里有几成是真话——全真也有可能，但即便是全真又如何？赵宁嘴一开一合的，总能藏下一些信息。
其次，如何进入极渊。
陆铭本次入场的目标，就是极渊。
而现在，他也明确知道了该如何进入极渊。
说白了，余星的血，再加上五大国的钥匙碎片。
但细细思考，陆铭却发现单凭他自己，很难在短时间内取得全部的极渊钥匙。
世界规则不支持鬼灵侧规则，影子和鬼车的移动能力被大幅度压制，一个一个的搜钥匙，十五天显然不够，这还不算进入极渊后的时间。
于是，摆在陆铭眼前的路，就剩下了一条。
合作。
与大法师，赵宁他们合作……
最后。
实力问题。
人家五个人是个秘密结社……
是，陆铭凭一己之力挑了四号+五号。
但当五个人齐聚之后，还有个不知道有多强的大法师……现在赵宁他们什么下场，到时候陆铭就会得到什么下场。
你比人家弱，人家凭什么跟你合作？人家凭什么带你玩儿？咱们的关系很好么？
而这个问题，陆铭倒是事先解决了。
看向王大侠，陆铭想想开口道：“你相信他们说的话么？”
王大侠干脆摇头：“不信。”
“信与不信，现在说还太早，我觉得吧，咱们不如就跟着他们，看看他们耍的到底是什么花样。”
王大侠，欠了陆铭两条命。
他的师兄弟们，也欠了陆铭一条命。
武林盟四大剑圣水平还是有的，拉上他们，也能增强陆铭这边的实力。
更何况，陆铭手上还有人质。
体内鬼气微微浮动，牙牙从陆铭体内钻出，嘻嘻哈哈的爬到了卢克的怀里。
能看到，卢克猛地打了个哆嗦，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陆铭却只是平静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养子。从今天起，他将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说完，陆铭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你得承认，这份安保规格已经相当不错了。”
卢克微微眯眼，竟咧嘴一笑：“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卢克不容有失。
对大法师、赵宁他们来说，更是如此。
……
塔楼。
位于大陆的东北角。
这是一个法师当道的国家，境内法师塔林立。
而塔楼的中央区域，大法师维伦的法师塔，便是塔楼的首都和政治中心。
即便从十里之外，都能看到维伦大法师那高耸的法师塔。
宏伟，壮观，其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法术回路，一旦发生战事，这座法师塔顷刻间就能变成几近无解的战争兵器。
可能正是由于维伦大法师的法师塔的存在，才让复苏帝国的军队放弃了彻底灭绝塔楼的想法——这是民众们的猜测。
而事实，往往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法师塔最高层，年迈的维伦大法师坐在梨木椅子上，其面前竖立着一道法术凝聚出的光屏，光凭中陆铭的脸分外显眼。
悠悠声音从光屏内部传出。
“介绍一下，这是我养子。从今天起，他将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声音落，光屏上的光影慢慢熄灭。
维伦大法师站起身来。
他身影佝偻，如果不是那标志性的长袍，看上去就像是个即将入土的老人。
沧桑的声音，从维伦大法师口中传出。
“卢克和赵宁被抓了……”
“那么计划……”
脑中，突兀传出另一道声音。
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像是虚幻，却又真实不虚。
“我推荐按原计划不变。”
听到从脑海中传出的声音，维伦微微点头。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
微微黑光从维伦大法师眼中闪过，一闪而逝。
他继续道。
“毕竟，计划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多几个人少几个人，与大局无碍。”
……
“这就是解开极渊封印的钥匙了。”
武林盟，宝阁中。
赵宁在陆铭的淫威下，带着陆铭来到了武林盟宝阁，并从某个落灰的箱子中，翻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圆盘。
圆盘为石质，除了形状之外看不到任何加工过的痕迹，陆铭没从其上看出些什么异常，但当希望上前闻了闻，并对着陆铭点了点头后，陆铭便知赵宁并未耍什么小伎俩。
从赵宁手中接过石盘，陆铭简单掂量后将之收起，看向赵宁和卢克，陆铭道：“剩下的呢？”
“复苏帝国的钥匙在我这里。”
卢克这般说完，却未掏出石盘，赵宁则补充一句：“一号二号三号也收集到了其他的石盘。”
在此事上，赵宁和卢克显得分外坦荡。
因为早在刚才，陆铭就已经摆明车马，说了要与他们一同进入极渊。
无论是为了卢克的小命，还是为了赵宁的小命，两人都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虽然这次的组队槽点太多无从吐起，但你不得不承认，于情于理，双方都没有一拍两散的必要。
一旁，始终跟在陆铭身边的王大侠，对这一幕着实有太多话想讲。
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却是个来路不明，目的不明的陌生人。
一个是他传道授业的师傅，但却是个妥妥的卖国贼。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复苏帝国的将军，但却是个杀人如麻的战争狂人。
然后之前，这三个人还打了一场。
现在却成了队友……
你们怎么能组队？
你们怎么会组队？
而偏偏，他王大侠，也是队伍中的一员。
隐隐想到了武林盟境内，那无数被烧灼到尸骨无存的民众们。
话到嘴边，王大侠却将想说的一切，统统咽回了肚子里。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略有些难看，直到陆铭轻轻拍了拍王大侠的肩膀。
“哪有那么多打打杀杀，大家所求的一切，无非就是个利益罢了。”
不同的利益诉求，共同联系到了极渊这一地点之上。
无论之前有再多的龌龊，再多的纷争，在这一刻，都要往边上稍稍。
似有所感般，王大侠开了口。
“我师傅……其实不是个简单的人。”
陆铭点头：“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我刚才才说，利益。而非是，理想抱负。”
转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地赵宁，以及抱着牙牙的卢克。
陆铭嘴角，隐隐挑起一丝弧度。
大法师组织的秘密结社，看上去高大伟岸目标远大，他们以拯救世界为己任，不惜犯下滔天罪孽。
但事实上，这些人真的有那么崇高么？
陆铭不知道。
但当时余星说“你和大法师这些顶尖强者，为什么不去死？”，而赵宁回答“我们有我们的作用”后，陆铭就知道，这些人的“崇高理想”，并不绝对。
暂时，陆铭还难以判断，这些人是真的崇高，还是假扮的崇高。更判断不出他们在这整件事情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陆铭甚至都判断不出这整件事情中，究竟有没有螳螂，有没有黄雀……但把事情往坏了想，再多留一手防备，这个总是不会出错的。
……
神变历375年，复苏帝国同时对其他四国发动战争。
波及到整个世界的大战，落在后世的史书中，可能也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史书中理所当然的不会记录，这场战争中发生的种种阴谋诡谲。
最简单的一点……
至少，书中不会记录，这场战争的本质，只是为了清理掉各国的“多余人口”。
从赵宁口中，陆铭得知了这个秘密结社的五人名单。
一号，维伦大法师，暂为秘密结社的领袖，身份地位自不用提。
二号，蜕变者宇文星。黑棋武装的首领，一国领袖。
三号，妖歌哈莉特，英灵阵线的最强英灵，地位甚至还在英灵阵线的皇帝之上。
再加上赵宁和卢克。
对于这五个人来讲，清理“多余人口”这件事情，简直再轻松不过了。
事实上，早在陆铭入场之前，清理多余人口这件事儿，就已经做得八九不离十了。
复苏帝国国内的超凡者本身就少，卢克掌军后有意让这些人主动去送。
而在战争中，各个国家都调集了大量的超凡者奔赴前线，然后被卢克一波炸弹直接带走。
当夜，赵宁便找上了陆铭。
他这般说道：“大法师来消息了，他同意让你，以及我那几个劣徒加入进来，咱们后天就可以前往极渊。但在此之前，大家需要先碰个面。”
陆铭自是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赵宁再道：“而见面地点，就在极渊入口附近。咱们明早出发。”
陆铭再点头。
目送赵宁走出了房门，然而没过一分钟，赵宁却再次回返。
他脸上带着些许迟疑，陆铭见状主动给了赵宁个台阶。
“还有事儿？”
老剑仙沉吟片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不是大事儿，就不用说了。”
赵宁：“……”
陆铭咧嘴一笑：“开个玩笑罢了……老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赵宁轻咳两声，神神秘秘道：“少侠有所不知，大法师维伦寿命悠长，乃是从神变历之前活到现在的老怪物。”
“这个我知道。”
“但少侠肯定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当时大顺王朝封印极渊时，大法师便是当时的主持者之一。”
陆铭慢慢眯眼：“老剑仙此话何意？”
赵宁犹犹豫豫道：“其实吧，嗯，我就是觉得，这次一行凶险莫测，而大法师此人更是……嗯，熟悉极渊，知道的还多，而且从这个秘密结社上看，大法师以前似乎也不是对这个末世灾难一无所知。老夫这次来，就是觉得心中忐忑不安，想要留条后路。”
陆铭心底呵呵一笑。
你看，这一号到五号，也不是铁板一块……
看着赵宁忐忑不安，没有一丝破绽的脸，陆铭站起身来，郑重点头：“老先生请放心，一旦事情有变，我定与老先生守望相助！”
赵宁捋须长笑：“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