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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痛下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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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已经痛下杀心,我一旦再次被他控制,他绝对会速战速决,一两招就结果了我。

    军人有一击必杀的招式,军人格斗技术比警察的更加凶悍,何况我的提醒小了他一圈,他这一击而来,完全可以把我置于死地。

    他扑来的同时挥拳砸到,铁锤般的拳头直攻我面门,如果我躲避不及,一拳他就可以解决战斗。

    这一拳砸到脑门,绝对能把人砸出脑震荡,让人瞬间休克,我们二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了一点五米。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砸来的拳头势如流星,还带着隐隐的风声,我却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看着他的拳头砸向我的面门。

    直到,最后一秒。

    我身形猛然下弯,顺势拽住了他的手,把他砸过来的力道卸去的同时,一脚狠狠铲到了他的支撑脚。

    他就像一堵被挖到根部的墙体,一个踉跄向我扑倒了下来。

    我拽住他的手,用肩头顶住他的腰窝,在他失去重心的时候,用一个四两拨千斤千斤的招式,扛着他,狠狠撞向了旁边的一棵芒果树。

    他体重有二百多斤,我当然不能扛他太长时间,但短短的十几秒,我是可以的。

    十几秒,我已扛着他身体在芒果树根上狠狠撞了三下。

    三下过后,我把失去抵抗能力的他抛到了芒果树下,然后迅速闪身退开,逃离被他攻击的范围之内。

    这个高大的汉子,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比他矮小得多的人盘了。

    论体型,论速度,甚至论格斗技术,他都比我强许多。

    但是关键时刻,我抓住了他的弱点。

    那就是冲动和暴怒,一个人如果在暴怒之下,就容易失去思考能力,失去思考能力的人,很容易藐视对手。

    一旦藐视对手,自己的缺点就会暴露,暴露了缺点,自己被对手击败,那也是大概率的事情。

    我推开之时,他扶着芒果树试图站起身来。

    看到他挣扎着要站起,我不想给他反击的机会,什么都没想,直接跳了过去。

    手里的砖头狠狠闷向他脑袋:“趴下,不想死的话给我乖乖趴下。”

    砖头打在脑袋上,就像敲在石头上一样,砸了三四下后才把他砸爬在地上,我扔掉了手里带血的砖头,摸出了手铐。

    趁他现在没有抵抗能力,我先用手铐困住他,否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那时再想拿他就很困难了。

    两只粗壮的手,被我用手铐拷在了一起,拷住他后,我掏出了手机,现在,是时候呼叫救援了。

    心里总算松懈了一些,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殊死搏斗,总算困住了这个恶魔。

    我相信他绝对跟孩子们的失踪案件有关,如果抓住他,对失踪案一定有很大帮助。

    如果破了失踪案,帮那些父母找回孩子们,这能让多少破碎的家庭再次破镜重圆,想想都让人激动。

    我摁亮手机,翻到杨紫光的电话,准备拨打,后面那家伙突然扑了上来,用手上的手铐从后面套住我的脖子,疯狂的大叫着,勒着我的脖子,提着我往后拖去。

    我的手机掉落在了地上,冰凉的手铐死死勒在脖子上,可能已经把我的气管给卡住了,呼吸瞬间被堵塞,眼前一片黑云笼罩。

    我再也抵抗不住,我要晕死过去了,就在此刻,那头野兽狂笑着,从我背后一嘴咬来。

    锥心的疼痛,从耳朵上传了过来,瞬间我的全身,刺激着我昏沉的大脑,让本来快被他勒昏迷的我,顷刻之间清醒无比。

    清脆的,耳骨断裂的声音,我听起来是那么的清晰。

    他咬住了我的左耳,甚至毫不犹豫,咬断了它。

    他依旧咆哮着,狂笑着,就在我的耳朵边上,就像从九幽地狱传出来的笑声一般。

    那是一种催命的笑声,那是黑白无常的舞蹈,那是一种让你一生一世都忘不了的动作。

    我那只被咬断的耳朵已经陷入了麻木的状态,但是流出来的血是热的,在脖子上滚来滚去,甚至淹没了手铐的铐链……

    但是丧心病狂的他,伸出了舌头。

    舌头缓缓舔过我耳朵的断裂口,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舌头,舔到我伤口上时,就像是用刷子刷过一般。

    有人说野兽的舌头很粗糙,虎豹的舌头锋利如刀。

    此时舔在我伤口上的舌头,却是恶魔的舌头,他来回舔舐,就像人用钢丝刷,在我伤口狠狠刷过。

    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惨叫声在村口响起,引来了村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

    那是一种比死还难受的痛苦,在那一秒,我甚至希望他杀了我。

    但是他却像在故意折磨我,甚至勒着我脖子的手也松了不少。

    他可能是怕勒死我,如果我被勒死,他就不能这样肆意折磨我了,看他这个样子,他要把我折磨至死,在舔了我伤口十几次后,他把目光转向了我的眼睛。

    看着他嘴角那抹恶魔般的笑意,我知道他接下来肯定会挖掉我的眼睛,剜掉我的鼻子,甚至扯出我的舌头。

    我会被他活生生折磨致死,但是这能怪谁?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为什么刚才拷他的时候不把他反手拷住,当初在刑侦学校的时候,教员无数次强调,用手铐拷住罪犯的时候,必须反手拷,否则,贻患无穷。

    今天,我就遇到了这个贻患,但是,我已回天乏术了,他伸牙向我眼睛挖来,突然脚下一空,二人同时往下坠去!

    坑。

    这绝对是个坑,是的,我们掉进了坑里,在打斗的时候,我们双双掉进了一个野外的粪坑之中。

    西川市的农村,田边地角,随处可见这种土坑子。

    这种土坑子没有任何规则。

    许多人就是随便挖了一个坑子,在里面存储农家肥什么的,有时候也会被路过的人当成厕所来使用。

    我们掉进的这个坑,正好有厕所的功能。

    因为粪坑上平行的铺着两块巨大的水泥预制板,每一块足足有几百公斤重,而水泥预制板中间,则留出了一条十来公分宽的缝隙,留给人们排泄所用。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简陋版本的蹲坑厕所,可惜厕所上面没有任何遮挡物,在加上我们在黑夜中扭打没有注意脚下,所以双双掉了下来。

    不对,应该是我自己掉了下来。

    而那个猛兽般的疯子,因为体型巨大,他被水泥预制板给卡住了,只悬挂了一只脚在下面。

    死神又一次放过了我,但是,可笑的是,命运之神没有眷顾我。

    虽然我没被那个疯子打死,但落进粪坑里面,我也比死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粪坑有多深,我只感觉到疯子的那只脚在我的头顶荡来荡去,伸手刚好能够触碰到。

    我没有多想,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咔嚓一声扭错位了。

    我以为这样的话,能够限制他的行动能力,但是我想多了。

    我把事情看得太简单,在我扭伤他脚踝的时候,他竟然哼都没有哼一声,非常冷静的把脚拖了回去。

    然后上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听起来他是自己把自己的脚给复位了。

    由此更能证明,这个人就是军人出身,把脚踝扭错位这种手法一般是军人和警察用来制服歹徒,让对手瞬间丧失抵抗能力的手段。

    当然,能够用这种手段制服歹徒,也肯定知道怎么破解这种手段的方法。

    他把我的方法轻松破解,可见他的手段跟我旗鼓相当,甚至要比我高明,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气氛貌似又安静了下来,但是世间最恐怖的事情就是,空气瞬间安静。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暗的。

    也就那么几十分钟吧,但这几十分钟对我来说,无异议几个世纪那般的难熬。

    掉在这么一个坑里,虽然坑里此时没有水,但是臭气熏天的不可避免的,掉下来两三分钟后,我就快被里面的味道给熏晕了。

    那种粪便干透了之后的味道,简直难以形容,我趴着想要挪挪身,看有没有干燥的地方能让我落脚。

    但是不管脚落在哪个位置,总能踩到黏糊糊的东西。

    那是不可描述的物品,我用一只手捏住鼻子,避免嗅入更多的臭味。

    因为这种臭味浓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氨气,一定量浓度的氨气也能致人死亡。

    我可不想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掉进粪坑而被臭死的警察,更不想被贻笑大方。

    就在我折腾了几分钟后,受伤的左耳开始有了知觉。

    我想你也知道,如何伤口受伤后不打破伤风,极易造成感染。

    感染之后的伤口,那种疼痛简直无法形容,疼中带痒辣里带烧的感觉,简直比一万根针在自己身上扎还要难受。

    我现在的左耳就是那个效果。

    血没有止住,疼痛已经开始蔓延,我感觉就像有几十只蚂蚁在我耳廓上撕咬,在一块一块的撕扯我的肉。

    我甚至忍不住低声哼了起来,嘴里牙齿也掉了两块,现在疼得想咬紧牙关,竟然都无法办到。

    就在我在粪坑里跟疼痛抗争时,那个疯子出现在了粪坑口处。

    他的黑影笼罩在粪坑蹲槽上,好像在仔细寻找我。

    因为天色太暗,从上面看下面几乎看不清,但是我一旦发出动静,他必然就能发觉我在什么方位。

    一旦找出我的位置,他必然会出手报复,看他那仔细的样子,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强行忍住身上的疼痛,屏住呼吸,抵抗着疼痛和刺鼻恶臭的袭击,像一块木桩一般定格在了粪坑靠最里边的位置,一丝一毫都不敢动弹。

    疯子在上面细看了几分钟后,没有分辨出我的位置,他思索了一下,起身离开了坑口。

    我连忙趁这个机会把自己的身体再往里面的位置挪了挪,我知道他离开坑口不是放了我,而是去找其他东西来对付我。

    如果他找来一根超过两米的木棍,使劲往里面怼的话,就算我躲得再靠里面,也绝对会被他怼到。

    我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他再次出现在坑口,这既害怕他出现又害怕他不出现的矛盾心理,真是让人倍感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