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不畏人知畏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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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腾冲的第二天早晨，蒙松海、郑全贵、毛震阳和金成辉四人早早起床了，洗漱之后，他们一起出门，早餐就在路边摊解决了。
逛了一会儿早市，蒙松海盯上了一块四五斤的半赌料，大步走上前去，拿起那块赌石，仔细地看了几眼，从兜里掏出手电筒，贴着赌石的皮壳照了照，看了看这块赌石的水头。
看了一会儿后，蒙松海含笑望着浓眉大眼的壮汉，问道：“老板，这块赌石怎么卖啊？”
“一万。”
“一万？”蒙松海摇了摇头，“一万也太贵了。”
“这块翡翠超过五斤重，都擦出绿色了，能够切出几只满绿的手镯，一万块钱，已经很低了。”
“擦涨不算涨，切涨才是真的涨。”蒙松海笑呵呵道，“老板，要不这样，你拿这块赌石放在切割机上对半切一刀，如果满绿的，我花五万块钱买，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货主微笑道，“一万块钱，这是一口价，卖货只卖识货人，你觉得贵了，可以不买。”
“行，一万块钱，我要了。”蒙松海毫不犹豫地说道，转头望着手里拿着手提包的毛震阳，“给钱。”
毛震阳拉开手提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叠钱。递给了货主。
货主数了两遍，确定百元大钞一百张的数量无误后，便说道：“没错，一万块钱。”
“老板。再见。”蒙松海微笑着道了一句别，决定转身离开。
“这位老板，先别急着走啊。”浓眉大眼的壮汉嘿嘿一笑，“我这里还有一块好货，想不想瞧瞧？”
“想让我看，就拿出来。”蒙松海语气平淡的说道。
过去一年多时间。蒙松海见过太多的好货了，很多时候，在别人的眼里，称得上好货的赌石，被他用“慧眼识宝”的神通看过之后，都懒得和买家还价。里面的翡翠质量太差了，甚至里面根本就没有翡翠，实际价值与买家的期望值相差太大，就算他想还价，也不可能谈成。
坐在木箱子上的壮汉站了起来，掀开木箱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了皮色灰黄的赌石。
壮汉将赌石放在地上后。介绍道：“这可是一块抹岗玉，这个场口的翡翠，水与底都好，裂纹也少，很容易出满绿，你看这条满带，绿色肯定能够渗进去……”
壮汉还未介绍完，蒙松海就打开手电筒。贴着这块赌石的皮壳照了起来。
看了几眼，蒙松海打断问道：“这块赌石多少斤重？”
“三十六斤。”
蒙松海微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有三十六斤重嘛，没有短斤少两？”
“这你放心，三十六斤，只多不少，如果你不信，我可以马上借秤秤一下重量。”
蒙松海掂了一下手中的赌石，感觉有三十六斤，又问道：“什么价？”
“十万。”
“十万？”蒙松海嘀咕了一声，摇头道，“太贵了。”
“不瞒你说，这块翡翠有很多人看过，出价最高的人喊到了八万，我舍不得买，我觉得至少值十万，低于十万，我是不会卖的……”
蒙松海想了片刻，决定将今天第一次使用“慧眼识宝”神通的机会用在了这块赌石上。
看到这块赌石内部的表现后，蒙松海直接抱起了这块赌石，说道：“十万，我买了。”
站在蒙松海一旁的郑全贵略带惊讶道：“你也太急了吧？”
“我挺喜欢这块赌石的。”蒙松海自信地笑了笑。
壮汉见有人买下这块在他手里压了近半年的赌石，他脸上浮现了了开心的笑容，当初，他在缅甸的时候，只花了不到一万元人民币就买下了这块赌石，半年时间，获得了十倍利润，这就像……炎炎夏日，喝了一大碗冰镇的酸梅汤，浑身透着一股爽。
不用蒙松海发出指示，毛震阳从手提包里取出了十叠钱给货主。
这笔生意成交之后，周围很多摆摊，以及逛摊子买赌石的人的目光都往这边投了过来。
蒙松海和郑全贵二人过去一年时间，多次来腾冲购买翡翠原石，认识不少经验翡翠生意的商人，这周围就有认识他们的人，这些人见到他们后，都主动过来打招呼。
“蒙老板，您真是大手笔啊！”一位姓宋的男子笑呵呵道，“我那里刚到了一批好货，您什么时候抽空去看看啊？”
“宋老板，今天上午没时间，下午吧，下午，我一定您店里看看。”蒙松海微笑道。
蒙松海记得眼前这位姓宋的男子经营了一家翡翠毛料赌石店，之前，他在这个人的店里买过五块赌石。
其中两块赌石买之前，蒙松海就用“慧眼识宝”的神通看过了，买那两块赌石为了带来了十多万元的利润，剩下三块赌石买之前虽为用神通看过，但他用肉眼仔细看过，他自认为能够切涨，运回瑞丽切开后，两块垮了，一块涨了，三块赌石变成三份明料，明料市场价格和赌石的成交价相当，既没赚，也没有赔。
除了姓宋的老板之外，还有几个经营赌石生意的人，也都邀请他去店里看货。
在场摆地摊的人不少拿着自认为好货的全蒙料和半赌料，以及明料，拿到蒙松海眼前让他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买家卖给他。
“全贵，你别闲着啊，看上的。价钱合适，就买了。”
“你不怕我和你抢货啊？”郑全贵笑着问道。
“你能够买到满意的货，我只会为你高兴。”
虽然货很多，蒙松海并没有看花眼。在决定买一块翡翠原石之前，他都会仔细看，不管这块翡翠原石卖几万块钱，还是卖几千块钱，而那些售价低于一千元的赌石，他扫上两眼后。就不再看了。
刚看了几块翡翠原石，蒙松海发现卖家出价都很高，他还价了一个价，对方不愿意卖，等他不打算再还价，看下可以下一块原石时。之前给他看过货的货主，继续和他说价钱，吵得他脑袋瓜子都疼了。
“好了，各位朋友，请你们静一静。”蒙松海皱着眉头喊道，“大家手里有翡翠，想买个好价钱。我理解，但我希望你们能够爽快一点。我看过的翡翠，只要我有意买下的，我会问个价，你出个价，我觉得合适，就买下了，如果我觉得价格太高。我会还个价，若是您们不能接受我的还价，那咱们就别再讨价还价了。我希望大家理解，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买卖想要达成，需要买卖双方都满意，我自认为看赌石的眼力不错，但我不是神仙，我也有走眼的时候，若是我还价太低了，还请大家包涵，不满意我的报价，可以直接把货拿走，要想骂我，还麻烦你们走远了再骂。”
蒙松海说完一大段后，很多人脸上都浮现了笑容，甚至有人几个笑出声来。
之后一个多小时，蒙松海和郑全贵二人看了很多翡翠原石，蒙松海花掉了四万元，毛震阳手提包里放着的十五万元都用完了，郑全贵花了两万六千元，金成辉手里拿着的手提包里还有两万四千元。
两天后的下午，蒙松海、郑全贵、毛震阳和金成辉四人离开了腾冲。
在腾冲期间，蒙松海用了六次慧眼识宝的神通，两次用在了能够切涨的赌石上，另外四次则看了会切垮的赌石上，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收获颇丰，他估计这两块切涨的赌石能够为他带来三百多万元的利润。
第一次用神通看了一块成交价十万元的赌石，这块赌石三十六斤重，里面的翡翠种水不错，达到了冰种级别，而且颜色也很好，大部分翡翠是阳绿的，他觉得能够切出四只满绿的手镯，这种手镯批发出售，每只售价不会低于八万元，他估计这块赌石切开加工成翡翠首饰，批发卖掉，至少能赚六十万元。
另外一块用神通看过确定能够切涨的赌石，成交价只有三万元，但重量高达一百二十六斤，这是一块冰种紫罗兰的料子，之前，他买过用这种料子加工成的翡翠手镯，每条手镯售价不低于两万元，他估计这块赌石能够切出七十只手镯，仅仅凭借这些手镯，他就可以得到一百五十多万的利润。
这一次，蒙松海在腾冲总共花掉四十万多万元，除了两块能够确定切涨的都是能为他带来丰厚利润，他还买了几块中高档的翡翠明料，加工成首饰，少说能够获得两倍的利润。
相比之下，郑全贵花掉的钱要少一些，他只花了十五万元，以购买明料为主，还有少部分全蒙料和半赌料。
回瑞丽的途中，蒙松海和郑全贵同坐一辆车，两个人换着开车。
“松海，我现在买赌石，越买越没有底气。”正在开车的郑全贵轻叹道。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赌石的风险太大了，你现在不需要靠赌石发家致富。”蒙松海笑道。
“若是我们俩当初没有合资购买那块卖了两百六十万的赌石，或者亏了，那么我们现在会怎么样？”
“没买的话，我估计还会继续赌下去，至于会不会留在瑞丽就不好说了。如果亏了，切开后，只能卖很少的钱，那我可能会把剩下的钱用来购买一些翡翠首饰，拿到京城零售。”
“如果零售翡翠的生意做得好，那你还来瑞丽吧？”
“应该会来。”蒙松海呵呵一笑，“我们都已经赚了钱了，各种假设是不可能实现的了，说多了，也没有意思。”
“那你说点意思的。”郑全贵笑道，“对了，我先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蒙松海淡淡道。
“头顶三尺有神明，后面接畏什么不畏什么？”郑全贵问道。
“呵呵！”蒙松海笑了起来，“你怎么想到说这句话啊？”
“脑子转到这里。”郑全贵呵呵一笑，“你不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
“哎！”蒙松海笑着叹了口气，“我觉得有些时候，咱们挺没有共同语言的。”
“嫌我孤陋寡闻？”
蒙松海不置可否一笑，说道：“头顶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这话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举头三尺有青天，人可欺，天不可欺。”
郑全贵瞥了蒙松海几眼，微笑问道：“这句话的出处，你知道吗？”
“这句诗出自清代的叶存仁，此人为官三十余载，甘于淡泊，毫不苟取。离任时，手下部属执意送行话别，但送行的船迟迟不发，叶存仁好生纳闷，等至明月高挂，来了一叶小舟，原来是部属临别赠礼，故意等至夜里避人耳目。叶存仁当即写诗一首，‘月白风清夜半时，扁舟相送故迟迟。感君情重还君赠，不畏人知畏己知。’拒礼而去。”
“如果你考上大学，你会去当官吗？”
“这……”蒙松海笑着摇摇头，“不好说。”
郑全贵微微一笑，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蒙松海转头瞥了郑全贵几眼，找话题问道：“你投资盖建的第二栋楼房开始装修了，等装修好了，打算怎么用呢？”
“这栋房子的设计参照了你家的房子，你不记得了啊？”
“记得。虽然两栋房子的设计差不多，建筑面积也差不多，但我们的情况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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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后，蒙松海含笑望着浓眉大眼的壮汉，问道：“老板，这块赌石怎么卖啊？”
“一万。”
“一万？”蒙松海摇了摇头，“一万也太贵了。”
“这块翡翠超过五斤重，都擦出绿色了，能够切出几只满绿的手镯，一万块钱，已经很低了。”
“擦涨不算涨，切涨才是真的涨。”蒙松海笑呵呵道，“老板，要不这样，你拿这块赌石放在切割机上对半切一刀，如果满绿的，我花五万块钱买，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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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再见。”蒙松海微笑着道了一句别，决定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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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斤。”
蒙松海微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有三十六斤重嘛，没有短斤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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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松海掂了一下手中的赌石，感觉有三十六斤，又问道：“什么价？”
“十万。”
“十万？”蒙松海嘀咕了一声，摇头道，“太贵了。”
“不瞒你说，这块翡翠有很多人看过，出价最高的人喊到了八万，我舍不得买，我觉得至少值十万，低于十万，我是不会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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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块赌石内部的表现后，蒙松海直接抱起了这块赌石，说道：“十万，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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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两块赌石买之前，蒙松海就用“慧眼识宝”的神通看过了，买那两块赌石为了带来了十多万元的利润，剩下三块赌石买之前虽为用神通看过，但他用肉眼仔细看过，他自认为能够切涨，运回瑞丽切开后，两块垮了，一块涨了，三块赌石变成三份明料，明料市场价格和赌石的成交价相当，既没赚，也没有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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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下午，蒙松海、郑全贵、毛震阳和金成辉四人离开了腾冲。
在腾冲期间，蒙松海用了六次慧眼识宝的神通，两次用在了能够切涨的赌石上，另外四次则看了会切垮的赌石上，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收获颇丰，他估计这两块切涨的赌石能够为他带来三百多万元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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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蒙松海笑了起来，“你怎么想到说这句话啊？”
“脑子转到这里。”郑全贵呵呵一笑，“你不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
“哎！”蒙松海笑着叹了口气，“我觉得有些时候，咱们挺没有共同语言的。”
“嫌我孤陋寡闻？”
蒙松海不置可否一笑，说道：“头顶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这话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举头三尺有青天，人可欺，天不可欺。”
郑全贵瞥了蒙松海几眼，微笑问道：“这句话的出处，你知道吗？”
“这句诗出自清代的叶存仁，此人为官三十余载，甘于淡泊，毫不苟取。离任时，手下部属执意送行话别，但送行的船迟迟不发，叶存仁好生纳闷，等至明月高挂，来了一叶小舟，原来是部属临别赠礼，故意等至夜里避人耳目。叶存仁当即写诗一首，‘月白风清夜半时，扁舟相送故迟迟。感君情重还君赠，不畏人知畏己知。’拒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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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蒙松海笑着摇摇头，“不好说。”
郑全贵微微一笑，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蒙松海转头瞥了郑全贵几眼，找话题问道：“你投资盖建的第二栋楼房开始装修了，等装修好了，打算怎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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