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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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红云面对母女俩的问询，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的把真实目的说出了口。
不过经过刚刚的缓冲，口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的冲了。
“我听说颜颜有男朋友了？到底有没有这事？”
杨亦颜一听是关于她的事，并不是杨文斌借钱，立刻不在意的扯了下嘴角。
反正她和陆森谈恋爱的事情又不是秘密，只不过母亲出于一些顾虑不想那么早的告诉姥姥家的人，因此早一天晚一天的听说了，对于她来讲根本无所谓。
杨慧看了女儿一眼，之后才冲程红云承认了，“妈，颜颜的确有男朋友了。”
她不清楚母亲他们是从谁那里听说的，但是女儿和陆森那天在超市里碰到了李希明，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程红云见大女儿直接承认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生气的抱怨：“老大，你们怎么回事？有男朋友是好事，干嘛遮遮掩掩的还不告诉我们知道？还把不把我们当成家里人？
你是不知道，你爸听说了以后心里堵得慌，晚上的饭都没吃几口就下了桌回屋躺着了……要不然我也不会黑灯瞎火的还跑来问！”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程红云担心老头子脾气倔，跟大女儿一言不合的再吵起来，所以才巧舌如簧的劝说了好半天，把他按在了家里，换她过来先探探虚实。
杨慧不是老太太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猜到她的真实所想，尤其听说父亲这样，顿时有些微微的懊悔，感觉自己的确做的有点不对。
“妈，这不是两个孩子刚处没几天吗，所以我才没有急着告诉你们，也是想着稳定稳定之后再说。”
大女儿的说辞听了倒也是个解释，但程红云心里仍旧不舒服，总感觉随着外孙女毕业后回来老家发展，她们母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亲近了。
“我们能跟外人一样吗？以后有什么事可不许瞒着我们！”
杨慧立刻上前挎着程红云的手臂，带着点心虚的说了一声好。
女儿的事情算是过了明路了，可她和季鸿维的事情还没讲呢。
但现在老人正在气头上，她哪里敢火上浇油，只能留待以后找个合适机会再告诉他们。
经过杨慧的一通安抚，程红云心里终于熨帖了不少。
她斜瞥了一眼似乎事不关己一样跟朋友继续吃饭的杨亦颜，收回视线后跟杨慧说，“等什么时候有空让我们见见颜颜对象。”
杨慧一口答应下来，“等哪天有时间的。”
杨慧从杨亦颜手里拿了车钥匙，打算开车把老太太送回去。
母女俩正挽着手往外走之际，没想到季鸿维推开店门，捧着一个纸箱子进来了。
吧台里的杨亦颜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扶额感叹，怎么都赶到一块了。
杨慧心里也跟杨亦颜想的一样，没想到这个点了季鸿维还能来店里，他父母明明今天从南方飞回来，他去机场接人来着。
她急忙朝季鸿维使了一个眼色，也不清楚对方有没有收到并且领会她的暗示，“季大哥来了，你朋友在楼上呢。”
季鸿维微怔一下，立刻反应过来，笑着说，“好。你这是要出去啊。”
杨慧暗松口气，“对，送一下我妈。”
季鸿维冲程红云笑着点点头，然后越过她们朝着店里面走去。
程红云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季鸿维的背影，之后才和杨慧一起出去了。
杨亦颜知道母亲一时半会的脱不开身，帮忙轻声的跟季鸿维解释了一下，免得造成误会。
季鸿维听罢表示理解，他拍了拍手底下的纸箱，“……颜颜，这里面都是你季爷爷季奶奶特意带回来的特产，有牛肉干还有一些果脯鱿鱼丝之类的。”
杨亦颜十分感动，“季叔，谢谢你，也替我谢谢季爷爷季奶奶。”
季鸿维笑道，“不用那么客气。行了，东西我也送到了，就先走了。”
杨亦颜忙问，“那你不等等我妈妈了？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季鸿维笑着摇摇头，“不等了。”
杨亦颜连忙把季鸿维送到了店门外，直到他的车子开走，她才转身回了店里。
而另一边的杨慧把程红云送到了家，还顺便承受了一波来自杨远志的抱怨和指责，直到他气稍稍消了，她才离开。
杨亦颜一看母亲进门的那个脸色，就猜到了在姥姥家的经历绝对不愉快，上前帮她按摩肩膀。
杨慧碍于还有女儿的好朋友在，也不好意思多说太多关于自家的事情，只问了问季鸿维在她走后都说什么了。
杨亦颜简单的讲了讲，之后凑近她的耳边说，“妈妈，我觉得你还是尽快的也让我姥姥他们都知道季叔的存在吧，要不然显得多不公平啊。”
今天季鸿维表面上似乎没有丝毫不满，但是将心比心的，母亲办的这事容易让人有想法。
杨慧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这不是刚好你们的事才被你姥姥他们听说了吗。等过些天，我肯定说。”
饭店结束了营业后，三人一起回了家。
趁着齐晓薇去洗澡，杨慧才和杨亦颜大概的说了说去父母家以后发生的事情。
“你姥爷把我好顿批评，就差指着我鼻子骂了……我一看这样，哪里还敢把跟你季叔的事说给他们听……
不过，他们当老人的生气也没错，还是我做的欠考虑了，之前只想着你们俩刚处，还没有个一定呢，大招旗鼓的弄得人尽皆知不好。
现在你见过了陆森的家里人，他也已经来过家里做客，不如哪天让你姥姥家人也见见他？”
杨慧知道女儿因为之前的一些事对父母他们意见很大，因为好说好商量的试探着问。
杨亦颜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清楚母亲是个孝顺的女儿，有时嘴上说的再狠心里却是柔软的一塌糊涂，尤其对姥姥家人，总会失去原则。
“可以，见呗，等我问问他的时间。”
杨慧知道陆森是个大忙人，在这里只是投资的一个项目，京城那边还有公司要管，需要飞来飞去的，“好，看他的时间再定，反正你姥姥姥爷都退休了也没什么事。”
其实杨亦颜和陆森已经约好了明天晚上请齐晓薇吃饭，她拿起手机打给了陆森。
陆森那端的背景音有些嘈杂，杨亦颜听出来似乎在饭店之类的。
“你跟谁在一起吃饭呢？卓哥吗？”
“不是他，是孟叔。”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此刻陆森的声音听着更加富有磁性和低沉。
杨亦颜喜欢极了听筒里传来的的声音，忍不住把手机更贴近了耳朵一些，“我今天接小薇的时候还碰到了孟叔呢。”
“我听他说了。丫头，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给你打电话呀。”
陆森立刻笑出了声。
杨亦颜也感觉自己有点傻，跟着笑了起来。
之后杨亦颜明显听出他似乎在走路，然后背景音换成了在外面的环境。
“是不是想我了？嗯？”
杨亦颜嘿嘿笑，“你猜。”
“一定是。”
“恭喜你，回答正确。”
杨亦颜跟他你侬我侬的腻歪了几句，怕他在外面被冻到，忙说正题。
陆森表示三天后要回京，所以把饭局定在了他临走之前。
等陆森回到了包房的时候，孟启民十分有分寸的并没有拿这件事打趣，而是关心的问他冷不冷。
“还可以。孟叔，我们继续喝。”
“好啊，今天跟你喝酒喝得真痛快！还有，估计等我回去，你妈妈也不会说我，可真好。”
孟启民喜欢陆森这个小伙子，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是因为他爱方雅，爱屋及乌的，也愿意把他当成亲儿子对待。
不过他的亲生父亲陆玉晟对自己一直明里暗里的充满了敌意和仇视，孟启民并不迟钝，感受的出来，因此有时当着大家的面，他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以免给陆森造成负担。
陆森正在为孟启民斟酒，听到他提到了自己的妈妈，眸光微动，“孟叔，其实我前些天去过了那座小城，也走访了一些人，您能再跟我多说说当年吗？”
孟启民黝黑的脸庞上划过纠结，之后他望着盯着自己的陆森，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有些话我埋在心里好多年了，不敢跟任何人说，尤其是你妈妈。
她失去了记忆也好，免得拥有可怕痛苦的记忆。
有时候我做梦还能梦到一些当时的场景，但人脸是真的模糊记不清了——”
陆森做洗耳恭听状。
孟启民很快诉说起了当初的一些事。
听得陆森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发誓哪怕查清母亲的失踪事件千难万难，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当晚，杨亦颜和齐晓薇两个好久不见的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卧谈会一直开到了凌晨一点多才结束。
第二天，两人毫无意外的双双起晚了。
等她们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
杨慧理解好朋友聚在一起越聊越精神的感觉，做好了早饭也没有叫两个孩子就走了。
这让齐晓薇的心头再度涌起了羡慕，她倚在门口，冲着刷牙的杨亦颜说，“你妈妈真好，弄得我都想跟你换妈妈了。”
杨亦颜可是见识过齐晓薇妈妈的可怕的，急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我可不换。”
“看把你给吓得。”齐晓薇笑着推了她一把。
杨亦颜大喘气似的又来了一句，“不过我可以把我妈妈分给你一小半。”
“够意思。”齐晓薇抛了一个飞眼，“如果你是男的就好了，我肯定嫁给你，让你妈妈当我婆婆。”
两人嘻嘻哈哈的闹作一团。
等吃过了早饭后，她们急匆匆的去美容院开门。
卓维康还按照以往的时间过来做减肥项目。
当看到了店里来了个新面孔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齐晓薇曾经跟自己见过一面。
齐晓薇倒是认出了他。
因为卓维康即使这段时间瘦下去了二十多斤，但依然拥有圆滚滚的身材，目标十分醒目。
大家都是朋友的朋友，杨亦颜大大方方的为两人做了介绍。
卓维康这才恍然，“啊，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们是不是在台球厅遇到过？”
齐晓薇浅笑着说，“对，有次在省城的台球厅。”
等卓维康去了楼上做减肥，齐晓薇还凑到了正在算账的杨亦颜耳畔低声说，“没想到他瘦下来一些，长的还挺不错的。”
那次在省城遇到，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陆森和杨亦颜身上，对胖乎乎的卓维康并没有怎么关注。
杨亦颜眨眨眼，“每个胖子都是个潜力股，卓哥是因为生病了用药才胖起来的。陆森给我看过他们刚进大学时候的照片，那时他眼睛大大的，长的很帅的。”
杨亦颜捏了捏手指，做手势，“只比我家陆森不帅那么一丢丢吧……应该说两人是两种不同风格的……”
她也是因为同框照片后，才在翻看陆森电脑里照片的时候，发现了卓维康瘦的时候的样子。
齐晓薇有点好奇卓维康瘦的时候究竟能有多帅，至于让杨亦颜这样来形容。
要知道陆森的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很多人站在他身边，明明有些小帅的人也会黯然失色。
“是吗，那有机会让我瞧瞧。”
杨亦颜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这都不算事，我现在就给你办。”她说完就拿起了手机。
齐晓薇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的拦着她，“哎呀，也不用那么急啦。”
杨亦颜莞尔一笑，她知道齐晓薇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脸皮有点薄。
“没事，陆森没准现在忙着呢，不一定能有时间把照片马上发过来，我先排个号。”
齐晓薇见杨亦颜这样说了，反而也不好说什么。
结果，杨亦颜的短信过去没多久，陆森同志就给力的发过来了一张照片。
上面是他们宿舍里的四个人，站在校园的一处篮球架下面勾肩搭背的合照。
齐晓薇捧着杨亦颜的手机，细细的看过了他们青葱岁月时候的照片后，不得不承认好朋友没有夸张。
紧挨着陆森站着的卓维康，竟然有种风格不同的帅气。
“我没骗你吧？”
“嗯，的确有点帅。”
等在二楼做完了机器下来的卓维康，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的照片已经被人看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乐呵呵的跟杨亦颜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程红云面对母女俩的问询，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的把真实目的说出了口。
不过经过刚刚的缓冲，口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的冲了。
“我听说颜颜有男朋友了？到底有没有这事？”
杨亦颜一听是关于她的事，并不是杨文斌借钱，立刻不在意的扯了下嘴角。
反正她和陆森谈恋爱的事情又不是秘密，只不过母亲出于一些顾虑不想那么早的告诉姥姥家的人，因此早一天晚一天的听说了，对于她来讲根本无所谓。
杨慧看了女儿一眼，之后才冲程红云承认了，“妈，颜颜的确有男朋友了。”
她不清楚母亲他们是从谁那里听说的，但是女儿和陆森那天在超市里碰到了李希明，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程红云见大女儿直接承认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生气的抱怨：“老大，你们怎么回事？有男朋友是好事，干嘛遮遮掩掩的还不告诉我们知道？还把不把我们当成家里人？
你是不知道，你爸听说了以后心里堵得慌，晚上的饭都没吃几口就下了桌回屋躺着了……要不然我也不会黑灯瞎火的还跑来问！”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程红云担心老头子脾气倔，跟大女儿一言不合的再吵起来，所以才巧舌如簧的劝说了好半天，把他按在了家里，换她过来先探探虚实。
杨慧不是老太太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猜到她的真实所想，尤其听说父亲这样，顿时有些微微的懊悔，感觉自己的确做的有点不对。
“妈，这不是两个孩子刚处没几天吗，所以我才没有急着告诉你们，也是想着稳定稳定之后再说。”
大女儿的说辞听了倒也是个解释，但程红云心里仍旧不舒服，总感觉随着外孙女毕业后回来老家发展，她们母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亲近了。
“我们能跟外人一样吗？以后有什么事可不许瞒着我们！”
杨慧立刻上前挎着程红云的手臂，带着点心虚的说了一声好。
女儿的事情算是过了明路了，可她和季鸿维的事情还没讲呢。
但现在老人正在气头上，她哪里敢火上浇油，只能留待以后找个合适机会再告诉他们。
经过杨慧的一通安抚，程红云心里终于熨帖了不少。
她斜瞥了一眼似乎事不关己一样跟朋友继续吃饭的杨亦颜，收回视线后跟杨慧说，“等什么时候有空让我们见见颜颜对象。”
杨慧一口答应下来，“等哪天有时间的。”
杨慧从杨亦颜手里拿了车钥匙，打算开车把老太太送回去。
母女俩正挽着手往外走之际，没想到季鸿维推开店门，捧着一个纸箱子进来了。
吧台里的杨亦颜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扶额感叹，怎么都赶到一块了。
杨慧心里也跟杨亦颜想的一样，没想到这个点了季鸿维还能来店里，他父母明明今天从南方飞回来，他去机场接人来着。
她急忙朝季鸿维使了一个眼色，也不清楚对方有没有收到并且领会她的暗示，“季大哥来了，你朋友在楼上呢。”
季鸿维微怔一下，立刻反应过来，笑着说，“好。你这是要出去啊。”
杨慧暗松口气，“对，送一下我妈。”
季鸿维冲程红云笑着点点头，然后越过她们朝着店里面走去。
程红云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季鸿维的背影，之后才和杨慧一起出去了。
杨亦颜知道母亲一时半会的脱不开身，帮忙轻声的跟季鸿维解释了一下，免得造成误会。
季鸿维听罢表示理解，他拍了拍手底下的纸箱，“……颜颜，这里面都是你季爷爷季奶奶特意带回来的特产，有牛肉干还有一些果脯鱿鱼丝之类的。”
杨亦颜十分感动，“季叔，谢谢你，也替我谢谢季爷爷季奶奶。”
季鸿维笑道，“不用那么客气。行了，东西我也送到了，就先走了。”
杨亦颜忙问，“那你不等等我妈妈了？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季鸿维笑着摇摇头，“不等了。”
杨亦颜连忙把季鸿维送到了店门外，直到他的车子开走，她才转身回了店里。
而另一边的杨慧把程红云送到了家，还顺便承受了一波来自杨远志的抱怨和指责，直到他气稍稍消了，她才离开。
杨亦颜一看母亲进门的那个脸色，就猜到了在姥姥家的经历绝对不愉快，上前帮她按摩肩膀。
杨慧碍于还有女儿的好朋友在，也不好意思多说太多关于自家的事情，只问了问季鸿维在她走后都说什么了。
杨亦颜简单的讲了讲，之后凑近她的耳边说，“妈妈，我觉得你还是尽快的也让我姥姥他们都知道季叔的存在吧，要不然显得多不公平啊。”
今天季鸿维表面上似乎没有丝毫不满，但是将心比心的，母亲办的这事容易让人有想法。
杨慧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这不是刚好你们的事才被你姥姥他们听说了吗。等过些天，我肯定说。”
饭店结束了营业后，三人一起回了家。
趁着齐晓薇去洗澡，杨慧才和杨亦颜大概的说了说去父母家以后发生的事情。
“你姥爷把我好顿批评，就差指着我鼻子骂了……我一看这样，哪里还敢把跟你季叔的事说给他们听……
不过，他们当老人的生气也没错，还是我做的欠考虑了，之前只想着你们俩刚处，还没有个一定呢，大招旗鼓的弄得人尽皆知不好。
现在你见过了陆森的家里人，他也已经来过家里做客，不如哪天让你姥姥家人也见见他？”
杨慧知道女儿因为之前的一些事对父母他们意见很大，因为好说好商量的试探着问。
杨亦颜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清楚母亲是个孝顺的女儿，有时嘴上说的再狠心里却是柔软的一塌糊涂，尤其对姥姥家人，总会失去原则。
“可以，见呗，等我问问他的时间。”
杨慧知道陆森是个大忙人，在这里只是投资的一个项目，京城那边还有公司要管，需要飞来飞去的，“好，看他的时间再定，反正你姥姥姥爷都退休了也没什么事。”
其实杨亦颜和陆森已经约好了明天晚上请齐晓薇吃饭，她拿起手机打给了陆森。
陆森那端的背景音有些嘈杂，杨亦颜听出来似乎在饭店之类的。
“你跟谁在一起吃饭呢？卓哥吗？”
“不是他，是孟叔。”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此刻陆森的声音听着更加富有磁性和低沉。
杨亦颜喜欢极了听筒里传来的的声音，忍不住把手机更贴近了耳朵一些，“我今天接小薇的时候还碰到了孟叔呢。”
“我听他说了。丫头，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给你打电话呀。”
陆森立刻笑出了声。
杨亦颜也感觉自己有点傻，跟着笑了起来。
之后杨亦颜明显听出他似乎在走路，然后背景音换成了在外面的环境。
“是不是想我了？嗯？”
杨亦颜嘿嘿笑，“你猜。”
“一定是。”
“恭喜你，回答正确。”
杨亦颜跟他你侬我侬的腻歪了几句，怕他在外面被冻到，忙说正题。
陆森表示三天后要回京，所以把饭局定在了他临走之前。
等陆森回到了包房的时候，孟启民十分有分寸的并没有拿这件事打趣，而是关心的问他冷不冷。
“还可以。孟叔，我们继续喝。”
“好啊，今天跟你喝酒喝得真痛快！还有，估计等我回去，你妈妈也不会说我，可真好。”
孟启民喜欢陆森这个小伙子，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是因为他爱方雅，爱屋及乌的，也愿意把他当成亲儿子对待。
不过他的亲生父亲陆玉晟对自己一直明里暗里的充满了敌意和仇视，孟启民并不迟钝，感受的出来，因此有时当着大家的面，他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以免给陆森造成负担。
陆森正在为孟启民斟酒，听到他提到了自己的妈妈，眸光微动，“孟叔，其实我前些天去过了那座小城，也走访了一些人，您能再跟我多说说当年吗？”
孟启民黝黑的脸庞上划过纠结，之后他望着盯着自己的陆森，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有些话我埋在心里好多年了，不敢跟任何人说，尤其是你妈妈。
她失去了记忆也好，免得拥有可怕痛苦的记忆。
有时候我做梦还能梦到一些当时的场景，但人脸是真的模糊记不清了——”
陆森做洗耳恭听状。
孟启民很快诉说起了当初的一些事。
听得陆森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发誓哪怕查清母亲的失踪事件千难万难，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当晚，杨亦颜和齐晓薇两个好久不见的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卧谈会一直开到了凌晨一点多才结束。
第二天，两人毫无意外的双双起晚了。
等她们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
杨慧理解好朋友聚在一起越聊越精神的感觉，做好了早饭也没有叫两个孩子就走了。
这让齐晓薇的心头再度涌起了羡慕，她倚在门口，冲着刷牙的杨亦颜说，“你妈妈真好，弄得我都想跟你换妈妈了。”
杨亦颜可是见识过齐晓薇妈妈的可怕的，急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我可不换。”
“看把你给吓得。”齐晓薇笑着推了她一把。
杨亦颜大喘气似的又来了一句，“不过我可以把我妈妈分给你一小半。”
“够意思。”齐晓薇抛了一个飞眼，“如果你是男的就好了，我肯定嫁给你，让你妈妈当我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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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过了早饭后，她们急匆匆的去美容院开门。
卓维康还按照以往的时间过来做减肥项目。
当看到了店里来了个新面孔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齐晓薇曾经跟自己见过一面。
齐晓薇倒是认出了他。
因为卓维康即使这段时间瘦下去了二十多斤，但依然拥有圆滚滚的身材，目标十分醒目。
大家都是朋友的朋友，杨亦颜大大方方的为两人做了介绍。
卓维康这才恍然，“啊，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们是不是在台球厅遇到过？”
齐晓薇浅笑着说，“对，有次在省城的台球厅。”
等卓维康去了楼上做减肥，齐晓薇还凑到了正在算账的杨亦颜耳畔低声说，“没想到他瘦下来一些，长的还挺不错的。”
那次在省城遇到，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陆森和杨亦颜身上，对胖乎乎的卓维康并没有怎么关注。
杨亦颜眨眨眼，“每个胖子都是个潜力股，卓哥是因为生病了用药才胖起来的。陆森给我看过他们刚进大学时候的照片，那时他眼睛大大的，长的很帅的。”
杨亦颜捏了捏手指，做手势，“只比我家陆森不帅那么一丢丢吧……应该说两人是两种不同风格的……”
她也是因为同框照片后，才在翻看陆森电脑里照片的时候，发现了卓维康瘦的时候的样子。
齐晓薇有点好奇卓维康瘦的时候究竟能有多帅，至于让杨亦颜这样来形容。
要知道陆森的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很多人站在他身边，明明有些小帅的人也会黯然失色。
“是吗，那有机会让我瞧瞧。”
杨亦颜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这都不算事，我现在就给你办。”她说完就拿起了手机。
齐晓薇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的拦着她，“哎呀，也不用那么急啦。”
杨亦颜莞尔一笑，她知道齐晓薇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脸皮有点薄。
“没事，陆森没准现在忙着呢，不一定能有时间把照片马上发过来，我先排个号。”
齐晓薇见杨亦颜这样说了，反而也不好说什么。
结果，杨亦颜的短信过去没多久，陆森同志就给力的发过来了一张照片。
上面是他们宿舍里的四个人，站在校园的一处篮球架下面勾肩搭背的合照。
齐晓薇捧着杨亦颜的手机，细细的看过了他们青葱岁月时候的照片后，不得不承认好朋友没有夸张。
紧挨着陆森站着的卓维康，竟然有种风格不同的帅气。
“我没骗你吧？”
“嗯，的确有点帅。”
等在二楼做完了机器下来的卓维康，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的照片已经被人看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乐呵呵的跟杨亦颜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